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忙去。”许秀穿着的是现代旗袍,显身材,就天天扭着屁股在场里晃悠,不少老色鬼冲她来。
她拿出支烟含在红唇上,还没点,就有人给她点上。顺眼看过去,陈大龙憨笑着:“许~姐好~”
“大龙啊。”许秀点了点烟,洒落点烟灰。
“我展哥人呢?”陈大龙环视一周都没找着。
“你怎么一来就一个展哥来一个展哥去。”许秀无奈瞥他,风情万千,“他在里面呢。”
陈大龙又瞄了眼她的腿,又直又白又细:“要是许姨年轻个十岁,不是咱展哥的妈,我铁定天天找你。”
“要是我年轻,你还见得着我吗?”许秀冷笑,吹了口烟,细长的手指戴着几颗钻戒,扶着脑袋,一双魅惑桃花眼看着陈大龙,“意思就是,你天天找我们家展山,是看上他了呗。”
陈大龙长得憨,但人不憨,这话一听就明白了:“嘿……许姨你别乱说,咱是兄弟,怎么可能。”
“最好是。”许秀漫不经心灭了烟,她这双眼看透太多。
“真是啊!我发誓!我外号铁直龙!再说展山那么凶猛一人,我嫌命长吗?”陈大龙说着笑了起来,这太可笑了。
许秀没说话。
陈大龙拉着她又澄清:“虽然我这身边是有那么一位性取向不明的朋友,但我这么多年都没被影响,只对女的有感觉。”
许秀扯过胳膊不耐烦摆手:“知道了。还说没完没了了。”
“啧。”陈大龙委屈了,这明明是许秀先挑逗他的呀,真没劲。
转身去找展山了。
一推开后面的包厢门,就看着几位兄弟围着展山说事。
“这个号码,查不到啊。”展山面对着笔记本屏幕,专心的看着,敲打键盘,没注意到陈大龙溜进来。
微弯腰的旁边小弟互相证明这个电话号当时还打过,就是他的,不可能是个假号。
“这倒不是假号,是对方号码设置了保密系统,还关联着另外的设备。”展山觉得神了,这种设置得是市面上没有的,价值更不用说了,一穷鬼儿子配置这么高档?
根本查不了。
不过手机号还能拨出。
“咋啦?咱展哥,一筹莫展?”陈大龙绕到了跟前,跪在沙发上溜过去。
“没事,一借高利贷的。”展山抬起头,对着那几个小弟,“明天跟这人会面是吧?”
“是。”
“明天在哪?”
“市中心派出所。”
展山摸了摸胡渣,这么个系统,真想看看何方神圣。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2019
伤心2019
没有榜单,轮空真的好难受啊,以后靠留下的宝宝们了z爱你们
难受吃不下东西了呜呜呜抱着曲鹅子哭一哭
本来设置的11点发 又设置错了 蠢哭
第18章 还债规矩
一辆黑色面包车停在派出所对面许久,没人下车。里面的人几个大男人挤在一堆,动都不好动,前排座位老大趟在那,占了好几个位置。
展山抱着后脑勺,吹着空调,含着根棒棒糖,微眯着眼,好是惬意。
后排的一帮大老爷们儿膀子贴膀子,沐浴着透进后窗的阳光,热的焦急。
“怎么还没来?这小子不会跑了吧?老大,打个电话问问?”
“别。我们等。”
一向最没耐心的老大居然轻描淡写说等,还亲自来等。后排众汉摸不着头脑。
不过老大做什么都对。
正想认了再等等,后排座位靠窗的猛汉瞥到派出所门口停下辆出租车,接着骚气的花衬衫金链子闪了他的眼。
怎么有男的这么骚气?
金灿灿的服饰,走在油菜花里都找不到人。
市中心派出所在条大马路上,四周环境好,没有多少楼盘,也没多少车。曲畅下车时,也就注意到了对面引人注目的面包车。
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债主们,曲畅咧开嘴,对着面包车笑着挥了挥手。
派出所内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居然有人偷电瓶的爹。曲畅把钱包里的银行卡拿出来刷了一遍。
栏杆门打开,曲定守踩着凉拖飒飒作响,走了出来。
派出所是他家似的。
“来啦?”曲定守半驼背,抬起黝黑眼皮看了他儿子一眼。
“偷电瓶。行啊。”曲畅收起了钱包,走跟曲定守边说着走出了派出所门口。
曲定守穿着间灰色背心,宽松大号裤子,踩着双蓝色凉拖,大摇大摆走出来。
眼睛就不停往曲畅身上看,伸出手把他身转了转。“烟呢?”
