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网上这些傅真与周温良还有曾星可、韦德驰的同框照片,网友们微微一笑,并不当真,男人们勾肩搭背什么的都是很正常的,再一个他们这些人与傅真同框的时候,总感觉差了点什么,没有与江恒殊在一起rio,连嗑cp都嗑不动。
只是曾星可的粉丝们有点不太开心,感觉自己顶级流量的星星被人蹭了热度,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爱豆现在在傅真的剧组里干活,防止自己的爱豆被穿小鞋,粉丝们也只能把这点不开心全部压在心里。
江恒殊与傅真依旧是我行我素,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网上这些隐秘的声音。
张蓁梦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她刚刚和自己新交的男朋友吵完架,现在更是被火上浇油,气得不行,结果这时候经纪人还打来电话跟她说:“你被公司冷藏了半年,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待着吧。”
张蓁梦一时接受不了,当即向经纪人质问道:“冷藏?为什么冷藏我?我违约了吗?”
经纪人在电话那头冷淡地说道:“这是上头做的决定,大概是你得罪什么人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张蓁梦这些年在圈子里一直谨小慎微,八面玲珑,与她结仇的人简直是屈指可数,而那些人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让公司冷藏她。
那她最近得罪的人就只有江恒殊和傅真,她那时以为自己攀上了大老板金浩,所以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被网友们刺激地失去了理智,直到此刻听到公司要把自己冷藏的消息时,张蓁梦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看来傅真在江恒殊心中的地位比她想象中的要重要的多,她现在还是该想想怎么让自己从这件事中脱身吧,张蓁梦对经纪人说:“我明白了”,然后两人就挂断了电话。
片场上,傅真坐在监视器前,手里拿着对讲机:“各部分准备就位,演员找好自己的位置站好,下一场马上开拍。”
然而很长时间,演员们都没有安静下来,傅真站起身,走了过去,问道:“怎么了这是?”
副导演从一侧走过来,回答傅真说:“傅导,有个群演刚刚在说不来了。”
傅真问:“怎么回事?”
“他说他买彩票中了八百万,以后都不来了。”
傅真:“……”
行吧,那确实不差他们这个小破剧组的一顿盒饭钱。
他们现在拍摄的地点比较荒凉,这个时间想找个群演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傅真便把主意打到剧组的工作人员身上,没来的那名群演扮演得是一具吊在房梁上的腐尸,不需要多少演技,会睁眼就行。
副导演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你别看我啊导演,姿势难度太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干不动,真心干不动。”
傅真的目光在片场转了一圈,最后瞄向了在一旁江恒殊,江恒殊拿水的动作一顿,抬起头,与傅真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傅真轻轻咳嗽了一声,向江恒殊走过去,发出了邀请:“江先生,想来我们影视圈发展发展吗?”
江恒殊握着手里的水平,无奈地对傅真笑笑,说:“其实我一直有——”
不等江恒殊说完,傅真便招手把不远处的化妆师叫过来,指了指江恒殊说:“化妆师,给他上个妆。”
傅真对着江恒殊呲着一口小白牙,过去拍拍江恒殊的肩膀,对他说:“拍完给你发红包。”
江恒殊:“只有红包吗?”
傅真想了想,补充说:“大红包。”
不到半个小时候,江恒殊从化妆间里出来了,他的脸庞呈现出浅灰色,脸颊带着黑色的腐肉,傅真为他竖起大拇指:“你就是全剧组最帅腐尸!”
就是个子有点高,傅真默默地把后面的那句话给咽了回去,他看了一眼房子上面的横梁,问江恒殊:“上去没问题吧?”
江恒殊给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傅真接着跟他讲道:“等会儿你看到周温良推门进来,走到你下面的时候,你睁一下眼就行了。”
“只有这样?”江恒殊问,这个语气停下来似乎还想要一点其他的发挥空间。
傅真嗯了一声:“特效什么的,我们后期加就行了。”
“好吧。”江恒殊应了一声,沿着一旁的爬梯上了梁上,摆好造型。
傅真对他无声地说了句加油,然后回到自己的监视器前坐下,拿起对讲器:“各部门准备就位,演员到位,开始。”
江恒殊的表演还算到位,傅真怎么说的,他就怎么做,有他的镜头几乎都是一遍过的。
这场戏拍完后,傅真给众人点的夜宵也送来了,大家便休息了一会儿,曾星可拿着盒饭在发呆,他的电话响了起来,经纪人在电话里问他:“可可啊,吃饭了吗?”
