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最大的杀手集团----阎盟,行事诡谲狠辣,上至皇亲贵族,下至平民百姓,他都会杀,只要你出得起钱,其中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是刹和影。
日本 东京
在一所灯光通明的公寓里,有一美艳少妇正揭力地拖著一个痩弱的小孩。
[死小孩,你快进去。]
[不要.....呜....里面好黑,我很怕,妈......我会乖的.....呜....你不要关我进去。]
小孩虽然已哭得一塌糊涂,但从他精致的五官可看出,他日必定是一美人胚子,而左眼角下的泪痣,更把他的美表现得淋漓尽致。
[不行,他快来到了,你在只会碍事。]少妇不理会小孩的哭喊,硬要把他塞进一个木色的衣柜里,但小孩却死抱著她的手臂不肯进去,少妇生气得在小孩白嫩的手臂上用力地捏著,直到那白晢的肌肤出现一处处触目惊心的红痕.她也不肯停手,而小孩只有哭的份。
[叮当........]一阵空荡的门铃声在屋内响起。
[他来了.....]少妇的脸上闪过一抹狂喜,她没有时间和小孩纠缠下去,因她知道他是一个没有耐性的人,按一下门铃没人来应门,他便会离开,於是她举起手对准小孩白晢的脸颊
‘啪'的一声,小孩应声倒地,少妇跋足跑去开门。
[你来啦.....]甫打开门,少妇便换上一妩媚惑人的脸孔。
站在门外的男子很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岁吧,身材非常高大,应有184公分,小麦色的皮肤衬著那线条刚猛的脸庞,是女人愿意投怀送抱的类型,但他那暴戾阴狠的眼神却令人却步,使人感觉到他并非善男信女。
他进屋反手把门砸上搂著少妇倒在沙发上狂乱地吻著,伸手探进少妇的裙子里摸索,惹得少妇逸出一连串呻吟,在他正欲脱去少妇的衣服时,一把怯怯的稚音响起
[妈妈........]
他抬首看见一个似是七.八岁的标致小孩站在房门前,他督了一眼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说
[这是你的孩子!]他坐起身自衣袋里拿出一盒菸,倒出一支衔在口里,
少妇随即拿起桌上的火机为男子点燃。
[是,你不用理他.....等我一下.....]
她上前把小孩拉到大门口,开门把他推了出去,恶狠狠地说
[叫你进衣柜,你不进,今晚你休想进屋。]再一脚将他踹在地上,‘砰'地砸上了门。
小孩自地上辛苦地爬起,伸手抚上刚才被打得红肿的脸颊,眼中的泪水已乾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声的啜泣,
忍受这种痛苦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自他懂事以来就是这样,不,或许是更早,他也不清楚,这种生活,他一直忍耐著、忍耐著,因他只有妈妈一个亲人,但........似乎已到极限........
小孩坐在门旁,抱著膝头,把脸埋在两腿间,刻意压抑的抽啜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盪著,但他知道自己没有哭,也不会再哭了,哭只会令自己变得更悲哀。
在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了.,他第一反应就是抬头,
是那个男子,他嘴里衔著菸,赤裸著精壮的上身,脸无表情地盯著他看,他讨厌男子看他的眼神,像是看受了伤的小兽,那是怎样的眼神,
没错,是怜悯,是可怜,干嘛要这麽看他,看得他有种想哭的冲动,他不需要别人的可怜,他.......讨厌这麽........
2
男子把烟头弹落在地上踩熄,然后蹲下身子,右手抚上他红肿的脸颊。
[很痛吧,妳不需要忍,哭出来吧。]
很好听的男低音,那声音像是有魔力似的,令他压抑的情绪一股脑儿溃堤,以为已经流干的眼泪开始飙夽似的夺眶而出。
[是呀,哭吧,妳还只是小孩,还有哭的权利。]男子那锐利的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他轻柔地抚着小孩柔顺贴服的黑发,像极了一个宠爱弟妹的哥哥。
男子的温柔令他哭得更凶了,他讨厌这个男子,明明自己的眼中也纠结了寂寞、痛苦,他凭什么要他哭,但就让他哭最后一次吧,这以后他再也不会哭的了.........
