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爱你......爱你......"
那句"我爱你",仿佛吟唱似的,回荡在天地间,久久,一直到怀里的重量,完全的消失。
"铛......"的一声,一块鲜血似刺目的玉石落在了地面,发出了声响,他依旧无法回神......
骗我......你骗我的......你明明没有爱上我......不然,你回来,你证明给我看啊?光留给我三个字,算什么?
他侧了头,愣愣地看着地上的胭脂玉,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在上头,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七彩的光。
***
君傲剑......
真没想到......耗尽了自己,依旧未能杀了你。
可是,杀你的执念,深刻到我自己都不能相信......
所以......以魂封缄......我,玉魄,将以我的血和灵魂,将魔族,终生囚禁在这个地界里,不得踏出一步!
玉......
对不起......
我即使跟你回去,也不可能活下去了......他那一掌,打断了我所有的心脉,也打散了我仅有的魄......
与其耗尽你的灵力,最后依旧不会改变结局,不如......
玉......对不起......我爱你......
***
玉狐怀揣着温热的胭脂玉,像一抹游魂似地晃着。
望天涯边
望着下面烟雾缭绕的万丈深渊,他无畏地伸长了脖子看。
多好,跳下去,一了百了。
人生予他,还剩下了什么意义?
掂了脚尖,往前倾的一瞬间,他缩了回来。
不行不行,跌得四分五裂,魄儿会认不出他。
他于是执了胭脂玉,重重地像手腕切去......
鲜红的血四溅,映照着染泪的玉石。淡紫的灵力伴着血液,像是潺潺的小溪,轻轻地流泻......
他凄凄地笑。
这样多好,你的身上有了我的血,以后,你就不会再走失。
我还会是你熟悉的样子,我也不会耻笑你的脸毫无血色。
我们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视线,开始模糊,意识也渐渐地淡去......他的嘴角,依旧挂着甜蜜的笑......
***
"瑗长老,这个叔叔还有救吗?"问话的,是个拥有一头漂亮的银蓝色头发,以及一对明亮银色眼眸的小男孩。
"可可,你轻一点啦......这么吵,会影响病人休息哦!" 边上的小女孩轻轻拍了拍男孩的头。
"胡玥!不要拍我的头啦!已经长不高了!"小男孩赌气似地噘了嘴,毛茸茸的尾巴生气的高高翘起。
"哼~谁让你还是个性别未明的小不点~"小女孩得意地抱着双手,斜眼看他。
"你你你!!我是男生!男生!你也不过才褪了尾巴,得意什么!"他似只被踩到了的耗子激动地跳着。
"LUEI~~~~~" 胡玥嘲他大大地扮了个鬼脸。
"好啦,安静点你们。闯进人家的地界,还那么胡闹!"男子的一句话,终于止住了两人无休止的争吵。
***
玉狐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口干舌躁,右手臂一阵麻木的刺痛。
"醒了醒了!"胡珂高兴地叫起来。
"你们......"他居然没死?他明明......不可能还活的啊......
胡瑗微笑着走近,"你是这里的主人?不好意思,我们似乎误闯了你的地界。"
玉狐疑惑地望了眼胡珂那拖地的毛尾巴。
"你们是......"
"狐族。你似乎跟我们......也颇有渊源呢。" 胡瑗含笑答道。
"原来......是圣光一族。难怪......我本是快狐狸毛皮的......你们......为什么要救我呢......"他摇头,像是自言自语。
"圣光是外人叫了好听的。现今的狐族,除了医疗、祈福、占卜这些无用的能力,连自保都困难。偌大个族群,被杀的杀,抢的抢,只余下了我们这么些个,也不知还能幸免多久。"
玉狐的脑中,忽然闪过个念头。他激动了拉了胡瑗的手"听说,你们的医术从上古时代起代代秘传,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胡瑗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一眼。
"你,是为了他吗?"他的手摊到了玉狐的面前,掌心里的,豁然正是闪耀着眩目色泽的胭脂玉。
"可......以吗......"他小心地问,心里慌若打鼓。
"恩......只是......"
"是什么?"
(前传 完)
下面的歌词,真是符合玉狐守护着魄儿时的心情啊......我边听边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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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含着泪沉沉睡去好想为你把一切担
只是人生有太多艰难哭与笑我只能默默的陪伴
夜很凉你额头冒着汗
手中还紧握着再甜也要融化的糖
梦多长有黑暗就有光
希望会指引你在荆棘丛林里飞翔
任春去秋来四季流转心都一个样
想抱你亲你疼你爱你到永远
那花开花谢快乐悲伤不停的转换
慢慢走你不要慌不要紧张
慢慢尝酸甜苦辣你慢慢尝
看你含着泪沉沉睡去好想为你把一切担
只是人生有太多艰难哭与笑我只能默默的陪伴
心好难握着你不想放只能陪你一段
向前走不要回头看
路茫茫有眼睛才会盲
诚实会照顾自己在花花世界里芬芳
24一片冰心
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 就是以让夜壶同学的形象更光辉伟大为中心,一手抓狂虐,一手抓煽情......而且这是一个跟原文一点关系都米有的故事,纯粹为了满足大家YY的心理。所以,极度的俗烂,变态,做作,小白...... 总之就是有多惨写多惨;有多悲,写多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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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抓住这畜生!"
