就在旬几站以为他有超能力时,紫吹终于把目光从那把锁上移开,他还以为紫吹能用眼神打开锁,应该是不可能的,但他盯着半天,想不这么认为都难。
紫吹从口袋中不知拿出个什么东西,紫吹熟练的操纵着上面的键盘,好在他们没搜他的身。
旬好奇的看着,很想问他那是什么,可又怕让他分心,所以只能用眼睛满足他的好奇。
忽然门上的锁"咔"一声打开了,紫吹光明正大的走了出来,嘲讽的看看那把锁,老爸太小看他了。
"紫吹,那个是什么?"旬终于开口问了,并让紫吹帮他把绳子解开。
"那个?噢!你是指我刚才弄的那个,那是电子干扰器,我专门用它对付电子锁,"紫吹微笑着说,脱下外套帮旬穿上,"走吧!不然老爸又回来。"
旬紧跟在紫吹身后,他愿意跟着他,无论面前的是什么,他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现在的他拥有的只有紫吹,所以,他也属于紫吹。
走到门口,远远就看见两个守卫,紫吹回头对旬说,"旬,你在这等一下!"说完就悄悄接近那两个守卫。
紫吹用偷袭的打昏了一个,然后解决另一个,才让旬过去,然后让旬穿上其中一人的衣服。
偷了一辆车,紫吹一路朝市区开去,一直开到一个看上去乱七八糟的地方,每个人都打扮的很奇特,一看就知道是不良少年聚集的地方。
"为什么来这?"旬急问道,他当过半年不良少年,很明白在他们眼中,最看不顺眼的就是紫吹这种人。
刚问完,车已经被几个少年拦下了,其中有几个看似小头目的人。
"臭小子,敢拦我的车。"紫吹却一脸坦然的走下车。
"老大?"几个人一脸惊讶的围了过来,完全不见先前不怀好意的怪笑。
"老大?"旬疑声重复,他也会混黑社会,而且刚才说话的口气,竟和他们相遇时一模一样,完全没有之前那个大少爷的样子。
"老大,怎么回事?怎么一走半年多,回来时还一身的伤?"几个小头目急切的询问着。
紫吹却没有回答,只是拉过北堂旬,"他叫北堂旬,是我朋友,不准欺侮他!"
所有人都一楞,老大第一次这么保护一个人。
"什么欺侮?我又不是小孩!"旬不满的抗议,同时对他那句朋友感到不悦,他只是个朋友而已吗?
"我要不这么说,他们会整得你神精错乱!"紫吹却否定他他天真的想法,别看他们和他差不多大,偷、抢、骗,样样会,还有吸毒的,赌博的一大堆。
"不会啦!老大。"一群人微微脸红。
"一慎他们呢?"紫吹一边问着一边朝更里面走去,把车扔给了那些手下处理。
"老大走后他们一直在‘血域'里没事干,有时候闹点事,有时候就出去泡几天。"一个手个回答道。
"你们有事就不用跟着了,我自己过去。"紫吹不太喜欢被一群人围着,所以干脆让他们走。
"紫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旬已经完全跟不上状况了,眼前的紫吹好陌生。
"你指刚才那些人?"紫吹温柔的笑着,"我以前没事干,所以就找了群人胡闹,莫名其妙就变成老大了。"
旬露出一个受不了你的眼神,这个人,做什么都这么夸张,老大有这么好混吗?他未免说得太轻松了。
走到一家和奶隐秘的PUB门前,紫吹推门进去,立刻被里面高分贝的声音震得双耳发痛,随手抓了一个家伙吼道,"一慎人呢?吵死了!"不悦的皱着眉。
"老大?"那人吓白了脸,"一慎大哥在里面。"
"叫他们安静点。"紫吹吼完就拉着旬朝里走去,打开里面的房间,就看见几个男人在里面找牌喝酒。
"紫吹老大!"几个人看见他的同时都站了起来,一脸的惊讶,然后立刻围了过来。
"外面怎么回事?我应该说过不准再在这里聚集,为什么这么多人?"紫吹带着旬不悦的坐在一边沙发上。
几个人面面相视,没有人开口。
"一慎?"紫吹很不高兴的挑眉叫道。
"因......因为老大你很久,没有回来,而且兄弟们也真的没地方去,所以......"一慎只能小心的说道。
"算了,告诉他们,想待在这就安静点。"紫吹懒得多管,一路过来,累死了。
"老大,这么久你去哪了?雪子大姐她们一直在找你,兄弟们快被她们烦死了"久也在一边说道,老大未免太有魅力了点,虽然平时泡马子时有老大就不用愁了,但那些大姐也真的秀难搞!
"累死了,给我倒杯水来!"紫吹往后一靠,然后柔声问着旬,"旬,累不累?要不要先洗个澡?"
所有人都双眼脱窗的看着他们,这个真是他们那个比千年寒冰还酷上一百万倍的老大吗?
