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诺直接就笑出了声,“嗯,我喜欢的不得了。”说罢还在轻轻笑着,笑的方乐把脑袋埋的更深,任由手指尖被捉去亲了好几口也依旧是个鸵鸟的样子,实在是没救了。
第六十一章
近来杨思春的心情都大好,尤其是在今晚班主任大会上得到通知之后,心情更是舒畅,因为,让其他班对他们六班战绩望尘莫及的活动就要来了。
班主任---杨思春:@所有人 金秋的十月已经过去,在这凉爽的十一月,我们将于下周四周五迎来一年一度的秋季运动会!请同学们踊跃参加,一如去年取得冠军!
匿名:又要写广播稿,不、想、写![/狗头]
匿名:+虽然我还没有的身份证号,超级不想写加油稿![我要闹了.jpg]
一石激起千层浪,广播稿引起了公愤,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它糟批了个透底,杨思春正一笔一画写着安抚的话语呢,屏幕上突然画风一转。
匿名:我强势建议把运动会的两天用来举办二次元那样子的学园祭,各式各样好吃好玩的摊位,各种乔装打扮的小哥哥小姐姐,想想就很有意思吧?
匿名:按照这个思路,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想要看闫王爷女仆装在咱们班摊前叫卖,掐着一把女声,“各位官爷,快进来看看嘛~!”[匿名使我无所畏惧.jpg]
顿时,群里炸开锅了似的满屏都是“哈哈哈”,长短不一,成串成串的往外蹦。
匿名:女仆太常见啦,而且和叫卖的话不搭,应该是一身红裙长袖飘飘,戴个三千发丝的假毛,撩一撩,哇塞,风情万种。[/鼻血]
匿名:再来个大红唇。[/亲亲]
匿名:那咱们摊是什么摊,卖春丨药的青楼院嘛?
满屏的“哈哈哈”刷的杨思春都快不认识“哈”这个字了,急的手机都要拿不稳,这帮小兔崽子们,从哪儿学的这都是!
匿名:@小可爱---闫王爷,这位小可爱,卖身不?[拍拍床,快过来.gif]
匿名:穿着红衣风情万种,脱了红衣秒变小狼狗,嗷嗷嗷。[/鼻血]
@小可爱---付路阳:哈哈哈哈哈那咱们思春哥是什么,是老鸨吗哈哈哈!
付路阳边蹲坑边顾着浪,压根儿没注意到自己忘记匿名了,坐在教室里的梁然已经脑补出了这货在走廊里劈头盖脸挨着训的场景,来不及一声长叹,赶紧私戳他家二百五:撤回!!!
然而已经晚了,全班都喜闻乐见的在圈付路阳为他哀悼时,猛然间蹦出“全体禁言”的提示,屏幕再也无法进行任何操作。
闫诺丢了笔,从试卷里抬起头,在桌肚里掏出手机,顺便给自己喂了一颗薄荷糖,实在是这节晚自习的课间太吵闹了,他点亮屏幕,一圈浏览下来只剩下幸灾乐祸,没谁比他更加二百五,让他作,作死了吧。
于是付路阳被强行报名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四千米长跑。
在小太阳自作孽不可活的抱着梁然哭天嚎地的时候,方乐抱着手机一脸认真的逛着某宝,他和陈郁词被校领导钦点坐镇主席台,两个人都是鸢高心头宝中的宝上宝,一个负责总控全局,统计各年级各班级战绩,一个负责播报战况,元气鼓舞参赛选手,不不不,按照广播稿的尿性,应该是元气鼓舞参赛健儿。
方乐是在淘运动发带,漫无目的的一直向下滑动加载更多,感觉无论哪一种款式哪一种花色,只要是戴在他男朋友的头上,都会很搭很好看,方乐暗自骄傲,开心加上了那么点儿嘚瑟的情绪,飘飘然之间突然想到两人一起去买泳裤的时候,闫诺特意挑了个红色,“盯着一抹红就能找到你”,这不正是他也想要的么。
方乐在“运动发带”前加了“红色”再次搜索,在刷新的界面里,他一眼就相中了一条正红打底加三条白色斜纹的发带,怎么看怎么顺眼,于是在运动会的前一天,这条发带送到了方乐的手里。
周四的天空万里无云,响彻全校的广播里单曲循环着热血沸腾的《运动员进行曲》,还有赵老大的声控指挥,“教室在一楼的孩子们先搬着椅子去操场集合,依次二楼到五楼,不要急,更不要挤,慢慢来!”
闫诺迟迟没有出现,倒是在四人群里发了条消息:等会儿帮忙搬下椅子,我在操场上等你们。
付路阳忙着和梁然搅基,打打闹闹的没看到消息,张予帆回复:好处呢。
叶丛本来想直接就答应下来的,看他帆哥这么有心机,也跟着耍起来:无利不搬椅。
闫诺直接看笑了:确定要我自己回去搬?
