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直接开口质问,开口闲聊着问。
“哥,你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
“下个课题还没有定好,在那之前我都会在家。”
于络在外面工作,每次回家后待的时日可长可短,有一次足足待了半年,所以于绎并不感到奇怪,依然闲闲和他聊着,一边走近了揉了揉阿绝的头,说。
“阿绝可真是越长越大了啊。”
虽然阿绝除了于络之外对任何人都是一副警惕敌视的模样,不过于绎是于络的亲弟弟,阿绝对他的气息最为熟悉,因此被揉了揉头只是不满地低吼了一声就避开了,龇牙咧嘴地不许他再接近,不然就会咬他的。
于络瞥了一眼只好往后退了一步的于绎,漫不经心地说。
“到底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我一会儿还要看书。”
于绎清楚他向来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能听他在这里扯半天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听了之后笑了一下,然后说。
“哥,我知道你待阿绝像亲人一样,平日里也都惯着它。不过楼下那个小家伙胆子小,你能不能叫阿绝注意着点,别再伤到他了。”
第一次看到于绎为了区区的情人跑过来商量的于络把专注的目光从书上移开了,看着他扬了扬眉,平静地说。
“你以前可从来不会为了这种事特地过来找我,这次的人有什么特别的吗?”
于绎怔了怔,然后扬起了玩世不恭的风流笑容,笑眯眯地说。
“他长得好看嘛,我还没有玩够呢,想再留一段时间。”
于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几秒后不感兴趣地收回了视线,看着书头也不抬地应声道。
“阿绝不会再咬他了。”
于绎松了一口气,笑着说。
“行,那我就先下去了。”
等于络恩了一声后,他回到了楼下的卧室,江扉依然躺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影,听到走近的脚步声响后扭头看他,黑白分明的瞳孔被影片里大片浓烈的背景红染上了一层旖旎的光晕,在昏暗的卧室里显得惊心动魄。
他并不说话,等于绎走近在身旁坐下才开口叫道。
“于少。”
于绎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脸,笑着说。
“我已经和哥说过了,所以你以后不用怕阿绝了。”
江扉点点头,温顺地说。
“谢谢于少。”
他主动凑过去吻住了于绎的唇,于绎很少见到他这样主动,于是忍不住扣着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听到他夹杂着疼痛的闷哼声后才突然反应过来,连忙松开他,有些懊恼地摩挲着他手臂上的雪白绷带,挫败地说。
“算了,你先把伤养好吧。”
江扉的嘴唇被吻得湿漉漉的,像是水洗的红,闻言,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绷带,出神地轻声说。
“乔医生说这两处地方抓得比较深,应该会留疤的。”
那样光滑细腻的地方被丑陋的疤痕横据的画面在于绎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他皱起了眉,拍了拍江扉的肩说。
“我会提前联系整形医生的,到时候绝对不会留下一点疤痕。”
江扉顿了顿,然后笑着说。
“谢谢于少。”
之后江扉便一直都在卧室里养伤,于绎下班回来后就尽量在他身边陪他,不过每晚都抱着美人入睡却无法亲近,纵是于绎的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烦躁,终于在他的伤好了大半后没忍住弄了他一夜。
不过就算动作放得再轻柔,在情动之际也不禁激烈了起来,不小心把原本结痂的伤口又弄得裂开了,淌地身上都是血,第二天不得不又把乔宿请过来重新包扎。
于绎已经上班走了,乔宿帮江扉重新包扎好之后板着脸训斥说。
“明明说过了在伤口恢复之前你不许乱动,怎么于少还是管不住自己?不行,一会儿我可得打电话和他好好说说,要总是这样的话我看你这伤口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看着他生气的模样,躺在床上的江扉笑了一声,然后拉住了他的衣服解释说。
“你别找于少了,是我自己耐不住痒抠破的,昨晚于少刚好按下去按出了血,才以为是他自己弄破的。”
乔宿的脸色更差,戳着他的脑门教训说。
“我跟你说过再痒都不许挠,你怎么老是不听话!我看再不行我就把你绑起来,那伤口保准很快就好!”