“戒了。”曲畅故意这么说。
“废物玩意儿。”
“你还想抽烟呢?肺癌晚期才对是吧?”
“小兔崽子。”曲定守揉着扎手的胡渣,还有那长长的头发,乱糟糟跟在垃圾桶里睡过一样,跟曲畅并排走出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两人互看不顺眼。但血缘关系在那,互相都得忍着。
刚走出去,对面面包车那群人下了车。
曲定守的脸色从苍白变到铁青,眼角的细纹越来越明显,克制不住的慌张腿软。
花膀子一个个下车站车前,就隔着一条街。
遮着太阳皮肤黝黑的男人最后走出。那刻,曲定守本能反应后转,逃向派出所。
曲畅提前抓住了他胳膊。
“诶!”曲畅认出来了,那位在道桥上的大哥!?
“你跟那群人串通好是吧?巴不得你老子玩完是吧?”曲定守甩开他的手。
“你要在派出所躲一辈子?逃的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别挣扎了,我有钱。”曲畅拍了拍兜。
那债主头子是安稞的人,那就好办了。
“那人我认识,没事。”曲畅拍着曲定守的背,拉着他过马路去。
曲定守半信半疑被他推着走咬着牙低声说:“你要敢联合人弄死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曲畅看他一眼,不知道他哪来的被害妄想症,要是自己真想弄他,干嘛还给他生活费,供他吃供他喝。
“诶!大哥,好巧!”
“啊~”展山看清楚了人,拿出棒棒糖指着他,“原来,你就是他儿子。”
都姓曲嘛,这世界还真小。
“大哥,我们也有缘,都是安稞朋友,就算不给我人情,就算给安稞个面子。放过他吧,钱我也带了。”曲畅从兜里给了他张卡。
“安少是安少,没人能代替他发言。”展山低头皱眉拿过卡转手给小弟刷机子查了数字:五十万。
“您说什么都对。这里面有五十万,剩下的……按月给吧!兄弟,我们也实在凑不到了,房租都还没交。”
“可以,不过,干这行的还是有规矩在。”
逃债两个月之久的曲定守突然被鹰眼注视着,看的腿软,抓着曲畅,直往后缩。
曲畅到没发觉不对劲,只听着前两个字,正拿烟递给大哥感谢,只见展山身边几个人看周围环境没什么人,动作迅速按住了曲定守,捂着他嘴,从裤带上摸出把匕首。
快,准,狠。
锋利的刀刺穿曲定守的手掌,不到一秒的时间,白色反光刀片像是掉进了红色染缸。
血液滴流在地面上,曲畅的脚边,眼生生的看着自己亲爸的手掌被刀刺穿。
在这炎热的天气里,一股寒流袭遍全身,好似融入了骨髓里,冷到麻木。
连惊讶的声音都没有。只看着被人压制住捂着嘴巴眼珠子爆红,却被口里塞着毛巾,出了闷声。
额头汗珠布满,血流不止。
一旁的展山示意,他们抽出刀,拿出了止血的绷带给他缠上,看远处车辆行驶而来,立即都转身上了车。
展山含着棒棒糖拍了下呆在原地的曲畅:“别傻愣了,送他去医院吧。”
曲定守嘴里的毛巾掉落,撕心裂肺的叫声袭来,惊动了派出所的人,统统跑出来查看。
街对面一辆黑色面包车飞速开走,剩下刚从派出所出去的父子俩。一站一跪。
曲定守叫到失声,血浸红了绷带,吓得白眼一翻,晕倒在路边上。
这一切太突然了。
曲畅这才缓过神,拨打120。
医院门口,救护车把后门打开,医护人员把受伤者抬到推床,开了个紧急病房。
流血过多也可能会死亡。这个声音在曲畅脑子里飘来飘去,虽然他对这个父亲很无语,时常想让他倒倒霉多栽点跟头长点教训,但是现在却害怕这个教训到浑身发抖。
“让让!请让让!”医护人员的声音在医院大门口此起彼伏。
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躺在医用推车上没有生机,死灰一般。
不能死。曲畅的脑子里一直出现那刀刺进手掌的画面。
耳边嗡嗡作响,面前的事物模糊重影,却不敢停下脚步,沉重喘息声在耳边清楚回荡着。
窒息感包围着,腿开始变得麻木不仁……
猛然,一双手抓住他的胳膊,拦住他的去路。
晕晕沉沉的脑子周围光都变得极其刺眼。
“曲畅!?”
