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得了攻击的信号,陈凌松一拳揍在男生鼻头,他狠声说:“很好。你的物理课不用上了!”
明天见~
我想了一下,以后改成日更吧。会尽量写多字数的,爱你们=3=
14
阳光洒遍室内,闹钟叮叮咣咣、兴师动众乱响一阵。被窝里伸出一条手臂,在空中凭地挥了半天臂,接着钻出一个脑袋,头发乱蓬蓬的,睡眼惺忪,“奇怪,闹钟跑到另一边去了?”
陈凌松打着呵欠下床,“师雪,人呢。”趿拉拖鞋,往闹钟头顶一拍,早上六点钟。陈凌松往浴室走,盥洗池前有人,正盖着毛巾擦脸,水龙头哗啦啦往堵住的池里蓄水,陈凌松放轻了脚步,到他身后,一胳膊肘勾住他的脖子。
肩胛骨撞到胸膛,笑声一齐响了起来,师雪拉下毛巾,侧仰起头,在他下巴亲了一下,带着薄荷味的清香。
“起了?”
“闹钟响这么久,”陈凌松放下手,“你把它转移了阵地是不是?害我按不到,猪都要被闹醒了。”
“你快刷牙。”
“干嘛听你的,你是我什么人啊?”
师雪红着脸,嗫嚅半天,蹦不出一个字。陈凌松像一个欺负小媳妇的流氓,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等他回答,“快说呀,不说我就不刷牙,顶多我们一起迟到。”
师雪咬了一下唇瓣,嘴唇动了几下,声音小得只有他自己听见。陈凌松摸着耳朵,疑惑道:“有人在说话吗?”话毕又叹了一口气,“看来班级纪律要因为我们扣分了。”
他摸着良心说:“还真有点愧疚。”
“你快去刷牙,”眼见着陈凌松又要开口说话,师雪闭上眼,声音像是喊出来的:“你的男朋友命令你,快去刷牙!”
喊完,师雪脸上更镀上一层红色,他闭着眼睛,听到陈凌松轻轻笑了一声,“遵命。”睁开眼,陈凌松仍笑着望着他,他又羞又恼,声音却还是小小的:“你答应我了,快点。”陈凌松忍着笑:“你别生气,我马上,马上马上。”
师雪去房间换衣服,他们确定关系后,偷偷睡到了师雪的房间,把房东的另一间房退了,房东以为陈凌松要退租,赶忙说可以减低租金,陈凌松坚决拒绝了。
师雪想起陈凌松当时对房东胡说八道:“如果我是为了租金,我早就答应了。但我是为了美色,你是男人,你懂吧?”
房东恍然大悟:“你要跟女朋友合租了?”
师雪悄悄推了下陈凌松,阻止他继续胡说八道,陈凌松只好模糊地说:“差不多吧。”
师雪脱掉睡衣,因为想着事,动作不禁慢了下来,他嘴角挂着笑,嘴唇晕着湿润的水光,是刚刚刷牙弄湿的。陈凌松从背后拥住他时,他才猛然回神,但这次两人都没说话,陈凌松把他转过来,脸对脸,鼻尖对鼻尖。
“亲一下?”
他说话的气流喷洒在师雪唇上,师雪无答话,呼吸急促地吻了上去。他没有踮脚,陈凌松扶住师雪的腰,有些惊讶:“你长高了?”
他的声音融化在男朋友的吻里,师雪伸手,按住了他的后颈,两人热烈地接吻,空气急剧升温,陈凌松的舌头探进师雪口腔,还没交缠几下,便被师雪顶了出来。
“害羞了?”陈凌松还想调笑师雪,下一刻嘴唇便被打开,师雪的舌尖划过他的齿列,嘶——不亲回来不是男人!
师雪今天显然失控,吻又急又凶,捉着他的舌尖不放,像要把他吞吃入腹一样。陈凌松不得不提前打住,他的舌头都麻了,师雪再刹不住车,他们肯定要迟到了。
陈凌松拍了拍师雪的肩,师雪的身体僵了一下,离开他的嘴唇,脸埋进了陈凌松的颈窝,声音沉闷,又低哑:“陈凌松。”
陈凌松也不好受,“靠,上个屁的破课,迟早得萎了。”
师雪抖着身体,笑得停不下来。
“你别抖了,硌着我就算了,还动。”
师雪的笑声被掐在了喉咙里,硬挺的性器抵在陈凌松腿根下,师雪一抖,那儿也到处戳。
陈凌松想到什么,坏坏地笑起来:“你是要跟我论剑吗?”