曾星可叹了一口气:“吃什么呀?光吃狗粮就吃饱了。”
不远处,昏黄色的灯光下,傅真与江恒殊黏在一起,江恒殊正将傅真饭盒里的辣椒还有姜片全部都挑了出来,然后把自己饭盒里的肉丸夹到了傅真,这对狗男男一点也不注意场合,简直没眼看。
“你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曾星可问。
经纪人说:“我听说马原要来你们剧组了,傅导是不是又想把你给换了啊?”
“不可能!”曾星可一口否认,他这几天表现得多么出色啊,傅导怎么能狠下心换下他呢?而且马原可是天王啊,他们这个穷逼剧组哪有钱请人家。
经纪人哦了一声,没有再问,他又对曾星可说:“对了,还有你的一些粉丝想过来探班,你问问傅导可不可以。”
“知道啦。”
虽然刚才曾星可在电话里一口否认了马原来剧组可能替代他的传闻,但是电话一挂断,他的心就跟着突突起来,傅真不会是还想换掉他吧?他这两天演得不是挺好的吗?
这回夜宵是真的吃不下了,曾星可犹豫了一下,跑到傅真的面前:“傅导啊,那个我有些粉丝想过来探班,可以吗?”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我们最近都在拍夜间戏,这地方也挺偏僻的,小姑娘过来可得注意安全。”
“这个我全权负责。”曾星可对粉丝绝对是够意思的,除了报不了飞机票,其他住宿来剧组的包车他都可以搞定。
“那行。”
傅真回答完之后,曾星可却并不离开,他低着头羞答答的像个小姑娘,傅真本来想跟江恒殊说点悄悄话,结果曾星可杵在这里跟个大灯泡似的,什么话也没法说,傅真挑了挑眉毛,接着问他:“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了。”曾星可摇摇头,他怕自己一说出来,连个改过的机会都没有了,不对呀,他是给剧组投资了五百万的人啊,怎么能轻易把他给换了。
曾星可抱着饭盒转身走到墙角,蹲下来生闷气。
傅真刚跟江恒殊说了两句悄悄话,韦德驰又过来了,他指着墙角的蘑菇曾星可,问傅真:“傅导,他怎么了?”
傅真摇摇头:“不知道。”
想了想,他又补充说:“可能是粉丝来探班,比较紧张,就跟婚前综合征差不多吧。”
“是吗?”韦德驰盯着曾星可看了一会儿,对傅真说,“我还以为你又欺负他了。”
“我没事欺负他干嘛?”傅真转头对江恒殊笑笑,“是吧?”
江恒殊嗯了一声,倒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
傅真皱着眉头,问江恒殊:“你这样整天跟着我熬夜身体行吗?”
傅真晚上虽然也熬夜,但是他白天没事,可以晚些起床,可江恒殊早上还要上班,傅真很怕他身体会受不了,“你去休息室里睡一会儿吧,等我拍完了叫你。”
第111章
江恒殊稍微犹豫了一下, 便点了点头,起身去了休息室里,休息室原本是给演员们午休准备的,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也没有人需要午休。
“小江这样每天往这儿跑会不会太累了啊?”副导演也在一旁问。
傅真叹了一口气:“我也怕他累, 劝他他也不听。”
副导演拍拍傅真的肩膀,一脸我懂我懂的表情,傅真也不知道这位副导演是明白了什么。
休息了一段时间后, 准备开始拍下一个镜头, 就在这时, 曾星可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声调之高让傅真觉得他可能在唱男高音这方面也很有天赋, 吓得剧组的人全部停下的手里的工作, 望向他, 想知道他现在是怎么了。
“手手手手……”曾星可嘴里叫唤着。
傅真还有其他的工作人员都以为曾星可的手受伤了,赶紧跑过去,看看是不是需要赶紧把他给送到医院去,结果到了曾星可的身边才知道,他嘴里说的手是一只满是血污, 栩栩如生的道具手,不知道是哪个工作人员在搬道具的时候给遗忘在这里的。
曾星可就是被这只手给吓得跟只尖叫鸡似的,让整个剧组的人跟着他提心吊胆。
韦德驰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曾星可,有些无奈地对他说道:“那是道具。”
曾星可咽了一口唾沫, “怎……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韦德驰道:“我们这是恐怖片片场,有这种道具不是很正常的吗?”
