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奶了影帝后发现我竟是白月光[娱乐圈]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见机行事的剑

作者:见机行事的剑  录入:08-29

  这都是什么胡搅蛮缠的逻辑,雷浮潮更加哭笑不得了,只得把手挪开让他看自己那只灯上写的字。
  “满意了吧?”雷浮潮指给他瞧。
  萧凭故意装作看不清晰的样子,缓之又缓地念了出来:“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然后他加快速度又念了一遍,眼睛里登时满是澄澈如水的月光了。
  雷浮潮也微微一笑,举手把灯放飞了。
  他们没在外头逗留太久,今天雷浮潮毕竟很不舒服。回去的路上萧凭断断续续在数星星,数完了就歪头去找雷浮潮回忆往事:“雷哥,你还记得有一年我们俩在火车上路过玉米地看银河的事情吗?”
  雷浮潮当然记得了,因为农村没有霓虹,灯光黯淡,那一次他们俩看到了货真价实的银河,数千上万颗星星聚在一起的那一种,两个人的目光都紧紧贴在火车的玻璃窗上。
  那个时候,卧铺车厢走廊上的黑暗里,他其实偷偷瞄了萧凭一眼,心里很想去亲萧凭一口。
  如今萧凭忽然竟也说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好想亲你一下啊。”
  这一点雷浮潮可没想到,当时两人只互相谈论了几句风景的壮阔和心情的快活,至多萧凭哼哼了一段那首“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的老歌。他没有马上领会。
  “你可以现在补上。”雷浮潮把脸上的围巾拉低了一点,淡淡地说。
  萧凭从善如流,飞快地在他嘴唇上叮了一口,又双手帮他捂好了围巾。围巾是毛茸茸的材质,摸完了围巾,萧凭就忍不住顺便摸了一下雷浮潮的头发。
  一如既往,一被捋得露出额头来,雷浮潮就眯着眼睛浑身放松下来了,懒懒地去推开他的手。
  萧凭任他推开了。
  只不过这一次,雷浮潮只将他的手推下了额前,旋即就握进了自己的手里,还用戒指上坚硬的钻石轻轻刮了一下他的手心。
  反正一点也不疼,萧凭没生气,感觉到雷浮潮即使在春夜里围了这么厚的围巾、也手指冰凉,便干脆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也伸过来,双手一起捂住了雷浮潮的一只右手。
  为此,他就从走在雷浮潮身旁变成倒着走在雷浮潮正对面了。
  “小心撞到。”雷浮潮皱了皱眉提醒。
  “不会的。”萧凭说得很有把握,“我可是上辈子积了德,祖坟冒青烟,五百年前脚下踏过五彩祥云,这辈子撩到了雷浮潮的大罗神仙,不可能因为区区倒着走路就撞上什么东西。”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失声笑了出来,雷浮潮只好替他频频偏头去看一看身后的障碍物。
  他在看障碍物,萧凭在看他。
  月光如水,萧凭含着笑意说:“有一回我梦见你。”
  雷浮潮目光一转,落回了他脸上,顺着他的意思问:“梦见我什么?”
  萧凭说:“就梦见我们两个这样走在一条路上,大约是五年前的事了。我梦见你说,我很在乎你,我们和好吧,然后像这样握着我的手。醒来只有我一个人。”
  这明显只是借机卖可怜罢了,是不是真的有这一场梦并不好说。
  不过雷浮潮扫他一眼,心觉他笑得很灿烂,灿烂得让自己心生欣慰,就配合地选择了开口:“我很在——”
  可惜这句话没说完。
  因为“咣——”地一声,萧凭撞上了一架摆在一家店铺门口的小黑板,“嘶”地倒升了一口冷气。
  雷浮潮:“……”
  雷浮潮默默地把他牵近了顺了顺后背,扶起小黑板,揶揄地问:“神仙,怎么了?没腾好云吗?”
  萧凭十分委屈地恶人先告状:“它是FFF团单身黑板!”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醍”和“石上优太可爱了叭!”的雷,感谢“喜欢?糖果??”的营养液~。


第62章
  结果第二天早上两个人就又吵了一架。
  原因是关于蜜月的选址。
  “夏威夷,我要去夏威夷。”雷浮潮十分坚持, “我要冲浪。”
  说实在的, 萧凭也想看他冲浪。过去因为经济和时间的缘故, 他也只看过那么一次,蓝天、浪花和男朋友征服大海的气概, 谁会不喜欢呢?
  他也清楚雷浮潮肯定惦记着去玩很久了。
  但。
  “太危险了, 你现在还敢淋水?”萧凭难以置信。
  雷浮潮显得不大高兴,回:“我这不是已经在好好养病了吗?”