小雨露:你想咋滴,还凶起来了呢还,自己的椅子自己搬。[有本事你来打我呀.gif]
小虫子:诺哥,小雨儿他刚刚和女朋友通完电话,满面红光,不知天高地厚,你理解一下。[认怂还不行么.jpg]
小雨露:[有本事你来打我呀.gif]
张予帆靠坐在叶丛的书桌上,晃悠着一条大长腿等待闫诺的回复,可惜群里半天没动静,叶丛摊摊手,调戏到,“你好自为之吧,昂。”
张予帆无所畏惧,“咋,他还真能来打我啊。”
“让你浪,”叶丛又摊摊手,“我有强烈的预感,诺哥正在提刀赶来收拾你的路上。”
叶丛的直男第六感完全正确,张予帆刚悄咪咪的怂了半分,班级后门就一下子被推开,闫诺穿着纯白色的短袖,红色的校服外套系在腰上,裤腿卷到了小腿肚上,最扎眼的是额头上戴了条红色的运动发带,整一个人朝气磅礴,青春无敌,帅炸天际。
躁动的班级在安静几秒后更加躁动,女孩子们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
因为一路快跑过来,闫诺的胸膛起伏明显,他站在后门口扫视全班一圈定位到了张予帆的坐标,一边儿勾着“老子就来打你了”的标准邪笑,一边儿解开腰上的校服直奔着目标走去,付路阳都看呆了,对梁然说,“诺哥要,要揍人了这是。”
张予帆也呆了,被吓的,他本能的从书桌上跳下来,本能的想要后退却没成功,他自知相比逃跑还不如原地待宰,虽然他诺哥没提刀,但是提着校服也并没有更好一点儿。全班都在看戏,叶丛甚至翘起了二郎腿,在他诺哥大步逼近时也算是为他帆哥求情了,“哥,下手轻点儿,小雨儿项目不少,还得要为班争光的。”
闫诺动作不停,手一扬就把校服罩在了张予帆的脑袋上缠了一圈,再压住他的脖子,屈腿照着不敢反抗的人的肚子上撞去,立时听到一声痛哼。
“我有本事没有?”闫诺问,手还掐在挨揍的人的脖子上。
张予帆边“有有有”边使劲儿点头,认怂间被拎着脖子带到教室外,脑袋被放出来,眼前重回光亮,他狼狈的直起身子整理发型,抱怨到,“哥,你心情好也不能这么凶吧。”
“我刚刚帮忙把音响搬到了主席台上去,等下要调试,”闫诺懒得搭理他,把校服重新系回到腰上,“陈郁词也在,你不过去么,音响音量肯定不小,她受不受得了?”
“打电话的时候问了她的,她说没事儿,”张予帆还是有些不放心,“过去,现在就过去。”
“那走吧,我回来就是去二班给方乐搬椅子的,”闫诺又笑,“揍你,是顺带的。”
“哥,我刚就想说了,”张予帆跟在身后八卦,“你嘴唇好红,跟你发带有的一拼。”
闫诺扬起眉,笑的别提多灿烂,“是么,被他亲的。”
一大早就把闫王爷嘴唇吮的通红通红的人正在往墙上贴战况图表,三个年级分别三张表格,超大的表格让他得要站在椅子上才能够到上面,两个音响被放到主席台的前方角落里,陈郁词拿着麦克风“喂”了两声,清晰无杂音,并且震耳欲聋。
上午九点,全校师生集合在操场上,一个班一个班的走方队,等全部走完,再由校长激情发言,大家伙都以为会是冗长的慷慨激昂,没想到校长君临天下一般的环视了他校的园丁和花朵后,就说了四个字,“玩的开心!”
上午,同学们还是玩的比较拘谨,到了下午,全都回过味儿来似的撒开了丫子使劲儿浪,没有项目的同学分为两类,一类活生生把运动会开成了茶话会,背包里全都是零食饮料,聚众游戏或八卦,一类是满操场奔跑的博爱啦啦队,全程为参赛选手怒喊加油,顺带拍照上传到校吧置顶的运动会专贴里,与陈郁词一起为全校线下线上实时播报运动战况。
一整天张予帆都有项目参加,只能断断续续的偷空跑到主席台上来给陈郁词送饮品,他心疼她一直抱着麦克风停不下嘴,怕她累也怕她口渴,在第一次跑上来问她耳朵难不难受的时候,看到主席台上只有矿泉水,于是再来时总会带着果汁,或者奶茶,或者酸奶。
就先不说被宠爱的陈郁词有多开心,就说说坐在一旁不得松懈的统计各班成绩的方乐有多眼馋,可惜他没时间自己去买,就算是去卫生间,来回一趟就堆积了新的数据催他更新到图标上去,忙的要死。
而闫诺的项目比张予帆还要多,方乐每次偷空拿起望远镜搜索那一抹红色的时候,都看到他在跑,在跳,在冲刺,入眼全是张扬到飞起的热情,惹的他全身每一处都叫嚣着“馋”,是有多久,又还要多久,才能肆无忌惮的,尽情的,大汗淋漓的运动呢,实在好羡慕。
第六十二章
运动会第一天暂且落下帷幕,晚自习自由活动。
闫诺在刚一整队解散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冲上主席台,一步跨上三个台阶还嫌不够,最后单手撑在栏杆上,直接翻身跃到主席台上,压着声音也压不住兴冲冲的语气,“方乐!”
