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红杏出群来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愁云伤疤

作者:愁云伤疤  录入:06-14

  至于不太美妙的事情么,精神科的一位大叔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是正巧轮到他值夜班又比较空闲,跑过来把闫诺招呼到走廊里问他要不要接受同性恋心理治疗,闫诺理都没理他。
  雪化完时短短的寒假也结束了。
  杨思春在年后上班第一天穿的还很喜庆,围了条漂亮的手织围巾,他站在讲台上先批评了几名浪过头就忘记穿校服的学生,随后道,“高二下学期了,以后一周只有周日上午半天的休息,这半年的时间会过的很快,你们今天还裹着棉袄,明天就是短袖了。”
  同学们恹恹的自顾神游,还处在“昨天这时候我还在被窝里睡觉”的状态,杨思春拿着他趁手的天线棒敲敲黑板,“比这半年过的更快的是暑假后高三的日子,一眨眼,就到明年六月,六月有什么?”
  同学们:“... ...”
  杨思春重重的敲了两棒子黑板,“精神点!六月有高考!”
  “高考”两个字让昏昏沉沉的同学们多少清醒了一些,杨思春却点到为止不再说教,挥挥手让大家开始早自习,他晃到闫诺的座位上,说,“跟我出来。”
  走廊上吹着穿堂风,冻的师生两人没说上一句话就牙齿打颤,于是转到大厅避风的地方,杨思春别有深意的看了看闫诺,“记得上学期刚开学那天你就给我搞事情,是什么来着?”
  闫诺顺口就答,“带血迟到,把骆云老师吓晕进医务室。”那张校内网的截图还保存在手机相册里呢,上面是他竟会背着人可爱的男朋友的OOC匿名回帖。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是不是,”杨思春回头朝着二班的方向瞄了一眼,又问,“今天又给我搞事情,怎么回事。”
  “他脚踝做了个小手术,还得要一个多星期才能沾地走路,这段时间我照顾他,背他上下楼。”
  杨思春琢磨了小片刻,“保险起见我还是问一句,不是你欺负的人家吧?”
  欺负么倒是没少欺负,就是被欺负的那个还很乐意很喜欢就是了。
  “不是,”闫诺还是没忍住,轻笑了下,“他厉害着呢,我欺负不着。”
  杨思春莫名其妙,“那你笑什么。”
  “啊?我笑了么?”闫诺装傻,装完傻又装乖,“他给我补习,我回报他这一点不算什么。”
  杨思春还想要问,却不知道怎么问出口,教龄几十年不是没处理过学生早恋的问题,只是现在这一对么,翻翻手机校内网,一大清早就靠着《震惊!一开学我的CP就发糖!背完还有摸头杀!》,靠着这个置顶新帖让人精神抖擞,从秋季运动会那次《心上人》的主题帖开始,杨思春就有所怀疑了。
  可是,咋问?
  杨思春没点进这个新帖之前,还一边内心感慨现在的学生什么网络流行词都会,一边搜索“CP是什么意思”,等明白含义之后点进帖子里,一时间表情怔愣,联系从高二开学到现在这大半年的种种迹象,内心慢慢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可是,到底咋问?
  闫诺不知道他的班主任为他操碎的心,“老师,我回去早自习了。”
  杨思春无奈的点点头,叹息,“去。”
  闫诺回到座位上,前面柯梦梦转身过来,放下一颗花生酥,“方乐怎么了?早上看你背着他上楼。”
  “他脚踝做了个小手术。”闫诺拿过糖剥开,“谢谢。”说完丢进嘴里,“是不是又上校吧了?”
  “是啊,各种猜测层出不穷。”
  闫诺掏出手机进校吧,看到回帖数已经近千了,满屏都是粉红泡泡的猜想,闫诺随意看了几页,对于在众说纷纭中夹杂的船戏猜想,闫诺深感佩服的同时私信主题帖楼主:请删帖。
  早自习后课间,付路阳叼着三明治来满足好奇心,梁然拿瓶牛奶跟在后面,早上这两人都没能早起,一直懒床到再不起就算跑过来也会迟到的点才爬起来,付路阳大口吞着三明治,半片煎蛋掉在外面又被他仰头吸溜回去,“哥,啥情况?是我想的那样不?”
  闫诺看他一脸贱兮兮的表情就想笑,“多看书,少意淫。”
  付路阳不依不饶,“说真的,哥,方乐怎么了?”
  于是闫诺又解释了一遍,话音才落,张予帆和叶丛也凑过来,上述情景重现一遍,闫诺就纳闷了,“你们一个个的,我问你们,校吧里那些颜色废料是不是就你们回复的?”
