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人间晚秋[现代耽美]——BY:舍木氓生

作者:舍木氓生  录入:06-18



第七十四章 早春的雨
  “一块手表。”
  廖骏生还不认识那手表的品牌、更看不出价格,金今盯着那手表看了几秒后突然反应过来,看向廖骏生。
  “怎么了?”廖骏生不明所以,只见金今表情微妙,惊讶中裹挟着无法抑制的笑,廖骏生渐渐皱起眉,金今只知道笑,笑得莫名其妙。
  “你把表盘翻过来。”金今声音轻快,廖骏生将那块手表拿出来,翻到背面。
  “这款手表因为限量,所以会提供雕刻顾客名字的服务,你看它背面写的什么。”
  金今不去看,他太确定了,这就是自己送廖骏生的那块,当时自己不把任何物质当回事,表也是随便送了,可等后来和廖骏生在一起之后他们时不时聊过去的事儿,那块表总被廖骏生放在嘴边提起,说那是他长那么大收到过最贵的礼物,也是唯一的礼物。
  表盘背后银色和黑色相间,在两条黑色纹路之间,有机器雕刻导致的凹陷。
  此时学历仍然停留在中学的廖骏生,也能认识那五个字母“today”。
  “你的?”廖骏生抬起头,好奇地看向金今。
  因为两人相遇的细节金今没有和廖骏生细说,所以此时廖骏生只将手表递到金今跟前。
  金今把手表拿过来,戴在自己左手手腕上,抬起来问他:“好看吗?”
  金今手腕细而白嫩,他买这块手表的时候大概已经根据他的手腕粗细调整过表带长短,所以此时这块表非常配他的手,廖骏生盯着金今的手有些发呆,顿了顿才点点头:“好看。”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廖骏生的心情很复杂,好像金今是高档橱窗里陈列着的最好看精致的娃娃,自己是站在橱窗外看他的人,甚至都不敢碰那扇光亮的玻璃,怕玷污了他、弄脏了他。
  心脏沉沉地跳着,廖骏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一种浓重的悲哀和痛楚从心底往上翻涌,像海洋深处掀起的海啸,阻止不了它扑向沙滩。
  “你怎么了?”
  金今发现了廖骏生的不对劲,他连忙凑上前问他,廖骏生眸色很冷,他垂着眼,费力调整着呼吸,头不疼,可天旋地转,手紧紧扣着桌子,金今一把拉住他,另一只手想掏出手机来打电话,廖骏生却开口了:“没事。”
  这两个字似乎负着重,廖骏生说出来的时候有些费力。
  他抬眼看着面前表情担忧的金今,仔细地看他的轮廓,从眉毛、到眼睛、再到鼻子嘴巴,最后眼睛落在金今修长的手上,金今有些不自在:“你……干嘛这么看我……”
  “觉得你熟悉。”廖骏生沙哑着声音说,熟悉到让他觉得悲伤、让他觉得心有点疼。
  “想起我了?”金今眼睛睁大,紧张地像是心被廖骏生攥在了手里。
  廖骏生迷茫地摇着头,但他依然看着金今,只觉得熟悉,熟悉地都快喘不过气,但金今依然是激动的,他握着廖骏生地手,有些语无伦次:“那就代表快好了……我们……我回去找肖医生,让他看看……看看怎么会这样……”
  说着金今就站起来,想和廖骏生回977,廖骏生却将人拉住,动作很自然,再也没有和金今牵手不自在地感觉,仿佛这只手本身就属于自己,他甚至收紧手指,将金今的手整个握在手里。
  金今的心跳漏了两拍,转过身看廖骏生,廖骏生也站了起来:“没关系,你不是说要带我看演播厅吗?”
  来的时候金今说过,说带廖骏生去看自己当初当导演的时候用的那个演播厅,此时因为太着急想要回医院便忘了。
  金今垂眼偷看了一下廖骏生还握着自己的手,低头抿嘴笑了下,才抬起头朝廖骏生点头:“好,去看。”
  演播室空旷巨大,舞台什么都都拆掉了,只有一些堆放在一起的摄影器械和临时桌椅,顶上的灯架都没拆,金今带着廖骏生在演播室转了一圈,然后又去了一趟食堂,等准备走的时候金今发现天空乌云密布,似乎是要下雨了。
  “去车里拿一下伞吧。”
  金今对警卫道,他和廖骏生正在看骏和以往的宣传片,一般宣传片里没有廖骏生,唯有一次他出镜了,廖骏生盯着视频里熟悉而陌生的人,又开始有些压抑。
  “伞来了,我们出去吧。”
  金今对廖骏生道,廖骏生点头,他不是很想继续看宣传片,也不想听旁人说自己多么厉害多么拥有管理天赋,他宁愿和金今一起撑伞走出去。
  警卫要给两人撑伞,金今却拿过了伞说自己撑,两人站在骏和大楼下的前庭,金今将伞撑开,走到断断续续下起来的雨里,转身看向廖骏生,微微笑着:“走吧。”
  警卫也给廖骏生递了一把伞,他却没接。
  雨从梧桐叶子上落下来,打在黑色的伞上继而滑落,金今整个人被罩在伞下,脸半侧着对着他,金今的侧脸轮廓瘦削好看,头发似乎是很久没剪了,额头和鬓角处有点长,遮住他的眉毛,不过这样更显眼睛明亮,在早春的雨里湿漉漉地荡漾着。
  廖骏生小幅度地低了下头,张开嘴叹了口气,动作很小,在雨幕里谁都没有注意。接着廖骏生接过警卫递过来的伞打开,走在金今身后,一直到车里。
  “下周就要接受第二次治疗了,第二次会比第一次更痛,我担心你受不了。”
  金今皱着眉,侧着身子看着廖骏生,满眼都是担忧和心疼,廖骏生顿了顿,看向金今:“把安全带系好。”
  金今一愣:“什么?”
