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军兵卒们嘻嘻一笑,向着篝火的方向冲杀过去。
“看你们这么开心?还唱歌跳舞?哥儿姑娘都是我的!!”
一位兵卒的嚎叫,喊出了孟军兵卒们的心声。可是,没等他们欢呼完,哭喊声便开始此起彼伏。
没有篝火的地方,能见度很低,后排冲杀18" 前任高攀不起我[快穿]0 ">首页20 页, 的孟国兵卒们,听到前面那些的惨叫声、那些刀枪入身的闷音,还以为前头冲杀得厉害,便没有犹豫的继续冲杀过去。岂料,等他们到了位置,才知道为什么前面会发出这些声音!
太坑人了!暗黑之下,前面竟然是粪坑!
孟军连人带马的沉没在粪坑里去,而踩着他们冲杀过去的,则受到了绊马索的影响,整个被绊倒。好不容易挨过两轮陷阱的孟军兵卒,终于冲杀到篝火附近,却终于发现,原来那些围观歌舞的观众,不是村民,而是草人!
他们之前所射出的箭矢,都在这些草人的背后满载了。
这哪里是村落,是衝国布置好了的陷阱!
又见刚刚穿着长裙清场的姑娘,那绝美身姿的哥儿,与有些面熟的村民在一起,凶神恶煞地对他们冲杀过来。孟军避无可避,一场恶战在篝火旁边展开。
直到现在,他们才发现,这条村,他们早就来过了。
只是,他们上次来的时候,是从村头进入。
这次,是从村尾堆肥的粪坑进入。
所以,有些村民那狰狞愤恨的面孔,才如此熟悉。
……
一晚黑夜,一队孟军在抢夺过来的山村中,占着村民的床被安眠。
当晚,他们有的突然腹泻,有的却沉睡过去,叫都叫不醒,有的口吐白沫,呕吐不止。而剩下少部分,都被无声无息地抹除了。
霍家辎重军堂而皇之地攻了进村,和本村幸存的村民一起,用孟军的尸首,给死去的亲人陪葬。
……
这事在做成之前,卢瑥安也不禁去问本村幸存的村民:“井水投毒是可以,可投毒之后,或者以后的水都不能饮用和灌溉了,你们确定,真的要这么做?”
幸存的村民的回复饱含仇恨、铿锵有力,他甚至向卢瑥安跪了下去,俯首低头,把哽咽的声音压在喉头之下,坚定地说道:“确定,村不成村,成功逃离的就剩下我们几个出外打猎的了。投毒成功之后,我誓要投军,把孟国敌军赶尽杀绝!请将军您能收留!”
……
五日之后。
勤王派来的先锋蒙传威,终于到达大锁山附近,距离大锁山只有十里。
他们的骑兵日夜兼程,日行千里,来到大锁山附近,准备协助大锁山反攻,守住粮仓要地。
可路上,他们神奇的没有遇到一个孟军。
当他接到大锁山送来的战报,蒙传威嘴巴都闭不上了。
战报上说,孟军五支先行兵都被解决了,而两日前来到的孟军大部队,已被引去数十里以外的峡谷,被歼灭了约莫十分之一,还剩下八九万大军横冲直撞,人数众多,而他们霍家辎重军整编过后只有三千兵卒,实在打不过来。请勤王军队来急速支援。
当蒙传威收到了战报,他十分惊讶:“霍家军的辎重军?有三千人?霍家军这么厉害,大锁山都要放烽烟解决的,他们竟然用五千人歼灭了孟军一万多人?”
大锁山的守将喜形于色地回道:“不是!不仅仅有霍家军,西北卢家将是霍家辎重军的军师!军师料敌先机,逢战必胜,本来我们的人一出去就会被孟军杀死,附近的村落几乎覆没,可是卢军师一来,我们就报仇了!不过我们还是人数稀少,孟军就如蝗虫过境,十分可怖。请蒙将军快去助卢军师一臂之力!”
蒙传威用鼻子哼了一声,回道:“我们这就出发。那劳什子卢军师,爷得亲自见识一番!”
虽然这么说,可蒙传威心中十分不服。
带领几千人打孟军,还打了胜仗的将领,他本应敬服才是。可那什么卢军师,竟然敢冒认卢家将!