[妳的头发真漂亮,留长发一定很适合妳.......]
这是他听到男子的最后一句话。
自此之后已经一年了,他再也没有看过那男子了,他不再来找妈妈,妈妈也变得以前更暴躁,动辄便把他打得片体鳞伤,她从不把他当人看
就像现在,她正拿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对着他
[一定是因为你,他才不再来。]
[哼.......]他自鼻孔哼出一声轻蔑的笑,真可笑,她只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男人找她只为泄欲,她却钟情于那个年轻的男子。
[你笑什么,笑什么~~~]她大声地吼叫,有些陷入歇斯底里,她不明白小孩为什么不哭,这一年来,无论她再怎样折磨他,他就是不哭,不哭,她怎样发泄心中的郁闷。
她把他按在地上,撩起他的衣服,用刀尖在他身上划出一条血痕,而他只是闷哼一声并没有如她所料..........哭
[为什么不哭呢..........]
她露出一个悲伤的神情,让他不自觉地伸手欲揽着她
[妈妈.......]
[不要这样叫我.....]她忽然面目变得狰狞,双眼闪过森冷的杀机,双手握着刀柄高高举起。
看着上方那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白光的刀刃,他觉得一切都没所谓,死了可能更好吧,只是不知为何想再见见那个讨厌的男子,一次也好,他就是想见..........
他闭上眼睛描绘着男子的容貌,亦等待着刀子插进自己的身体,但刀子却迟迟没有进来,只听到一声划过空气的破风声,然后是一软绵绵的身体倒在他身上,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妈妈压在他身上,
怎样了,他歇力地自妈妈的身下钻出,只见妈妈的背部一片深色在漫延着,有一小孔在冒着袅袅白烟,一阵烟硝味扑鼻而来,
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时,忽然一对男性的黑色皮鞋闯进他的视线内,他惊讶地抬头,
是他,
男子把食指往女人的鼻间探探,在确定女人已没有气息后,转身准备走。
[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声音像是喉咙深处挤出。
[没为什么,只要有人给钱,我便杀。]男子回身蹲下看着他,说话的语气不带一点儿感情。
他睁大眼睛的狠狠地瞪着这个他讨厌但死前却想见一脸的男子,就为了钱而杀人。
男子把指中的烟衔在口中,用力地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地吐出一轮烟圈。
[不要这样瞪我,在这个世界适者生存,不择手段是必须的。]
[那你要杀我吗!]
[不,要杀的只是这个女人,我不杀多余的人。]
[不杀我,你会后悔的。]
[哈哈~~~~是吗。]男子笑得张狂,然后双眼条地变得骇人
[那你就试试吧.........我叫做......影......]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再次见面已是八年后的事了。
3
八年后,香港
高日雷一个人站在升降机里不耐烦地看着写着数字的方格灯续层闪着,真衰,今天放工后本想倍诗诗去看医生的,她近来经常作呕作闷,这些都是怀孕的先兆,看来他这几个月来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他也快三十岁人,想要孩子一点也不奇怪吧。
但怎知在他刚踏出公司大门,就被那地中海上司叫住,说什么有个大客不明白保险的条约,要他马上去一敞,什么跟什么嘛,
那个姓寒的又不是他跟开的客,干嘛要他去,但看到地中海那副‘你不去就休想在公司混下去'的模样,他为保饭碗,只好硬着头皮来到这里,诗诗对不起,为了我们的将来,妳就忍着点,等我回来。
不过话说回来,这间公司还真大得惊人,有五十四层高,而且大堂的保安也令他心生奇怪,虽然表面并没有什么特别,但从他们内潋的眼神可看出,他们每一个都是‘食过夜粥'的。
升降机在最高的五十四楼停下,门慢慢地打开,高日雷踏了出去,看来他要小心点才行,想到这里,他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的,都两年了,他还是这样,他现在只是普通人,并不需要防这防那,把自己搞得像神经质似的。
在秘书小姐的带领下,高日雷来到一厚重华丽的的大门前,
[是这里了,高先生,请!]