曾星可呼了一口气,苍白的脸色总算好了一点:“道具为什么能做得这么逼真,你不知道刚才吓得我,一身冷汗,我他妈的还以为咱剧组里有人杀人藏尸了。”
韦德驰:“你问傅导,据说这些道具是他亲自找人做的。”
傅真便在一旁凉凉地开口说:“等会儿这些道具还要跟你进行亲密接触,你先熟悉一下吧,那边麻袋里都是。”
曾星可:“……”
说着还有工作人员十分配合地把麻袋扛了过来,当着曾星可的面打开,看着眼前这一麻袋的残肢断臂,曾星可差点没昏过去,傅真问他:“好了吗?熟悉了吗?”
曾星可总感觉今天晚上傅导的语气怪怪的,不会是真的要把他给换掉吧,他赶紧点点头:“熟悉了。”
“等会儿拍戏的时候不能叫出来吧。”傅真又问。
“不能了。”
傅真嗯了一声,回到监视器前边坐下来,曾星可望着傅真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有些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傅导看起来有点生气啊,”
副导演拍拍曾星可的肩膀,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小江刚刚去了休息室休息,估计刚睡着,你这一嗓子小江肯定得被吓醒了,不过就算傅导生气了你也不用怕,他消气很快的,用不上五分钟就能忘了这事。”
曾星可啊了一声,感觉自己被迫又吃了一嘴狗粮,他点头道:“我检讨,我检讨。”
如果傅真当面听到副导演的这些言论,就会明白副导演不是在装懂,他是真的很懂。
傅真他们一直拍到凌晨一点半才结束,后期曾星可后来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演技突飞猛进,整个剧组的拍摄进度都快了很多。
傅真帮着工作人员们一起把道具收拾好,剩下的几个泡沫板提在手里,跟道具导演说:“你们都走吧,剩下的我来弄。”
“那傅导,我们就走啦?”
傅真点了点头,等着工作人员都离开以后,他把手里的泡沫板抱到仓库里面,然后去了休息室,
一轮圆月挂在半空中,倾泻出一地的银辉,傅真站在休息室的外面,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尽量使自己不发出声响,进了休息室以后,他脱下身上外套,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江恒殊却还是醒了过来,他睁开朦胧的睡眼,见傅真来了,打算起身带着他离开。
哪知傅真直接笑了笑,然后直接爬上了床,钻进了江恒殊的被窝里,对他说,“别起来了,我们今天晚上就在这儿睡吧。”
从剧组开车回家还得半个多小时,这大晚上的实在不太安全。
江恒殊问他:“不害怕吗?”
他们这个片场十分偏僻,是用废弃的车站改造成的,前些年还起了一场大火,听说死了不少人,这四周荒凉极了,渺无人烟,还有闹鬼的传闻。
“有你啊,”傅真往江恒殊的怀里靠了靠,“睡了睡了,我也很困了”,他说完后还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个哈欠。
江恒殊失笑,他伸手把傅真揽进自己的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不久后江恒殊的呼吸声便均匀了下来。
万籁俱寂,偶尔响起几声虫鸣,月光透过墙上的小窗倾泻了进来,傅真眯着眼,扫了一眼,考虑着明天应该买个床帘给挂上去,他伸出胳膊和大腿,整个人像是树袋熊一样攀爬在江恒殊的身上。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没有床帘的窗户洒了进来,傅真懒洋洋地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身边的江恒殊早已醒来,正戴着耳机开视频。
傅真侧身把胳膊搭在江恒殊的小腹上,问他:“看什么呢?”
“你的采访视频。”
“有什么好看的。”傅真抻着脖子也想看两眼。
江恒殊便把耳机摘下来,声音外放,正好播放到主持人将傅真的爱人称为傅太太那一段,傅真笑了一声,瞬间真香,说:“是挺好看的。”
江恒殊侧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叫道:“江太太?”
“傅太太?”
江恒殊觉得这么叫下去实在太幼稚了,就像是两个吵嘴的小学生,便保持了沉默,傅真顺着杆子往上爬,对江恒殊表达自己的看法:“我觉得还是傅太太好听一点。”
“怎么了?”
“因为听起来像富太太。”
江恒殊抿唇笑了起来,他伸手在傅真的脑袋上揉了一把:“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