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我发情。”荆兴替虽然不避开,语气也淡淡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总是能让白若风的心猛地一颤。
相处了这么些年,尤其是近一个月,白若风发现了,荆兴替这个O,冷漠是真的冷漠,眼角眉梢都挂着霜,笑的时候,眼睛爱微微眯起,眉毛稍微往下弯上那么一丁点,还不等人细看,笑意就鸣金收兵,没了。
问题是荆兴替越是这样,白若风越觉得他勾人,尤其是他说出口的话经常直白得小A都自愧不如。
什么发情啊、睡觉啊、硬了啊……
白若风想想也就算了,荆兴替一说,那可就不得了了,某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容易睡不着觉的。就算睡着了,全屏马赛克的梦也是一个接着一个。
能忍到现在连临时标记都没咬上一口,风哥自己都佩服自己!
荆兴替拿了几张试卷随意翻看,就看最后的附加题,偶尔还会扫一眼填空题的最后一题,如果没有新题型,就丢给白若风,让小A帮着放好。
白若风有的时候直接塞回去,遇上荆兴替看的时间久一点的试卷,也会跟着看上几眼,确定自己都会,并且能整理出完整的解题思路,才将它们放回原位。
“风哥,风哥?”他俩看得正认真的时候,阮星又来找白若风。
“我们二中这次的月考试卷。”阮星偷偷摸摸地将手机拿出来,调出一个TXT,“要不要?三块钱,成本价给你。”
白若风低头瞧了瞧:“你哪儿来的成本价?”
“我缺考了,昨天出成绩的时候拿辣条跟同学换来的!”阮星言之凿凿,“三块钱,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不用了。”
“风哥,咱们二中这回可是请帝都的大学教授出的题呢,你不看肯定后悔。”阮星见白若风没有支持自己事业的意思,急匆匆地追上来,“万一高考遇到类似的题型呢?你不买绝对亏大发了。”
“多少钱?”一直走在前面的荆兴替忽然回头,将阮星的手机接过来看,“我买了。”
“哎哟,谢谢惠顾,谢谢惠顾啊!”阮星瞬间笑开了花,熟练地点开的所有社交软件,问荆兴替用哪个传送文件。
“企鹅吧。”荆兴替瞄了眼板着脸的白若风,选了个不常用的,和阮星互加好友,转了三块钱过去。
那边迅速发过来一个名叫“第二中学校史档案”的TXT,并配了一堆卖萌的表情包,以及一句“请给五星好评哦”。
TXT的内容当然不可能是校史档案,估计是阮星怕被学校发现他私下出售月考试卷,故意改的名。
荆兴替接收完文件,挽着白若风的手臂继续逛,时不时踮起脚尖看书架上的教辅书,顺便和百无聊赖的白若风偷偷亲一口。
白若风对教辅书一点兴趣都没有,心思已经从“如何睡片片”飘到“老爸到底有没有买摩托车”,最后停留在“片片刚刚亲我的时候走神了,书架对面似乎有个帅A,我好酸哦”。于是白若风趁荆兴替不备,再次将他压在了书架上。
可是白若风越在意,越是觉得怀里的小O漫不经心。
慢吞吞地伸舌头,慢吞吞地回应,慢吞吞地伸手环住自己的脖子,再慢吞吞地呻吟。
啊,好暴躁!
风哥在心里咆哮。
好想do一场酣畅淋漓的i啊!
白若风运动员已经准备好了,梅小梅蓄势待发,但是荆兴替运动员还没进场啊!!!
白若风想了一圈有的没的,亲也亲完了,分开的刹那留恋地舔舔他的嘴角,然后两个人继续在书架间穿梭。
最后荆兴替买了百八十块的教辅书,拎着重重的塑料袋再次坐在了白若风的电瓶车后座上。
“回家吧,”风哥先戴上头盔,然后帮片片把头盔戴好,“正好赶上吃中饭。”
“佟似侠哪天来?”
“好像是后天,他给我发了机票的照片,我还没来得及看。”白若风闻言,掏出手机查看收到的消息,“嗯,是后天早上八点半的航班。”
“我跟你一起去吧。”
“周一,你得去学校参加升国旗仪式,我一个人去机场就行。”
“你怎么和老师请假?”
“直接说我爸有事就成。”白若风老神在在,打算直接把自己的omega爸爸抬出来吓唬人,“到时候保准班主任问都不敢多问一句。”
荆兴替抿了抿唇,等小A坐定,手臂伸过去搂他的腰:“白叔叔是不是知道我们在早恋了?”
