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平安度过爆发期,就到了发.情期的最后阶段,平衡期——长时间散发信息素会对机体造成损伤,这时候就需要omega的身体自动进行调整。
钟文冉见他翻箱倒柜,整个人烧得视线模糊,他捂住嘴,只觉呼出的气都烫得惊人。
“我以为身体的不正常是因为病,”他软趴趴的撑起上半身,无辜的解释道,“我好难受,祝曜渊。”
祝曜渊曾经有过和他一起的经验,当然知道他难受,但以前这种时候他早就扑上去了,一顿下来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哪能像现在似的,两人都难受的不得了,却没人敢先迈出那一步。
祝曜渊翻找了片刻,见真的什么都找不着,道:“我送你去医院。”
钟文冉蜷缩成一团,不情愿极了,祝曜渊去抱他,他反抱住祝曜渊的脖子,像喝醉时一样把头埋进他胸膛。
而后他开始用头蹭他,嘴中发出哼哼唧唧的哭音,他的手展开又攥紧,白葱似的指头因为用力泛了嫣红。
祝曜渊本就快崩溃了,被他一蹭,更是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了。
钟文冉蹭了一会儿,见这招不奏效,竟然真的急得掉了两滴泪,他的眼睛浸润在忄青欲中,像两滴浓重的墨,泡在水中,眼见就要化了。
祝曜渊还在负隅顽抗,他哑着嗓子:“你不要再撩拨我了,我怕你清醒之后后悔。”
纵使他知道钟文冉依然爱着他,可钟文冉不知道。
他不想让钟文冉痛苦。
——但钟文冉可不管他的顾虑,蹭完后居然又去亲吻他的下巴!
感受湿润的水口沾在下巴上,祝曜渊手臂上青筋暴起,再也忍无可忍,捏住钟文冉的下巴,他的神色在这时还无辜的可怜,白净的下巴上瞬间红了一片。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恶狠狠地问。
9" 二婚0 ">首页11 页, 钟文冉没了一点高知的模样,比个学生还笨拙稚嫩,他微微张嘴,红嫩的舌头若隐若现,勾引人的意图却显露无疑。
祝曜渊先低头狠狠在他唇上嘬了口,吞了几口信息素浓厚的唾液,转而让钟文冉[]。
钟文冉学着他,主动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啃咬。但他始终无法学出那种色.气。
不过这也不妨碍他勾人,他难耐得紧,急喘着道:“……标记我吧。”
祝曜渊乍一听到,还以为听错了。
“标记?”他低低笑出声,其中有几分狠意,“这可是你说的,就算以后再后悔,老子也不放你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不太敢写,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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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钟文冉醒时, 身体已经虚脱了。
不过这次脱力和发.情时的生理反应不太一样, 就是体力完全被榨干了,再挤不出丁点来。
他的指缝里也全是汗和带着信息素的唾液,情热时[]简直没羞没臊。
回想这日夜颠倒的几天, 他禁不住发软发虚,抬起头来, 祝曜渊还睡着,一只手自他腰肢揽着, 是个充满充满占有欲的姿势。
发情实属意外,两人的工作因为他这次突如其来的发情而被迫搁置,向单位请假时, 钟文冉正被祝曜渊抱在怀中亲吻后颈腺体。
他是个精力充沛、仿佛永远都不知道疲惫的alpha, 时而比狼还残暴,时而比狗还温顺,柔情时春风化雨, 还会软着嗓子哄他, 但那股劲儿上来时,又是另一副光景。
钟文冉总觉得自己招惹了头疯狗。
可是他偏偏心甘情愿的被这头疯狗标记了。
钟文冉动作轻柔的从祝曜渊怀中退出来,他掀开被子,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星星点点,不免脸红耳热,面无表情地下了床。
不等他走出两步,垂下的手就被另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他回头, 祝曜渊正睡眼惺忪的看着他,含含糊糊地讲话:“干什么去?”