  廖骏生眼眸淡淡的,情绪不多,只重复:“把安全带系好。”
  “噢。”金今觉得这时候的廖骏生突然有些冷漠,变得不太近人情,和刚失忆的时候差不多了,他低下头掩住眼里的失望,在位置上坐好,拉出安全带系上。
  到了医院雨还在下,金今和廖骏生一前一后撑着伞进了住院楼,刚进去便看到唐岳几个人在住院楼一楼。
  “你们怎么在这儿?”金今收了伞,看几人的模样似乎不是来看自己和廖骏生的。
  唐岳听到金今的声音才回头,意外地看着两人走过来:“还打算待会儿上去找你玩儿呢,没大事,不过……”
  唐岳表情很贱地笑了下:“你猜谁住院了?”
  金今看着他不说话,不接他卖的官子。
  “哎没劲,告诉你吧,戚策他妈。”
  金今有些惊讶,其实金历杭怎么整治之前那人留下来的余党他不是太关心,但戚家倒台是肯定的了,但戚策、夏骁骁这群人的下落他还真没关心过。
  “金大总统在戚家安插了间谍,就是她,谁都没想到啊,当时你让穆椋去接触戚策,这谁都能猜到,戚家全家都防着穆椋呢,但谁知道你爸还留了这么一手。”
  唐岳津津有味地说着,说完还啧了声,接着仿佛刚看到廖骏生一般歪了歪头:“哎?这不是傻蛋么?他跟你一起出去了?”
  唐岳刚说完金今便沉着脸瞪他,唐岳抿了抿嘴,金今开口:“她怎么住院了?”
  “跟你爸求情想让他放戚策一马,你爸哪儿那么仁慈啊,把戚策送国外去了,终身监禁,这他妈立刻就怒火攻心,住院了。”
  金今听完没太大反应,他点头:“让你们几个来看着他妈?”
  “对啊,代表我们的家长来表示些慰问。”唐岳摊着手,金今叹了口气:“那你们继续看吧,我们上去了。”
  金今转过身拉了拉廖骏生的衣袖让他跟着自己,走进警卫已经停到一楼的电梯,等电梯门关上之后金今倒吸了一口气,把刚刚一直压在心底的郁气呼了出来。
  “如果那个人像我爸一样狠的话,我现在也不知道被流放到哪里了。”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对廖骏生说。
  金今看向电梯的镜面门,看到廖骏生也在看自己,眼眸深深的不知在想什么。
  电梯到了楼层之后两人下了电梯,警卫守在病房门口替他们打开门,等两人进去了之后又把门关上。
  “金今。”
  进了门之后的廖骏生便停住步子,金今回过头看他,因为知道了戚策母亲的事,眸子里还染了些郁色。
  “你不是戚策,别乱想。”
  金今弯了弯眼睛,笑了下,笑意还没舒展开突然愣住,他微微抬起头,心脏用力撞击着胸膛,有一种可能性慢慢攀上理智。
  廖骏生眨了下眼,上前握住金今戴着表的手腕,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腰,将人一把抵到墙上,没等金今反应过来,熟悉的气息猛然靠近,自己的嘴唇被用力覆住。
  廖骏生呼吸不稳,金今吓得几乎没了呼吸,那双熟悉的唇与自己厮磨着,唇齿间尽是热切的气息和过于急躁的、想要进入的啃咬。
  终于,金今眨了下眼睛,嘴唇不自觉张开,廖骏生探入、卷住他的舌。
  金今的手一阵一阵出着冷汗,他抓紧又放开,直到廖骏生的手从他腰上上移,再抓住他的下巴让两人更加亲密贴近,他才敢把手抬起来,搂住廖骏生的腰,力道很轻,像两只蝴蝶栖息到廖骏生腰上,他根本感觉不到。
  金今很久没有承过这样用力激烈的吻,他双腿发着软,整个人像是要顺着墙滑下来,很快他被一只有力的手捞住,嘴唇与嘴唇渐渐分开,因为刚刚挤压得太凶猛,金今淡色的唇此时充满血色,红得过于令人遐想。
  他含着眼泪看廖骏生,不敢说话,怕自己猜错、怕廖骏生只是心血来潮。
  “我想起来了。”廖骏生声音很低地说,是只说给金今一人听的。
  看到你撑着伞站在梧桐树下的那一秒,记忆迅速被拉回去年的晚秋。