“知道。”白若风想到白易对他俩早恋的支持态度,笑出一口白牙,“别怕,我爸爸可喜欢你啦。”
说不怕肯定是假的,就像白若风遇上荆戈和范小田同样会发怵一样,荆兴替小朋友其实很担心白若风的爸爸们不支持儿子早恋。
毕竟小A是要考首都警校的人,这个时候恋爱,万一耽误了怎么办?
好在白易和缪子奇都不觉得孩子谈恋爱有什么不好,而且就算缪子奇起初略有微词,也早就被白易闹腾得彻底接受了。
冬天的风又干又冷,白若风不敢骑太快,感受到片片在身后缩成了一小团,提心吊胆,生怕他着凉,骑个几分钟就要问一句:“要不要哥哥把外套脱给你?”
“不用,”荆兴替将手塞进小A的衣服口袋,黏糊糊地贴在白若风的身后,声音沙沙的,“你帮我挡着风呢。”
于是他们就这么回到了家,白若风一进车库,就把头盔甩了,拉开拉链把荆兴替裹在了怀里。
荆兴替抖抖,呼出一口热气,把小A的心口烫着了。
“片片……”白若风的嗓音骤然低哑,呼吸急促,低头凑过去寻荆兴替的嘴唇。
荆兴替也有点激动,抱着白若风的腰把自己送了上去。
“咳咳。”宛若平地一声惊雷,车库里突然传来了含笑的咳嗽声。
白易慢悠悠地从黑暗中晃出来,笑眯眯地感慨:“哟,回来啦。”
白若风把荆兴替闪电般搂进怀里,发现来人是自己的omega爸爸,松了一口气:“爸,你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是那种变态杀手,躲在车库里准备对我们下手呢。”
“胡说八道。”白易走过去踹了白若风一脚,手里拎着一块抹布,“我刚刚躺在车下面擦灰呢。”
白若风闻言,伸长脖子往车库里面望,先看见的是alpha爸爸帅气的越野,接着是omega爸爸从警局开回来的摩托。
小A眼馋了,开始哼哼唧唧。
“想要生日礼物啊?”白易明知故问。
“嗯嗯嗯。”白若风为了摩托,心甘情愿地上套。
“这辆电瓶车不好?”
“好……好是好啊,可是哪有摩托好。”风哥心里苦,看着粉色的Kitty猫,觉得校外传的那些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以后绝对会更夸张。
白若风是谁啊?
是个秋天开始用热水袋、成天嘬奶茶、骑粉色小电驴的死娘炮!
白易见儿子真的很惆怅,终于收了玩笑的心,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崭新的钥匙:“生日快乐。”
“谢谢爸。”白若风本能地接住。
“小排量的摩托。”白易拍拍儿子的肩膀,“就算成年了,高中时期也得低调一点,明白吗?”
白若风眼前一亮,抬头挺胸给爸爸敬了个礼:“明白!”
“行了,在家里敬礼干吗?”白易笑着把小A的手拍下来,顺便拉着荆兴替往院子里走,“车停在屋子后头,你试着骑一骑,我先带茶叶片子回家。”
“片片,你等着,我试试车,试好了就回来接你!”白若风哪里还等得及,甩着车钥匙冲出了车库的门。
“叔叔,哥哥他……”荆兴替不放心地盯着小A的背影,忍不住嘀咕,“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不会。”白易淡定地摇头,“你若风哥哥看着莽撞,实际上很小心,尤其是他都跟你保证了试好车就要回来接你,怎么可能出事?”
“别担心,我有数。”
荆兴替稍微放心了一点。
可是缪子奇听说白易直接让儿子把车骑出去了,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嗯,”白易看荆兴替已经回了房间,干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悠闲地嗑瓜子,“有什么问题吗?”
“他还没到十八岁!”
“就这几天的事儿。”
“白易!”