-
“为什么迟到?”班主任严肃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男生。
陈凌松心想,还能为什么,哄男朋友呗。男朋友脸皮薄,亲得时候血往下身涌,不要脸,性欲退了就要脸了。血只流往一处,今早又太刺激,回到大脑的血量过载,太害羞了,跟他生气闹别扭,磨破了嘴皮子才哄好,哄好发现吃早饭的时间都没了。
“您别生气,”毕竟等会儿还要在您课上偷吃早餐——这话可不能说——得说:“我们闹钟坏了,睡过头了。”
闹钟表示无辜。
“你们两个的闹钟同时坏了?”
“嗐!只坏了一个。”眼见着班主任露出怀疑的目光,陈凌松赶紧戳师雪,师雪一看就是很少撒谎,刚说两句耳朵根都红了:“我们只有一个闹钟,在我房间里,平时是我叫陈凌松起床,闹钟坏了,我就没起,结果我们都睡迟了。老师对不起,我们下次不会了。”
师雪道歉的时候,紧盯着班主任的眼睛,他忐忑的样子分外恳切,老师归根究底是个女人,最禁不住漂亮孩子恳求,她叹了声气,摆摆手:“算了算了,不要再有下次了。你们快进去吧,桌面上有默写卷子,早读结束后要交。”
陈凌松笑了,他抓住师雪的手腕从教室前门进去,有人抬眼:“哇!”紧接着同学们纷纷发出惊叹声,陈凌松笑着说:“看什么看,默你们的诗词去!”同学们呿他,师雪任他拉到座位上。
“惨了,没带笔。”
师雪掏笔的动作停住,陈凌松果然可怜巴巴地盯着他,他把自己的笔递给陈凌松,陈凌松说:“不好吧。”手上倒是一点也不犹豫,接笔时关心一句:“你怎么办?”
“我还有。”
结果开始默写的时候,陈凌松又作妖了,师雪填完一整页,陈凌松还在三分之一的位置徘徊,他叼着笔头,白牙齿咬着通黑笔身。
“不要咬了,很脏。”
陈凌松苦着脸,眼睛不离卷面:“我也没办法啊,好难。”
“你昨晚都没背书吗?”
陈凌松靠了一声,“你背了?”
师雪点头,陈凌松凑到他耳旁:“你哪有时间背?难道我失忆了,不可能啊,我清楚记得我们昨晚互帮——”给师雪捂住了嘴,他脸又红了,怎么那么容易脸红,还没等陈凌松坏心思起来,师雪红着脸教育他:“时间是挤出来的,现在我们谈……本来学习时间就比别人少了,更要抓紧。”
陈凌松逗他:“我们现在怎么了?谈天?谈天又不影响学习。”
师雪脑袋左右张望,凑近他用气声说:“谈恋爱,我们在谈恋爱。”
他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说一件大事,陈凌松心上一软,在桌底下,他的手握住了师雪的手掌。
“不然我们双方克制一下,天天腻腻歪歪的,身体也受不了。”陈凌松是在揶揄师雪,不料师雪当真了,师雪断然说:“不可以。”
陈凌松这下真诧异了,“为什么?”
师雪看着他,表情很认真:“想亲你,每一天都想亲你。”
陈凌松怔住,恰在这时,下课铃响起来:“完了,我还没写完!”
老师最近在抓默写,没默写出来的,一句诗罚抄十遍。陈凌松赶紧奋笔疾书,又添上几行,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收走了卷子。
他趴在桌面上,“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师雪碰了碰他的耳朵:“别嚎了,我帮你罚抄就是了。”
陈凌松一把抱住他:“小雪,你真好。”
师雪还没说话,后桌终于忍不住了,“你们这是屠狗厂啊!我不活了!再叽叽歪歪我就去打报告,说你们这对狗男男玩早恋!”
陈凌松松开师雪,对后桌翻白眼:“行了行了,一天到晚酸溜溜的。不抱就是了。”又对师雪说:“今晚记得监督我背书啊。”
师雪露出犹豫的表情。
“嘿,我好好读书你还不高兴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师雪咬牙,他猛地贴近陈凌松,说了一句话。陈凌松先是发愣,反应过来后一边瞥着满脸通红的师雪,一边压着笑。
阳光从窗口倾泻进来,阳光很好,青春也正好。
师雪问的是:“我们亲完再背吧?”
-
彩蛋:
七夕早晨,陈凌松醒来,躺在床上回味了一会儿。梦中的师雪就是高中的样子,那时候多清纯呀——
“陈凌松。”
“干嘛?”