钟文冉见他分明一副稚气未脱的模样,与平日里截然不同,更和……时的样子搭不上边,一时颇觉感慨。
他垂下眼帘,看向自己与他交握的手,没有挣开,声音冷清:“洗澡。”
祝曜渊接着来了精神,“我给你洗。”
——回答他的是钟文冉毫无情面的抽手转身。
浴室和卧室挨着,他听见不一会儿浴室便传来了水声,与此同时,枕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摸过一看,是程秘书。
他的这位秘书勤奋敬业,在他给钟文冉解决发情期,就打过无数个电话过来汇报工作,他只能飞速处理工作,期间出过多少错还未可知。
不过公司里有他的左膀右臂把关,总归出不了大事,他比较惦记的是袁百川,之前那个催眠师回去后应该把该说的都说了,袁百川知晓被耍,免不得暴怒。
这老头子他在几年前见过一面,没有中老年人该有的富态,长得瘦瘦巴巴贼眉鼠眼,生性睚眦必报野心勃勃,阴招一出接一出,万分不喜别人凌驾于他之上。
国王被他所控制,已经三年多未露过面,生死未卜,台面上的人韭菜似的,风往哪刮就往哪倒,实在不能担大任。
祝曜渊知道自己在捅一个根深蒂固的马蜂窝,别说他主动上前挑衅,就是他单单站旁边不动,都能被蛰出一身包来。
可血海深仇……怎么能不报?
程滢电话中说,“袁百川最近宴请各大公司,说是要组织一场国家与企业的交流,邀请函也给我们公司了,这次他的目标恐怕就是我们。”
“切忌自乱阵脚,”祝曜渊挂电话前,要程滢把邀请函送来,“我去赴宴的日子,还是拜托你了。”
程滢干脆应下。
当电话挂断之后,很快宴会的信息全部传送到了祝曜渊手机上,他看了看时间,距离开宴只剩两天。
十几分钟后,钟文冉自浴室中出来,正看见祝曜渊皱着眉,神色中隐隐有狠厉一闪而逝。
但他抬起头,看见钟文冉之后,那抹狠厉便尽数成了柔情,里面夹着还未全部褪去的阴沉,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钟文冉不过问他工作上的事情,只道:“吃饭吗?”
“我的宝儿饿了?”祝曜渊则丝毫意识不到他委婉的安抚,掀开被子起来,站到他面前,对着他柔软的唇瓣就是一口,“老公给你做饭。”
钟文冉看着他傻子似的奔向厨房,突然又有了种叹气的冲动,
然而厨房的门并没被关上,祝曜渊露着颗头,语气犹豫:“冉冉……”
两人因为标记,通过信息素或多或少能感知到对方的情绪。破天荒的,钟文冉低低地应了下,问:“怎么?”
这极轻、极低的一声,还是被祝曜渊所听到,他没想到钟文冉会答应,刹那间心花怒放,连要说什么都忘了。
直到钟文冉又问了遍,他从怔愣中回神,猛地扑向钟文冉——紧紧抱住他。
“我想说,”祝曜渊抱着他缩紧手臂,目光渐渐漂浮,“跟着我出去一趟吧,冉冉,我有好多想说的话,有好多该告诉你的事情,想一一说给你听。”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我更新了,没有断更,嗯,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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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机场, 十点的飞机落地, 机场形形色色的人流中,夹着两个分外亮眼的情侣,他们身上的信息素比平常人更浓一些, 亲密的融为一体,应该是刚经历过一场热烈的发情期。
周围人与他们擦肩而过, 大都多投注给他们一瞥,不止是因为两人长得好看, 更多是其中一个人竟然是个omega。
这年头,omega难得一见,若不是钟文冉身旁还跟着个祝曜渊, 估计现在已经有人过来跟他要联系方式了。
不过没有是最好。
钟文冉对这些似有似无的打量本就十分不自在, 他眉头紧锁,脸色渐渐黑了。
略微扭头,祝曜渊就从低下握住了他的手, 沉声道:“出了机场就有接送的车, 先忍忍,嗯?”
完全标记治愈了钟文冉的信息素紊乱症,他现在身上的信息素别人都能闻到。
其实要是普通状态下, omega是可以自如控制信息素释放的,但他刚过完发情期,甚至发情期的最后三天调整期都被祝曜渊缠着没好好过,味道浓烈一点、无法控制是很正常的情况。
这种情况下,信息素抑制剂是不顶用的, 打了还伤害身体。
于是钟文冉只能这样上街,一路上收获目光无数,本就不甚稳定的情绪更是摇摇欲坠了几分。
以前他是没这么被人所注视过的,或者说,这么多人异样的眼神。
实验室中迎来实习生,偶尔需要他出面当个临时老师,高校有活动,他作为专家去能容纳二百多人的大教室里教授讲座,人多的大场面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可那时的人大都带着或崇拜或平淡的神色,而不是现在这样,用猥.亵的眼神将他全身上下扫描干净。
他任由祝曜渊拽住自己的手,跟着他快步往出口走去,若是还有人敢看他,祝曜渊就会给个警告的眼神,将他护在身后。
钟文冉自父母亡故,已经有许多年未体会过这种被人全心全意保护着的感觉。
他一时不禁恍惚,望着祝曜渊高大的背影,那种熟悉感又涌上心头。
但细细思索时,他的大脑空空荡荡,哪能想起来零星半点片段?
