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好好好[现代耽美]——BY:酸汤肥牛卷

作者:酸汤肥牛卷  录入:07-28

我喊道:“许觅!”
许觅头也不回的。这周围冷静静的,半天不见一个人,虽然旁边是公园,但是另一头是马路,随时会有车子经过,再外面的低矮的堤防出去就是海,眼见他不管号志就要过马路,怕他想不开,我急忙地跑上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
许觅甩开了我的手,又要走开。我重抓紧他;他挣脱得厉害,只好出了全力,两手牢牢地按在他的肩膀。他动弹不得,与我面对面,整个地僵住。我才看清楚他的脸色,白惨惨的,含着一股子羞愤似的。他有些气不平,把脸转开来,倒不再挣扎了。
我不禁叹气,道:“我放手了,但是你不要跑了。”
许觅不发一语,也并不看我。
我慢慢地放开手。许觅立刻后退两步,不等我动作,他喝道:“你不要过来!”
我只好站住。犹豫一下,也还是问道:“你还好吗?”
许觅朝我看来,那神色好像恍惚似的:“我还好吗……呵。”顿了顿,又十分羞恼的样子:“我真的,我以为——。”
我欲言又止。许觅根本也不注意,尽说他的:“既然没意思,为什么又对我那么好?说那种话……。因为我母亲和你母亲的关系?所以你同情我,我不用你来同情!”
我看看他,道:“我关心你,绝对也不是因为同情,我是,唔,我是真心想要帮忙你,我知道你的困难,作为朋友,我又有能力,我想要帮忙你解决问题。”
许觅咬咬唇,道:“你把我当朋友?你要帮忙我?”就嗤笑一声:“你觉得我很可怜是不是?我也不需要你来可怜!”
我感到怎样也说不清,便沉默。
许觅微扯嘴角,带着嘲讽似的笑:“……又一次。明明上过当,上了两次,还不知道教训。只要有人对我好,说几句好听的,就信以为真,认真起来,付出感情。”
我怔了一怔。他目光低垂,低声道:“那次在山上的渡假旅馆,找我麻烦的人,他叫于正能。我和他认识。”
他抬起眼来,道:“我们在加拿大读同一家中学,之前我们不熟,后来有一学期我们的课表有大半重迭,常常在课堂碰面,慢慢就熟悉了,就连放假或者有空堂的时候,我们也待在一起。他在学校里很受欢迎,他还有一些外面的朋友。……他说他喜欢我。我怀疑他不是真的喜欢男的,只是想捉弄我,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相信了。”
“朋友告诉我,他在外面玩得很厉害,我不信,也不要求证。其实,我早就听见说过了。我一厢情愿,有一天,我和朋友出去,凑巧在我们都会去的餐厅看见他和一群朋友在一块,他和一个女孩子搂搂抱抱。”
“有人说起我的名字,原来,他们几个人很早以前就听见过我的名字,因为有人听说我喜欢男的,他们玩游戏,打赌,输了的人要来追求我。他把我们私下的事全都说了出来。在那之前的礼拜六,我才到他那里过夜,是我主动的。”
许觅深吸了口气,又说下去。他一时气忿,就走到他们一群人之间,把手里的热咖啡往于正能脸上泼下去。于正能反应很快,用手臂一挡,半张脸也还是淋得湿透了,咖啡又烫,就大叫出来,骂了非常难听的话。当时许觅气昏了头,也有些口不择言,托出两人上床的事实,又说了拍了影片,取笑他不行。
之后就闹大了,学校两方约谈,认为只是学生私下玩闹的事,口头告诫就算了。一些人在许觅背后指指点点,又要当面笑话于正能。于正能逼他交出影片,其实他根本没有偷拍,只是唬他。
许觅不告诉于正能,倒反而利用这个,叫他离自己远一点,不然公开,甚至让于正能的父母看见。
毕业前,他不打算再与于正能有什么纠葛,他告诉他,影片已经销毁了,叫他安心。但是,于正能并不信,非要他交出真正的影片不可。
许觅感到心烦,脱口说出真相。当时他们是透过电话交谈,不然面对着面,也许于正能会痛揍他一顿。他把于正能的联络资料全数删掉,同时封锁了他。
后来,因为家里的缘故,他回国读大学。郑永暨是他的同学。他们为了课堂分组的事开始谈话,是他先找对方说话的。他非常后悔。
在那之后不久,郑永暨表明喜欢男人,他开始追求许觅。经过于正能的事,许觅十分小心,观察了许久的日子,他才答应交往。他常常去郑永暨的住处过夜了。郑永暨单独住在西圆环附近的高级公寓。郑永暨跟着他家里的长辈做投机,学得很好,积下一大笔钱。他有意毕业后自己开公司做生意。
正好那时候许觅被星探相中,拍了广告,受到欢迎,后面涌上来许多娱乐圈的工作。他有了一点名气,一方面做出兴趣,想要往此发展,与家里闹翻。他便搬到郑永暨那里。
再后来,他们大学毕业,郑永暨常常跟着许觅去拍广告拍戏,因此认识不少圈内的人,累积了一点人脉,就决定开经纪公司。当时我公司的何莉莉也找上许觅,他毫不考虑地拒绝了。
一开始,郑永暨的公司声势不错,签下了不少明星,也捧红了几个人,他有了野心,打算扩大,但是没钱,他哄骗许觅对于他们未来的话,为了支持他,许觅把那几年存的钱都拿给他了。
