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么……就全凭造化了。”他也不清楚,还没人能问。
白苻笑得太狠,起身太猛,导致抬起头时没想到封立屹是低着头环着他的,所以他这么一抬头。
一低头一抬头,几乎凑得极近,白苻手里还攥着封立屹的领带,他仰着头望入封立屹眼底的柔情,喉结动了动,开口才发现嗓音有些哑:“糟糕,你的领带被我捏皱了,要换一条吗?”
封立屹所有的情绪在对上白苻双眼的一瞬间被吊起,他嗓子发干,同样哑着嗓子嗯了声。
白苻眯着眼,“那我帮你换好了。”干脆直接拽着领带往下,扯开的同时亲了上去。
……
三只蹲在沙发上排排站,掰着爪子巴巴瞅着楼上。
老大:“叽?”兔爹和大爹走了一瓶奶的时间了,怎么还没回来?
老二:“叽?”那我们可不可以再喝一瓶?
三儿:“叽叽。”兔爹说……不能乱翻的。
三只叽叽叽脑袋抵着脑袋商量着,结果还没等真的去够背包里放好的奶瓶,就听到脚步声响起,兔爹一身整整齐齐下来了,除了头发有些乱,嘴巴有些肿之外,没什么异样。
“叽叽叽!”兔爹!
三只一起喊到,蹦起来蹿到白苻怀里,被白苻挨个揉了一把,背起背包倚着门慢悠悠等着封立屹,咧嘴不知想到什么乐着,心情极好。
怀里的三只瞧瞧兔爹,再瞧瞧没下来的爹,眼神交流。
老大挤挤眼:兔爹怎么这么高兴?爹怎么还没下来,爹干什么去了?
老二:不知道……
三儿慢悠悠望了眼兔爹,总结:“叽叽。”爹肯定是怕当着我们的面吃肉馋到我们,所以上楼偷吃去了,没想到兔爹这么心疼我们。
三只对视一眼,随即重重点头:就是这样!
白苻一直在出神,等终于听到楼上动静回神低头,就发现三只仰着小脑袋感动地瞅着他,蹭蹭蹭蹿起来爬到他肩膀上,亲昵地蹭一下,再蹭一下:呜呜呜,崽好感动!
白苻:“???”
他做什么?
好在封立屹很快下来了,重新换了领带,洗了一把脸清醒,只是对上白苻掫揄的模样,无奈:“先去公司。”
只是等上了车,替白苻系安全带时,凑近时咬牙切齿:“晚上,等着。”只撩火不灭火就跑?大丈夫?
白苻扬着嘴角,耸耸肩:没办法,谁让你定力不行。
封立屹:“……”
封立屹先送白苻去了他的公司,把三儿交给他,这才带着两只去了屹白集团。
两只今天新穿了小衣服,更加萌化了一干人等,一路走过来惊起无数倒吸气声,可因为是老板抱着不敢上前,只能用眼神在老板经过后盯着后背。
封立屹一上午发现任助理跑总裁室的次数有点多,终于批改完之后发现任助理盯着他崽的目光时间有点久:“嗯?怎么?”
任助理赶紧回神,接过合同,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夸赞:“老板,这衣服谁买的啊?真合适,还是老板会养宠物。”他养的那只狗子怎么就只会拆家呢?
再这么一对比,简直了。
封立屹淡定看他一眼:“宠物?这是我儿子。”
任助理没多想,直接改口:“是,老板儿子养的真好,不知能不能让属下抱一抱拍张照片?就一张!绝对不多照,老板你知道,公司现在全靠每天您上班下班这段时间能一睹小公子们的风采,要是能多一张照片,肯定每天精神满满!”
封立屹想起每天的确很多目光追着,他起身走过去把两只抱起来,摸了摸脑袋,“这位叔叔想跟你们合照,你们愿意吗?”
任助理还是头一次见到正儿八经跟兔叽商议的,也期待瞧着。
两只是知道合照的,兔爹每晚都会抱着他们照,因为干爹晚上来不及过来看他们就会让兔爹发他们的照片给干爹。
他们望着任助理,是爹的帮手,点点小脑袋。
任助理一脸惊喜:天啊,不愧是老板,养得兔儿子都这么聪明,都会点头啦?
封立屹就让他照了,等合影照完,任助理简直乐不可支:“等发到群里,再发一张给女神,说不定看在小公子萌照的份上能答应我的七夕邀约!”
封立屹本来正打算去给兔儿子冲奶,闻言一愣:“七夕?”
他空窗这么多年,压根跟这种日子绝缘,如今陡然听到,心下一动。
任助理还以为他不知道,“还有半个多月,不过也快了,要提前定位置,据说有的提前一个月定就没情侣座了,太紧俏了。”不过随后想想老板这种肯定不需要预定,可等对上封立屹突然发亮的眼,浑身一毛:“老、老板?”