秘书小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但并没有为他打开门,高日雷只好自己推开那厚重的大门,
在门推开的一剎那,他却瞪大眼睛呆在原地,
若大的办公室里面有四个人,其中三个是站着的,穿黑色西装,高高壮壮,一看便知是保镳什么的,
但令他惊讶的当然不是这些,而是坐在办公桌前一个穿白衬衫的美丽女子,
她有着一把柔软而乌亮的长发,几绺留海贴在她雪白饱满的额前,那水亮的慑人魂魄的晶眸,还有那在左眼角下的小巧泪痣,挺直的鼻梁,紧抿着的红润薄唇,还有那白晰若雪的肌肤,美得彷佛是不吃人间烟火的仙子。
女子似乎对高日雷那失礼的盯视感到不满,而轻皱着那线条优美的细眉,但却没有人发现那双水亮的晶眸在高日雷推开门的一剎那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高先生,请进吧!]站在那美丽女子身后的黑衣男子面无表情地说。
[哦.......]拉回思绪,高日雷踱了进去。
[请问,寒映然先生不在吗?]
[你不见我们少主坐在你面前吗!]
[啊~抱歉,我不知道原来是寒少姐!]高日雷有些困窘地搔搔头,都怪地中海不和他说清楚。
[放肆,你.........]
[算了,枢武!]那美丽的人儿对身后叫做枢武的男人摆摆手,莫枢武只好住口。
虽然声音很悦耳,但这并不是女子的声线,看来他又搞错了。
高日雷有些困窘地搔搔头说
[寒先生,不好意思,我太失礼了,我们谈谈保险的事吧!]
他走上前,把黑色的公文包放上办公桌上,拿出一个黄色的公文袋。
[不用谈了,高日雷,不.......我应该叫你........]
寒映然那令人想入非非的红润薄唇扬起一个诡魅的笑容,接着吐出一个令高日雷意想不到的日文单字
[影.........]
4
[不用谈了,高日雷,不.......我应该叫你........]
寒映然那令人想入非非的红润薄唇扬起一个诡魅的笑容,接著吐出一个令高日雷意想不到的日文单字
[影.........]
高日雷拿公文袋的手僵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抱歉~寒先生,你刚才说的是日文吗,我不懂日文哩!]
寒映然眯起晶眸看著高日雷,不屑地笑道
[想不到阎盟的头号杀手~影,连承认自己的勇气也没有。]
[我不...........]高日雷本来还想继续装傻,但在触到眼前这个美丽男子的眼神後,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装下去了,寒映然是有备而来的,自己的身份已暴露,现在只能见机行事,他耸耸肩说
[那你想怎样,想报仇吗?]
他以前当杀手,杀了多少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行事虽然仅慎严密,但来寻仇的人还是有的。
[不~]
出乎意料,对方是摇头
[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如果我说不呢!]
他答应过诗诗不再杀人,
自小便是孤儿,流落街头~被组织收留,组织教了他很多杀人技巧,
第一次杀人是十五岁,对象是一个孕妇,他是知道的,那个孕妇不是目标而是练习对象,是训练他成为杀人工具的用品,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做。
他还记得那种感觉,鲜血自孕妇身上喷出时,那种恐惧仍犹在脑海,但自此以後,他杀人便不再有感觉了,是所有感觉也没有了,或许是心不见了,他成了一副为杀人而存在的工具,为死而生的怪物,他所见的东西没有色彩,只有黑色,任由黑暗把自己吞噬。
幸好,他遇到诗诗,把自己的心寻回,为了她,他在两年前毁去有关影的所有资料,一起来到香港重新开始。
[你觉得这条手鍊漂亮吗?]寒映然对他的拒绝不以为然,自得其乐地把玩手腕上一条银制的精致手鍊。
高日雷瞪大眼睛看著那条手鍊,那.........那是他第一份送给诗诗的礼物,她一直喜欢得很,从不曾除下,现在带在寒映然的手中,一切很明显........
[你们捉了诗诗!]他露出两年来不曾出现的凶狠目光。
[你这样说太失礼了,我们只是请,怎样,答应了吗!]
