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手机开始翻,准备看看附近有没有卖花的地方。
还没找到呢,车窗被人敲响了。
原本他以为是挡了别人路,人家叫他挪车,没想到一抬头对上了李既明惊喜的笑眼。
时羁赶紧开门,李既明抱着花上了车。
俩人有一阵子没见了,李既明为了不让时羁影响自己拍戏的情绪,甚至连个视频都不发。
时羁怨他狠心,还不敢明说。
“老……老……”时羁想叫老婆,但突然想起之前两人的对话,那句“老公”在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
太羞耻了。
时羁脸皮厚了一辈子,这会儿突然开始不好意思了。
“别看我了,”李既明盯着他,“转过去。”
“为啥?”时羁眼巴巴看他,“你看我可以,为啥我看你不行?”
“你看着我我就想亲你,现在外面人多,不合适。”
时羁的脸,红得滴血了。
“……你别这样,我都不习惯了。”时羁转了过去,“回酒店吗?”
“嗯,房都开好了,咱们回去办事。”
时羁倒吸一口凉气:“你跟谁学的?”
这还用问么?李锦川啊!
时羁开车,李既明就抱着花一直看他。
“你别看我了,我害怕。”
“不用怕,”李既明说,“我只是在探案。”
“探案?”时羁没忍住,看了一眼李既明。
“别看我!都说了别看我!”
时羁赶紧收回视线,在心里吐槽:真的有病!
“那你探什么案?”时羁心说:是不是盯着我看能看出我是不是处男?
我是啊,你问我我就告诉你,不用探案这么麻烦。
“我试图在你脸上寻找出轨的证据。”
时羁差点儿脑袋撞方向盘,一脸震惊地说:“我没出轨啊!”
“没出就没出呗,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李既明其实也没真的以为他出轨,只不过就是给自己看时羁找个借口。
他觉得真是稀奇了。
以前这家伙天天跟自己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这屋不见那屋见,没觉得好看,没觉得看不够,现在怎么突然就恨不得把这人的模样刻在脑子里呢?
“你胖了啊,”李既明说,“我没在的这段时间,没少偷吃吧?”
时羁狡辩:“没有,我一想到你还在剧组吃苦,我就茶饭不思,你看着我好像是胖了,其实是水肿,不是肉。”
“不是肉?”李既明眯眼一笑。
时羁不敢吭声了。
等到红灯,时羁停车,李既明直接凑上去搂腰。
“妈呀!”
“我不是你妈。”李既明搂着时羁的腰,摸了摸,“全是肉,还敢忽悠我!”
时羁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在那儿笑。
他一笑,嘴角翘翘的,怎么看怎么可爱。
李既明吞咽了一下口水,觉得有点儿上头。
他赶紧坐回去,扭头看窗外。
不行。
现在不行。
交通安全是第一!
交通安全确实是第一位,但下车之后,李既明就放弃挣扎了。
他拖着时羁回了酒店,之前时羁走的时候已经把自己住的房间给退了,这次直接被李既明拉回了隔壁。
一进屋,时羁回头要跟他说话,嘴巴才张开,就被李既明给含住了。
一束花被丢在地上,一个人被扔到了床上。
时羁:“这也太刺激了吧?”
“还有更刺激的呢。”李既明一边做准备一边说,“你有经验吗?”
“什么经验?”时羁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有的有的,我写过可多我x你的小H文了!”
然后他就被李既明用抱枕蒙住了头,差点儿直接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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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在这件事情上,时羁拥有深厚的理论经验, 至于实践……
“哎!等一下!”时羁揪着床单往后躲, “会不会疼啊?”
“废话么, ”李既明说, “我长得这么优秀, 肯定会疼。”
时羁瞄了人家一眼,突然有点儿犹豫。
“你干嘛?”李既明不悦地问,“不乐意?”
敢不乐意?
这小子竟然敢不乐意?
天知道多少人想跟李既明做这种事儿,然而投奔无门,没有机会!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时羁竟然露出了犹豫的表情!