西北卢家将的现状,他蒙传威怎么能不知道。卢家满门忠烈,只剩下一小将卢佰业。
可卢佰业行动不便,他这次没有跟着骑兵赶来,而是返回沂州,进行后勤部署。除了卢佰业,他蒙传威并不认识其他卢家将。
而另外一位卢家哥儿——
充了营妓,状况凄惨,蒙传威都不忍想起,只求赶快派人找到,了却好友卢佰业的一件心事。
大锁山的守将见蒙传威的神情和语气里,都充满了对卢军师的蔑视。他有些生气了,对蒙传威说道:“卢军师虽然只是一位哥儿,但他战绩累累,我们都很感激他。请蒙将军尽力营救,切莫使我们衝国再失去一位优秀将领了。”
蒙传威没说什么,只道:“自当剿灭孟军。”
孟国大军被引走的事,也得飞报勤王。
第55章 教坊名伶·13
峡谷两旁的高山上。
在雾气之中,两旁的高山都鼓声震天,回音处处,声势浩大。旌旗猎猎,人影幢幢,仿佛有十万大军集结与此。
卢瑥安任命的三百叫骂兵,此刻整齐划一地叫骂道:“孟国小儿!你们已经被我们大锁山三十万大军包围了!前面先锋已折损一万多人,还要执迷不悟吗!若不想丢掉小命,速速下马,跪拜投降!”
叫骂一响,峡谷两旁回音震天:“速速下马,跪拜投降!”
山上那浩大的声势,和前面中了陷阱峡谷的如山一样的尸首,让孟国兵卒士气骤降。孟国的将领高举长枪,运气胸腹,高声道:“你们要是能杀,那就杀下来啊!何必故弄玄虚!我孟军随时接战!宁死不屈!”
峡谷内,一排排兵卒跟着高喊:“随时接战!宁死不屈!”
“随时接战!宁死不屈!”
“随时接战!宁死不屈!”
……
八九万大军整齐的呼声,把他们霍家军的回音都淹没了。孟国将领好像明白到了什么,立即指挥军队,选了一条较为平缓的路,往山上冲杀过去。
但,这条平缓的路,是卢瑥安事前算计过的。
上山冲杀没有平地冲杀来得容易,山上早就安排了大量滚石,石木滚落,让孟军一时冲不到高峰处,又折损了一批兵马。
霍家军的叫骂兵又整齐划一地叫骂起来:“别作无用功了!孟国小儿!速速投降!”
“孟国小儿!速速投降!”
……
虽然叫骂兵们这么喊着,但峡谷之内人数实在太多了,连米小晴都心里慌。她心都有些抖了,但手很稳,配合着霍家其他兵卒们,把滚石推下小道。
这是卢瑥安带着霍家军三千辎重军,装成十万大军的样子,与孟军在僵持当中。
之前数日,卢瑥安带队给村中井水投毒,除去了几千;又把孟军引入峡谷之内,用陷阱、滚石、檑木等除去小一万,趁着他们斥候和小队伍出外查探,落单时又除去了小几千。
可孟军派了近半兵马前来,而他们霍家辎重军只收编了三千兵马,面对八九万大军,依旧独力难支。
就算他们霍家军装成三十万大军的样子,能困住孟**队一时,也迟早会被识破。
看着山下冲杀上来的人,霍家辎重军的兵卒们,都由不得心里有些颤抖,连卢瑥安本人,也心跳加速。
不过没关系。
勤王的西军快要来到了!
如果事前不知道勤王的西军会来,卢瑥安都不敢把孟军引入峡谷,先削他们一成兵力。在千里眼里,当卢瑥安看见“勤”字的旗号,竟然就像看见救星似的。
原因无他,西军屡战屡胜,战绩累累,装备精良,军士成阵,实在太令人放心了!
而勤王那英悍勇谋的身姿,早就被卢瑥安反复观摩学习了千百回,在卢瑥安的脑海中形成战无不胜的常胜将军的形象。
旁的援军来,卢瑥安不敢打包票,可是勤王的军队来,必定能使孟军有来无回!
见勤王军队就快赶到,卢瑥安一声令下,山上红旗一挥,霍家辎重军两边高山上的兵卒们,便开始有序撤退。瞬间,高山上如雷震天的擂鼓声都渐渐不响了,叫骂声也渐渐消失,只是檑木滚石依旧,让孟**队一时还攻不上去。
孟国将军高喊道:“冲啊!!上面就是大锁山!把大锁山烧了就行!重重有赏!”
没一会儿,连孟国将军都惊讶,山上的滚石檑木和箭矢,竟然完全没有了,不过迷雾之中,树立着的人影还在,好像在等待他们的到来,要与他们决战。
此时,他还在猜测着,以为大锁山众守军的滚石檑木都用完了,于是只命军士们放箭,把山上的兵卒射杀。
在登上山头之前,孟国将军还在想,那些被射杀的兵卒实在令人敬服,身上中箭不少,却仍坚持着站岗,从不倒下。可当他登上山头才发现,那些站立的人影,竟然都是草人!
有的连草都放,就围着木柴的支架,装成人形的样子,在骗他们的箭!
可恶!
不过没关系,他们到达大锁山就行了!
