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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乔芬这首歌属于典型的故事梗概型歌名:在劳斯劳斯幻影里打啵。说的就是泡妞放纵的肆意人生。歌词虽然没有“mother f/u/ker”、“dr/ug”之类的字眼,但是各种指代、比喻也不少,配合原版带有暗示性、甚至有些露骨的舞蹈动作,这首歌在中国发行没要求“整改”已经是混血乔芬老师的奇迹了。
因此,大家除了弱化部分动作的出格效果外,其他的就按照团体动线来改动。因为两个主舞歌词内容并不多,所以除了其他四个人的唱词,必要的时候都是杨禹、或者陈方翎来担任中心位置。大家对这个安排没有异议,陈方翎虽然没杨禹那么粗大的神经,好歹也松了一口气。
“这一部分,赢果是直接坐我和杨禹腿上唱,还是踩着我们的腿从后面跳出来?”
轮到后半首歌的编排,陈方翎始终觉得他们得加大一点观赏性,说得直白点就是吸睛点,那种谁唱谁站中间,以及光动手比几个黑泡常用手势给只听歌看舞蹈的观众带来的冲击是有限的,有创意、让人印象深刻的舞蹈动作编排绝对能够加强感染力。
赢果看着杨禹和陈方翎已经面对面单膝跪下,将中间那一部分空出来,他也拿不定注意到底是坐在他俩腿上来一段“霸气侧漏”的喷射,还是跟着节奏,扶着另外两个队友的手,装作被简单从后面推着猛地“跳”出来比较好。
“都试试吧。”
简单站到最前面看整体效果,将屏幕上的进度又调回去,直到赵思桢和蒋易镜各就各位才重新开始。
赢果骨架细、个子高但人又轻,借着赵思桢和蒋易镜推着他出来的一股劲儿,一前一后踩在杨禹和陈方翎大腿上高高跳起、又轻巧落地,恰好连着下一小节的高速rap,脸上是云淡风轻的表情,稍稍挑起眉毛就带起一丝痞帅的感觉。
“数不清的女人想和我共度春/宵,然而老子有自己的标准。”
“如果你愿意主动坐在我的方向盘上,用胸部按响喇叭,那也未尝不可。”
赵思桢听着歌词咬着唇忍住手臂上不断起来的鸡皮疙瘩,赢果的低音炮的确是带感得很,rap部分咬字清晰、节奏强劲,忽略英文歌词在脑子里翻译一遍后带来的蜜汁尴尬,他的尾音没有刻意模仿麦克乔芬的独家发音,却也有自己的风格。
“简单你先别急着评价,先看看第二个版本。”说着,杨禹、陈方翎他们四人又调整了一下站位,赢果扶了扶眼镜点点头,回到原位。
从简单的角度看过去,拥有赢果这样的队友共同对抗一组,绝对是幸运的。他对待自己负责的那一部分可以又快又好地掌握,甚至是游刃有余。在两个主舞还在纠结编排的时候,简单发现赢果已经在享受这个尚且还不够正式的舞台。
现在换了站位,杨禹和陈方翎也靠得更拢一些方便赢果“坐”下来。
方案二试过之后,赢果自己也更加赞同这一版本,他跳起来踩两个主舞的大腿多少还是有一定的冲击力的,但是坐下来就不一定了,只要赢果自己腰肢和下盘稳住,不会施加给他们俩多少分量,也更加和后半截五人对背着舞台正面牵出“网”、表现出波浪推动着简单的舞蹈动作配套。
乔芬老师原版是他直接坐在六个女伴舞组成的“王座”上,赢果和简单两个人瓜分的那一部分也恰好把这个概念分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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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份天黑依然很早,不知不觉窗外的天色就暗了下来。
杨禹掀了掀衣服,背后一层汗粘着后背让他有点难受。六个人原地暂停休息,听着隔壁放的片段正是他们下午纠结的那一部分,摄像师也暂时放下机子,喝口水歇会儿。
“我感觉一组也会拿这一部分的编舞做文章。”
赢果难得接过杨禹的话:“尺度很重要,让我在感染和震撼之间做选择的话,我选‘感染’。”
乔芬老师的舞台除了他都是伴舞,但是眼下六个练习生都是舞台的主角,二组六个男孩子也一直避免原版舞台“众星捧月”那种震撼级别的既视感,歌词分配、编舞动线也都考虑到了这些问题。
直到晚上八点工作人员过来“赶人”,一行六个人才收拾东西往宿舍走。
“一组那个个人练习生就和我们住一个宿舍。”赵思桢突然开口道,“这四天之中,难道我们一句话都不跟他说的吗?”