  张予帆手里提着一个蛋糕袋子,里面是一个烤乳酪,一个蛋黄酥和一个奥利奥千层盒子,他晃晃袋子,“有那时间我多给陈郁词发条消息不好么。”
  叶丛没皮,很认真很用心的建议到,“哥,你还是要学会疼人的。”
  闫诺站起来就给叶丛来了一下子,“停止你的意淫,回去拥抱王后雄去!”
  张予帆跑去二班给女朋友送爱心甜点去了,吃完了三明治也看完了戏的付路阳就着梁然的手咬吸管喝奶,两人跟连体一样,梁然跟着他回到座位里,说,“要不我去找思春哥,让他把我们俩换成前后桌。”
  “不行,”付路阳想都没想,“现在我们之间就剩下这几排座位的空间了,你还想怎么,连这点儿空间都不给我了么。”
  梁然揉了他脑袋一把,“随你,我就这么一说,反正我现在也坐在你后面。”
  “方乐和诺哥就蛮好,”也不知道是真羡慕还是就为了嘴硬,付路阳说,“白天的时候他们俩还有各自的空间。”
  梁然失笑,“你去问问你诺哥,看他是喜欢和方乐前后桌,还是喜欢和方乐两个班?”
  付路阳闻言就回头找闫诺,却只看到了一个空座位。


第七十七章
  闫诺也跑到二班来,就跟在张予帆之后,他进班看到方乐正和同桌讲话,他走过去蹲在他身边,像只大型狼犬一样。
  “怎么了。”方乐低头看他,神情有些恹恹,昨晚他脚踝又胀又疼,一晚上都没能太睡的好。
  “来看看你,”闫诺问,“冷不冷,要不然我把围巾摘下来裹在你脚上?”
  “不用,不冷。”
  “要喝水么,接杯热水暖手?”
  “不想喝。”
  “那要去厕所么。”
  方乐终于笑起来,“被你这样连连问,好像我真的不能自理了一样。”
  同桌早就对闫王爷改了观,这会儿他旁观了全程,鼓起勇气插话到,“还有我呢,他要是渴了我会帮他接水的。”
  闫诺越过方乐瞧了他一眼,突发奇想,“我要是和你一个班又坐同桌就好了,要不然我去求求情圣和思春,让他们俩同意和我你同桌做一个星期的交换生?”
  同桌:“... ...”我干嘛要多嘴。
  方乐趴到书桌上,懒洋洋的玩笑道,“好啊。”
  同桌看着方乐的后脑勺,“喂!问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啊!”
  张予帆送完爱心甜点后转弯来找他诺哥,打断了两人的深情对望,“还有一分钟上课,走吧。”
  闫诺站起身,“想要什么都给我发消息,不许让你同桌代劳。”
  同桌:“... ...”就真的很后悔多那一句嘴。
  张予帆拽走闫诺,对拄着下巴莞尔带笑的方乐叮嘱道,“不能太纵容他,飞醋乱吃,得多多管教管教。”
  于是张予帆在二班同学们的注目礼下被闫诺死亡威胁的勒着脖子离开的。
  换班自然只是说说罢了,第二节 课间闫诺又跑去,带了一大杯热乎乎的烧仙草,方乐捧在手心里一直暖到心坎里,闫诺还是忠犬一样蹲在旁边,两个人小声的聊天,一度让方乐的同桌处在煎熬之中,最终他熬不过的戳戳方乐,“我要不给他让个位子?”
  闫诺抢白,“不用,我这样挺好。”
  方乐也说,“不用,他这样挺好。”
  同桌:“... ...”你们俩要不要这么同调。
  情圣进班宣布下节课因为老师临时有事改为自习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闫忠犬,只看到他的心尖肉歪歪个身子趴在课桌上,似乎不舒服的样子,他满心关切又满头问号的走过去,然后问号拉直变为黑线。
  “你们俩在...”作为教语文教了几十年的老师,情圣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描述他所看见的画面,然而吃瓜的二班同学已经不再大惊小怪,他们喜闻乐见。
  闫诺站起身和情圣打了个招呼,正好上课铃响,他又垂眸看了眼方乐才走出教室,情圣看看门口,又看看已经拿起笔刷题的方乐,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语凝噎”。
  正所谓见怪不怪,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直到方乐能自己走路,都是闫诺背上背下嘘寒问暖,情圣也就撞见了三五次之后就看顺眼了,甚至还抱着保温杯和杨思春偷闲感慨,杨思春欲言又止,把心里那个大胆的想法拿出来和情圣分享一下如何?可最终他还是让这份猜疑烂在了肚子里。
  四月份大红小白从冬眠中彻底回神过来,在鱼缸里不带停歇的游动撒欢儿,气温的回暖让迎春花开满了鸢高的栅栏围,黄灿灿明晃晃的惹人心情舒畅,在清明节前夕闫诺请了假,和方乐一起去鸢兰的墓园看望丁老头,这是他们在除夕那天的约定。