本来以为会顺利,想不到股市大跌,郑永暨投机失败,欠了一大堆钱。这一些,许觅一直不知道,有一天他发现他账户里没钱,公司没有把他应得的款项汇入,他提前结束事情回去,撞见郑永暨跟人打电话,像是在借钱……。
这时候,许觅声音停了,他吸了口气,仿佛这样才能够说下去。他道:“他正在说他的债务,突然,他提到了我的名字,那口气,他笑着,可是我好像不是他的男朋友,他好像在说谁的笑话,他还说了我们之间的事,他那样子,我感觉很可怕。他发现我回来,挂了电话。我逼问他打给谁,又问汇款的事,我们吵起来,又动手。”
“我撞到书柜,一些本子翻下来,里面的照片撒出来,我看见一张合照,他跟一个人的合照,那个人,简直想不到会是于正能。原来他们从小就认识,一直很好的朋友,郑永暨开始还否认不知道我和于正能的事,后来就承认了,他在认识我之前,就看过我的照片。他发现我们同班,立刻就告诉于正能;于正能叫他教训我。他本来还烦恼要怎么和我搭讪,是我,我先跟他开口的。”
他说得越来越快:“我打了他一巴掌,他把我往地上推,又踢又打,可能打到头了,我只觉得很晕,我没办法推开他,他把我的衣服脱光了,他把我绑起来,他拿出相机,他拍了我的照片——”
我怔怔地看着许觅,他整个人不断地发抖起来,那声音跟着打颤。我非常不忍,上前就搂住了他;他霎时安静,僵着不动。我沉声道:“够了,我都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
许觅却摇头,他道:“他用照片威胁我,逼我给钱,不然就公开出去。这种事,我无法对我家里人开口,也不可能说给其他的谁知道,我以为,我从此完了。有一天,他消失了,因为债务,公司关闭。”
他声音低微下来,仿佛哽咽:“可是,我还是没办法解脱,他带走了我的合约,还有照片。”
我按住他的脑袋,使他靠在我的身上。他的肩膀微微抖动。我轻拍他的背脊,一面告诉他:“你已经不需要害怕了,你还有我。你会得到解脱的。你要相信我,真的,我保证,我不会让他们再有伤害你的机会。”




十一
当天晚上,我开着许觅的车送他回去。当时的情形,根本顾不了有没有记者埋伏,就算早晓得了会有记者,我也没办法放着许觅单独回来。许觅心情平静之后,一直不说话,仿佛出神,两只眼睛低垂着。我把车钥匙给他;他才看来一眼,那神气带着模糊似的冷静。他接过钥匙,就转身开门进去了。我看他这样子,再不放心,也不能不走了。
前面走得匆忙,只告诉檀谊沉突然有事,无法与他一块吃饭。他也没有多问,可是,白天刚刚解释完与许觅的事,晚上还又为许觅失约,假使我不主动说清楚,以后要是他又透过别人才知道——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脾气的人。不论是谁,见到交往的对象与别人过于亲近,总会吃味的。我本意绝不是要他吃醋,不然怎样没有手段,早用了起来,就因为不愿为了无聊的情趣,影响感情。
我就在大街上随便叫了一部车回去。檀谊沉早已经回到公寓,他在书房里。他没有因为我的失约不快。不必他问,我立刻解释起来晚上的事。但是未免他误会,许觅和我表白的情节就略了过去。
檀谊沉听了,点了点头,他对我答应许觅单独谈话的情形没有多问,但是对我直到那时候还没有吃饭有点意见。我见他神气,也并不格外显得冷淡,才宽下心来。
许觅的事情也还是必须解决。
总算晓得来笼去脉,就是为了报复。当初于正能与朋友私下打赌,就玩弄了许觅,被发现之后,大概他也没料到许觅会宁愿闹大,当众不给面子,竟记恨多年,后来阴错阳差,他的好友郑永暨认识了许觅,就唆使郑永暨帮忙教训。……真正可笑的一幕剧,许觅何其无辜,我十分不齿。
隔天去公司,我告诉了范为邦,便找来法务,以及贺珍龄,一齐研拟对策。我有几个想法,但是,一旦做绝起来,就不会单纯个人的事。拉扯上一些利害,我并不能不顾虑可能会把我大哥也拉进麻烦里。
倒是官司的事,变得很容易处理。与许觅签约之前,我便让谢安蕾查了郑永暨的背景,他去了加拿大,可是,用普通的法子找不到他的踪迹。当时我不打算惊动起来,就不深入。现在一想,他出去后,可以做到销声匿迹,大概就是于正能的帮忙。
郑家在国内没有人了,就算还在,也不具影响,家业全都败光了,当初郑永暨丢下公司跑出去,债主们一时也无法找人。其实他可算白手起家,要是他好好做,不要投机,不至于落得现在这样子。那时候,对他和许觅的关系,我想了想,就推敲出来七八分。看许觅的态度,应当与他断绝了,又碍于合约,才会忌惮。合约的事,不过打官司,这部分我半点不感到忧虑。
这才知道了,许觅真正害怕的是照片的事。
但是,我却有点怀疑郑永暨手头根本没有照片,当时许觅被打了一顿,心里大受打击,他被脱光衣物,又被迫发生关系,心神一定惊恐,或许记得不清?不然郑永暨为什么不早早拿出来威胁他要钱?