江扉一听就啊了一声,沮丧地求他说。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挠就是了,你可别再折腾我。”
乔宿恨铁不成钢地又训了他半天才收拾药箱准备走,江扉这些天一直都在床上躺着养伤,即便生性贪图安逸也不禁有些无聊了,便说。
“我跟你一块下楼,想去花园里晒晒太阳。”
起初养伤的时候江扉被勒令只能在床上待着,后来伤渐渐好了一些后在屋子里待不住了,于绎就让人买回来一个轮椅,偶尔推他出去散散步。
扶着江扉坐上轮椅后,乔宿推他下楼到了外面的花园里,这时阳光正热烈,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江扉送走乔宿后就懒洋洋地闭眼晒着太阳。
如同在云朵上踩踏的漂浮感悠悠荡荡,意识涣散又自由地流落着,他本来没想睡觉,但这样被阳光笼罩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就昏昏沉沉地不知不觉睡着了。
朦胧中他睡沉了,倚着轮椅靠背的头就不自觉朝一边滑了下去,差点就要跌倒的时候被一只有力的手托住了,然后推了回来。
如同在悬崖边上坠落的失重感让江扉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他怔忪的目光从面前的黑色睡衣往上移,看到了于络那张冷淡的面容。
一瞬的错愕过后是下意识的疏离,他坐正身子准备道谢,余光却在瞥到突然扒着轮椅左边扶手的阿绝时浑身都僵住了,那天被尖利牙齿深深咬破肌肤的巨大疼痛仿佛又重演了一遍,从心底里升起的恐惧让他几乎不敢扭头。
原本只是顺手扶了江扉一下的于络转身就打算走,垂在身侧的手却被猝然握住了,贴上来的温热很光滑,只敢虚虚地握着他,止不住的颤抖像是在小心翼翼地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让人无端觉得心怜。
他皱了一下眉,回头看到江扉正浑身僵硬地望着他,满脸都是惶惶的恐惧,望着他的眼眸又黑又润,像是在清澈的水里泡着似的,被日光照地熠熠生辉。
阿绝的体型庞大,从左边扒上来凑近去嗅江扉的时候像是要将他吃了一样。
伸出热乎乎的舌头舔上白皙脖颈的时候,江扉握着他的手猛地攥紧了,勉强维持着镇定的声音像是被揉碎了似的轻微地发着抖,恳求地叫着他。
“大少。”
于络站得高,垂下眼的时候能看到他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的锁骨窝,微微凹陷的弧度上还残余着斑驳的红痕,一看就是嘬出来的,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灼目。
被阿绝舔过的脖颈湿漉漉的,被阳光反射出了亮晶晶的水光。
他收回视线,拨开了江扉的手,淡淡地说。
“阿绝是在记住你的气味,不会伤害你的。”
听到了他的话后,江扉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了一些,声音里的颤抖也平复了下来,带着一分感激的柔意。
“谢谢大少。”
他知道阿绝不会再伤害自己后,便忍着阿绝在他身上舔舐细嗅,半晌后体型庞大的大狼狗才恋恋不舍地从他身上退了下去。
于络不再理他,转身就朝另一边走去,阿绝连忙乐颠颠地跑过去跟在了他的身后,很快就消失在了花园的拐角。
看样子像是在绕着别墅遛狗。
江扉怕他遛完之后又会回来,不敢再待下去,便叫佣人推自己上楼。
阿绝在他身上嗅来嗅去,还舔了好一会儿,脖子上湿润的触感里还夹杂着兽类的野蛮血性,闻起来让人心有余悸。
他回到卧室后就去了卫生间,因为身上有伤不方便冲澡,他只能拿毛巾浸湿了自己擦一擦,擦到一半的时候听到卫生间的门一响,于绎不满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不是说我在的时候再帮你擦身吗,怎么自己就进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快乐!(*  ̄3)(ε ̄ *)
为了庆祝七夕,一会儿我会开辆车,看起来大家似乎更喜欢谢殊这个变/态医生的车哈哈哈,那我就写完放到老地方喔(老地方的地址在文案)
来不及码下一章的话,我明晚再更新喔~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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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大明星12
江扉解释说。
“刚才阿绝舔了舔,我感觉不太舒服,就想自己先擦一擦。”
于绎弯腰把他抱了起来,然后长腿一跨直接坐在了浴缸里,接过来他手里的毛巾,低声斥责说。
“你只能用一只手,拧都拧不了还想自己擦?”