"老大,这个是?"一慎小心的询问着,看老大的神情有点奇怪,说直了就是太温柔了,温柔的让人冷汗不断,寒毛倒竖。
"我马子,怎么了?"紫吹冷冷的看向他,懒得再找借口,反正这里他最大。
"老大,你开什么玩笑?"星彦大声问道,"老大你不会连男女都不分了吧?像这种臭小子,走在路上早让人扁了,要不是老大带来的,早扁他了,这种杂碎你也有举趣?"实在是他看上去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紫吹冷冽的目光看着他,"别让我听到第二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旬只是沉默着,双手却在隐隐的发着抖,每个人都认为他配不上紫吹,因为他是男人,而且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会,可是,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伤人?他真的不该留在紫吹身边吗?
"老大。"久也也不赞同,"雪子大姐她们有什么比不过这小子?就算你看不上雪子大姐她们,外面女人多的是,男人有什么好?太恶心了吧!"
恶心?旬想着,这就是普通人对同性恋的看法吗?恶心,变态,呆他还是喜欢紫吹。
紫吹站了起来,"是不是我喜欢什么人还要你们批准?"冷然的气势逼向每个人。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一慎被瞪的浑身僵硬,但还是硬撑着说,"老大喜欢谁我们无权过问,但我们没办法接受一个男人做老大的马子。"传出去,他会被当成笑柄。
"好,那你们就另外找个老大吧!"紫吹毫不留恋的说,他只为自己活着,不用去在意别人的感受。
"老大。"星彦拦住了紫吹,他们还不想另找老大,"为了个男人你要抛弃我们吗?"
"让开。"紫吹懒得再多费话。
一慎拉开了星彦,对紫吹低头说道,"我们明白了,就随老大的意思,请老大留下。"
紫吹这才不再坚持,"他叫北堂旬,以后就请你们多多关照了。"
"北堂大哥。"所有人齐声叫道,老大的马子本该叫大姐的,与老大是同等地位,但北堂旬是个男人。
旬却冷冷说了句,"你们对老大真够忠心的。"
所有人都一楞,几个原本就很不服气的人更是想冲上去修理他,好在被一慎他们拦住。
紫吹也有点惊讶,却也没说什么,"一慎,等我睡醒后把这半年多的事说一遍。"说完带着旬上楼了。
"那小子算什么东西。"星彦愤愤的说道,"一慎,你真的打算就这么算了?就算是老大这也太过份了,而且他这一走就半年多,他真的有把我们放眼里吗?"
"放心!"一慎安抚道,"雪子大姐绝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老大的,到时候还怕没人对付那个北堂旬吗?道上对老大一片痴心的女人可是比苍蝇还多!"
"旬,怎么了?别在意我保证他们不会再这样说你,别生气!"紫吹进房后轻抱着他哄道。
"我没生气。"旬挣开他的手坐到了床上,这是紫吹的房间吗?有点意料之外的奢侈,科就像宾馆。
"可是你看上去很不高兴,怎么了?跟我在一起不好吗?还是不喜欢这里?又是或者,你后悔了?"紫吹认真的猜测着他不高兴的原因。
"都不是,你怎么会认为我后悔了呢?这么不相信我吗?"旬靠在了他身上,不是后悔,可又有点像。
"旬,有什么不高兴的就很干脆的说出来,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什么阻隔着,"他很珍惜他和旬之间的这份感情,不希望它一开始就一咱崎岖。
"没什么。"旬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都觉得我配不上你,而且若不是因为你,他们大概都会觉得我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只是因为你才来理睬我,会看我几眼,每个人都抹杀我存在的价值,觉得很不舒服。"他自己也觉得这个气生的莫名其妙。
"傻瓜!"紫吹抱住他,笑他的傻,"如果今天遇上的是清理,那被这么说的人就该换成我了,你何必在意他们说些什么,我重视你不就好了!"吻了吻他的唇,"爱我吗?"
"当然爱了。"旬也抱住了他,也许真的太孩子气了。
"爱我就只要在意我就好。"紫吹吻上了他的胸,恋恋不舍的占有着他的每一寸肌肤,现在他只在意一件事,他要旬,完全占有他。
旬顺从的陷在紫吹的温柔中,他只要紫吹就好,因为他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醒来时,紫吹已不在他身边了,旬在一瞬时觉得好孤单,披上睡袍,旬走到楼梯口,听见了紫吹他们说话的声音,似乎正在开会。
"老大,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找雪子大姐?"
"今天晚上吧,替我约她,大约也一年快没见,她大概比能前更漂亮了吧!"
"那倒是真的,看雪子大姐,谁也想不到她那么厉害,法这雪子手下的几个女人也很棒。"
"臭小子,又想泡妞了!"
"老大,说实话,你有没有想过雪子大姐?这么漂亮的女人说什么也比那男人好吧!再加上那身材,哇拷,哪个男人受得了,老大,你该不会说你没兴趣吧!"
"哼!雪子是很漂亮,不过比她好的女人见多了,星彦,你该不会迷上雪子了吧!"
"我可没这本事,老大,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么好的条件的,像我们,也只有留口水的伤了。"
"老大,说实话,你上过多少妞?"
