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好好好[现代耽美]——BY:酸汤肥牛卷

作者:酸汤肥牛卷  录入:07-28

檀谊沉道:“没什么。”
孟乔像是顿了顿,忽道:“你不担心我会把猫怎么了?”
我听见,怔了一下。檀谊沉还是冷静,他看着她:“我不觉得我需要担心。”
孟乔一时好像堵住了,默默不语,脸上显出局促。她隐隐地朝我瞥来。上次她看我也是这样的眼神,有点防备,不信任,倒又不是十分敌意的。我正在奇怪,突然头脑里有个画面,愣了一愣,霎时脱口:“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
孟乔仿佛吓了一大跳似的,她马上否认:“我们没有见过。”
她这样笃定,反倒使我越加怀疑。我一时忘记了礼貌,不禁仔细打量她的面容,她隐隐地闪避,并没有好像普通女孩子被打量会有的恼怒的反应。她拨开一绺头发,露出了半边脸颊,我一看,心头顿住了,有种异样,与深处的印象违和。我正要开口,她已经道:“我还有事情,我走了。”
说罢,她匆匆地掉转身,上了驾座,很快把车子开了出去。
我才开口道:“我见过她。”
檀谊沉道:“是吗。”
这口气听上去似乎半点没有好奇。我想了想,便不细究了,按了下来。我耸耸肩:“也许我记错了也不一定。”就看看他,笑了一笑。我拉住他的手,与他一块往里头走着:“我们到外面去吃饭吧,我看今天的天气也不错,不太冷,不然顺便到哪里走走?”
檀谊沉没有意见。我想到了上次原定要去的石岭,就提起来。他听了道:“晚点山上就会冷起来了。”
我道:“多穿一点衣服就好了。”
檀谊沉又道:“需要走路上去,坡度比较陡。”
我便道:“这不要紧。”
后面吃过饭,我们就开车去了石岭。今天平日,上山的人并不多,我是第一次去,见到那条窄小的山坡路,倒有点打退堂鼓。我自认体力不错,但是爬山与普通的运动又不太一样。我看看檀谊沉,他仿佛察觉,便也看来。我咳了声,硬着头皮道:“我们上去吧!”
檀谊沉却道:“上面也没有什么。”
我一听,立刻要附和。又顿了顿,嘴里道:“听见说风景很好。”
檀谊沉道:“我倒觉得还好。”他掉头,仿佛往远处看了看:“可能会下雨。”
我抬头,天上云层密布,也不至于阴暗。我道:“唔,不知道气象怎么说的。”
檀谊沉淡道:“气象通常不准。山上的气候本来也不一定,变来变去。”
我迟疑起来:“都来了一趟了……。”
檀谊沉朝我看来,道:“一定要上去的话,带着雨伞吧。”
今天开了我的车子出来,车子里并没有备用的伞。他听了,道:“没有带伞,就不要上去了。”
我道:“唔。”又问他:“之前你来的时候,遇到了下雨吗?”
檀谊沉口气平淡:“雷阵雨。”
我马上道:“我看我们还是到别的地方去吧!”
檀谊沉看起手表,道:“回到市区也要晚上了。”
听起来他已经不想再到哪里去了,我当然不会勉强他,只好放弃了今天约会的打算。反正猫已经不在家里,要是气氛够好,就不用担心会被打断了!这样一想,我感到心情又很好起来。



过了两天,我大姐儿子如期飞往巴黎,傅思耘便一齐去了。事前章祈另用他的名义买了两张当天同样飞至巴黎的票,混淆视听。他本人也出现在机场,做了出去的样子。章家在海关的人看见,果然通风报信,章祈父母忙派人赶去,找不到他,就以为他已经搭上飞机,又叫人追去。
其实章祈并没有飞出去,他办了退关,机票改期。飞机在苏黎世转机,傅思耘就改了机票回来,另一方面,陶立蓉乘坐其他的班机过去,与我大姐儿子在戴高乐机场会合。章家的人追到巴黎去,傅思耘与章祈早已在国内碰头,悄悄地搬进周米干妈那边的公寓。在那之后不久,他们去登记结婚了,见证人是他舅舅舅母。消息传回章祈家里,他父母震怒,他母亲与舅舅那边也闹翻了。章祈大哥与弟弟努力为他与父母亲斡旋,成效不好,差点也使他们自己被赶出家门。
章祈在家里事业负责的职务真正被解去了,傅思耘在外面的事业也有点影响。两人生活倒不成问题,各自有一笔积蓄。再没有办法,也有朱铭棣与我,以及周米。朱铭棣却有种忧心,他支持章持,但也不愿意见到章祈与他父母到了断绝关系的地步。我与周米并没有他那样的悲观。我不认为他们父母会真正狠心,过段时间,他们必会软化下来,慢慢地接纳。
这天中午,白国巍为帮忙他做电影的几个朋友,找我出去。我没有事,前往赴约,那边差不多五六个人,在电影拍摄方面很有想法。大家谈得还算愉快,吃过了饭,在白国巍提议下,大家一块到丁海生开的会所消磨。
我并不太想去,还是奉陪了一会儿。已经有一段时间不出去玩,前去包厢的路上碰见几个朋友,就被绊住。他们对我尽管地揶揄,有意无意打探我的感情状况,我全敷衍过去。
又说了两三句,有人谈起章祈的事。我假意不知情,找了借口脱身。走了几步,迎面走来一个人,我们视线一时对上了,全都怔了怔。……竟是巩令闻。他还是漂亮的样子,又与前看见的有点不同,更加轻佻的。他脸上隐隐地露出疲惫。我还没有开口,他已反应过来了,立刻露出一个笑。
他靠近过来,伸出手攀在我的肩膀:“还以为你真的都不出来玩了。”
我看看他。他今天穿了一身亮的衣服,那衬衣轻滑,十分服贴他的身体,扣子并不扣整齐,上面敞开来,露出半片胸膛。我道:“你穿这样太少,会着凉。”
巩令闻整个贴上来,口气轻而低的:“不然你抱住我吧,抱住我,我就不会着凉了。”
我扶着他,头脑里记起听见说过的事。便问道:“我听见说你离开陈哗了?”
