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金是两金。
听到这个价格的时候,苏浅在心里看着自己包裹里八十万金笑尿。
掌柜的走后,一直维持着一张温文尔雅笑脸的苏浅彻底破功,他一手支着脸坐在桌旁,神情优雅冷淡,心里来来回回其实就一句话——
老子富可敌国!以后买一个扔一个!
好吧这明明是两句话。
不过你们能体会到苏浅那种从穷逼一下子变成了有钱人的赶脚吗!
2金!2金在剑三能干蛋啊!日常都给你50金好吗!
连买一组甘草都要八十金啊!
可是苏浅刚刚才明确的知道,这么一所带了花园东厢西厢还内置人工湖的院子,哪怕是买下来,也才是十五金!这个价还是虚高了的!
十金能在长安干什么?能在长安买一所够五个人宽敞居住的房子括弧带房产证括弧还能让你买个漂亮的婢女还有两个4 6 页, 壮汉当家丁接着舒舒服服的过上个一两年了!
苏浅简直是就是哎呦卧槽顿时觉得他整个人都是人生淫家不用解释了啊!
他原本一直觉得万花谷给弟子的待遇有点差做个任务才给个一金两金出远门才给个十金现在想想我大万花谷果然是财大气粗堪比国家机器了好吗!
刘伯请问你是如何操作万花谷让万花谷的财政达到收支平衡的?
——请收下我的膝盖!
几日后,苏浅整理好了小院正式入住,传了信给谷中让他们知晓他现在在哪潇洒,然后突然就想起了前几日的约定,瞧着天色渐晚,便往平康坊走去。
金盏推还,碧灯高悬,倚红偎翠,美女如云。
平康坊也进入了一天中最热闹的那段时间。
苏浅冲着依旧在原处的红衣花魁拱手笑道:“娘子之约,莫不敢忘,今日,应约前来。”
第二十三回
千娇百媚的花魁也算是阅尽千帆,可楼下翩翩君子风流写意之态令人怔忪,对着那张精致得近乎鬼斧神工的面貌就是胸中一蒙,连呼吸都忘记了。
花魁回过神来,走到了扶手旁低呼道:“郎君不妨上来?”
苏浅应了一声,笑眯眯地脚尖一点,人就已经在阁楼上了,他站在花魁娘子的边上,站无站姿的往扶手上一靠,端的是一个玉树临风潇洒倜傥那叫一个风流写意青衫飘飞再加上那80万金币富可敌国简直就是起点男主的标配啊!
有这种配置苏浅觉得不去把两个妹子真是对不起大众啊有没有!
——虽然他和对妹子啪啪啪没什么兴趣,但是也不妨碍他享受享受美貌妹子的包围服侍啊!
不过是苏浅低估了他这身皮囊的魅力了,就他长成这样,别说是富可敌国,哪怕他包里一分钱都没有,花魁也乐意倒贴啊!
他这样的上青楼,可不是他去嫖别人,整一个别人嫖他。
花魁娘子看着苏浅那张脸对着她微笑,差不多头都昏了,怎么把苏浅请到室内都忘了。两人就倚在临街的栏杆上倚了一会儿,居然还有不少人驻足抬头看苏浅。
苏浅低笑了一声对那花魁说:“娘子可看够了?”
花魁娘子连连摇头:“没……”
苏浅十分熟练地揽过花魁娘子往里走,低眉浅笑:“那不妨入内,我让娘子好好看看。”
花魁娘子陡然间就面红耳赤了,宛如未出阁的少女一般抓着衣袖不知如何是好,她被苏浅带着走了一段路,才如梦初醒一般的连忙带着苏浅往她的闺阁里走,路上吩咐贴身的侍女去准备酒菜洒扫房间。
此时的金币不是通用货币,苏浅在经过老鸨的时候,翻出了一小锭银子给了老鸨——这些已经是很够了,只是不知道够不够这花魁娘子的身价。
花魁娘子却是连声将银子塞还给苏浅,“郎君若是再用这些俗物便是将我不放在眼里!”
苏浅于是从善如流的就把银子收回去了。
到了房里,花魁双颊绯红的让苏浅入座,自己却去一旁抚琴,一道道精美的菜肴不断地送入房中,苏浅正是抱着吃晚饭的心思来的,自然不会客气。
关于如何把吃饭吃得行云流水优雅风流这一点技能树他早已经点满了!花魁被苏浅迷得七荤八素手下抚琴自然是频频出错,苏浅听惯了谷中弟子的琴艺总觉得这简直是惨不忍睹不忍直视,花魁娘子每弹错一个调子便是让苏浅心里纠上一纠,他又不能直言说姑娘你琴艺真差求不弹了,只得放下筷子微微一笑道:“曲有误,周郎顾。娘子这是将我比作周郎吗?”