杨禹瘪嘴:“人家也不一定会问啊。不是白天的时候他还偷偷在门口看么?不知道是看我们的练习进度,还是看别的什么。”
蒋易镜皱着眉头问道:“万一他回去之后真的问你们进度呢?”
“宿舍的摄像头睡觉之前方正都是开着的,他要问就问呗。”赢果说完,因为句末那一个“呗”字,又忍不住练起了弹舌,“Brrrrrrrrr……Drrrrrrrrrr……”
简单看了他一眼,嘴角有了些弧度,杨禹看着也跟着学弹舌,“噗噗……噗r……哎,舌头动不起来啊!教教我嘛~”
赢果难得对他耐心一次,他微微张开嘴,好让杨禹看清牙齿和舌头的位置,只是演示过两遍之后,杨禹依然是懵比脸,要不是他躲得快就得被喷一脸口水。
“哎,不行,再让我看一次,你刚刚牙齿咬舌头了吗?”
“是我的舌头比你短吗?不至于吧?”
“卧槽咬到了……”
“我的舌头是废了吗?”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你后悔了吗QAQ!”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爬月榜了!
需要大家的收藏和留言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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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两位小天使的地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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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是胡乱来哒,我只是当做中文翻译写出来,但是唱的时候是英文。
☆、第 10 章
宿舍里,小黄歌二组的三个人是回来得最早的。
趁着宿舍没人,三个人可以尽情地享用这段时间来讨论歌词的问题。赢果也当着杨禹和赵思桢的面跟着伴奏带试唱了自己的部分,方便队友及时找出问题来改正。
杨禹反正从头到尾都对赢果保持着极大的热情和好感,对方打个哈欠他都觉得软乎乎的可爱,在见识过赢果认认真真用低音炮唱rap之后,彻底成了“果吹”。
“讲道理,我是被公司的老师确定没有学习rap的天赋,不然我也不会死命连唱歌‘保命’,果儿这水平首印象选了跳舞真的是亏大发了。”
赵思桢不留痕迹看了一眼赢果的表情,才表示肯定,“赢果你之前也一直是个人(练习生)吗?”
赢果看着随时准备咽口水、换话题、小心翼翼生怕触及“伤疤”的两个人,轻轻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们不太在意这个。”
赵思桢咽了咽口水,“哎……之前不敢问你,怕你……嗯,就是不太好意思问嘛。”
“哎,你不想说也没事啦,谁没点过往啊哈哈哈……”杨禹一边紧着心情一边好奇,心里也隐隐有一种预感:这位大兄弟可能真的有“来头”。
赢果又笑了一声,他个人不觉得这种问题特别敏感,但是如果公开在节目里说这种事情怎么样儿都有一种“蹭”的感觉,尤其是在他已经彻底和前公司撇清关系之后。
“我以前的确在某个公司待过。”
赵思桢把心放回肚子里,“那……那怪不得啊。那你怎么出来了?”
“合约结束了,就出来了。”
此话一出,其他两人表情又僵住了。
国内歌手偶像这一块的娱乐公司运营模式其实和日韩那边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虽然都被各自的“国情”所影响,但是大体上的“制作”、“产出”方式都不会有太大出入。
练习生签进公司,除非是严重过错中途强制淘汰亦或者极其特殊的个人原因,基本上都是新人出道前期才会有人员流动:出道不了的解约走人,寻求别的出道方式,或者是回到素人身份。
虽然接触到赢果这个人才短短两天,但是杨禹和赵思桢觉得赢果不像是那种会被公司淘汰在出道名额之外的人:身材相貌气质无一不佳,舞蹈、rap的优势外加一口辨识度绝顶的嗓音,这样的人哪怕放到主推的位置也不会差。
除非他原本的公司有着更好的人选!
但问题是到底哪个公司有着这样超高标准的眼光呢?
杨禹和赵思桢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JH娱乐。
在DCT选秀正式开始录制之前,全中国只有JH还敢推新团,他们家的官宣前脚和裴诗新电影热度对打、后脚和DCT抢流量,虎得一比!
赢果是以个人练习生的身份加入选秀,但是和赵思桢这种没有过娱乐公司系统训练的纯“素人”又有区别。他看起来独得很,相处起来却又没有让人产生“这个人不太好接触”的感觉。
“这个以后反正也要被扒出来,我现在说说也没关系了。”
赢果自己倒是看得开,节目播出之后,总有有心人会去把选手的“十八代”扒地一干二净,他自认自己的经历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唯一会引起关注的无非就是“JH出身”这一点。
杨禹自认是做不到赢果这样云淡风轻的,“不觉得可惜吗?”