李既明说:“你死了。”
“啊?”时羁抬头看他,“没啊, 还喘气儿呢。”
“在我心里你死了,”李既明从床上下来, 气鼓鼓地去一边坐着, “分手,开新闻发布会,我要召集粉丝网暴你。”
时羁看着他这赌气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别这样嘛, ”时羁凑过去, “我就是随便问问。”
他挤在李既明身边坐下,哄他老婆:“大姑娘上轿头一遭,我矫情一下而已, 你别生气嘛。”
时羁要矫情一下,李既明也要矫情一下。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李既明说:“你没机会了。”
“真的吗?”时羁往前凑,回忆着那些带颜色的小电影里那些人的做法开始勾引李既明,“真的?”
他凑到人家耳边轻声问:“真的不给我机会了吗?明哥……”
“明你个头!”李既明猛地站起来,重新把人抓回了床上。
时羁:“有些故事,一旦开了头,就会开始不受控制。”
李既明:“有些车,一旦踩了油门,就会车毁人亡。”
时羁看看他:“没有,不要这么说,我们开得还是很顺利的。”
李既明瞄了一眼被丢在地摊上的乳液罐子说:“顺利?没看出来,你把我一罐乳液都给浪费了。”
他捏了捏时羁的腰:“一千六一罐,你赔钱。”
“……我人都是你的了,你怎么还跟我算这个账啊?”时羁不满地抱怨,“再说了,又不是我一个人用的,你也享受到了。”
“你说的也对,”李既明沉默片刻,“那你赔我一半好了,八百,等会儿给我支付宝转账。”
“哎呀!”时羁笑着往人家怀里钻,“你坏!”
李既明也笑了,但嘴巴上还不留情面地说:“撒娇也没用,除非……”
“除非什么?”时羁仰头,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满脸都写着求知。
“除非你再跟我来一次。”李既明翻了个身,“一次八百,你比猪肉都值钱。”
就这样,时羁被压着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算是把钱给“还”完了。
等到完事儿,李既明神清气爽,拍戏的疲惫一扫而光,裹着睡袍自拍一张发了微博。
@李既明: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配图是他在浴缸边上穿着睡袍的照片。
评论区的姑娘们倒是毫不含糊:都在浴缸拍照了,有能耐你别穿睡袍啊!
时羁哼哼着跑去转发。
@威猛先生在线宠妻:评论里的姐妹们不要再肖想这个人了,我们已经睡过了。
时羁光明正大地去道破天机,然而并没有人当真,他微博的评论区是这样的:
@泥塑粉1号:胡说八道什么呢?明明在我家浴缸里!
@泥塑粉2号:再造谣我老婆,剪你的舌头哦~
@泥塑粉3号:我家的美人鱼,你就口嗨一下罢了。
时羁看着这些评论,不屑地一笑,扭扭腰,故意感受了一下李既明带给他的疼痛后遗症,然后骄傲地说:“这些少女太天真,我都不忍心叫醒她们了。”
现在,已经跟李既明这样那样过了的时羁觉得自己膨胀了,他已经不屑于跟这些人一起追星了。
时羁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鄙视完,继续膨胀。
他正在这儿美呢,李既明敲了敲时羁的脑壳。
时羁笑盈盈看他:“怎么了老婆?”
“叫老公。”
“老婆,啵。”
李既明一把捏住了时羁的嘴唇:“啵你个头。”
时羁的眼睛还是带着笑意的,他发现这种感觉很奇妙。
他跟李既明就这么搞到了一起,有点儿懵懵的,也有点儿爽爽的。
“疼不疼?”李既明问他。
时羁“嗯”了一声,又点了点头。
“那以后不做了。”
“唔!”时羁瞪圆了眼睛,双手抓着李既明的手迫使对方放开自己,他的嘴巴都被捏红了,不满意地说,“不行!成年男子必须拥有正常X生活!”
“我这不是为你好么,”李既明得了便宜还卖乖,“怕你疼。”
时羁笑笑,凑过去抱人家,主动钻进李既明怀里说:“你给我的疼痛,我都照单全收啦。”
李既明憋着笑,搂着怀里的人,没忍住,咬了一口对方的耳朵。
他这一口咬得很轻,弄得时羁觉得痒痒的。
“好像在做梦啊,”时羁趴在李既明怀里感叹,“我是在做梦吧?”