[啧~真卑鄙~~~~]
[在这个世界适者生存,不择手段是必须的,这是你........]寒映然说到这里突然消音,对另外两个黑衣男人使了个眼色,两个男人领命走到高日雷身旁。
[喂~想干什麽~]他浑身散发出惊戒的气味。
[想请你去一处地方。]说话的是那个叫莫枢武的高大男人,从他的说话语气可知道他必定是寒映然的得力助手。
5
高日雷躺在一张super size 的床上,手脚被人用铁鍊锁在床的四角,虽是锁著,但铁鍊的长度足够他做转身坐起这些举动。
高日雷明白,对於他这种曾经是职业级的杀手,小心一点是必须的,
但他最不能接受的是,他们居然把他的衣服脱光,只给他盖一张白色的丝绒被,这也未免太小心了吧!
唉~两年了,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他还以为可以和诗诗这样平凡地生活下去,他一直追求的平凡,但现在却忽然杀出个寒映然,把他的希望搞坏了,这个天杀的寒映然,他要是敢动诗诗一根头发,他一定会宰了他。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想想怎麽逃出这里,再去救诗诗,他闭上眼睛组织思路。
刚刚他被带上车,坐了半小时车程,来到这个位於郊区,外貌古朴且带点新颖的中式建筑物,这里保安严密,屋外四周也有闭路电视和红外线装置,看来要逃出去并不容易,
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个被称为少主的寒映然绝不是一般商人那麽简单。
此时高日雷耳朵微动,注意力集中在耳朵里,他听到门外走廊响起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从这些他可知道这人的功夫底子一定不亚於他。
他全身连毛孔都在警戒中,屏住气息,紧盯著那厚重的木门,果然,脚步声在门外停止了,门轻轻被推开。
是寒映然,这时他才看清,寒映然的乌亮秀发长及腰际,看样子是留了一段很长的时间,无可否认,长发的确很适合他,再加上那世间少有的俊美容颜和细廋颀长的身材,总会令人心旌动摇,
他们应该是素未谋面,但他怎样会有种熟悉感。
寒映然把门关上,慢条斯理地走过来坐在床沿,看著躺在上的高日雷,而高日雷也呆呆地看著他,
近看,这家伙更漂亮了,那细致得像是没有毛孔的光滑肌肤,
他真的是男人吗?
不过现在似乎不是研究他是不是男人的时候,
[喂~你到底要我杀谁!]高日雷不耐烦地开口,
这小子看他的眼神怪怪的,看得他浑身不舒服。
寒映然依然紧盯著眼前这个有著麦色皮肤和刻划著刚强英气脸庞的成熟男人,红唇吐出两个字
[凤怜~]
[什麽?]他有些会不过意来
[我要你杀~凤怜~]
[是个女的!]
[不.......男的.......是凤门的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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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门的龙头........]
高日雷惊讶得倒抽一口气,音调也不自觉提高半度,
不会吧,是那二门之一的凤门少主,这小子干嘛要杀这号黑帮人物,这可不是说著玩
[你到底是谁?]他姓寒,该不会是..........
[寒门少主。]
寒映然轻轻地点明他的疑惑。
[你是寒门少主~~~]
虽然已经猜到,但亲耳听到的冲击还真不少,
他虽是退隐江湖,但二门的事倒是略有所闻,寒门心狠手辣,凤门奸诈利害。
寒门的前任帮主自两年前过身後,就由他只有十六岁的孙子继任,而这个新任少主的处事手法比旧帮主更为狠,短短两年间已令寒门跃升为二门之一,可与凤门这个老帮派齐名。
而眼前这个乍看像是未成年的柔弱少年居然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寒门少主。
[我不说了吗!]对於他的复诵,寒映然有些不满地撇撇嘴。
[我帮你干掉凤怜,你要放了我和诗诗,并不能泄露我的秘密。]
不愧是老江湖,一下子便能接受眼前的状况,谈起条件来。
[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他又想走了吗!
八年前,他杀了那个女人,从未见面的爷爷把他接了回来,爷爷要的不是一个孙子,而是一件继承帮位的工具,接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教他怎样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