这一声唤醒了他,太熟悉了。
迫使他转身直接扑向声音的主人,整个人开始不停的抖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依旧是短小的渣渣选手
依旧爱你们!
第19章 吃醋预警
抱住他的那一刻,一路的惶恐不安表露无遗。
曲定守被推进了手术室止血后,周遭的事物渐渐变得清晰,灯光变得柔和。
面前的人是安稞,还没来得及去问他为什么在这,旁边响起了个甜美的声音,硬生生把曲畅的话给挡了回去。
“表哥,他……是谁?”
女生撩发到耳后,茫然的看着曲畅,盯着沾着血的手往安稞礼服上蹭。
一双温柔的桃花眼里惊愕又带着鄙夷。
女神裴京儿,没想到在这样的场景下见到真人。
她和安稞一起出现在了医院里,是安稞来接她吗?为什么他没告诉自己,安稞跟他愈走愈远了……
妈妈也完完全全在跟他挥手告别,要消失在他的生活中了。连曲定守这样的情况,也不敢给她打电话。
果然,还是很难融入。就算穿了华丽的外衣,也无法掩盖内在本质。她可说的真有道理呀。
削着苹果的手转动着,发呆看着苹果皮拉长掉落在垃圾桶里。
病房内很安静,曲畅坐在凳子上,幽幽叹了口气,当时怎么就突然发神经,管不住情绪对安稞发火了?
锋利的水果刀削落最后一片皮,顺带划过了手拇指,溢出一颗小血珠来,两秒后,这疼痛感才袭来。
“嘶—”
曲畅放下了刀,立即含住了手指。
病床上躺着的人手指也跟着动了动,不亏是亲父子,感应都一起了。
“哎呀呀呀呀呀,痛死老子了。”曲定守在惊恐中醒来,发现自己的手心还在透凉气,原来还真的不是一场梦。
现在已经打了麻药,那只手还是不停的发着抖。
曲畅放下嘴里的手,去按住不安的曲定守随着心里波动,亲爸的面颊上都起了很多的皱纹,头发白了几根,满脸焦急,成了个糟老头子。
“我的手还在吗?”沙哑的声音跟狰狞的面目格格不入,不像是一个人。
“在呢,瞎扑腾什么,死不了。”曲畅停手,拿去桌上的苹果擦了擦啃了口,“没事,养了个半年就好了,问题不大。”
“好啊!你个不孝子,联合外人设计你爹,我要废了,你也别好过啊。”
曲畅哼了声一手啃苹果,一手插兜,看着他耸耸肩:“无所谓,你瘫在床上还更省钱,我可就好过得很。”
“你……不愧是我儿子啊。”曲定守暗自骂了句脏话又喘了口气,“你以为,那钱全是老子赌没的?告诉你小崽子,那欠款里有一半,是你欠下的债!”
曲定守看他感起兴趣,用另外的手肘撑了撑,曲畅给他把坐靠往上调着。
“你记得,你为了你那没良心的妈去,信誓旦旦跟我来说去上贵族小学吗?”
曲定守越说越气:“你知不知道学费有多贵?借高利贷供着你,挣的那点钱又补丁点儿口子,为的什么啊?你说你,要有本事,别再想着法感动那女人,直接就给老子把那曲家少爷给我弄下来,把整个曲家给一锅端了!瞧瞧你现在……还是没出息,瞎了眼我,信你小崽子!”
曲畅听的心烦,一手将苹果摔在垃圾桶里。
“还给我把手整残废了,气死老子算了……”
“够了。”曲畅敲了敲床边扶手,转眼瞪着他,“我可谢谢你,供我去念好学校。”
这么多年谁一直在外努力赚钱,又是谁借着长辈的名义拿钱胡作非为?
要不是因为曲定守,或许他妈还爱他;要不是因为曲定守,他现在都能凭自己在市中心买套房了;要不是因为他……
也没现在的自己。
这就是命吧。有人一出生含着金钥匙,不愁衣食,也有人一出生就背了巨债,又穷还家庭不和睦。
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上了同一辆车。
“你等着吧,有钱的日子不远了,安家少爷那边,在我掌握中。”曲畅坐在一边,用手背轻轻拍了拍被子,掸灰一样,表情还是那么放荡不拘。
“老子听这话多少年了?耳里起茧咯!”
“等着瞧。”
该看看进度了。曲畅转动手机,打开常逛的粉色论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