“是吗?”李既明为了帮时羁验证是不是做梦,在他的“伤口”进行了“二次伤害”。
时羁一声尖叫,瘫倒在李既明怀里。
“是做梦吗?”
“不是不是,”时羁连连否认,“没有比这更真实的了!”
破了处的时羁开始耍大牌,这儿疼那儿疼的,缩在李既明被窝里不肯出来了。
李既明拿他没办法,不能打,不能骂,顶多嘲讽几句,嘲讽完还得颠倒角色伺候对方。
谁能想到,大明星李既明亲自下厨煮白粥?
谁能想到,大明星李既明不仅亲自下厨煮白粥还得端进卧室喂别人?
李既明冷着脸坐在床边,把一勺白粥递送过去后说:“你可真牛逼。”
时羁凑过去闻闻,舌尖舔舔,然后“啧”了一声,哼哼说:“太烫了。”
“那就别吃了,饿着吧。”嘴上说着让时羁饿着,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给他吹了吹,吹到差不多了,又塞进了时羁的嘴里。
时羁吃得笑眯眯的,白粥都吃出了甜味儿。
时羁说:“心机助理最好命。”
“你知道就好,”李既明说,“我可真倒霉,怎么就被你套路了?”
“我没有套路你,咱们俩发展到今天凭借的都是我最真实的人格魅力。”
这句话还真是没有什么说服力,虽然李既明喜欢时羁,恨不得天天跟这人腻歪在一起,斗斗嘴,做做Ai,打打闹闹,互相挤兑,怎么想都很开心,但事实上,你要真问他为什么芸芸众生茫茫人海,非得选时羁,李既明还真回答不上来。
这是命运的捉弄。
说也说不清楚。
“我怀疑你给我下蛊了,”李既明一本正经地说,“我不太理解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你。”
时羁靠着他笑,笑得小脸红扑扑的并且愉快地抓住了重点:“你特别喜欢我啊?”
“也就一般。”李既明狡辩,“一点点吧,也没有很喜欢。”
“可是我特别喜欢你。”时羁勾着他的手指说,“你记不记得之前你拍戏的时候有一天我哭得特别惨?”
记得,能不记得么,那天把李既明都给吓着了,还以为时羁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后来想尽办法不着痕迹地哄人开心。
李既明也挺难的,明明是老板,明明是万人宠爱的大明星,结果被一个小助理吃得死死的,想想就觉得吃亏。
“不记得了。”那必须说不记得,大明星绝对不可以连这么点儿小事儿都记得那么清楚,就算记得清楚也得说不清楚!
“你肯定记得。”时羁说,“因为那天看你拍戏,勾起了我的伤心往事。”
李既明疑惑地看向时羁。
时羁这人平时看着没心没肺的,能有什么伤心往事呢?
所谓的“伤心往事”这个词儿,好像压根儿就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当然,这只是李既明自己的想法,别说千人千面,一个人就能有N多你不了解的一面,更何况,他们虽然这样那样过了,虽然李既明觉得自己真是特别喜欢时羁,但说到底,他俩对彼此都没有那么了解。
李既明对时羁还是挺好奇的。
“所以现在是要跟我倾吐心事了吗?”李既明很想听,但还非得端着架子,“那我勉为其难听一下好了。”
“不要。”时羁故意气他,“勉为其难的倾听我才不要,除非你求我让我给你讲。”
“哟,真是出息了。”李既明站起来,端着空碗往外走,“不说拉倒,谁稀罕听啊!”
李既明满肚子火气走出了房门,越想越觉得自己把时羁宠坏了。
以前都是时羁宠着他捧着他哄着他,结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时羁竟然大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趋势,这不行,李既明觉得不能太纵容。
然而,两分钟之后,他重新回到了卧室,重新坐在了床边,重新把时羁拉了起来。
“你说吧,”李既明板着脸,“求你了。”
时羁笑晕在了李既明怀里,笑声响彻屋内屋外,让李既明非常没面子。
李既明:“笑够了吗?笑够了就说话。”
时羁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歪着脑袋抬手蹭了蹭自己笑出来的眼泪说:“老婆,你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