巩令闻神情马上一冷,他挣开来,收回他的手,把脸掉开。他道:“陈哗是什么东西?他管得住我?我想走就走!”
我关心起来:“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巩令闻半转过来,笑道:“怎么样?叶总想做什么?”
我想了想,道:“我记得你还在读书吧?”
巩令闻没有说话。我又道:“你还是回去得好,把书读完了。不然,回去你在国内的家里也好。”
巩令闻立刻看来,却笑嘻嘻的:“不然这样吧,干脆你收留我,我去你家,随便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我一时无语。他还是笑着,又凑近:“放心,我很干净,我们可以玩得很开心。”
我仔细把他看了看,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巩令闻像是顿住,笑道:“不要就算了,我找别人开心。”
我还要说什么,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喊他的名字。他立刻后退。我感到他仿佛哆嗦了一下,可是又看,还是玩世不恭的样子。我转过头,就看见远远的楼道口那里,站了好几个人,在中间有个男人,体格挺拔,浓眉下的眼神锐利,使他看上去格外严厉,冷酷。我知道他是谁,听见说过他背后有帮会支持。就算不提那个,他在某种方面的名声也不算好。
那道目光停在巩令闻身上。巩令闻低下头,就要走开。我不禁拉住他。他头也不回,甩开我的手,很快走到对方面前。那人看了我一眼,把巩令闻拉到身边,巩令闻攀住他的手臂,样子亲密。我一看,也不便去管,就转身走了。走了两步,突然听见背后巨大的声音,顿了一顿。我回头看去,巩令闻摔在地上,一边脸颊红了整片。那人又作势要踢打他,他也不避开,十分畏畏缩缩的样子。大概对方觉得无趣,掉过头带着旁边的几个人下楼了。
巩令闻才慢吞吞地爬起来,可是摇摇晃晃的。
我感到不忍,走了过去,拉了他一把。他仿佛僵住,我使了力气,不让他甩开我的手。他还是用力挣出去,看上去要下楼,似乎要赶上刚才的人。我看着他那面颊已经肿胀起来,突然有点不高兴。我问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巩令闻背过身:“不用你管,我高兴!”
我皱起眉:“他这样打你,你很高兴?”
巩令闻停住了,不吭一声。我道:“你怎么惹到他的?”
巩令闻也还是不说话,就下楼走了。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走开。我拿出手机,本来打算拨通谢安蕾的电话,又犹豫起来。要想查巩令闻的事,也不是非常困难,但是他跟那个人也不知道怎样的关系,在背后偷偷地调查,对方那类的人,不见得不会察觉。我想了一想,暂作罢。
我进去包厢,里头已经非常热闹。丁海生也过来了,我和他打招呼,在白国巍旁边的位子坐下。我接过白国巍递来的酒,他道:“怎么聊得这么久,那些人随便打发就好了。”
我道:“刚才我碰见虞继央。”
丁海生听见,看来一眼。白国巍倒是皱了皱眉:“没事吧?”
我道:“没有。”
丁海生打火点烟,道:“我知道他带人过来谈事情。你们怎么会碰上的?”
