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周予不屑瘪嘴。
“走吧,”江羽看着越来越多的围过来的人,拍了拍周密肩膀,“先离开。”
周密垂着头,在喜欢的人面前这么狼狈,还被最亲的人这么对待,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辈子都别再出来。
“啧,滚吧,”周予从包里掏出烟点上,“滚了你最好就别在回来,否则我铁定不让你好过。”
“闭嘴,”江羽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拉着周密,推开众人离开了。
他临别时候的那一眼让周予心中一寒,但这女人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她嘴里的叼着烟,膝盖因为刚刚那一摔破了皮还在往下滴血,却兀自笑得开心,直到周围人都散去后,又捂着脸哈哈大笑,她一直笑一直笑,笑得自己哽咽不止,最后笑得满脸泪水,才从原地离开。
而周密就这样顶着血红的巴掌印被江羽送到女了女生宿舍楼下。
“先回去睡一觉吧,想吃什么,我买给你。”
周密摇头,眼泪堵在眼眶里,小可怜儿似的,“不……不用了,”她勉强地对江羽笑着,“我想先去睡一觉。”
“去吧,”江羽揉了揉她的头发,目送她离开。
身后,厄尔摇着狼尾巴吸着哈喇子,“宝贝,如果我没有帮你,你准备怎么办?”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办法。”
“嘿嘿,”厄尔自动忽略了他的话,“所以说,还是我比较靠谱对不对?”
江羽“……”
“宝贝儿,”厄尔眼珠子一转,大尾巴摇啊摇,“你想知道这个姐姐为什么撕她妹妹吗?”
“不想,”江羽回答地干脆利落。
“让我猜猜,”厄尔忽然俯身,那张娃娃脸骤然放大在眼前,江羽被吓一跳,好险没一声叫出来。
“你不想猜,是不是又准备让那群人帮你查?”厄尔轻笑,“宝贝儿,你还有多少钱可以让他们帮你查?”
没管江羽雷劈似的的表情,厄尔继续道,“你两部戏都不是主角,片酬根本没有多少,你把你三叔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抵押了对吧——你准备一石二鸟,让银行替你拿回房子,然后再把它买回来对吧?这期间,抵押那座房子的钱,就被你用来找那群人帮你办事了对吧,”连续三个对吧让厄尔很开心,他邪笑着,伸出右手,死死禁锢在江羽腰上,江羽被带了一个趔趄,脸色惨白。
“那位进监狱的钟二少,只怕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小兔子,那群人的价钱可不是一般的贵啊,你现在还有多少钱托他们办事?”
“不劳你费心,”江羽冷着脸,用力掰厄尔的手,“放开!”
“不放~”此时,厄尔的声音幽幽的,娃娃脸上也没了惯常的笑,双眼尽是冷漠,他用江羽听不懂的什么语言嘀咕了一句,然后右手用力一掐,登时,江羽觉得自己腰都要断了。
“宝贝,你最好乖乖跟我走哦,否则……你说,狙击手开枪的瞬间,你能不能救到上楼的那位可怜妹妹?”
江羽猛得仰头,“你!”
“嘘——”厄尔裂开嘴,笑容甜美,单手搂着江羽的腰往另一条无人的小路拖,“乖乖和我走一趟啊宝贝,我保证她不会出事的好不好?乖~”
“我去你妈的!给劳资放开!”