  萧凭:?不是应该一直好好养下去吗?养病是为了玩水吗?
  “我们爬山吧。”萧凭转而提议,“除了雪山, 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可惜雷浮潮是清楚他也很喜欢大海的,一下子就听得出来他也不见得想要爬山。
  雷浮潮朝萧凭竖起一根手指, 偏了偏头,拿眼角不满地看他:“一个人一辈子可只有一次蜜月可度。”
  不得不说雷浮潮说话的技巧润物细无声,这句话乍听之下十分正常, 换作是另一个人在听,也许根本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但在萧凭听起来, 却完全就是:“我都打算一辈子只和你一个人好了, 你连一场尽兴的蜜月都不肯给我?”
  致命一击, 萧凭差点就动摇了。
  要是雷浮潮的口气再委屈一点,再撒娇一点, 他都能毫不犹豫地拒绝,可偏偏雷浮潮的口气这么轻描淡写,让他感觉是真的强忍着失望。
  但果然还是不行。
  “不行。”萧凭最终狠下心拒绝了, “不如你问问柳迢,只要柳医生说没有关系,我就答应你。”
  于是雷浮潮不肯说话了。
  健康问题是原则性的问题,这次萧凭无意让步,见状立刻也不说话了。
  吃过早饭两人一起前往片场的时候,雷浮潮对着手上的戒指犹豫了很久,想来想去,还是没把它摘下来。
  但因为不想等到进了剧组,被大批人马询问“你们不是订婚了吗,戒指都戴在手上,为什么不说话?”,所以雷浮潮翻出了一双皮手套戴上。
  皮手套不是毛线手套,材质偏硬偏厚,不仔细看的话,就看不出他无名指上的凸起了。
  留意到了他的小动作,萧凭在旁边眨了一下眼睛,倒是很快领会了他没有什么别的目的,也没有赌气到不结婚的打算,只是防备别人在双方冷战的时候不断提出祝福。
  那样一来,场面就会相当尴尬了。
  但即便如此,萧凭还是也有点生气,挑衅地瞪了雷浮潮一眼,干脆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
  ……又串进项链里挂到了胸口前。
  他们俩就这样一个把戒指戴在衣物底下,一个把戒指贴身放到心脏前,一本正经地双双自认为已经在这场战争中打响了残酷的第一炮。
  他一定很失落吧!赶快认输可破!
  这么想着,雷浮潮和萧凭频频对视,彼此都没从彼此的眼神里读出任何失落,反而能读出一点点骄傲——看,果然连摘都不舍得暂时摘下来吧?
  对视过后两人又双双略一无语,开始思考对方的反应怎么跟自己设想的大不相同。
  最后得出崭新的错误结论:强颜欢笑,这绝对是强颜欢笑,不愧是影帝。
  医院离片场有一定的距离,才走到半路,雷浮潮的步速就明显减慢了不少,时不时地抬手直揉太阳穴。萧凭嘴巴上没作声,目光则四处寻觅,不多时逮着了一家租代步自行车的小店,立刻跑过去把车租了,骑到雷浮潮面前来。
  雷浮潮:?
  这么小的车,难道还能载人?
  但萧凭的眼神十分有把握,示意他上车。
  雷浮潮确实是走累了,满怀纠结地上了车,从后面紧紧搂住了萧凭的腰身,还懒洋洋地把脸也贴了上去。
  春日的白天,萧凭穿得很薄,透过后背上衣服的布料都能感受到雷浮潮呼吸的热度,当下心里就有点痒痒了。
  “不吵了?”萧凭试探着问。
  “吵。我要去冲浪。”雷浮潮说。
  萧凭震惊地闭嘴了,内心万分疑惑,你这是吵架的态度吗?
  一路上雷浮潮就靠在他背上哼歌,似乎心情实际还挺不错的。晨风轻拂,吹面不寒,一生中最大的事情已经完全确定了,一生中最紧要的目标两个人都心中有数,正踏在道路上,导致眼下的心情突然有种难得的悠闲。
  甚至萧凭不合时宜地感觉他们简直像两个知晓时间充足、上学不会迟到,因此就在路上悠悠闲闲眉来眼去的早恋中学生。
  只不过雷浮潮所坐的角度实在没法和他眉来眼去而已。
  萧凭默然听了一路心血来潮前不搭后的串烧,眼底的余光里,自己腰腹上牢牢扣着两只手。
  因此他一定是不知不觉地笑容满面了。
  到了剧组,一把车拣地方停下,两人就迎面撞见了李递。
  下车时雷浮潮舒展了一下筋骨,神态更加懒洋洋了,萧凭暗暗拿眼波追着他,锁上车,被他感染得也打了一个小呵欠。
  大概是由于他们脸上欣然自在得各有千秋的表情,想了想微博上的内容,李递自觉地伸出手来索要了:“恭喜恭喜,百年好合,喜糖呢?”