匆匆走出机场门口,果然已经有车在等候。
祝曜渊先护着钟文冉上车,而后自己也钻入后车座,开车人是个与祝曜渊年龄相仿的alpha,穿着西装,发型是很板正的三七分短发,见祝曜渊带着陌生人上车,还好奇地往后瞄了一眼。
祝曜渊清咳:“开好你的车,不该问的别问。”
年轻alpha听他一说,好奇心反而浓重了起来,笑着调侃:“你的人?”
钟文冉一上车便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睛,却见祝曜渊坦荡点头,笑容带着得意:“眼光比你好吧?”
“去你的,”那alpha扭回头去,给车打火,知晓钟文冉不是外人,便道,“袁百川那老贼,你这次来是要修理他了?”
袁百川,一个帝国所有公民皆耳熟能详的名字,经常在各大报纸头条出现,现在自这alpha的口中说出,语气是那么不屑。
钟文冉目光惊奇,紧接着祝曜渊按住他的手背,以示安抚。
“我哪有修理他的能力,”祝曜渊眼神阴沉,“阿江,有话到家你再谈,现在不安全。”
袁平江嗤笑,反问道:“我家就安全了?”
实际上,他家才是最不安全的地方,但祝曜渊深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赴约前,及早联系了他,以求最大程度上降低袁百川对他下手的可能。
见钟文冉还是一头雾水,祝曜渊握紧他的手,面上有极淡的苦意,向他介绍道:“这位是袁平江,袁百川的儿子……不过不是亲生的。”
钟文冉还是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谈及袁百川总带着仇恨的语气,组织了下措辞才开口问道:“怎么会不是亲生的?”
“因为他啊,根本没有生育能力。某天从贫民窟里捡到我,就跟捡到只小猫小狗一样,带到身边养大了。”袁平江眼中带着股扭曲的笑意,“很惊讶吗?”
钟文冉自上车后就一直接触意料之外的事情,惊讶肯定是有的,但都似乎跟他没多大关系,他点点头,态度平淡。
“我和他是在当兵时候认识的,”祝曜渊道,“那时候我都快退伍了,他刚入伍,有次我刚好撞见他洗澡,看见他身上有很多伤,大到鞭伤小到撞伤,都是袁百川弄出来的。”
钟文冉这才有了些更强烈的反应,微微皱眉,似乎是不忍。
祝曜渊抬手,抚弄他的眉头,叹了口气:“那也是我第一次发现,我们国家这位元帅,和新闻报道的不太一样。”
钟文冉顿了顿,“是不太一样。”
但祝曜渊透过他的眼神,能看见他的疑惑,像在问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他放下手,也不见沮丧,面色如常,只握住钟文冉的手收得更紧了。
车子一路畅通,到达了袁平江的家,他下车帮二人收拾东西,介绍了他们的客房,随后转身离开。
钟文冉和祝曜渊一个房间,据说是因为没人知道他的到来,所以别的客房没收拾。
幸好他虽然是个omega,却已经和祝曜渊标记过,是对“名正言顺”的情侣,住在一起也没什么大问题。
下午收拾好去吃饭,钟文冉去了趟洗手间,暂时和祝曜渊分开了小段时间。
他弄好下楼要去寻找餐厅,正好在楼梯拐角碰见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他居然认识,是他的心理医生单闻盛,还有一个人,是个尖酸的beta老太太。
三人在拐角处撞见,谁都没心理准备,老太太尖着嗓子,已经被皱纹给淹没的五官动了几动,叫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单闻盛则很惊喜:“没想到这种地方能遇见,钟先生。”
“我是袁平江的客人,最近暂住在这儿,”钟文冉慢条斯理地回应,“我也没想到会遇见您,单医生。”
老太太见两人认识,且听说他是袁平江的客人,立时换了个模样,狐疑地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