伴随着乱哄哄的锣声和叫嚣,一道银白色的光影"嗖"地一声,从祠堂的门口窜出,一个漂亮地旋身,隐入了旁边的暗巷。
待的声音渐行渐远后,阴暗中,亮起了一对朦胧的浅紫星眸。
遮月的云,忽然识趣地散开,它,于是迈着宛如王者的步伐,轻轻踏到了亮处。却是一只全身银白如锦缎,身子修长挺拔的雪狐。
它的眼神,怪异地闪烁,仿佛讥笑,末了,放下嘴里的烧鸡,用一只蹄踏了,优雅地撕碎后,细细地嚼了起来。
***
焦距开始模糊,它努力支撑着身子,蹒跚在满是荆棘的林子,清浅的眸,因为药物的作用,开始涣散,它只得顺着本能,往相对安全的林子深处走......
"皇上,您看,是雪狐!"
韩宣顺着手下指的方向望去。却见一只浑身雪白如皎月的狐,此刻正趴在正前方,身子上布满大大小小的血口子。
他顺势取了背后的箭,正待拉满弓时,身前,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摸索着探了上来,按住了他的右手。
"昕?"他不解地低了头看向怀里娇弱的人儿。
韩昕仰起了心型的精致小脸,盈盈大眼轻轻弯了道弧线,浅浅地笑,摇了摇头。
韩宣不忍地摸了摸他的头,帮他将身上的披风再裹紧了些。
"昕,雪狐的毛皮是难得一求的御寒上品,你身子骨弱,容易受凉,我取了给你可好?"
韩昕没有说话,只是加大了脸上浅笑的弧度,依旧轻摇了摇头,然后作势要下马。
"昕,小心!"韩宣连忙伸手捞了他,轻轻放下,随即跟着跳了下去,牵了他的小手,来到了雪狐的身前。
韩昕伸了手,向下摸索着,忽然,被警觉的玉狐狠狠地咬了一口。
韩宣惊地猛抽出了配剑,正待一剑刺下去的时候,又被韩昕止住。
感受到了身前事物的温热呼吸,他微微蹲下了身子,探出那只还留着血齿痕的手,轻轻摸上了雪狐的身体。
正处于本能戒备着却神智混沌的雪狐,被身上传来的温热愣了一下,抬起依旧朦胧不清的眼,对上了一对天地间最动人的眸。那对眸,仿佛随时都泛着涟漪的碧波,此刻正柔柔地望了它,淡淡地笑。
***
旋国位临东西交界,地处要塞,是个资源富奢,国太民安的小国。
现今的国君,正是韩宣。
韩昕的娘是已故的先皇宠妃舞妃。
所有的人都知道,韩昕与韩宣的娘亲,并非一个,然后比起那几个同父同母的亲弟妹,韩宣似乎是偏爱韩昕的多。
而这位被誉为当世第一美人的韩昕,虽为男儿身,却出落的倾国倾城,人比花娇。只可惜,天妒完人......
***
随着药力的散去,它的意识渐渐恢复,身体的疼痛,引得它不由地一阵痉挛。
忽然,一股凉意由伤口处传来。它抬眼,再度见到了那对清明的水眸。
此刻,水眸的主人,正拧着眉,手上满是泛着绿色光泽的液体,摸索着在它身上揉擦着,手势轻柔,仿佛爱抚,一如他似水的眼。
小手轻轻地摸上了它的脸,在摸到的伤口处来回按揉,末了,还凑上了粉嫩的唇,轻轻地对着呼出温热的气。半晌后,他的手摸到了他已然张开的眼,腾得松开,随即,他抬了抬包扎着的手,浅浅地对了它笑。
它眯了眼,有些眩惑,也发觉了他的异样。
眼睛虽然清亮,却没有焦距,而他似乎,始终是凭借着直觉在摸索它的位置。
脸颊又传来了温温的暖意,他忽然凑上了樱桃似的唇瓣,在它眼帘的位置亲了一口,随即对着它憨憨地笑。
***
它开始明了他的善意。
这个绝美的男子,仿佛是道阳春三月的清风,吹拂着整个王国。
眼不能视,嘴不能言。他却依旧笑若弯月。
他最爱一个人立在满是枫叶的树下,张开手臂不停地转,感受着枫叶拂过身子的刹那,用心聆听感受着整个世界的语言。
他爱在它的牵引下,一个人步到湖边,摸索着掬了满手的水泼它,随即灿烂地笑。
他爱倦了累了,枕在它的身上,像个孩子似得毫无戒备地睡。
他爱趴在地上,将所有旁人端来的补品与它一勺一勺的分享,然后吃的他跟它,以及地毯上,都无限狼狈。
渐渐地,它开始明白,他给了它无尽的信任和依赖。它就是他的眼,他的语言。
***
他认真地捧了它的脸,艰难地念,"一......偏......并......希......宰......雨......胡......"语毕,他用力点了点头,仿佛给了自己无上的勇气,再度艰难地开口,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慌腔走调的"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末了,抱了它的头,贴了胸口,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它,喃喃地道"我......希(昕)......里(你)......雨胡(玉狐)"随即开始憨憨地笑,笑得它的心却酸酸的。
次夜,当它终于幻化成人型,坐在他身边的时候,它明白,他给了它人世间最珍贵的真情和感动。
三千年来,他离开族群世代生存的冰天雪地,独自流浪到了陌生的人界,就是为了寻找一个可以打破他身上诅咒的人。
而他,终于在他即将被现实磨到绝望的时候,似个天神般地出现......