从山峰向下望去,通过雾气,见到高山之下,似乎有不少房屋,可能都是粮仓!孟国将军派兵下去烧掉,他自己则在观望,大锁山的守将究竟去哪了。
只是雾气深重,守将一个都没有见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见属下回禀,说下面木屋之中,没有粮草,没有守军,空无一活人。有的,都是他们孟**队的尸体!下面也没有任何防御工事,只是一条小村而已。
而在峡谷的对面,是一条越不过去的、奔腾流过的大河。
“娘的!被骗了!”孟国将军不禁骂了出声。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他们以为要攻打的大锁山,根本不是大锁山,只是一条小村隔壁的山头而已。他们不应该来到峡谷之中,白白折损一万多兵马,还费了如此多的时间!
孟国将军决定挥军回程,按原路返回。
峡谷的尽头,等待着他们的,又是新布置的陷阱。
孟国的重甲有重甲的防护,而他们霍家辎重军的轻骑,则有轻骑的敏捷。
座下战马,是从早前的孟**里夺过来的,脚程快,加上他们轻装上阵,逃跑速度过人。
在孟军攻上山头的时候,卢瑥安已经带领霍家轻骑成功撤退,到峡谷口守着,并布置好绊马索等陷阱了。
策马冲杀在前面的兵卒不禁唾弃了:“又是陷阱!他们衝国人除了陷阱还会什么!不能真身出现对杀吗?”
这么说着,已经遭遇过数次陷阱的孟军,此刻都勒马慢行,不知陷阱多少,他们不敢向前冲杀过去。过了好一会儿,毫无速度的孟军骑兵,被守在峡谷口早有准备的卢瑥安他们一个个斩杀。还没来得及喊出惨叫,人已掉下战马。
而后面跟着的孟军见形势不对,越发慢行起来。
米小晴砍了十来个,有些兴奋地说道:“这么简单!我们能来一个砍一个,少爷您真厉害!”
卢瑥安回道:“省点气力!等待援军!”
虽然看似简单,但九万孟军,就算引颈就裁,他们霍军也会手累。
不过很快,孟军就相继越过陷阱,往他们冲杀过来。密切注意着孟军动向的卢瑥安一声令下,霍家辎重军的轻骑快马,又开始了有序的撤退,躲藏在旁边的小山丘旁,暗中观察。
而冲杀过来的孟军又见不到敌人的人影了,就很气。孟国兵卒们不禁叫骂道:“没种的衝国人!有本事出来硬抗!暗处杀人有什么本事!”
卢瑥安举起手掌,暗示隐藏着的霍家辎重军们,都不要作声。多番战役,霍家辎重军们都很会看手势了,此刻都屏住呼吸,忍着不骂回去。
孟国兵卒们叫骂不成,正在分兵四处找人,又继续叫骂道:“胆小如鼠又没种!有本事出来硬抗!”
“三十万大军在哪?老鼠养的衝国人!”
……
霍家辎重军的兵卒们都一一忍了下来,直到——
卢瑥安在视线里,看到勤王军队卷起的尘烟。耳中还听到那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卢瑥安不由得笑了出来,而霍家辎重军的兵卒们面面相觑。
他们虽然疑惑着,可是他们还在躲藏之中,不得作声。而卢军师没有下令,于是他们都不敢问出声音来,只是用疑惑的眼神,无声的手势,去询问身旁的战友:“来的是什么人?是敌人,还是友军?”
而孟**队听到马蹄声,他们的叫骂还在继续:“老鼠养的衝国人!只会虚张声势!冲啊!揭穿三十万衝**队的真面目!”
勤王的军队距离渐渐渐近。
在众兵卒之间簇拥着的,是卢瑥安日日学习的对象,勤王!
只见他乌黑的头发都束在头盔之内,乌黑的盔甲发出亮泽的色彩,一支银尖的长枪悬在空中,仿佛白蛇吐信,随时都会把敌首斩于马下。勤王面容冷峻,两道剑眉凌厉非常,神色如刀,杀气深重,却格外令人安心。
而他带来的军队,人数上虽然没有三十万,可这百战百胜的军队,想必也能碾压孟军了!
此时,孟国还在叫骂,此时卢瑥安不再躲藏,带着霍家辎重军砍杀过去,满怀自信地对着孟军喊道:“谁说不会正面对杀!让爷见识见识你们的本事!”
霍军与来援的勤王的军队两相汇合,运用的枪法如出一撤,都是经过卢家十代千锤百炼、对付孟军骑兵的最佳枪法。勤王军中的守将蒙传威见此,心中不禁讶异。
这霍军中的卢军师是什么来路,竟然真的会卢家枪法?
那霍军在孟军骑兵中冲杀,个个翘勇善战,都是英勇的战士,一时分不清哪一位是卢军师。可能卢军师不在他们当中。
蒙传威只看了几眼,就没看下去了。
他得先杀孟军,再去看那卢军师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