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贺深压低了声音,“吃了我做的饭就会天天想着我的毒……唔……”
他被乔韶塞了一大块培根肉。
乔韶瞪他一眼:“贺深。”
贺深:“嗯?”
乔韶问:“你是不是想谈恋爱了?”
贺深:“……”
乔韶怒道:“你想恋爱就请善待那些向你告白的小姐姐,看清楚点,我是男的,咱俩都是男的!”
服了这家伙了!
他这个男的都快招架不住了。
贺深顿了下,道:“吃饭吧。”
听声音他还不乐意了?
乔韶更不乐意!
要不是知道这家伙是个直男,还是个爱胡说八道的性子,他都要以为他对他有点意思了!
ab叔果然没骗他,直男比gay可怕多了!
哦,ab叔是爷爷的助理1号,一个货真价实的gay,时尚圈里这种很常见,乔韶比同龄人了解得更多。
贺深做得早餐还是很不错的。
虽然简单却到位。
这家伙似乎没有不擅长的事,不管做什么,只要认真了就没有做不好的。
人和人真不一样,有些人真是天生的骄子。
乔韶吃得开心了,见他还闷闷的,又忍不住想哄他。
“话说……”他切了个话头。
贺深:“嗯?”
乔韶道:“我昨晚做了个梦。”
贺深手顿了下,看向他问:“什么梦?”
乔韶吃得差不多了,索性放下筷子和他说:“梦到你了。”
贺深眼中立刻有了点笑意:“梦到我什么了。”
乔韶回忆了一下,笑着说:“我梦到家里闹鬼,一个白幽灵晃啊晃,把你给吓得瑟瑟发抖。”
贺深:“…………”
乔韶眼睛都弯成月牙了:“我赶紧护着你,对你说,别怕贺深深,有你韶哥在,鬼吃不了你。”
贺深也放下筷子了,他扬唇笑了,笑容是从心底升上来的,真实、毫无遮掩。
乔韶看得一愣,像是被感染了一般,他心里也全是喜悦。
贺深道:“你昨晚说梦话了。”
乔韶心一虚:“啊,说什么了。”
不会把家底都滔出来了吧!
“你说……”贺深慢条斯理道:“深哥你真好。”
乔韶睁大眼,被宋二哈给传染了,口齿不清道:“不可棱!”
贺深思索了一下:“哦,不对,你说的是深哥你真棒。”
乔韶:“!”
“好像也不是,我想起来了,”贺深右手握拳墩在左掌心,“你说……贺深,我喜欢你。”
乔韶:“………………”
从他第二句开始,乔韶就知道这家伙在胡说八道了。
他冷笑:“我也想起来了,我说的是……贺深,我打死你!”
说着他扑上去,要和这胡说八道的家伙拼命。
贺深环住他腰道:“好了好了,小心摔跤。”
乔韶本想扼住他命运的喉咙,谁知自己的腰一被碰,他就哆嗦了一下:“别碰我痒痒肉。”
贺深脑子一热,手不老实了一下。
乔韶立马挣扎起来:“别碰啊,我怕痒,哎哟,贺深你……”
贺深觉得这有点危险,但是忍不住,他碰了下他的肋骨。
这下乔韶韶更疯求了,他又笑又哭道:“你别挠我痒痒,别啊,我最怕这个了!”
贺深喉咙干得不行:“叫声哥就放过你。”
“我叫你个鬼!”乔韶痒得都快死过去了。
贺深努力正经道:“那我只好勉为其难数一数你有多少根肋骨了。”
乔韶怂了,他气喘吁吁道:“深哥!我错了深哥!”
贺深:“……”
不能再闹了,再闹他就要大错特错了。
他松开乔韶,起身道:“我去洗碗。”
乔韶刚才又笑又喊,嗓子都哑了,他在心里骂他:贺深深你给我等着!
贺深回头看他:“我觉得你在骂我。”
乔韶:“………………”
这家伙怕不是钻到他心里去了吧!
