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顶要是能冒烟,估计现在头发都烧焦了。
封大总裁,你的节操呢?
丢的真快。
封立屹知道不能逗太多,见好就收,凑近亲了下,“我去看看大崽他们,你洗漱好下去用饭。”
白苻唔了声,却在封立屹背过身要走时,重新躺下。
可他刚躺下,身上隐约有一层金色的光环绕,他一开始以为是日光,等确定是从身体里发出的,愣了下:“???”啥玩意儿?
封立屹本来已经走到门口,察觉到不对,回头就看到这一幕,瞳仁里有紧张担忧一闪而过,迅速走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想到白苻的身份,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手伸过去时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在颤抖。
白苻也被惊了下,察觉到封立屹的不安,攥住他的手,故作轻松:“没事,肯定没事。”他一只比人强不了多少的兔子精,还能成仙儿不成?
封立屹却无法放松。
如果白苻是人,无论天涯海角,他早晚还能寻到,可若是超脱尘世,他如何去寻?
尤其是这些天他没想过,也不敢考虑的一个问题:妖生能活几百年上千年,可他呢?凡夫俗子,他甚至不敢想,百年之后……
可让他就此放弃,他又不愿,也不甘心。
宁愿不去想,可如今瞧着这光,那种一直他自己以为掩藏极好的东西,早就在心里生了根,只需寻找机会就会破土而出。
白苻深吸一口气,干脆破罐子破摔,一手握着封立屹的,一手去碰胸口透明金光发出的地方,几乎是他的掌心碰到胸口的一瞬间,一颗很小的朱砂红的珠子悬空而出,出体金光消失,落入白苻掌心。
白苻:“……”
封立屹:“……”
两人傻眼互瞧着,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要不是刚刚在发光,还以为就是一普通的珠子。
“这什么?”白苻捏了捏,捏不碎,凑近闻一闻,香的。
白苻抬头,封立屹比他还懵,摇头:“不知道。”
白苻不信邪,攥紧了,又松开,没什么稀奇的。可这是从他身体里拿出来的,总不能是内丹吧?
他没见过那玩意儿,却活了一千年,从古到今,话本翻过不少,知道妖有内丹,可他一年年下来从未见过。
再说了,谁家内丹这么大点?能干啥?说说看,能干啥。
白苻仰头,嘴角一抿,眼尾下耷,凄凄惨惨,好生可怜:“不会是……我妖命已尽,这是预兆吧。我要是走后,你可不能给找个后爹虐待我崽,大崽二崽小崽,爹的……”
他刚想胡咧咧,对上封立屹显然当真苍白的脸吓到了,“别介,我开玩笑的,就是逗逗你。真的,这是内丹,内丹你知不知道,就是修为精进,以后终于不是普通的兔子精了。”
后面也是他忽悠的,可比之前的忽悠完全是两个极端。
封立屹这口气上上下下的,差点噎死。
白苻心虚,嘿嘿赔笑,翻来覆去瞧着,“奇怪,我也没干什么啊,之前修为就增进了,如今竟然修出了内丹,这以后说不定会飞?”
白苻被自己脑补得兴奋起来,觉得这可是好东西,一转头,刚想让封立屹瞧瞧,赶紧瞧瞧,这世上独一份。
一偏头,却对上封立屹沉思古怪的模样。
“你想啥的?”这么认真,比看他内丹还重要?
封立屹视线对上白苻的,依然没开口,半晌,表情更加怪异,低咳一声,终于开了口,“你以前没有这东西?”
白苻:“当然没有。”
封立屹深吸一口气:“其实你刚才那句话不对。”
白苻:“哪句话?”
封立屹:“之前说什么都没干,实则不然。”
白苻一开始没明白,可对方封立屹意味深长的一眼,瞬间想到什么,“不是吧?”难道他修为精进是因为……
他想到一个词,双修。
封立屹却肯定点头,不管真的假的,自己以后的福利是跑不了了。
白苻的眼睛一亮,随即遗憾咂舌。
封立屹觉得他这反应有些不对劲,眯眼:“你刚想到什么了?”
白苻偷瞄他一眼,心虚:“也、也没什么。”
他说这没什么,那就更加有什么了,“你确定?可我怎么觉得你挺遗憾的?”
白苻被封立屹这一脸你不说今天就没完的表情,只能瞥他一眼,“说是能说,但你可不许生气啊,我就是遗憾一下而已,真没别的心思。”
封立屹言简意赅:“说说看。”
白苻:“你看啊,要真的是双……什么就能修为精进,我这活了一千年,要是早点知道,指不定早就成为一代大兔妖了是不是?”威风八面牛气哄哄,哪像之前每个月还要变回原形,一个不小心就面对暴露要被宰的危险?
