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越说越理直气壮:“我这种卧底呢,虽然我长得好看,长相和武力都是成正比的,但是我有一颗正义的心!我觉得我不能够做违背良心的事,所以我自动放弃了任务!”
江临也就听听,他又不是没了解过情况。
等ZZ吹嘘完了以后,江临给他叉了一筷子胡萝卜丝说:“多吃点萝卜,补充维生素。”
ZZ:“……”
他不想吃,一点儿也不想吃,但在江临的目光下,装了一回兔子。
“今天出去玩,玩的开心吗?”江临看着他吞进去一筷子胡萝卜丝以后,也就不刁难他,转移话题了。
ZZ想了想,有些无趣道:“一般般,感觉我自己出去玩,还是没有和你一起玩有意思。”
江临心花怒放,喜色都显于面了。
他道:“那以后,放假的话,我带你出去玩,如何?”
ZZ灌了一口冰凉奶茶,嚼着珍珠果粒,含糊道:“好啊好啊,但是我觉得我平常天天跟你一起去上班也好无聊。”
江临提议:“那我安排人给你在137楼准备一个画室?以后你可以在画室里,画里想画的?”
“不不不。”ZZ连忙摆手,奶茶杯都放下了,煞有其事道,“艺术,不是说来就来的!以前我没钱,为了生存而尬画,现在都有你养我了,我当然要等我灵感来的时候再去画了!”
开什么玩笑,就他这个半吊子,成天在画室画画,这怕是要疯!
ZZ偷瞄到江临一脸为难的样子,他心里喜滋滋,面上则是吊儿郎当,像是随口一提道:“要不这样,我也去上班,让我专门去负责财务,就是成天算算咱们资产有多少的那种。”
江临愣了一下问:“阿策,你对财务方面感兴趣了?”
ZZ干咳了一声,拍着自己健硕的胸肌道:“我,ZZ·Dionysus,平生第一大爱好,数钱!当然了,你不用真的拿钱出来给我数,你让我数数咱们名下的资产证明本儿就好了,我喜欢数那个。”
他的狼子野心,已经展现出来了。
但江临略显犹豫。
ZZ当他不放心自个,他双手在桌子底下搓了搓,做好心理建设以后,脸唰的一下就变了表情。
“哥~”一米九的男子汉,毫无节操的哼唧,“难道你还担心我卷款逃跑吗?”
再次送餐过来的侍者听见这撒娇声,虽然没有嗲声嗲气,但他的心脏依旧受到了冲击。
他的手抖动了一下,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稳住了,并且面带微笑的上了这盘菜,在偷看ZZ的面貌,洗了洗他刚才受到惊吓的心灵。
美貌,让他可以忽略男子汉的撒娇。
侍者退离,心中慢慢感叹,他们七意的终生vip也要开启烽火戏诸侯的昏君模式了。
江临等无关人走了以后,才是对ZZ说:“不担心,我只是怕你累,那么多资产证明,你得数到什么时候去?而且去财务处工作,还不能想瘫就瘫……”
ZZ:“……”
无形秀壕,致命一击。
ZZ垂死挣扎道:“那、那我在你的办公室数?”
江临当即拍板:“好,阿策你说什么都行。”
ZZ面上感谢之词一套一套的往外冒,心底却是吐槽: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不过ZZ还是松了口气,在别墅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只能看这次数资产证明儿本,看有没有了。
有的话,如果能哼到手就哼,如果不能那就只能盗了。
盗完就脱身……
至于江临会不会因为他离开而难过、痛苦,ZZ深深的看了江临一眼,想着:对不住了哥们,长痛不如短痛,我真不是你的小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黑裙姑娘:你觉不觉得刚才吃饭的老兄特别有意思?就是他对面的人有些吓人……
白裙姑娘:他以前当过我跟班。
黑裙姑娘:???
白裙姑娘:实际上是想偷我的研究,但是太蠢了,差点把实验室的顶儿给掀翻了。嗯,身手不错,闹出那么大的事儿,都没给抓住他,就是……太傻了,研究成果就在他手边,他拿来擦鞋子上的泥了。
黑裙姑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求支持,求收藏,笔芯!