可惜?
当然也可惜。
但是对于赢果自己而言,这份可惜远远不如幸运来得多。
JH娱乐啊,国内的五大之一,能从这里出道,在别人看来得是多大的能耐?
他也差点是新团的一员,也差点成为别人眼里“能耐”、“厉害”的那一类人。
但是有些事情的确是妥协不了。
“可惜啊。”
赢果看向杨禹,唇边依然带着笑,只是这份笑意并未传达到眼底,可惜哪怕自己无法从JH新团出道,未来一段时间也要继续和他们“纠缠”吧。
赵思桢没在多说什么,他强行把话题重新带回歌词,只是这份平静很快就被回来的室友打破。先回来的不是李杳和闵缘,而是小黄歌一组的那个练习生孙云霄。
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好,昨天是因为大家都躺到床上去没能好好打个照面,今天见到了隔壁组的三个人,也只是淡淡地问了句好就匆匆收拾东西去浴室。
宿舍里的摄像头的小红灯只会在晚上10点到11点这段时间亮起来,给予了练习生们一定的私人空间,充分考虑到了训练一天男孩子们要洗漱、要放松解压,才能好好面对镜头的状况。
杨禹瞥一眼天花板角落里里突然亮起来的红点,“10点了,李杳和闵缘还没回来。”
赢果随手顺了顺头发,“那边十点半关门,迟早得回来。”
说起来,大家白天开玩笑说要在练习室里通宵训练的话也实现不了,因为那栋楼每天早上七点开门、晚上十点半关门,并不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让练习生们使用。
“明天几点起床?”
“六点半吧,二十分钟收拾好就直接出发去那边,五分钟走到可以赶上开门。”
正说着,闵缘和李杳一前一后进来了,比起出门时的朝气满满,李杳打着哈欠困意连连,闵缘那副样子真的是累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个组。
“别说了,《蜉蝣》1、2组我们还特地一起讨论了一会儿,事实证明,裴老师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不是白来的。一想到他几年前是一个人承包整张专辑的创作、制作,我对他的敬佩之心就更深了,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说裴老师一句坏话!”
闵缘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李杳也靠着柜子慢慢撑着坐下来,两个人看上去像是被《蜉蝣》的舞蹈翻来覆去□□了一天的样子。
“你们呢,小黄歌练得怎么样?”
杨禹也不谦虚,“舞排完了,明天的任务是抠细节、练歌。”
李杳叹气,“我要是口语过得去,我也选小黄歌了。你们进度不错啊,今天就把编舞搞定了。”
赵思桢把两个主舞吹了一波之后,又要真情实感替赢果夸夸他了,“我们组两个低音选手真的不是盖的,尤其是我们果儿啊,哇那个弹舌真的……啧啧,他的rap是真的有点能!”
赢果被赵思桢一cue,对上李杳一脸“快让我开开眼叭!”的表情,他随口就来了一段,后面的弹舌也比歌里脱得更长一点。
闵缘从地上爬起来往赢果边上蹭:“我要是个女生,就算你没有劳斯莱斯幻影,我也愿意在共享单车上和你打啵——”
杨禹把他拉开,“不行,我已经上车了,你给我下去!”
赵思桢戏瘾也来了,“那个果儿啊,你看我怎么样?”
“我喜欢女孩子,还有,共享单车没有后座。”赢果回到自己床上,“没洗澡一身汗的请离我远一点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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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头大汗回来的两个人滚去洗澡了,而洗了澡回来的孙云霄吹完头发就爬上床了,没有手机玩,大家除了练习、聊天就是休息。
左右还没到11点,室友也还没睡,赵思桢还在找赢果和杨禹纠错。
“我真的觉得自己的脚跟不上脑子,这一段四个小节跳下来每次都要错半拍。”说着,他拉着睡衣裤袋做扯腰带的动作,腿上跟着音乐节奏走位,“这样大跨步出去,然后空中转身落地,这个时候我和蒋易镜是对称位……”
杨禹一眼就看出问题:“你定点的时候总得自己加个小动作拖延时间是为什么啊?”
“我这不是怕踩到简单和赢果嘛……”
杨禹哭笑不得,“除非你的腿有两米长才有可能踩到赢果和简单啊。”
赵思桢解开麻烦一脸轻松,“因为我现在还不太习惯透过镜子来瞄准走位,每次动线都忍不住侧头去看你们的位置,轮到我站中间的时候又怕自己后撤会踩到人。”
这就是公司培训系统出来的练习生和个人练习生的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