“早点知道?怎么着,你还想跟别人修不成?”封立屹眯眼,咬牙切齿,这个渣兔子,竟然还敢有这个想法。
“当然没有!我就是遗憾这修为不是?”再说了,他多洁身自好啊。
封立屹突然俯身重新靠近,白苻抖了抖,真气了?
可等封立屹开口,却是另外一件事,“阿白刚刚你说什么?”
白苻扑棱一下脑袋:“嗯?”他说什么?他刚刚说了很多话。
封立屹幽幽提醒:“活了一千年?原来……阿白一直在吃嫩草啊。”
白苻:“???!!!”
……
三只迷迷瞪瞪醒来被大爹抱在沙发上,他们还没睁开眼就抱着奶瓶吸着。
只是吸着吸着,觉得不太对劲:今天气氛似乎不太对。
他们拱了拱,努力睁开眼,发现以往狼吞虎咽的兔爹,今天一改性子,慢条斯理的吃着……一碗草。
三只扑棱一晃耳朵,抱紧奶瓶,一个叠一个排高高,等个头高了,一瞧,真的没看错,他们一向无肉不欢的兔爹,竟然……吃草了?
“叽?”三只三脸懵逼瞧着白苻,这兔爹不会是假的吧?
白苻看他们一眼,视线幽幽从对面谨小慎微紧着皮的封立屹看向三只,挑眉:“要来一根么?嘎嘣脆,这嫩草就是好吃,越嚼越响,咯吱咯吱的。”
先前空运了不少,三只不喜欢吃,就放在冰箱,刚好今早派上用场。
老兔叽?很好。
封立屹瞧着跟嚼着他骨头一样的白苻,默默把海碗往前推了推:“……我错了。”
“呦,错哪儿了?”白苻懒洋洋又叼了一根,上下牙齿一叩,森森白光一晃,那根草齐腰断成两截,被白苻伸出舌头一勾,咯吱咯吱嚼吧着。
三只也齐刷刷看过去:“叽?”大爹干什么坏事气到兔爹了?
封立屹低咳一声:“阿白,我真的知道错了,也深刻反省过。我不该一时口快,也不该在意吃醋没发生过的事。阿白你原谅我这一次,别吃这个了,我每碗多放了一勺肉,可香。阿白你年年十八岁,我才是那个啃嫩草的。”
白苻:“别介啊,再年年十八,也挡不住一把年纪了,毕竟……老兔了,这身子骨不行了,这样吧,晚上你去陪三只睡。”
封立屹无比悔恨:“…………”嘴贱一时爽,晚上守空房。
惨,太惨。
第77章
白苻一家五口到谭家老宅外的时候, 刚好十点整。
他昨天就给谭老打过电话, 他们的车一到, 就有管家出来迎接,接过他们带来的礼品,恭恭敬敬迎到客厅。
一进去,才看到谭家有客人。
谭老坐在一旁没怎么吭声, 面容凝重, 谭齐正和一个年轻人说着什么,听到动静, 谭老抬头,看到白苻怀里的三只,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起身快走过来:“哎呦,三小不点也来了啊?真是招人疼的小家伙,来,让爷爷抱抱。”
三只一开始不让抱,低头嗅了嗅,再扬起小脑袋瞅着眉眼慈祥的老人,扭头去看兔爹:“叽?”能吗?
白苻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 意思是让的。
等谭老再去抱, 三只就给抱了。
谭老一颗心简直不行了,一口一个宝贝喊着, 要不是小兔叽还太小, 估计能把宅子里的好东西都拿出来。
也不知白小子怎么喂的, 怎么就瞧着这么招人喜欢?
谭老这边小心翼翼抱着三只,管家也亦步亦趋跟着,谭老年纪大了,虽然小兔子分量不重,可瞧着肉呼呼的,怕谭老闪了腰。
谭老回到位置上,招呼白苻和封立屹坐下。
从门口到客厅这一段距离,白苻明显感觉到一道视线看过来,目光让他很不喜欢。
封立屹显然也察觉到了,眉头紧皱,可因着是在谭老这里,不便多说,只是有意无意挡在白苻面前。结果,这人的目光直接转到封立屹身上,移不开眼了。
客厅本就没几个人,谭总是个寡言规矩的人,自然不会乱看。
那就只剩那个年轻人。
白苻坐下之后抬头,中间隔着一个茶几,正对着年轻人,瞧着二十来岁,长得不错,只可惜一双眼带着精明算计,脸上涂了粉,白得油腻,让人直觉不喜。
谭齐不行于色,瞧不出情绪,可谭老之前是不喜的,这人是谁?