他俩都起得很早,毕竟今天还有正事。
乔韶先写完了学校里的作业,然后才跟着贺深开始恶补数学。
说是为了联赛,但感觉贺深给他找的题都没怎么超纲。
乔韶道:“这联赛是有点水啊。”
难怪大佬们都不参加。
贺深道:“基础分很难拿的。”
很多人不是不够聪明,也不是学得不好,可就是抵不住粗心大意。
脑子灵活,认真学习的,数学想考到130其实不难,可最后二十分靠的却不全是会与不会。
有多少都是因为粗心大意失掉的,每个学生看看自己的卷子都会发现这个分数很惊人。
乔韶习惯性咬笔头:“我会很认真的。”
这也算他的优势了,他耐心足,一遍一遍的反复巩固,哪怕做不了超纲的题,但却能够保证学过的不错。
贺深揉揉他头发道:“你没问题的。”
乔韶摇摇头道:“别总碰我头发,揉乱了很烦。”
贺深怕影响他做题,就不逗他了,只道:“快写作业吧。”
从早上七点半到下午四点半,两人除了中午吃饭和午休半小时外,再没离开过屋子。
等到贺深说:“你差不多该返校了。”
乔韶才恍然道:“这么快啊。”
他因为自身原因,接触过不少心理学的知识,知道有个词汇叫心流。
啧啧,他这一天就是进入心流状态了吧?做题这事,一旦入门,还真是有瘾啊!
乔韶收拾东西道:“今天多谢了!”
贺深又开始坏心眼了:“口上说说就行了?”
乔韶看他散乱的领口道:“那就再给你系个领带吧。”
贺深说不出话了,他低头看着踮脚凑上来的小孩,真想低头……
不行。
亲了会把他吓哭。
乔韶回到学校,发现宿舍里气氛紧张。
正对面的书桌上,陈诉和蓝毛面对面坐着。
他开门时,就听陈诉低声问:“这就是你做的作业?”
卫嘉宇道:“我能做就不错了!”
陈诉道:“就你这态度,还想进步?”
卫嘉宇烦躁道:“我要是自己能写好作业,还要你做什么!”
陈诉道:“我不是你的保姆!”
卫嘉宇凶道:“谁他妈会要你这样的保姆!”
乔韶眼看这俩补习的快打起来:“那个……我回来了。”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还挺厉害。
陈诉不理卫嘉宇了,问他:“感冒了?”
乔韶道:“没。”
陈诉又问:“嗓子怎么哑了。”
“嗯……”乔韶脸微红,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被贺深给挠痒痒挠的,他尴尬道,“咳,没事啦。”
卫蓝毛头顶雷达一响,懂了。
深哥这么禽兽的吗!嗓子都喊哑了吗!
这也……
住脑,不能再想下去了!
他瞥向陈诉:这陈眼镜还一个劲得问,问个屁啊问。
卫嘉宇拍桌子道:“快点给我检查作业。”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啊~
新的一月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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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过万就加更鸭!
66、第 66 章
“还用检查?”陈诉看向他, 冷声道:“你这有一道是做对的?”
卫嘉宇:“……”
乔韶憋半天憋不出了, 他笑出声道:“卫嘉宇你行不行啊。”
没看出陈诉还挺毒舌的。
卫嘉宇气炸了:“老子花钱请你,你他妈就这么个态度?”
陈诉怒其不争:“那你别请我了。”
卫嘉宇被噎了个半死:“我他妈……我他妈……”要不是为了给你补贴家用, 老子请你个鬼啊!
但这话不能说, 说了这死眼镜就当场死给他看了。
乔韶过来打圆场道:“好啦好啦, 都消消气, 补习是好事,干嘛火-药味这么重。”
陈诉不出声。
卫嘉宇更是别过头去。
乔韶先说:“陈诉你别这样凶他,你看贺深对我总是轻声细语的。”虽然总说胡话。
谁知这俩同时开口——
陈诉:“他能和你比?”