江扉温顺的坐在他怀里,腰背被他搂着,睡衣解开扣子褪到了胸口,露出的一片皮肤上还布满了昨晚放纵的暗红痕迹。
于绎欲求不满的叹了口气,边帮他擦边趁机亲亲摸摸占便宜,最后把毛巾搭在浴缸边,替他帮扣子一粒粒扣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江扉却能切肤的感受他无处宣泄的灼热,便搂着他的脖子主动亲了过去,笑着说。
“我会好好养伤的,乔医生也说很快就会好的。”
于绎只浅尝辄止了片刻就松开了他,毕竟惹出火了还不都得自己解决,于是就这么把他抱到外面的床上,然后才回到卫生间里待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已经冲完澡换上睡衣了。
他随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说。
“我下去把饭拿上来。”
江扉恩了一声,等他出去后闲得无聊就朝窗外看,花团锦簇的花园那头渐渐走来了穿着黑色睡衣的于络,身后是欢快摇着尾巴的阿绝。
无意识凝视着于络的时候,他好像敏锐的察觉到了来自楼上的视线,停下脚步微微抬起眼,江扉便撞上了那双漆黑沉默的眼眸,冷淡的像块冰。
跟着主人的阿绝也随之昂着头朝着江扉嗷呜的叫着,只是这次没有丝毫恶意,像是在打招呼似的。
江扉觉得有点尴尬,就冲他笑了笑,然后缩回了脑袋。
在家里又休息了一段时间后,江扉的伤彻底好了,然后去做了整形手术把疤痕去掉,那两处皮肤基本看起来无异,只是左腰一侧的疤痕太明显,即便做了手术也还是留下了一处浅淡的疤痕。
江扉怕于绎会不喜欢,于是去纹身店在上面纹了一只蓝色的小鸟,振翅欲飞的模样栩栩如生,幽幽的蓝色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魅惑又动人。
回到家后于绎果然很喜欢,在床上弄他的时候一直都在咬纹身的地方,还不停的抚摸亲吻着,笑着说很好看,也很衬他。
等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之后,经纪人阿真总算可以把工作安排发给他了,说帮他接下了一个知名杂志的封面照,需要他第二天过去拍。
几乎所有大牌明星都拍过那个杂志的封面,而且杂志的销量一直都是行业第一,其实江扉在刚出名的时候就拍过了,不过对方肯邀请他进行第二次拍摄,实在是十分看重他。
摄影棚在杂志所属娱乐公司的楼上,阿真带着江扉轻车熟路的上楼后就去找对方确认流程了,江扉则被带去换衣服化妆。
如今的娱乐圈正风靡着各种“小奶狗/小狼狗”之类的设定,杂志社便趁热打铁推出了一期“兽人”的主题,除了邀请江扉外还请了另一个明星合作拍摄。
昨天阿真打电话和他说起工作的时候江扉正和于绎在床上,没怎么听清楚就随口应了几声,换完衣服后一出门看到成戌时愣了愣,然后才意识到另外一个搭档就是他。
自从《逆宫》杀青后江扉就没再见过成戌,养伤的时候也没有怎么关注过娱乐圈的新闻,现在见到成戌时却能明显感到他眉眼里之间横贯的桀骜傲气都已经沉淀了下去,拧着眉头的时候显出一分忧郁。
看到江扉的刹那间,他的眼眸顿时亮了起来,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摩挲着衣角,脸上的欣喜里还夹杂着几分忐忑,欲言又止的想要说什么。
江扉率先开口问好。
“成老师,我已经换好衣服了,你进去吧。”
成戌愣愣的看着他,脸上的喜意渐渐敛了起来,恢复了从容,点点头说。
“好。”
他越过江扉往屋子里走,擦肩而过的刹那间还是忍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只看到江扉沉静无波的侧脸,由于主题的要求画了黑色眼线的眼角微微上挑,比平日多了一分懒洋洋的勾人,看的成戌心口发烫。
他失神的望着江扉的背影,被助理提醒了一声后才收回神进屋。
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江扉正在拍摄单人照,他的头上戴着黑色的猫耳朵,白皙的脖子上系着纯黑色的项圈,上身是一件宽松的破洞T恤,耷拉着的时候露出了细腻的肩颈与锁骨,下身穿着色彩鲜艳的修身裤,看起来有些夸张的造型穿起来却格外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