就是现在提告了,胜算不定,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出照片,逼我这边主动谈和解,他竟也不用。
听完我的话,贺珍龄便道:“郑永暨在加拿大,生活花费全都依靠于正能,我倒觉很有困难,我了解了一下于正能在于家的背景,在他回来争产之前,他没有什么钱,他的钱都是他母亲那里拿来的。”
她道:“郑家早年就有人为了躲债跑出去,可以跑的话,通常国外不会一点钱也没有。”
我笑了笑,道:“你说得对。”
范为邦道:“这意思是郑永暨其实有钱?他让国内的债主讨债无门,大可以在国外逍遥,为什么还要特地回来告许觅?”
贺珍龄淡淡地道:“那就是没钱了。”
范为邦抬了抬眉。我抢白道:“贺律师又说对了。”
范为邦狐疑似的看来:“你怎么确定?”
我道:“做投机的人,只要有机会,就要赌。他换了一个地方,他还是他,又有钱了,怎么不会玩?他没钱了,就想到他公司之前合约期限未满的那些人,许觅是里面发展最好的,他们又有恩怨,他当然向他要钱。”
我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又认为他在国外那些资产,或许一时不能动用,他在国内的债,他在国内的房子卖了也不够还钱,一天不处理,一天无法轻松,又不愿意老实还钱,他回来除了打官司,还要申请破产。”
范为邦一听,道:“这样一来,那些债主对郑永暨的求偿诉讼就会冻结,他表面老实地按照规定还钱,可以自由行动,大大方方出国,在国外的钱也没人知道。”
如果郑永暨申请破产,当然他名下所有剩余的资产会被查得一清二楚,可是,也不是没有规避的办法。
贺珍龄道:“我明白了,这部份我会去查查。”
我道:“麻烦你了。”
开完会之后,范为邦走在旁边,忽道:“你还是打算继续打官司?”
我听见,道:“为什么不要?”
范为邦一时没有答话。走了两步,他道:“万一他手上真的照片呢?一旦公开,公司不要紧,对许觅来说,伤害很大。”
我道:“这个我也知道。但是,我们退让,他一定得寸进尺。”
范为邦看了看我,眉头微松:“好吧,我相信你心里一定有了万全的计划。”
我耸耸肩:“倒也没有。但是阻止那些照片被公开到报章上,我还是做得到的。”
范为邦道:“……要是他藉由网络发散出去怎么办?”
我道:“唔。”
范为邦无语了几下子,才道:“我看我还是不要多问吧。”
我确实不太担心郑永暨被逼急了,会把许觅的照片公开。除去我私自的怀疑,他让许觅身败名裂,根本得不到好处,到那地步,我是绝不会给钱的。
只是,我一时忘记了,他不会,不表示另一个人不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段。


这天礼拜二,一本娱乐周刊出刊,在封面上的人物就是我与许觅,那天夜幕之下,那条靠近海滨公园旁边的行道上,我和他搂抱着不放。
上午开会回到办公室,不久谢安蕾端进来一杯热茶。她看上去欲言又止。我发觉了,感到奇怪,问道:“怎么了?有事??”
推书 20234-07-28 :关于我是我对家粉》:简介:(入库时间2019-07-28)CP2019-07-20完结我是我对家粉头,而且已经粉了整整十年了。当然我粉他的时候他还不是我对家。在我们两家粉丝撕逼撕的水深火热惊天动地惊涛骇浪天雷勾地火之时,为了巩固我在粉圈十年来辛辛苦苦兢兢业业打下的半边江山,我选择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