“好吧好吧。”白易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学长,咱儿子有数,你竖起耳朵听听,窗外有摩托车的声音,他根本就没骑出大院儿。”
缪子奇连忙走到窗边,不仅听,还打开窗户看,确定白若风只是在大院儿里前前后后地绕圈,才安心地坐在白易身边,捏捏他的脖子。
白易继续嗑瓜子,嗑了几颗,再去抢缪子奇剥好的。
又过了几分钟,白若风满头大汗地拎着头盔冲进家门,看见omega爸爸坐在alpha爸爸的腿上和他打啵。
白若风:“……”
白若风仰头望望天花板,尴尬地说:“这灯,真有艺术感。”
正好姜阿姨推着荆老爷子往院子里去,神志不是那么清醒的老爷子闻言,跟着附和:“好看啊好看。”
白易被一老一小逗笑了,从缪子奇怀里跳下来,把儿子手里的头盔抢过来掂了掂:“爸明天再去给你买个好的。”
“谢谢爸。”白若风一喜。
“别谢我,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白易边说,边把头盔抛给缪子奇,也给alpha看看,“行了,别贫了,是回来找茶叶片子的吧?去吧。”
白若风立刻冲上楼,把坐在书桌前整理教辅书的茶叶片子一口气拉到院子里,好说歹说,载着小O在大院儿里转了三圈。
美其名曰三过家门而不入,荆兴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晚上睡前硬是逼着白若风多做了两套试卷,这才算解了气。
周日,天色阴沉,家里的大人们怕下雪,早早地带荆老爷子去了疗养院。白若风和荆兴替被留在家里看家,两个人一个只穿着内裤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个背心被撩起,在被子里团成好小一团。
凯撒大帝在房间的地毯上走来走去,轻声叫着打量床上的人,最后纵身一跃,扑腾着蹲在了小A的头顶上。
白若风闷哼一声,翻身把凯撒大帝呼到一旁,搂住荆兴替,继续呼呼大睡。
凯撒大帝在枕头上扭了扭屁股,吭哧吭哧地跑到荆兴替那一侧,抬高了尾巴嗅嗅小O的脖子,然后一头扎进了被子。
闭着眼睛的白若风安稳地睡了五分钟,再次烦躁地翻身,将试图拱到俩人中间的橘猫捞了出来。
这下子小A彻底醒了。
“哥哥?”荆兴替软软的呢喃里全是困顿,白若风的心弦被拨动了一下,梅小梅立刻起立敬礼。
大早上的,小A不想忍,他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几分钟,觉得爸爸们不在家,就偷偷摸摸地把凯撒大帝丢到了卧室门外,然后激动地掀开被子钻进去,拱起了好大一坨,吭哧吭哧地扒掉了荆兴替的裤子。
“片片,爸爸们都不在家,哥哥帮你。”白若风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来,闷声闷气的,难掩兴奋。
荆兴替还没睡饱,轻哼一声算是答应了。
被子底下的白若风立刻把自己的裤子也给扒了,扶着梅小梅,去找片小片。
昏暗闷热的空间里不断传出小A粗重的喘息声,梅小梅还没找到片小片,就激动得不停地弹动,等到它俩终于碰头,立刻不受控制地昂首挺胸。
这时荆兴替终于睁开了眼睛。
眼睛虽然什么都没看清,身体的感觉却清晰地传递到了四肢百骸。
之前的几次亲密接触,白若风都会用手帮他,而自己穿得整整齐齐,将欲望硬忍过去。这还是头一回……两个人一起呢。
荆兴替想着想着,也跟着小A兴奋了起来。
第58章 “片片也有水。”
荆兴替一兴奋,信息素的味道就甜上几分,被子底下的白若风深受鼓舞,双手一起发力,就算自己不爽,也要让片片爽。
而荆兴替其实一想到在帮自己的人是白若风,就已经很想发情了。他揪着被子扭动,轻哼着用腿勾住小A的脖子,腰一挺一挺的,平坦的小腹上滑下几滴晶莹的汗珠。
白若风忽然就不想用手了。
用手片片不舒服的。
小A犹豫了一会儿,揉着片小片缓缓俯身,黑暗的环境通常会刺激人做出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如现在的白若风,就在荆兴替的尖叫声里将片小片含住了。
片小片激烈挣扎,在风哥的唇齿间疯狂弹动,荆兴替也随着小A的动作呜咽起来,猛地坐起身,用被子裹着白若风的头,胸腔剧烈起伏。
过了会儿,风哥用脚尖将被子踢开一条小缝,含混道:“片片,你要憋死哥哥啊?”
荆兴替眼尾猩红,睫毛上悬着破碎的泪珠,白若风每说一个字,热气儿喷在片小片上,他就跟着剧烈地抖一下。
白若风吮着吮着,吮出经验来了,微微坐直 ,伸手扣住片片的腰,舔得啧啧作响。荆兴替羞愤难当,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被子上,本能地要躲,欲望忽而被小A攥住,往前狠狠一带,片小片就往风哥的口腔深处探索了。
好热,好湿。
荆兴替叫不出来了,哭哭啼啼地把小A从被子里刨出来,疯了似的往白若风怀里拱。白若风招架不住,松了口,握住湿答答的片小片,把迷糊的omega搂在怀里,三下五除二把荆兴替弄软了。
荆兴替一软,就开始黏人,抱着白若风的脖子悄无声息地掉眼泪,腰狠狠地摆了两下,交代了。
“哥哥去洗个手。”白若风感受到掌心里的湿意,松了口气,起身往洗手间走,前脚刚沾地,后脚片片就追上来了,光溜溜地往小A后背上一趴。
“哥哥……”荆兴替抽抽鼻子,小舌头舔着白若风的耳垂,跟只奶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