同卵兄弟
ZZ数了三天的资产证明本,一本本记录在册,打成文档模式。
他看着那些资产证明,快看吐了。
现在他就恨不得回到八月一号,把想出这个馊主意的自个摁在七意的玻璃窗上,狠狠的,重重的威胁一番。
本来是想着抽一耳瓜子的,但ZZ觉得他一巴掌下去,自个这张盛世美颜可能得肿。
所以威胁一番就好了,反正不可能回到以前了的,给自己一个口头警告就好了。
“咚咚咚——”
就在ZZ焦头烂额的时候,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ZZ一愣,江临去77楼开会了,孟特助应该跟着过去了,按照道理来说这个点不会有人过来的啊!
他说了一句:“门没锁,直接进来就可以了。”
话音一落,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身形硕长的男人进来了,他进来就算了,还鬼鬼祟祟的往外头探了探头,张望了一圈,像是在看后面有没有人一样。
他穿着宝蓝色的衬衣,黑色长裤,撅着屁股看门外有没有人的样子真的很骚气。
ZZ一头雾水,从一堆资产证明里爬出来,三步做两步走到他身边,拍了一下这人的肩膀问:“嘿老兄。”
令人诧异的是,这男人竟然没有受到惊吓,反而特别从容淡定的把自个的头收回来。
他关上了办公室门后,看到一脸陌生的ZZ,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阿酒,是我,我是KK。”
ZZ愣了一下,在KK脸上来回打量,最后指着KK胸前的名牌说:“钱多。我认识中文的。”
KK磨了磨后牙槽:“你够了啊,我们打小一块儿长大,十年唉!十年,你就算是个脸盲,你也该记得我长什么样儿了。”
“更何况你他妈还不是脸盲,每次就不认得我,我怀疑你在针对我!”
听见这些重复过多遍的言语,ZZ终于确定了KK的身份,他认不出人还理直气壮道:“这能怪我吗?能吗?我哪知道你没化妆是这个样子啊?”
KK:“……”
“算了,我到这儿来不是跟你讲这个的。我特意趁着Zeus去开会的时候上来,就是为了给你一个警钟的。”
ZZ嘟囔了一句:“我讲大老实话还成我的不是了,有本事你以后别在我面前化妆。”
KK气得差点心肌梗塞,但看着ZZ这张脸,他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跟傻儿子计较,不跟傻儿子计较!
“欸,你愣着做什么?不是说来给我一个警钟吗?”ZZ推了推KK,“是什么啊?是不是何老头特意让你过来帮我,然后你发现了江临一些了不得的禁忌?”
ZZ一张嘴叭叭叭,完全不给KK讲话的机会:“快说呀!我跟你讲,这办公室指不定被那个弟控狂魔弄了监控器,要是给他知道咱俩幽会了他肯定……”
KK终于憋不住了,一手狠狠的捂住了ZZ的嘴,他咬牙切齿道:“你,闭嘴,听我说,OK?”
大概是发现KK真的生气了,ZZ识趣的比了一个OK。
但KK并没有发现他的手,依旧捂住ZZ的嘴说:“是这样的,八月一号那天,你不是在微博上闹腾了一个大新闻吗?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何故晓得了,何故直接联系我,问我你是不是Zeus的弟弟,反正听起来特别生气的,还让你撤退,别执行这个任务了,像是很怕你是Zeus的弟弟一样。”
ZZ碧绿的眼睛里露出迷茫的色彩。
他不明觉厉的看着KK。
KK继续说:“我回去想了很久,觉得这事儿何故太过于关注了,他的态度也不太对,说不定他对你旧情未了,怕你真的跟Zeus有关系,他就没法威胁你了,所以他可能会插手你的任务……”
“呜呜呜呜——”ZZ用力扯开了KK的手,眉头拧出了一个疙瘩,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KK说,“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啊?旧情未了?何故和我?我什么时候跟他有过旧情了?你还没睡醒吧?”