  本来两人是想要买两捧鲜花的,但是花店老板的一句无意之语让闫诺放下了自己手里的花束,只结了一份花钱。
  闫诺牵着方乐,站在丁老头的墓碑前说,“花店的老板说了,一家人只用送一捧花,所以你知道我们俩是什么关系了吧。”
  方乐使坏,“感天动地的兄弟情。”
  闫诺捉紧了他的手心,连哄带威胁,“不闹,再给你一次机会。”
  这回方乐乖巧了,“丁老头,初次见面,您好,我是闫诺的男朋友。”
  “老丁,他说的不完整,我来补充下,”闫诺对方乐莞尔,把他的手捉到心口的位置,“是接过吻,拥过抱,做过爱,以后要结婚成家,甚至最后要合葬在一起的男朋友。”
  方乐弯起嘴角,笑的很温柔,“丁老头怕是要吓坏了。”
  清明这天的天气如诗句中一般,小雨霏霏,两人撑着伞在墓园里陪了丁老头大半个时辰,鲜花淋上雨滴更显得娇艳,临走时,方乐对墓碑鞠躬,“前些年有您陪着闫诺,以后有我。”
  四月份就在万物复苏至盛放中悄然过去,时间果真像杨思春说的一样,过的飞快,昨天还是羽绒棉袄,明天就要换成青葱的短袖校服。
  而本来说好只挤被窝挤一个冬天的方乐,都到了高三的暑假了还睡在闫诺的床上,在闫诺收拾行李的准备回家常驻画室的前一晚,方乐就坐在床上抱着失宠很久的糖果枕,看他把书本和衣服一样样整理到行李箱里。
  “联考在十二月的什么时候?”
  “大概圣诞节之前。”
  方乐沉吟,“等你再回来,孩子都会满地跑了。”
  闫诺愣了一瞬,随后笑开,“还会满嘴叫哥哥了是不是。”
  方乐垂着眼不说话,闫诺扔下手里的衣服也坐到床上去,“我也舍不得,但好歹我们还在一个城市里,相比起那些隔着十万八千里的异地恋要好很多了,别丧着个脸。”
  “我只是在想八个月的小孩子会不会满地跑而已。”方乐仰倒在床铺里笑道,“给我乱加什么琼瑶戏。”
  闫诺翻身压上去,这在他看来就是方乐在做邀请,他讨好的亲吻他,“叫声‘哥哥’。”
  方乐把脸扭到一旁去,“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是,”闫诺轻笑,“乖宝,叫一声,我想听。”
  “你怎么不叫一声给我听听,我也想听。”
  闫诺毫不犹豫,“哥哥。”又搂着他晃了晃,“该你了。”
  方乐无言,总感觉很奇怪,从闫诺嘴巴里叫出来就很正常,怎么轮到他就像是调情一样。
  方乐抿唇,决定还是不要出声的好。
  闫诺叹息一口,伏在方乐的颈窝里悠悠的感叹,“这床待会儿该摇散架了。”
  方乐:“... ...”
  方乐偏过脑袋,求饶似的亲了下闫诺的耳朵,用特别小的声音嘟囔了一声“哥哥”,不一会儿脸上就烧起来了,明明什么没羞没臊的事情都做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反而被一声“哥哥”给打败。
  最终床是逃过一劫,闫诺把人带到浴室去行的凶,否则它离散架也不太遥远了。
  暑期开始补课,不知道是谁惊动了鸢兰教育局,上头把整个市的学校都查了一遍以防假期补课,唯独放过了鸢高,果然杠把子学校就是受独宠。
  闫诺没参加补课,杨思春知道他要走艺考线时还有些吃惊,说,“以你现在的劲头,再努力一整个高三去考个二本,完全不是问题。”
  闫诺皮到,“多个退路,万一没考上我就不能继承财产了。”
  他一天十个小时的呆在画室里,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六点,回了家继续满手都是铅墨,架起画板坐在阳台里画到晚上十点,十分钟洗澡,脑袋上搭着毛巾出来时正好是第三节 晚自习下课。
  还以为暂别后两人会天天语音视频,可现实却大相径庭,早上起床后简单的一个“早”,晚上闫诺会卡着方乐回宿舍的时间把今天画过的画拍给他,方乐的回复一直没有变过---“好看”,直到睡前一句“晚安”,就是两人一整天全部的联系。
  闫诺大字型扑在床上,让眼睛休息了五分钟,又爬起来坐到电脑桌前摊开试卷和笔记本,虽然在强攻素描水粉,但是文化课也不能撒手不管。
  高三六班的教室里,最后一排空了个位置,忠贞不渝的四人群也不如以往那么活跃,“高三”这个有形无形的压力罩在身上,换成谁也没能再有活泼撒欢的心思,只是那个空位让平时没心没肺的付路阳倏然间就多愁善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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