师雪抱着他,在他唇角蹭了蹭。醒了一些,开始对他动脚。陈凌松拒绝,败在师雪的盈着水光的眼里。师雪眨眨眼,手不规矩地往下伸。
过了会儿,陈凌松低低喘了一声,身体被冲撞得向前,师雪喘得也急。
这个早晨,师雪的大宝贝亲密地与陈凌松打着招呼,打完招呼强硬地表示:我还可以请你喝牛奶。陈凌松表示:我拒绝。
拒绝被驳回。
陈凌松再表示:你他妈别搞了,装不下了。看见没,都流出来了。
师雪表示:浪费是不好的习惯。
又过了会儿,两人抱在一起,做完晨间运动,淌了一身的热汗。陈凌松烦死师雪了,把他推开,又被抱紧腰。
陈凌松再次怀念高中的师雪——那时候多清纯,哪像现在啊,一肚子都是坏水!
如果高中就在一起……
说不定两个人都考不上大学233
七夕快乐!有对象的没对象的都来甜一甜~明天见!
15
14
陈凌松等到下课后,学校里的人差不多了才走回班级,教室里果然空无一人。陈凌松长长地舒了口气,牵动嘴角:“嘶——”他呲牙咧嘴地按着嘴角,从前门进去,走到第三排顿住脚步,师雪趴在桌子上,身上罩了一件衣服,颜色与桌面相似,是以他趴伏着陈凌松竟一时分辨不出。
陈凌松猫着步子走过去,书包塞在抽屉里,书包带子垂到师雪腿边,陈凌松小心地先拽起带子,再把书包一点点地拖在手上,挪出来,一把抓住带子拎起书包,他松了口气。陈凌松的位子靠里,他刚刚是站在后桌提着一口气拽书包的。
陈凌松转过身,准备溜了,提起腿,还没放下呢,后面响起师雪的声音:“陈凌松,你等一下。”
靠。
陈凌松闭了一下眼,尽力装作若无其事,说:“你说吧,我听着。”
“你刚刚……去哪了?”
陈凌松没有正面回答,反问说:“你只想问这个吗?”
“是。”
他忍不住有些疑惑:“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陈凌松内心隐隐期待着一个答案,教室里很静,静得呼吸声仿佛在耳边,一吸一呼,一呼一吸。师雪轻声、肯定地说:“是。”
陈凌松说不出话来,这时师雪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陈凌松叹气笑道:“你刚才应该看见了,对吗?”
“你手伤了,为什么?”
“说话太嚣张,有人看不顺眼,把我打了。”陈凌松无声地笑了一下。
“你得去医务室。”
“有什么好去的,这点小伤,说不定明天就愈合了。”
沉默半晌,陈凌松耸耸肩:“伤已经受了,你的问题也问完了,我走了。”他拎着书包往前走,傍晚的风有些凉,吹往脸上把短发吹乱,吹到身上,心里空落落的。
“不行。”师雪几步追了上来,他攫住陈凌松的手腕:“你得跟我去医务室。”
-
所幸刚下课不久,医务室里还有值班医师,女医师看到两人,“哎!晚走一步没走成,你们两位什么情况?”
他们并肩而立,女医师眼睛一亮,“哪位小同学要看医生啊?”
师雪往后退一步:“是他,他脸上有伤,手上也有。”
女医师的目光追过去,夸张地“哇”了一声:“这位小同学中头彩啊,脸上开花。”
可不,陈凌松嘴角青了一块,眼角也有青紫,一张好端端的好脸开了花,现在耷拉眼皮,显然心不甘情不愿,双手插兜里。
女医师说:“你好啊,同学。”
“你好你好。”
“很不礼貌啊同学,双手插兜跟姐姐打招呼呢?”
陈凌松抽出两只手,女医师看见他右手伤得厉害,手背刮伤挺长一道,正常人很少伤到手,她向椅子上努努嘴,“坐吧,我先给你酒精消毒。”女医师背身拿来酒精和棉花,师雪站在陈凌松身旁,按住他肩膀往椅面上怼。
女医师转过身后就看到两个人暗自较劲,坐着的男生显然没用全力,让着人家。她笑了笑,“同学,你欺负病号呢?”
“就是就是。”
师雪面对两个人指责,忙不迭放手,陈凌松笑到靠在椅背上。女医师给他手上消毒,“打架了?”
“哪呢,我是好学生,不打架。”
“别骗我了,摔能摔得这么准?”
陈凌松忽地皱紧眉头,只一瞬间,“这不重要吧。”
女医师动作很麻利,已经消完毒在上药了。师雪出声道:“姐姐,我来吧?”
女医师眼珠转了转,陈凌松的手搭在她手上方便上药,刚刚师雪出声时,男生的手握紧她的。挺有猫腻的,上药也不需要多少水准,“行,你们上吧!姐姐寻思着忽然有事,等等再过来哈?你们随意,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