  早春和晚秋的雨都是凉的,但不同的是,早春意味着很快就要艳阳满坡了;而相同的是,雨里都有你,在我目光里的、唯一的你。


第七十五章 小王子
  金今盯着廖骏生说不出话,廖骏生俯身将他抱紧,一只手搂背一只手搂腰,几乎要将金今揉进自己骨血。
  “太瘦了……”
  廖骏生半是喟叹半是责备,他的手伸到金今脑后宠溺地揉了两下他的头发:“金少爷不好好吃饭可怎么办呢。”
  廖骏生听到金今吸了吸鼻子,很快脖子处染上湿意,金今的手攀上廖骏生的腰,也将他搂得很近,声音细而颤抖,带着委屈和控诉:“现在知道抱我了吗……”
  “嗯,知道了。”将过去记起来的廖骏生从善如流,侧过头亲了下金今的侧脸,又去看金今的眼睛,只见金今眼周红了一圈,满眼的幽怨和无法控制的亲昵:“再抱抱我。”他撒娇道。
  廖骏生重新将人搂紧,嗯了一声:“一直抱着都行。”
  春雨下个没完,一直到晚上还淅淅沥沥的,病房里很安静,只有雨水打在窗户上滴滴答答的声音,床上两个人影交缠着,时不时传出一两声低喘和呻吟。金今的脚踝也细得一手可握,他浑身都泛着红,因为动情、因为干涩的体内许久没有廖骏生的滋润,他疼着、又激烈地震颤着。
  “唔……我还想要……”金今拉着廖骏生上身还穿着的衬衫衣襟说,眸中水当当的,像初尝情欲的小猫没日没夜地发情,双腿勾着廖骏生的腰,不让他走。
  “你现在吃不了太多,听话。”廖骏生没有完全出去,他伏在金今身上,像餍足的野兽,享受着独属于自己的领地。
  “可以的……”金今小声说,他嘴唇又被廖骏生含住反复吮弄,他动了动胯部,向上抬了一下,紧紧夹着廖骏生不让他出去,他想好好感受,把缺失的、长达几个月的爱全都感受到。
  “不行,我都不敢用力按你,怕把你折断。”廖骏生的声音微哑,听在金今耳朵里既性感又安全感十足,金今收了收下巴,显得有些失望。
  “抱你去洗澡好吗?”面对强势的廖骏生金今从来都不怎么反抗,他喜欢听廖骏生的,听他安排,自己假装是他的玩具。
  “嗯。”金今回答,感受着廖骏生从自己体内缓缓抽出,带出一波比以往都要多的水,两人的水混在一块,落在床单上、或者顺着金今的腿滑下来。
  “再不长胖就不疼你了。”水蒸气弥漫的浴室里,金今坐在廖骏生腿上,听廖骏生说话,他疲累地抬眼看了下廖骏生,手指调皮地去戳廖骏生硬邦邦的胸膛。
  “不疼我就把你关起来。”金今语气骄纵,廖骏生的手指正伸进去清理留在里面的东西,金今抬着腰:“你插翅难飞。”
  廖骏生又凑过来亲了下金今的嘴唇,眸底染着对面前人无限的纵容:“把我的翅膀斩断都没关系。”
  廖骏生记得所有的事,失忆前的、失忆后的,金今面对自己的无措和绝望他都记得,可是金今又很坚强,不放弃他,有一点点希望就抓了稻草当救命绳,廖骏生现在想到就心疼,所以他故意不去想,只想把他好好宠着、好好爱着。
  “然后我就逃出来了。”
  夜里,金今枕在廖骏生的手臂上,听他说两人去年分开后发生的事情,廖骏生被那群人绑架之后没受多大罪,只一直跟着他们逃,有时候拉着廖骏生拍几个视频,不知拿去恐吓谁。
  后来,廖骏生也没算日子,大概那群人已经到了强弩之末,逼问廖骏生金历杭的儿子在哪里,无所不用其极,用了很多刑,这一段他没有告诉金今。
  他们没日没夜地问廖骏生,不让他睡觉、不让他喝水、打骂算轻的,有时候还给他上致幻剂。廖骏生猜到这群人大概寿数将近,很可能跟自己同归于尽,所以趁自己还清醒的时候,他要求写一封遗书给金今,虽然不知道能不能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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