卫嘉宇:“他能和深哥比?”
异口同声的后果是, 卫嘉宇更火了:“陈眼镜你把话说清楚, 我怎么就比不上乔韶了!”
单看上次月考成绩,卫嘉宇比乔韶高了好几十分呢!
陈诉面无表情道:“乔韶每次作业都认真完成,你呢?”
卫嘉宇反驳他:“我深哥每次都手把手教他,你呢!”
陈诉冷笑:“去找你深哥吧。”
卫嘉宇:“我……”
眼看劝和不成, 反倒让他们火气更重了,乔韶赶忙道:“慢慢来, 别急, 每个人都不一样,贺深没陈诉心细,我也没卫嘉宇脑子灵活, 总之……”
谁知这俩又异口同声了——
陈诉:“你比他聪明一百倍。”
卫嘉宇:“深哥比他细心一千倍!”
自觉一千倍比一百倍强了的卫蓝毛洋洋得意。
乔韶:“…………”
行吧, 看你们好像吵得挺开心,懒得管了!
后来516还来了俩更不争气的货。
没错,就是宋二哈和他的好基友。
宋一栩进门就扑向乔韶:“韶韶啊, 作业写完了吗,给我康康!”
这人只要不在贺深面前,对乔韶就没大没小的。
乔韶盯他:“韶韶是你叫的?”
宋一栩狗腿道:“韶哥!”
乔韶无语道:“明天才检查作业,你们现在写还来得及。”
宋一栩:“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我和大凯一会儿还有个球赛,再不抓紧抄,明天就凉了!”
那边被迫重新写作业的卫嘉宇扬头:“瞧见没,我好歹把作业写完了,这俩还一个字没动呢,你他娘的就知道凶老子!”
陈诉掀起眼皮看他:“我不管别人,我只对你负责。”
卫嘉宇一顿,骂了句:“操!”
这世道有毒,花钱的成了孙子,赚钱的成了大爷!
乔韶也没放任宋一栩和解凯抄作业,非要给两人讲讲解题思路。
他也算是巩固复习了。
宋一栩和解凯才是傻黑甜,怎么讲都是一脑袋问号,一双眼里写满了:“韶哥您行行好,让我们安心抄作业吧!”
乔韶发现这补习的活真不是人干的,坚持了半小时后放弃了。
那俩货开始狂抄,乔韶叹息:不容易啊,贺深和陈诉都不容易啊!
周四这天第八节课是名义上的社团活动课。
乔韶紧张兮兮地坐在教室里,等着社长发布社里的考核题目。
平日里数学社是从不占用这节活动课的,毕竟是线上社团,题目都是群里发布,没有固定的时间。
也就这回为了公平公正的选拔参加联赛的社员,才规定在这节课上统一做题。
关于线上做题这事,乔韶也疑惑过。
难道不怕作弊吗?
后来他明白了……
那么短时间内能从题海里找出这几道题,也是个不小的本事了。
再就是这比赛说到底还是自发性质的,爱好大过成绩。
当然贺深说的那句也很犀利:“还是穷。”
数学社穷到没经费组织聚会,各高中联赛也沿袭了各数学社的穷嗖气质,穷到没经费安置考场。
好在网络发达,一群穷苦学生靠着网络一线牵,也能为数学发光发热。
乔韶还挺感动:“真不容易。”
等过阵子他情况好了,一定要跟老爸提一下,好好资助资助东高的社团活动,尤其是数学社物理社化学社这些好社团……
得亏东高万千学子不知道大佬的心思,要知道了估计得跪下来求他清醒点!
贺深在一旁陪他:“还挺紧张?”
乔韶故作轻松道:“有什么好紧张的,又不是期末考试。”
说起来还有半个月就期末考试了……
这个是真的紧张!
他怕自己考砸了,贺老师一气之下和他绝交。
贺深伸手到他桌洞里摸了摸。
乔韶向后让了让:“干嘛?”
贺深摸到了:“又不是正规考场,戴上耳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