KK压了压ZZ的肩膀,一脸我都知道的表情说:“在我面前不用藏藏掖掖了,前几年,你十七八岁的时候,那时候何老头还没跟何故闹掰,在莫斯科的冬天我都看见了,你在何故那栋小洋楼里,啧啧啧,还弹钢琴呢!”
KK一脸暧昧后,又是一脸怜爱。
他煞有介事道:“我知道的,你心里面,我们岛上的人还是最重要的,所以在何老头和何故闹掰的时候,你就跟他分手了的吧?”
虽然是只言片语,但ZZ都听出了他和何故之间的爱恨情仇,因为中间隔着何老头,他们的爱情在愤恨中结束。
看着KK认真的神情,ZZ都要以为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了。
ZZ生无可恋的看着KK说:“哥们,真的,我对天发誓,你肯定认错人了,我跟何故熟都不熟!完全不熟!他个糟老头子,比我大整整六岁!知道吗六岁!我有毛病啊?青春正好,去找个比我大六岁的?”
如此信誓旦旦,KK整个人都慎重了起来。
他问:“你真没跟他谈过?”
ZZ翻了个白眼,走回了资产证明山里,觉得自己让KK进来就是一个错误。
尽听一些有的没有的了。
KK跟了过去,且迷惑不解道:“怎么会呢?我不可能认错的,绝对不可能。”
ZZ呵呵笑了一声:“我十七岁到十八岁的那个冬天,确实在莫斯科,但我在陪铛姐,整个冬天都陪着铛姐,那时候铛姐抑郁,差点自杀。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问铛姐,我听说过两天她跟着庄启星过来和江临见面。”
连人证都拖出来了,KK也没有理由不信了。
他整个人瘫坐在ZZ旁边,神情凝重道:“我觉得问题大了。”
ZZ看了KK一眼,长吁一口气,叨叨道:“你继续呆在这里,确实问题大。”
KK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我查过了的,这个办公室没监控,Zeus的会议最起码要到中午。”
“唉哥们,你现在要考虑的,应该是何故跟你之间的关系。”
ZZ有气无力的敲着字,并且说:“我跟他真的没有关系,你怎么就不信呢?指不定你看走眼了。”
KK摇头,坚决否认:“不可能,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如果不是你,我怀疑你有一个双胞胎兄弟,同卵的那种。”
听到这种可能,ZZ敲电脑的手指顿了一下。
他们赫斯岛的人都是孤儿。
长大以后,每个人都有想过找到自己的家人,但他们绝大多数都没有记忆。
他们一起关系都很不错的人,都听过何老头的忠告,绝不接沾命的活儿,因为很有可能会杀死自己唯一的亲人。
当初铃铛子就是意外杀了自己仅存的亲人,而后在莫斯科醉生梦死,几次自杀未遂。
那年冬天,ZZ骨头都冷的发颤。
就怕自己哪一天,和铃铛子一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现在骤然听见自己有可能有一个同卵双胞胎,他心里又惊又喜。
ZZ慢慢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KK,喉结滚动,咽了好几回口水,才干巴巴的开口:“真,真的吗?”
咣——
KK还没来得及回答,办公室的门被外头大力推开了,呼吸紊乱的江临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孟特助紧随其后。
而办公室内的ZZ和KK恍若被捉奸在床,他俩同时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场塑料兄弟情,说断就断。
两人指着对方,异口同声道:“是他来找我的!(他叫我上来的!)”
两句话意思都差不多,都是在甩锅给对方。
江临冷冷看着KK,极其不悦道:“你竟如此没有担当。”
KK:“???”
ZZ:“???”
两人面面相觑,KK朝ZZ眨了眨眼,示意:Zeus什么意思?
ZZ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这时,江临的皮鞋在地板上走出哒哒响声,他到了ZZ身旁,并且握住了ZZ的手,怜爱又痛惜道:“阿策,你受苦了。”
ZZ有点犯怵,他小心翼翼的偷瞄江临,有点犯怵道:“不不,不,不苦,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