好在谭齐很快介绍:“白总、封总,这位是B市王家来的小王先生。”随即又向年轻人介绍了白苻两人。
年轻人视线从封立屹身上收回,倒是客气,伸出手朝封立屹面前:“早就听说过封总大名,王时任。”
封立屹淡淡虚握一下:“封立屹。”很快收回。
可白苻眼尖,还是瞧见这年轻人用尾指勾了封立屹掌心一下:“!!!”日,当着他的面勾引他的人,这什么王时任,其实是姓黄吧?
年轻人全程看都没看白苻一眼,显然没把白苻看在眼里。
B市王家,看来这位就是王家来G市垄断的王家人。
一来就给他上眼药,很好。
谭老虽然在逗着三只,也将这边这一幕看在眼里,脸色不怎么好看,可来者是客,加上谭家与王家有些渊源,对方动作又隐晦,还真不好点破,干脆开口:“白小子过来这边坐,乖崽像是饿了。”
白苻也不想瞧着这王时任碍眼,走到一旁,接过三儿,发现她眯着眼瞧着那王时任,露出森森的小白牙。
白苻偷偷挠她一眼:别乱来啊。
他发现自家这小棉袄平日不怎么吭声却极有主意,怕小家伙上去就是一口,这王时任面向不好,乖戾记仇,怕三儿吃亏。
小兔叽埋头拱进白苻怀里蹭了蹭,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另一边王时任已经开始谈起之前的合作案,说发给屹白集团了,结果没后续,是不是没看上?
封立屹打太极,王时任却不知趣,非要问个子丑寅卯哪里不对,他回去就让人改。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喊上封、哥、了!
谭老眉头皱得紧,干脆看了眼管家。
管家示意,去而复还端着茶水点心,“先别顾着说话,吃点东西。”
这王时任被打断脸色一沉,随即又笑开,露出一个单纯的笑:“封哥这一路应该是饿了,来吃块点心?谭爷爷家这厨子手艺真好,闻着就香。”他迫不及待递过去一块给封立屹。
封立屹没接,直接站起身:“失陪,我还不饿,先去看看他们。”他指了指白苻那边,又朝谭齐点头。
谭齐不等王时任开口,赶紧倒茶阻止王时任。
封立屹坐过去,白苻淡淡瞥他一眼,默默抱着三儿往一旁挪了挪。
封立屹无奈,瞧见他眼神瞅着他的手,苦大仇深。
立刻就会意,嘴角弯了弯,凑近一些压低声音:“我去趟洗手间。”
白苻拨了拨三儿的软耳朵,不理他。
封立屹询问管家洗手间的位置,过去洗了手,回来才去碰三儿,小兔叽乖乖任顺毛,白苻也没阻止了。封立屹瞧着这一幕,心情极好,虽然被那年轻人无形骚扰了下,可能看到白苻吃醋,之前不舒服的感觉烟消云散了。
那边王时任刚把话题重新转到封立屹身上,一转头就看到封立屹和白苻交头接耳抱着一只蠢兔子亲昵异常的模样,年轻人眼神阴郁,闪过一抹怨毒,想到这次来谭家的目的,很快收敛。
他来G市时间不短了,之前一直在布局设套,最近开始收网,见了成效。
他最初来G市的确是为了公事,可从之前那场直播,他一开始好奇,可后来查过这封立屹的履历以及过往,整个人就像是被吸引住了,越是了解,越觉得这个人对他胃口。
只可惜,是个有主的。
不过,还没结婚,一切皆有可能;更何况,就算是结了,还能离,以他王家小公子的身份,就不信封立屹不想让屹白集团更上一层楼。
不可否认这白苻长得是不错,可男人光靠脸不行,哪个有野心的不想事业爱情双丰收?
刚刚是第一次见到真人没收住表情,这会儿冷静下来,反倒淡定了些,去了洗手间。
等人一走,谭齐也松了口气。
自从谭家被他救回来,他好久没应付过这样跟牛皮糖似的人,甩不掉也得罪不了。
谭老也没想到这王家小子把眼睛盯在封立屹身上,他好歹年纪一把,这王时任眼神一瞥就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再联想到他一大早就过来,说是谈事,却没个重点,心不在焉。
一开始没多想,如今想想,心沉下来。
“对不住,不知道他今天过来,看来谭家家里出了内贼。”不然他昨个儿才知道白小子过来,谁告诉他的?怎么这么凑巧?
白苻摇头:“没事儿,就算他不来,我这次过来也是要跟你谈他的事。”
“嗯?你跟他私下里有接触?”谭老惊疑。
白苻:“接触没有,我也第一次见他,不过却听过他。”既然是来提醒谭老的,也?7" 死了的前男友回来了0 ">首页29 页, 宦髯诺谋匾淹跫艺獯卫碐市可能目的说了,隐了薄沣的名字,只说他一个朋友遭了王时任的道,透漏下一个就是谭家,让谭老自己心里有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