***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生。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战火,终于蔓延到了这个与世无争的小国。
几乎毫无抵抗能力的旋国,顺理成章的成了战败的那方。
而他,被当作了贡品即将进贡给那个据说虐人成性,残暴不堪的隐国君主。
他不是不懂外面的变迁。他也明白所有人的无奈。他们也不想牺牲他的。只是,比起千千万万的子民,一个他,微不足道。
他做了那么多年的米虫,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宠了许久,最后,这就是他报答的唯一方法......
他以为自己可以,却其实不行。当那因刺激而兴奋到颤抖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当那潮湿的呼吸,全都喷在了他的肌肤上,当那巨大如扇的巴掌,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他的身上,当他的衣服发出了破灭前的最后一声脆响,他崩溃了......他的泪似清泉似地涌出,就在他绝望地刹那,一道银光,破窗而入,随即,那疯子发出了杀猪似的尖叫。
***
将玉狐紧紧地搂在怀里,他依旧止不住地发抖,浑然未觉在刚刚挣扎中掀倒的烛台,此刻以蔓延上了卸地的布廉。
它想出声叫他,却发现自己在白天的时候,只是一只狐。
他终于发觉了室内温度的异样,却忽然凄凄地笑,眼角的泪,似明珠绷落。
他忽然松开了手,站起了身子,蹒跚着,往热度的来源走去,在它由未来得及阻止前,便整个消失在了疯狂舞着的火焰里。
外面忽然响起了杂乱的"当当当"声,无数人尖叫着"救火"。
它回头,望了眼那扇将世界隔离的门,一个纵身,跃入了火海......
追着你,我会天涯海角、天堂地狱地追着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是人,是神,是妖是石头,我都会找到并爱上你。所以,也请你不要忘记,不要放弃,一直到我找到你。
我会带给你幸福,永远......
***
这场火灾,顺着忽然刮起的风,将大半个城市烧了个空,而烧尽了的废墟里,却奇迹似地留下了一块完美毫无损伤的白色毛皮。
无数年后,当他再度被拥入怀里的瞬间,他叹息了......
昕......终于......找到你了......这次,请别放手......
25南柯一梦
贺兰山
"王,前面好象有什么东西。"
贺兰轩闻得手下回报,急勒了身下的骐,顺势跳下。
白茫茫的雪地上,一堆白茸茸的耸起。
他好奇地走近,不由的一愣。
一个漂亮的仿佛星辰之子似的孩子,双眼紧闭,浑身赤裸,只裹了件厚厚的白色狐裘。
轻手轻脚地将他抱起。
"王!"手下忙为主上的不妥出了声。
他轻一扬手制止。
随即将那孩子抱到了自己的坐骑上,脱下自己的披风,再裹上去。这样严寒的天气,他怎会一个人躺在这冰天雪地?忍不住拧了眉,心里满满的不忍。
伸手将他领口处的披风拉高拉好,遮掩曝露在空气里微微发红的肌肤,却被他脖子里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伸手拈起托在手里细瞧。红绳上两枚不同色泽的镂空火焰吊坠,还有一只龙型的水色琉璃。
那么叮叮当当的一串?他不觉得重吗?
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他伸手一拍身下的坐骑。
"走了~"
×××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魄儿......你,还欠我句晚安呢,不可以就这么睡的......
我晓得了......是风......风儿......我的风儿......
无数模糊的影象交叠错过,嗡嗡的声前仆后继,撞击着有些凌乱。
谁......是谁在叫我?头......好痛......
他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
"王,他似乎醒了。"大夫向后退了一步,让出了床头的位置给贺兰轩。
床上的小人儿开始像条虫似地蠕动,半晌后,忽然张开了无神的大眼,愣愣地瞪了天花板,然后,呼啦一下跳坐了起来,侧了头怯怯地问"我......是谁?"
×××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大夫抚着胡子再次确认。
他依旧有些发愣,迟钝了许久,才微一颔首。
"那......你记不记得你是怎么来的?"
他转过了头,怪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了头仔细地琢磨起了被单上的花纹。
正当他依旧忘我的发呆时,却感受到了身旁一道温暖的视线。抬起头,望着来人,他不由得有些滞愣。
一个俊美仿如神祇的男子。一头泛着柔和色泽的浅紫色长发,两泓深邃的眼眸是奇异的一只蓝一只紫。
他望得有些痴了。那薰衣缭绕似的紫色......那不同眸色的凤眼......那微微扬起的嘴角......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还有......那几欲将人溺毙的眼神......为何,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