"不记得了,反正自己送上门,记了也没意思,好了,你们也该去办事了!"
然后就听各人各自离开的声音和紫吹上楼的声音。
"旬,你醒了?"紫吹看见旬坐在床上,"饿不饿?我陪你出去吃东西!"
旬摇了摇头,闭上眼靠在他肩上,他在嫉妒,虽知紫吹是爱他的,但他就是忍不住吃味。
"怎么了?"紫吹温柔的轻声问道,无尽的宠溺占据心头,旬这样看上去好可爱,惹人怜爱。
"好累。"是轻声说道,不是身体,只是突然觉得很累很累,筋疲力尽!
紫吹轻笑,以为旬是被他弄得累坏了。"那你就再睡会,我会拿吃的上来。"说着扶他躺下。
"紫吹为什么你会爱上我?我长得只能算一般,也没什么过人之处,为什么你会爱我?"
"因为你需要我,因为我爱你。"紫吹吻了吻他的额头,"别胡思乱想了,快睡觉吧!"
闭上眼睛,旬却依然不安,可他也不想一直逼问紫吹,这只会让紫吹讨厌他,让紫吹更加觉得他是负担。
这次一觉睡到晚上,睁开眼,紫吹依然不在,只有桌上的饭菜和身边可以换的衣服,换下衣服,旬根本没有胃口吃饭,走下楼,一慎他们不在,只有几个小混混。
"北堂大哥!"几个人一起开口,可惜只是敷衍的口气,然后继续做他们的事。
旬也不愿多理他们,走了出去,紫吹大概去见那个叫雪子的女人了吧!
"雪子,好久不见,你更漂亮了。"紫吹微微笑着。
"怎么?失踪了快一年终于想到要回来了?"雪子也笑相迎,其实雪子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长得很漂亮,却有与外貌相反的冷酷性格。
"废话也别多说了,雪子,听说这半年你似乎生意得很顺啊!"有人吞他的地盘,一慎他们怀疑是雪子。
"确实挺顺,不过,紫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那边的事我也听说了,不关我的事!"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你!"这也确实不像雪子的做法,而且他相信雪子,再者,是谁帮的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现在回来了,那个人就再也没什么好处了!
聊到很晚,雪子便邀紫吹去她家,第二天一早才回来,但一进门,就发现不对劝。
"怎么了?"紫吹问一慎。
"北堂老大受了伤。"一慎不在意的说,而这里之所以聚了一堆人,都是在等紫吹的。
"什么?他人呢?旬人呢?"紫吹控制不住的吼了起来。
"在楼上。"面对紫吹的怒气,一慎还是很畏惧。
快速冲上楼,就看见旬抱着双膝坐在地上,脸埋在双臂间。"旬,怎么样?伤得严不严重,来,让我看看。"紫吹急说道,好好的怎么会受伤?
旬抬起头脸上只有一点淤青,不过身上似乎有不少伤,"怎么会受伤的?旬,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没事。"旬不在意的仰起头,"一点小伤而已,看你担心的,好像我快死了一样。"
"我倒是快被你吓死了!"紫吹生气的说,"一慎,上来。"对楼下大叫,一慎急忙上来,"这怎么回事?谁打伤他的?"
"这......"一慎有点迟疑,但还是说了,"是自己人,他们说是北堂老大先挑畔,他们也不认识北堂老大,所以才打了起来,可是开打后北堂老大却根本不还手!"
"胡说。"紫吹怒骂道,"旬不会无缘无故去惹事......"
"真的,紫吹。"旬却插进去,"他说的都是实话,我只是心情不好,后来又突然想起来他们都是你的手下,所以才没还手。"旬说的理所当然,其实他是故意想挨揍,他不想去胡思乱想,也不想去怀疑紫吹,可他根本停不下来,所以为了给自己一点惩罚,他故意去找碴。
"没事了一慎,你先下去吧!"紫吹让一慎出去后才说道,"我宁愿他们有事也不想你有事啊!你怎么了?平时你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心情不好?告诉我!"
"我没事。"旬却给他个笑容想上他安心。
"想骗我你还早得很呢!"紫吹正色道,"告诉我为什么,如果你爱我,就要相信我,不能对我有所隐瞒,我一直很真诚的对待你,希望你也能对我坦白!"
"我......中午听见你们的谈话了!"旬只能坦白的说。
"是因为雪子?"紫吹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中心,"你是对我没信心吗?是,我是对她有好感,但好感和爱是两回事,我爱的只有你!"
"我不想怀疑你,也不想乱猜,可我真的很害怕,我总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你又是那么优秀!"旬终于把话都说了,面对紫吹的坦白,他也只能坦白了。
"让不记得我说过,人因为不知对方在想什么而害怕不安,我却选择绝对的信任,你不觉得这样比较轻松吗!不管对方爱不爱你,你只在一心一意爱着对方就可以了,什么都别想,只要爱我!"
"嗯!"旬点了点头,他很爱紫吹,只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