怎么这么瞧着他,他怕……
封立屹想到早上那个吻,更加确定阿白的心思,只是没正式表明,之前因为心虚,如今却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刚好这是个好机会。再想到三只,顺便还能求婚,就是不知道阿白肯不肯答应。
封立屹难得紧张起来,他没太多的经验,十年前也就买了一对戒指,可现在想想……还是不太够,他需要好好想想,怎么给阿白一个惊喜。
第74章
白苻到公司先给三儿冲了奶, 把她放到办公桌旁的摇椅里,开始处理公事。
等差不多一个小时,终于处理好一半, 他揉了揉眉心, 偏头看去, 发现三儿正抱着奶瓶, 睁着红通通的豆丁眼, 静静瞅着他,安静又乖巧。
白苻心一软,把小兔叽抱起来颠了癫:“哎呀, 爹最最最可爱的三儿, 怎么这么乖啊?喝完了怎么不喊爹爹?爹爹再给你冲啊, 一瓶够喝么?”
本来乖巧安静的小兔叽被他这么一闹腾, 忍不住裂开三瓣嘴乐了起来, 露出一点小米牙,眼睛眯成一条线, 显然高兴得很。
爪子也环在一起捏着白苻的一根手指,拿小脑袋蹭了蹭, 眼神期待地继续瞅着白苻。
意图很明显:还要玩。
白苻自然不会让闺女失望, 继续逗着。
逗了一会儿, 手机响了。
白苻咯吱咯吱逗着小兔叽笑了笑,这才边乐着边重新走回去, 一条胳膊抱着兔叽, 一手就要点开接通, 只是接通的一瞬间看到上面的名字,愣了下:薄沣?
他怎么这会儿给他打电话?
从之前他显了肚子薄沣那时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拒绝之后,薄沣就再也没给他打过电话。
他差点都要把这个人忘了。
虽然认识的时间久,可他活得太久了,不是太重要的,他已经形成了一种自然遗忘等再出现记起来的本能。
白苻想了想,还是接通了:“喂?”
边听着边单手抚顺三儿刚才蹭皱的毛,电话那头却不是薄沣的声音:“喂?可是兔先生吗?”
“嗯?”什么鬼?兔先生是什么东西?
他拿开手机看了眼,确定是薄沣的手机,可声音却不是薄沣的:“你是谁?你拿的不是薄沣的手机?”
“啊,对对对,是薄先生的。太好了,你是兔先生吗?薄先生上面的备注是‘兔先生’。”那边的声音带着惊喜和松了一口气。
白苻不知道什么情况,可还是耐心问道:“他人呢?怎么是你打过来?”
对面很快道:“是这样的,薄先生是我们这里的贵客,留的有个总统套房,他每年会有几次住在这里。三天前,薄先生住了进来,除了之前让送过一些食物和酒水之后就一直没出门过,也没让阿姨进去清洁。因为薄先生是贵客,又这么久不出来……所以我们刚刚敲门,却没有人开门,就用房卡开了门。发现薄先生一个人醉倒在房间里不省人事。我们联系不到别人,他手机里只有兔先生你一个人的电话,所以……兔先生你不能过来一趟?”
等对面这人说完,白浮终于听懂了,可眉头皱得更紧:“他手机里只有我一个人的电话?怎么可能?他助理或者别的朋友呢?”
对面露出为难,大概也知道怕是打扰了不该打扰的人:“对不起兔先生……薄先生手机里真的没别人。薄先生这情况有些不对劲,我们怕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想不开,你又是唯一一个,所以?冒昧打扰,实在抱歉。”
对方开始诚恳道歉,只是还是希望白苻来一趟。
白苻皱着眉,想了想,还是应了:“把地址用这个手机发过来。”
对面立刻惊喜道谢,很快就挂了,地址定位也随即附上。
白苻想到那个备注,以及之前薄沣的表现,心里隐约有个想法。
可到底是认识的人,白苻想了想,点出消息,发了条。
大白兔:这会儿在干嘛?
封立屹秒回:开会。
后面附了一个[无聊到哭泣jpg]的图片,看得白苻噗嗤笑了出来。
既然封立屹在开会那就不能跟他一起去了,他把手机揣兜里,把小丁喊了进来,小丁立刻就进来了,行色匆匆:“小老板,你改主意了?要跟我一起去见合作商了?”白苻不怎么愿意应酬,这几年都是小丁代劳,刚好有个合作案要谈,他已经准备出门了,没想到小老板喊了他,莫不是改主意要一起去?