花魁娘子脸一红,连忙罢手,走到桌旁为苏浅斟酒,俯身之下露出了大片大片白花花的胸乳,苏浅大大方方的看了,目光清澈,贵气逼人。
花魁娘子顿时觉得自己这些手段有些上不了台面,连忙站直了身子,问道:“郎君风采,令奴心折。前些日子郎君打听崇仁坊,可是远道而来?”
“正是。”苏浅招招手让侍女盛了一碗米饭,上好的白瓷碗托在他手中显得他的手越发的莹白修长起来。苏浅示意花魁安静的坐一边去,也不说其他,低头继续吃饭。
恩……这道菜真不错。苏浅定睛看了看那道菜,满意的在心里点头,然后不着声色的多挟了几筷子吃。
花魁娘子以为惹怒了贵人,坐在一旁不敢出声,直到苏浅眉间露出一丝满意之色才略微松了口气。
一顿饭结束,苏浅坐在塌旁看着花魁娘子收藏的典籍,花魁娘子则是在一旁看着他发呆。等到苏浅心满意足的打算回家的时候,花魁娘子才大失惊色的道:“郎君不愿留宿?”
苏浅点点头——他没什么兴趣和女人啪啪啪:“自然。”
花魁娘子说:“郎君,如今已然宵禁……”说到这里,她陡然住了嘴,想到晚上苏浅轻而易举的一跃上了二楼就知道苏浅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美人虽美,却也不值得赔上性命。想到这里花魁娘子笑颜如花的道:“愿郎君一路顺风。”
白吃白喝了一顿的苏浅心情很好地走出了那所青楼,此时平康坊里依旧歌舞升平,夜市也甚是热闹,苏浅看了看包裹里只有十几个铜板,就拿一两银子随意找了家店兑了铜钱。夜市上什么都有,苏浅站在一个投射游戏的摊子旁边看热闹。
这个摊子很是热闹围了满满一圈人,店主在一块木板上挂了一堆纸条,有红有绿,十个铜子儿能买十一个飞镖,掷到红条子有奖,奖励就写在枝条背面。
有一个壮汉买了一大把飞镖在扔,可惜手上功夫不怎么样,别说纸条了,连木板都掷不上去,气得那叫一个面红耳赤的。此时这平康坊里的风流公子、寻欢商客见有热闹可看便都嘻嘻哈哈的站在了一处。
那壮汉确实是好笑,苏浅也不避讳,反正笑的人也不止他一个,就大大方方的随大家一起哄笑。
那壮汉一个个的扔,飞镖好不容易上了木板却总是钉不到纸条,或者是被围观的人笑得恼了,就恼怒的把飞镖随手一扔,大骂道:“奶奶的!笑什么笑!老子扔不上去难道你们就能扔得上去了?!”
苏浅轻笑了一下,看了那么久也看出些门道来,这飞镖又轻又钝,木板又硬实。如若没有个十年功夫苦练的怕是不能指哪打哪了。
这摊主也算是有些心机的,知道防着些江湖人士,免得赔得血本无归。
“你!就是你!奶奶的长得跟弱鸡似地,还笑得最开心!”那壮汉一指苏浅这边骂道,苏浅眨了眨眼看了看四周,然后又看了看自己,果然是在说自己。
苏浅笑了笑,万花谷的功夫全是手上功夫,要扔飞镖自然是轻而易举,他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让老板血本无归了,于是他拱了拱手道:“壮士我错了,在下确实是扔不上去,我不笑了还不成么?”
那些又轻又薄的飞镖被扔在了地上,被周围的灯笼映得一闪一闪的。
苏浅没有在意,离开了人群。
夜市的尽头就可以离开平康坊,在离开的时候苏浅还看见了几人对他诧异的眼神。
出了平康坊的大门,苏浅轻巧的避开一队巡逻的士兵,他的住处就在马路对面,等士兵走了之后他轻巧无声的飞掠而起,往自己的院子掠去。
刚走没几步,突然就有人阴阳怪气的道:“是何方小贼敢犯宵禁?不要命了不是?”
话音刚落,苏浅就感觉有人随着他的足迹飞速而来,来方轻功着实是不错。虽然苏浅轻功要比来人好上几个阶段,但是这么短的距离想要甩开对方确实是不容易。
——直接回家这一条路行不通了,就算是当饭后运动吧。
苏浅深吸一口气,身形如闪电一般的与对方拉开距离。
正当要甩开对方的同时,突然又有几道人影加入了追击他的行动中。
——喂喂这是什么情况?
苏浅一边跑一边茫然的想,不就是犯个宵禁,过条马路回家吗?至于吗!