陈郁词整理稿件呢,也偏头看过来,看着方乐被闫诺熊抱住,满眼的震惊过后是失笑,“喂喂你们俩,看台正中央呢,不怕狗仔抓拍嘛!”
闫诺只紧紧的抱了一下就松开手,对她笑道,“有什么好怕的。”又握住方乐的手腕,“回宿舍吧。”
回到宿舍后的方乐几乎是急切的在跟闫诺索吻。
被扑过来的拥抱环住时,闫诺满身的热烫潮气刺激的他脑袋晕眩,脖子根被他下巴触碰到的地方都沾染上潮乎乎的汗湿,鼻子间全部都是汗水的味道,而闫诺因为急喘而加速的心跳在相贴的胸膛间半下不漏的击穿过来,让他的情丨欲在莫名之间汹涌来袭。
要不是不能跑,方乐真想迈开步子奔回宿舍里,走在路上的每一分钟都显的漫长,他满心焦躁,要是再触碰不到闫诺,方乐觉得自己就会要蛊毒发作而身亡。
闫诺被撩的又想吃人,两个人拥在一起都快滚到地上去,相接的唇舌间散开些咸涩味,惹的闫诺想躲,却让方乐更加沉醉其中。
接吻,要么心满意足止步于此,要么贪心不足渴求更多。
方乐错开唇瓣,把脑袋埋进闫诺的肩窝里,手上胡乱的扯开他的领口,让热烫的皮肤和骨肉暴露在唇下,他张口就咬下去,叼住了锁骨上的一小块皮肉吮吸,从嗓子深处小小的发出些满足的叹息,好似终于被安抚了一般。
闫诺仰头望天花板,关押的禽兽威风堂堂的要作恶,他捞起趴在怀里又啃又咬的人压到床铺上去,耐下心的决定把节奏放慢点儿,反正还有大半个晚上可以慢慢做,他哄着问,“怎么了,不嫌我一身汗么。”
方乐摇摇头,终于松开咬人的牙齿,他拽过闫诺的衣领又要了一个绵长温柔的亲吻,手摸上他还戴着的却已经湿透的发带,指尖稍稍用力按下去就会浸上汗湿,那一点儿水润却如石头砸开水花一般绽开在方乐心里,他猛的掩住眼睛,问,“我不嫌,我喜欢,听起来是不是很像变态。”
闫诺错愕了一瞬后会过意来,捉过他的手指揉搓着把玩,安慰到,“你是因为太久没跑没跳了,等你痊愈后酣畅淋漓的跑上几千米,重新体会汗如雨下后你就能摘掉‘变态’的头衔了。”
“真的...很变态么?”他本意是想让他否定自己的喂,虽然被言中了心事,有种“就知道你懂我”的踏实感。
“嗯,特别变态,”闫诺轻笑到,“那现在请问我的痴汉男朋友,要不要在我去洗澡之前,享受一下当变态的快感?”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宿舍里也没有开灯,在一片灰蒙蒙之中,闫诺自己的衣服还算整齐,却把方乐脱的七零八落,他嫌弃自己的手不够干净,于是在方乐被按揉的要催促的时候,俯下身张口含住了他,一时间方乐舒服的快流出泪来,羞耻和刺激一并冲上脑袋又侵袭全身,无论他怎么求,怎么用手去推闫诺,都没能挣开温热的口腔,甚至被含吮的更加深入。
在床铺里发泄过一回,方乐捂住脸不敢去看闫诺,一副要自我毁灭的模样,咬着唇半晌没从余韵中缓过劲儿来,闫诺也没等他,直接把人给扒光了就往浴室里带,他还没发泄呢,已经忍的不能不管了。
两个人在浴室里又厮磨了好一番,头一次坦诚相见,方乐连眼角都害羞的熏红了,面对着闫诺漂亮紧实的身材默默的自我嫌弃,而闫诺不出意外的激动成禽兽,入眼所见哪哪儿都喜欢的不得了,一双手肆意妄为的在方乐身上占足了便宜,把人撩拨的又发泄了一次才算满意,才算安安分分的用沐浴露搓了满身的泡沫正经洗澡。
方乐没衣服换,真空上阵的穿了一身闫诺的衣服,趴在床上除了睡觉没别的想法,在半梦半醒之间肚子却抗议的咕咕叫起来,是的,方乐迷迷糊糊的想,是不是还没吃晚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