白苻这才想起来是有这个案子,立刻摆手:“没改,我就是想给你说声加油,月底给你发红包,去吧,努力加油。”
小丁激动的差点蹿起来:“谢谢小老板!小老板威武!”
白苻乐了:“行了,少贫了,我等下要出去一趟,下午再过来。”等见了薄沣估计也快中午了,刚好去封立屹公司一起去吃东西。
刚刚那定位离封立屹的公司不远。
小丁自然没问题,红包的魅力让他精力满满。
白苻背上三儿的家伙事,抱着小兔叽开车去了那间酒店,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戴了个口罩。
他到了之后去了前台,大堂经理早就等在那,他径直走到四处张望的大堂经理面前:“薄先生在哪儿?”
大堂经理眼睛一亮,迅速领着他上去了。
白苻到了门前,大堂经理开了门,他抬头,却没进去,直接看向里面,“我知道你醒着,我在酒店旁的咖啡厅等你,你洗漱之后过来找我,我们谈谈。”
里面很快有动静传来,很轻微,沉默片许,薄沣还是开了口,声音带着宿醉后的沙哑:“……好。”
大堂经理听到这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也颇为心虚,低着头没敢吭声。
白苻看他一眼也没说什么,直接往外走,他闻到了酒精的味道,宿醉是真的,薄沣出了一些事怕也是真的,人处于低谷也是真的,可最后一点,打电话说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却是假的,怎么可能手机里只有他一个人?还有那什么备注?薄沣这是在试探吧?
一开始他忽悠薄沣也是没别的办法,可薄沣是怎么猜到的?
白苻想不通,看既然猜到了,薄沣的为人他还是能确定,只是薄沣的心思,既然决定了,那就快刀斩乱麻,这次彻底给解决了。
白苻抱着三儿去了咖啡厅,点了杯橙汁,从背包里拿出保温杯里的水给三儿冲了奶,他抱着小兔叽,小兔叽抱着奶瓶,却没吸,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橙汁。
白苻本来没注意,等环着兔叽的手背上落下一滴水,他一怔,低头,再看向自家闺女,乐了:“哈哈哈,我当老大老二馋嘴,三儿也想喝这个啊?”
小兔叽仰起头,张着嘴,小眼神可怜极了:嗯呐。
白苻虽然也同情,可还是摇头:“不能喝。”兽医专门叮嘱过,只能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所以啊,还是努力变成人吧。”
小兔叽委屈巴巴吸了口奶,算、算了,也不一定好喝。
白苻没想到想的这么开,乐不可支,刚想哄哄,就看到薄沣换了一身简单的断袖和长裤戴了帽子口罩过来了,询问了前台,被指了一下,看到白苻就过来了。
白苻选的是最里面的隔间,这会儿还是上班时间,没什么人,有人过来能看到,也不容易偷听,是谈私事的好地方。
薄沣到了近前,因为背对着所有人,他摘了口罩,却没摘帽子,在对面坐下来,面色憔悴,却不影响那张俊脸,只是周身的气质颓靡,跟几个月前最后见到时的完全不同,眼睛里也都是红血丝,显然很久没休息好了。
薄沣坐下来之后,两人谁都没开口。
还是白苻先开了口:“你想喝点什么?”
薄沣摇头,沉默良久,才道:“……对不起,把你骗过来。”他的确是宿酒,一开始也没想跟白苻打电话,他这几天喝得醉生梦死的,等大堂经理带人进来喊他,他当时迷迷糊糊的,酒意还在,趁着酒意就让大堂经理非要给他打电话,还说手机里就他一个,大堂经理怕闹大,也就顺着他来了。
“为什么?”白苻皱眉。
薄沣深吸一口气:“我知道约你出来,你如今怕是不会单独出来。”
白苻想了想,“你知道我和封立屹的事了?”
薄沣嗯了声,“之前周老的寿宴宴会我看到了,本来不确定,可看到你们抱着的……”他的视线落在此刻白苻怀里探头探脑的小家伙,心一软,苦笑一声,“你是真的决定跟他重新在一起了吗?”
白苻和封立屹没正式谈过,只是如今两人住在一起,还有三个崽,他心里已经原谅对方,就剩下一句话的事,想到早上那个吻,他其实也不在意那句话说与不说。
白苻望着薄沣,道:“是,我们重新在一起了,以后应该也不会分开了。”所以,他死心吧。
薄沣虽然早知如此,还是愣了?6" 死了的前男友回来了0 ">首页28 页, 镁茫嗌α诵Γν辏袷鞘腿话悖鹜罚沼诳贤虬总薜难劬Γ廊幻髁寥绯酰蝗绲蹦甓苑较蛱焐癯鱿衷诿媲暗哪Q谎骸啊8D忝恰!?br /> 白苻挑眉,没想到他这么痛快,“谢谢。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