武侯们想:次奥这何方神圣!居然敢来皇城撒野?定是匪徒!兄弟们!上啊——
第二十四回
武侯是隐于暗中保护皇城的暗探们,内里藏龙卧虎之辈不在少数——但是一般那些不会去巡大街,而是在皇宫中吧。
追着苏浅的这些,大多在江湖二流高手之列,苏浅看他们身上的血条大概也就是在70级左右,当中有个轻功特别好的也就是一开始就开始追他的那个,血条是85级的,江湖一流高手之流。
苏浅跑着跑着也琢磨出不对劲的地方来了。
他又没干什么事,犯得着惹得这群人穷追不舍吗?
他总结了下,觉得源头应该是他跑得太快的缘故——这里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皇城之所,突然冒出来了个轻功高强的大晚上的到处乱窜,蹿到别处去也就罢了,万一蹿进了皇宫谁来负这个责任?
想来也是,要是万花谷客居那边半夜突然有人用轻功急速掠过去,他也得着急。
苏浅突然悟了。
他看了看四周,跑了这么久也恰好离自己院子不远了,于是他几个纵跃到了自家院子里面关门进去等人来查询。
武侯们追着他的尾巴而来,没有追丢人,但是也没抓得死死的,只看见人往某个院子里一落然后就消失了踪影。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搜啊!
“开门!有人没有?!”苏浅才进房里没多久,就听见了外头粗暴的敲门的声音,于是随手将外衣扯开,慢悠悠的散了束发玉冠,点亮了烛影往外走去。
崇仁坊中皆是些富贵客,武侯却也不在乎这些,叫了门没人应,便直接踹门进了。
没想到刚踹开了门,就看见此间主人提着一盏灯笼站在不远处一脸冷淡看着他们,精致得宛如雕琢般的眉目之间含着一点不悦,琉璃灯晕染出清晰的光线,照亮了一方天地。
武侯头子一见到人就觉得大概是闯祸了。
此间主人似乎没有仆人服侍,可是一身清贵,眉眼如此这般的这般的……
武侯头子在心里噎了噎。
总得来说——长成这样的,不是贵人就是贵人的人,哪怕现在不是,以后也是,还是少得罪为妙。
苏浅微微动了动身体,让烛影把自己照得更加得高贵优雅一点,拿出十足十的功夫力求装得人模狗样儿的好哄着那群武侯滚蛋。
“诸位夜闯我私宅可有何要事?”苏浅提着烛影,夜风微凉,烛影灯火丝毫不曾摇晃,扬起了苏浅的外衣又纷纷扬扬的落下。
武侯头子上前一步拱了拱手道:“不知贵人尊姓?我等追击一小贼而来,恐惊扰了贵人,还请见谅。”
放屁,你都闯进来了还怕惊扰了?苏浅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面上越发的优雅冷清十足的清贵起来。
“萍水相逢,何必寻名?”苏浅点了点头,算是许了搜查。“既然如此,还请自便。”
言下之意,赶紧去搜查,名字爷懒得告诉你们,搜完赶紧滚。
武侯头子见人一点头,立马一挥手:“搜搜看,小心别惊扰了贵人。”
武侯们齐齐应了一声,如风一般散开去搜查了,苏浅提着烛影走到了院子里的小凉亭里休息,里头有一张美人榻,恰是他喜欢的,就懒懒的倚了上去。
烛影搁在了一边的小几上,散发着明亮的光。
衣襟被这一系列动作带得有些散开,露出了里面莹白的皮肤,幽幽的散发着勾人的气息。
武侯头子盯着苏浅目不转睛。
苏浅也随他去,他早被人看惯了,而且吧……
不就是85级的NPC吗?一个不爽分分钟就能秒了他,怕个球?
说起来苏浅其实挺恨的,虽说长得好看不是自己的错,但是好歹晒黑点才有男人味(口胡)啊!结果一身皮肤愣是晒不黑,白得跟玉似地。
每次苏浅注意到自己的皮肤的时候和容貌的时候只恨自己以前怎么就没长成这样?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苏浅有些昏昏欲睡了,随手将一直拢在衣袖里的落凤抽了出来,就着烛影点了火,袅袅的烟雾缓缓地从口出吐出,烟过后他颇不耐烦的问:“怎么,还没搜查完吗?”
烟草提神,苏浅虽然说比他们这些武侯要高十级,却也不想在阴沟里翻船。
武侯头子眨了眨眼,好不容易才从苏浅容貌的诱惑中脱身而出,低头回道:“应该快好了,贵人请稍等。”
话音刚落,西厢那头却是一阵喧闹,很快的,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人被武侯强行半押了过来,苏浅动了动鼻子,他闻到了……血腥气。
这个人受伤了?
苏浅缓缓地吞吐了一口烟,落凤精致的玉佩在烛影的光芒下熠熠生辉。
“大人,抓到形迹可疑之人一名!”
武侯头子说:“带上来,给贵人瞧瞧是否抓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