  领证怎么说也要等到回到S市以后,现在哪里来的喜糖。
  不过雷浮潮熟门熟路地伸手往萧凭裤袋里
  摸,轻轻松松摸出了一包烟,抛给李递说:“给,喜烟。”
  李递连个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装,大大咧咧地就收下了,瞧了瞧雷浮潮,瞧了瞧萧凭,又问:“怎么了?小萧怎么不说话?”
  “吵架了。”雷浮潮一口咬定。
  李递:“……”
  李递挤着眉头再瞧了瞧雷浮潮才刚刚从萧凭裤袋里抽出来的手,瞧了瞧萧凭哑然失笑一脸“随你闹随你闹”的表情,满脑袋问号险些掀颅而出。
  你们这叫吵架了?骗谁呢?
  李递只当做他们俩不知道是在玩什么情趣,挥挥手就不管了,叼着烟转身走开。
  “你看,李导都不相信我们吵架了。”萧凭拿起路上买来放在单车筐里的豆浆,扎上吸管喂了雷浮潮一口说。
  “去东南亚的海边也行。”雷浮潮考虑了一下,“比较近。”
  萧凭马上又不跟他说话了。
  经过彼此双方在片场一上午的沉默,全剧组的人大都一头雾水地意识到他们俩吵架了。
  当然,这是他们俩的说辞。
  事实上,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俩只是在玩什么别人不知道的小游戏。
  午休时分,陈健谈到空山影视城来了。
  今天其实是萧凭杀青的日子。
  最近这段时间雷浮潮忙得团团转,传娱的事务、《瓦碎》的配乐、现场导演工作的学习一手担,险些昼夜不分,每个演员戏份结束的日期又没法从一开始就精确到具体的某一天,根据NG次数和突发状况的不同,可能总有几天的偏差。
  所以雷浮潮早就记不清这件事了,还以为仍有几天的时间。
  直到陈健谈把电话打来,他才意识到,原来今天已经是萧凭在空山的最后一天了,但萧凭压根没提过要陪他继续留在空山。
  虽然这很合理,萧凭可能有其他的工作或是重要的安排,但雷浮潮还是一下子心头一暗。
  两人跟陈健谈一起吃了顿午饭,去饭店的路上,雷浮潮依旧沉默不语,一落座,为了方便握筷子而摘下手套后,马上就舍得开口了。
  雷浮潮态度自然地问萧凭:“吃什么?”
  萧凭好奇地拿起他的手套看了看,赞叹:“哇,这原来是信号屏蔽器吗?”
  雷浮潮点头点得一本正经:“是啊,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手套。”
  逗得萧凭连声发笑。
  说到杀青时,萧凭留意到雷浮潮神色的微妙了,开口信誓旦旦地安慰了他一句:“雷哥,我早些天回家去,给你布置一个超大的惊喜!”
  惊喜再大再花哨,也没有触手可及的男朋友好。
  固然心里这么想,不过雷浮潮没说这么扫兴的话,听萧凭这副语气,多半也是有些不得不回去才能办的事情。
  “一路顺风。”雷浮潮只说,说着和他碰了碰荔枝果汁杯,低头喝了一口。
  饭才吃到一半,有一通电话进来了。
  雷浮潮漫不经心地划开屏幕,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来的是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但肩并肩坐着,萧凭看出他的表情忽然之间有些凝滞。
  萧凭心头犯了纳闷,也随便朝他的手机屏幕扫了一眼,没料到这一次雷浮潮下意识地挪开了手机。
  萧凭怔了一下。
  打从昨天起,两人就基本完全恢复了从前的关系,他可以随意去接雷浮潮的电话、代回雷浮潮的消息,雷浮潮可以随意去探他的口袋,判断他身上的东西是否能够不打招呼直接拿去送人。
  其实这样条件反射的避讳,即使在冬天他们刚刚重逢,闹得最僵硬的时候,也没有真正发生过。
  刚才匆匆一瞥,萧凭只看出了屏幕上是一串数字,没有任何人的姓名。这一点很让他怀疑,假如不是认得并熟悉这串号码,雷浮潮不会有所反应,既然那么熟悉,雷浮潮又为什么不给对方存任何备注?
  一刹那萧凭想到了很多可能。
  可是他当然是完全信任雷浮潮的,因此最后自己就否决了一切尴尬的解释,只是乖乖地连着凳子往旁边挪了几厘米远,扭头不看雷浮潮了,还往雷浮潮碗里夹了一片肉。
  雷浮潮迟迟没接那通电话,也迟迟没反应过来要回应萧凭。手机铃声自顾自地响了半天,他似乎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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