厄尔停下来,左手比了个握枪的手势,“嘭——”
江羽“……”
“真乖,”厄尔心满意足地搂着人走了。
快出校门的时候,他把江羽的手机拿了过来,就近找了块大石头,三两下砸成了渣。
“好了,安全了~”他把碎成一堆的手机扔到垃圾桶,冲着路灯上的学校监控比了个耶。
“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宝贝要不要猜一下我下一步准备干什么?”厄尔兴致勃勃。
江羽“……”
不管你干什么,总之不会让他好过久对了。
“你可真蠢,这都猜不过来,”厄尔嫌弃,同时右手从江羽腰间放开,在江羽还没来得及远离他的时候,一手刀砍在了江羽后颈上。
忽然来这么一出,江羽只来得及翻个白眼就软在了地上。
“嘿嘿,”厄尔双眼放光,兴奋地绕着趴在的江羽走了好几圈才把人抱起来往校外走。
而另一边,就在江羽的手机信号完全消失的那刻,沈钰竹用办公室的座机打了电话。
“行动,”他沉声道。
这一夜,除了可怜的江羽外,所有人,注定无眠。
市局大队警车集体出动,特装武警从郊外飞快行驶,某军区出动两辆直升机,四个全副武装的特殊作战部队成员跳了上去。
秋棠从地下室走出来,端着一杯红酒,向天边敬了敬。
秋溯摔了书房里的一个镇纸,毛笔被带动,散落了一地。
廉尘站在院子里,呼吸着夜色中不知何处传来的幽幽花香,用小提琴为自己拉了首《夜曲》。
凉风吹过枯萎的枝干,夜枭在林间翻腾起舞,夜幕降临,百无禁忌。
第123章 拉灯
江羽又做梦了。
梦里,他又一次迷失在那条诡异的路上,低着头,垂着手,跟随在一群和他同样动作的人身边,一起朝前走去。他们谁都没有交谈,所有人都默默行走在这条似乎没有尽头的小路上。
不知过了多久,在江羽的神智越来越模糊的时候,他忽然抬头。半空中,雕刻着不知名兽头的石拱桥上,一个白衣男人伫立在那里。
“江羽——”
有声音从远方的浓雾中传来,江羽恍惚了一下。
“江羽——”
江羽离开人群,下意识地跟着声音往浓雾中去了。
冰凉的液体从脸上一路滑往胸口,刺鼻的气息扑面而来,江羽一个激灵,醒了。
光芒刺眼,照得江羽眼前一阵阵泛黑,他忙不迭闭上眼,却还是被强烈的光芒灼痛了眼睛。
厄尔这洋鬼子在他耳边用他听不懂的话嘀嘀咕咕的,灼热的呼吸喷在耳旁,江羽腰一软,眉心紧皱,条件反射想给他一耳光。
然而才一动,他就发现自己正被绑着。
铁链的声音伴随着厄尔的闷笑清晰地传来,“你醒啦~”厄尔的声音低低的,还带着几分黏糊糊的暧昧。
江羽不耐烦地别过头,面上古井无波,“你想干什么?”
“你猜呀。”
压在江羽身上,厄尔的脸使劲往江羽脖颈上蹭,另一只手从江羽衣服底下划过,使劲捏了把他胸口。
江羽疼地颤抖,“你到底是谁?”
“沉没有告诉你吗?”厄尔不可置信。
江羽不语,心里觉得有些难堪。
“也是,沈这个人太谨慎了,怎么可能说给你听?”厄尔摇头,同时手下用力,一把撕开了江羽的衣服。
布帛被撕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厄尔单手划过江羽胸口的湿痕,将倾倒在上面的牛奶一点点舔舐干净。
江羽咬着下唇,死死掐着手心。
他感受到身上的人起来,然后一个冰冷的东西贴着肉剪开了他的裤子。
厄尔冲着他沉睡着的东西吹了口气,“真可爱~”
江羽无动于衷,这一刻,他心里不仅有一种诡异的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他期待着厄尔对他做些什么,这样,他就可以说服脑海里的另一个声音,干干净净地解决掉这个神经病一样的苍蝇。
“宝贝宝贝,我真的好爱你啊,”厄尔扑在他身上,毛茸茸的大脑袋使劲蹭江羽胸口,“我真的太爱你了,我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剥掉谁的皮,你是第一个,甚至可能是唯一一个,让我仅仅只是听着你的声音,下面那玩意儿就忍不住站起来,真的,我真的真的太爱你了,可为什么你却总不拿正面看我。”
说着,厄尔委屈地拧了把江羽的小兄弟,“你看,哪怕我碰你的小朋友,它也不愿意站起来!”
站起来个屁!
那爪子使劲的一拧,差点没让江羽疼哭出来,他又不是个,怎么可能在那种足够让他直接的痿了的手劲下还站得起来!
“你这个废物,”江羽看到一个自己站在床边,无措地看着这一切,不由心中火大。
而脸上却闷笑出声,他转头,忍着被强光照射地想要流泪的冲动,毫不留情地嘲讽厄尔,“调情手段lo得像个处男,脑子还有病,谁要是在你的手里还能站起来,这个人的脑袋绝对有毛病。”
厄尔“!”
厄尔僵硬了,不可置信,“你……宝贝,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你个废物,垃圾,不可回收用品,别人活着好歹还有作用,你活着就是浪费空气,给世界增加肥料而已,”江羽勾唇,眼中闪过一抹诡异,“你觉得我还应该怎么看你?用这种手段把我绑来,目的居然还瞒着我……”他轻笑,“你也就这点儿出息了。”
“我怎么可能瞒你,我说了我喜欢你才绑你来的啊!”厄尔瞪眼,一脸伤心,“你居然这么想我?我真的好伤心!”
于是伤心的厄尔下床,不知道从哪个旮沓里拿来了几片药。
然后不顾江羽的挣扎,捏着他的下巴给他灌了下去。
江羽扑在床上咳嗽,眼眶通红,“你个……只能依靠药物制服人的废物!”