我便告诉他们。白国巍听罢,道:“真可怜。”
这说的是巩令闻,但那口气听上去也并不怎样感到可怜。我不以为意,又听见他道:“他跟了虞继央,也不知道好还是坏,虞继央和陈哗是不一样的。”
我没有说话。其实巩令闻根本也不承认他和陈哗是交往的关系,陈哗也从头到尾没有表态。
丁海生忽道:“子樵,他们的事,你还是不要管。”
我耸耸肩:“我也不是要管。”顿了顿:“我正好知道他在美国还有学业没有完成,有点为他可惜,不知道他家里情形,可以出去读书的话,就应该好好地读完了。”
我也并不是同情心泛滥,本来今天没有碰见的话,根本也不记得了他的事。可总是认识一场,假如他过得很好,自随便他,然而眼见他被打,怎样无动于衷?他显见十分害怕那个人,却不知道什么缘故不愿意离开,或许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上。
整个追究起来,责任也要在于陈哗身上,当初巩令闻跟着他回来的,他对他不能置身事外。
听完我的话,白国巍嗤笑了声:“陈哗哪里敢找他,连出来玩也不敢。”
我喝着酒,想了想,又道:“倒不知道当初陈哗跟他怎么认识的?”
丁海生开口:“我叫人去查。至于他和虞继央的事,后天我和虞继央要见面,就问一问。”
我道:“会不会不方便?”
丁海生道:“没事。”又一笑:“大家都不敢惹他,我偏偏不是,他要来惹我的话,正好试试。”
我倒是相信。丁海生从不是好惹的人。


再坐没有一会儿,我便离开了。刚刚乘上车,就来了电话,前面在包厢手机已经不知道响起多少遍,今天这样出来一会儿,因为碰见几个人,消息就传开来,许多朋友十分热情地邀我前去他们的派对、舞会、晚宴……各色的名目,这样的邀请一直也没有减过,尤其接近圣诞节,只会更多。之前的我都回掉了,今天被那些人看见出现在丁海生的场子,大概以为我总算重归森林怀抱。
我自己觉得谈不上收心,根本没有怎样挣扎,不过觉得无聊,也就不去了。本来也不在那一堆堆的狂欢里追求什么,就算快乐,也是非常浮面。我早已经得到想要的,我与檀谊沉在一起,再没有比这个更好。光是想到他,心里就觉得欢喜。交往之前,我们的生活方式完全不同,他的作息规律,可是工时长,要想多点时间相处,就要调整。他虽然没有说,不过他调整他的门诊时段,也就是表示了。我不能只管我自己的高兴。
不论是谁,就算是我,也有不能随心所欲的时候。也要为了谁,去收束任性。
突然我又想到今天看见的事,巩令闻那样委屈又为什么?我也晓得,巩令闻对我,并没有怎样认真,他好像云做的人,随风不定,那热情也仿佛轻飘飘似的。他不属于陈哗,也不属于任何人。但是,与他四目相对,在那双眼睛里又可以望见隐隐的情真。然而一旦深入,立刻防备起来,又漫不在乎的样子。
无论如何我看他也还是个孩子,虽然他总做出一副好像世故的样子。要是他真的有什么不得已,在我能力之内,就帮忙他也没什么。
刚才我没有特地吩咐到哪里去,这时候成叔便问我:“叶先生,这就回去了吗?”
我看看时间,快要五点钟了。要是檀谊沉那里下午的病人不多的话,差不多也要结束了。这两天那兼职的柯医师请了假,蔡至谖那里的病人已经看不完,晚上的门诊又不能停掉,只好他出来。今天兼职的医师销假回来,他便可以恢复往常的班别,晚上就没有事了。
我想了一想,就吩咐成叔往诊所开过去。猫已经送回孟乔的手上,晚点回去并不要紧,我迅速地盘算好了,等会儿就在外面吃饭,到西圆环附近的芝兰酒家,吃完了在附近散步,那边有条街上种了好几株梅花,今年冷得早,有几株的花已经开了。
不久汽车停在诊所门口,我下去,让成叔把车子开走了。
诊所里头果然没有病人了,只有汤小姐待在柜台后面,其他人大概去吃饭了。有段时间不见我来,似乎她没有怎么意外。倒也不是我和檀谊沉顺利了,就不再来了,主要这里是看病的地方,檀谊沉不会喜欢我常常过来。我和她打过招呼,自往后头去。
过道那边一间房间的门打开了,透出灯光,我探头去看,马上看见檀谊沉。他正把一件外衣套上,那深色的挺版的西服十分衬出他的身材。我不禁看住了,他倒已经看见我了。与他对上眼,我脸上一热,咳了声,笑着走过去。
檀谊沉扣起外衣上的单扣,开口:“怎么来了?”
推书 20234-07-28 :关于我是我对家粉》:简介:(入库时间2019-07-28)CP2019-07-20完结我是我对家粉头,而且已经粉了整整十年了。当然我粉他的时候他还不是我对家。在我们两家粉丝撕逼撕的水深火热惊天动地惊涛骇浪天雷勾地火之时,为了巩固我在粉圈十年来辛辛苦苦兢兢业业打下的半边江山,我选择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