“是你自己要伤我的心!”厄尔大声嚷嚷,“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明明那么可爱那么温柔!”
“温柔?呵呵……哈哈哈哈哈!”江羽笑趴在床上,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他看着厄尔满脸通红的模样,勾唇轻笑,“我温柔你妹夫。”
厄尔“!”
“废物,给我解开,”江羽止笑,眼皮耷拉着,晃了晃手上的铁链。
“我不!”厄尔气得在房间跑圈,跑到一半,忽然凑上来,一字一顿道,“你这个骗子!”
江羽摇头,“是你蠢,”又晃了晃铁链,温柔道,“解开。”
厄尔撇过脸。
“听话,我不喜欢绑着,你松开我,我带你着你玩。”
厄尔悲愤得听从了,顶着下面鼓鼓胀胀的一坨,满心兴奋,却满脸屈辱悲愤得解开了。
手链松开的那刻,江羽嗤笑,猛得一耳光扇了过去,厄尔顶着巴掌印一脸懵逼,“你干嘛!”
“快点了!”江羽不耐烦地用脚碾着他胯下的一团,厄尔满脸通红地着,在江羽又一耳光之后,闷哼一声,抽搐着泄了出来。
“没用的东西,”江羽不屑,用脚重重碾了碾厄尔半硬的东西,催促他,“动作快点儿。”
厄尔忙不迭解开了。
江羽收回脚,揉了揉酸疼的脚踝,他现在浑身赤裸,一揉,不可避免的,下面的光景就泄露了出来,厄尔眼睛都绿了,当时就通红着脸扑了上去。
“虽然被你训斥踩在脚下的感觉很爽,但是宝贝儿,比起这个,我更喜欢贯穿你!你不知道,从昨天把你带走开始,沈就跟疯了一样,我们损失了好多东西!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老板那儿要了过来,你必须要报答我!”
一边说他一边揉捏着江羽的臀部,眼看一只手指就要戳进去了,整面墙却忽然炸了开来,剧烈的爆炸声让厄尔兄弟瞬间软了,同时,他猛得弹开江羽身边转过身正面对敌,与此同时,他还不忘用多国语言狂飙脏话。
沈钰竹右手上架着一把加特林,左手拿着一把左轮,踩着军靴在一片烟雾中缓缓走出来,军裤将他的腿显得格外修长笔直,军绿色的体恤被汗水打湿大半,他冷着脸站在一片废墟中,举起右手,加特林火力全开。
厄尔大叫着满地打滚,猛得朝江羽扑了过去,就在这时,加特林松开,沈钰竹抬起左手,子弹飞射而出,将厄尔的肩膀射了个对穿。
然而纵然中了枪厄尔也还是扑了过去,他将江羽牢牢禁锢在怀里,满眼冰冷,“沈,南美之后,好久不见。”
就在这时,江羽微微一笑,后脑勺使劲往后一撞,厄尔偏头避开,同一时间,沈钰竹抬手。
接连几声枪响,子弹弹出,穿过厄尔锁骨。
江羽大笑出声,后肘一拐击打在厄尔刚刚被加特林扫过的腰上,厄尔吃痛,抬起右手死死掐着江羽的脖子,“宝贝儿,你太调皮了!”
江羽被掐得面容涨紫,眼白都快翻出来了,就在这时,沈钰竹又举起了手。
“你说,是你掐的快,还是我的子弹快?”他问厄尔。
“呵呵,被你们逮住,上了国际法庭,我照样不会好过,”
“不一样的,”沈钰竹看着他,重瞳之中,深海一样,“至少不用死……况且你还有用,否则,我刚刚打的,就不是你的锁骨了。”
闻言,厄尔眯眼,掐人的手略松了松,就是这时,江羽又是一肘撞了过去,厄尔吃疼,手了又送了松;趁着他吃疼的片刻时间,江羽掰着他的手拼命挣扎,与此同时,两枚子弹先后穿过厄尔的两只手腕。
这一次,厄尔彻底束缚不住了。
江羽猛得推开他,连滚带爬地跑到一边,沈钰竹还以为他是要来他身边,刚准备伸手接人,却见江羽从下面一个抽屉里找出一把剪刀——厄尔刚刚剪他裤子的剪刀。
拿出来之后,他又朝着厄尔扑了过去,沈钰竹眉头一抽,几步上前,堪堪在江羽准备扎第二剪刀的时候把人拉了回来。
“松手!”江羽挣扎的厉害,沈钰竹一把夺过他的剪刀,扔到后面的废墟里去了。
“乖,别闹,”沈钰竹反剪住江羽的双手,将人牢牢禁锢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