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的身体还是天赋异禀,在抗过最初强行插入的干涩不适后慢慢地分泌出大量肠液为接下来的交合做着准备。
裴尚握住祝余不停扭动的腰身,九浅一深地抽送着,舌尖模仿着身下的频率一下一下顶着祝余的上颚。
连绵不绝混乱又刺激的触感让祝余一时分不清顶在自己嘴里和身下的是什么。甬道彻底被操开,带着黏腻的液体大开大合迎接着一次又一次猛烈的顶弄。
快速抽送拍打的水声在寂静的小屋里回响着,裴尚一边猛烈地挺动着,一边将手又覆上祝余的脸颊,拂开他因流汗而打湿的碎发,无比轻柔地蹭着额角。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完全属于我。”
最初的不适已经过去,灭顶的快感吞噬着祝余。
他双眼已经失了神,只能呆呆地望向对面。
裴尚从他的额角开始亲吻,一下一下吮吸着眉心,再顺着到眼皮,这才发现祝余呆呆睁着的双眼。顺着祝余的眼神看过去是之前洗澡的小隔间,三个重叠的巨大轮胎正立在那里。
他亲上祝余的睫毛感受到祝余又闭上却隐隐颤动的眼皮,“在看什么?”
“轮胎?”
“想玩吗?”
语末带着一丝坏笑,不待祝余反应过来,裴尚利落地解开了祝余四肢的绳索,发力把他抱进怀里轻轻抚着背,下巴放到祝余的肩上对着肩膀一咬。
“我抱你过去”
被捆太久已然麻木的祝余被解开也没有太大反应,身体里那无处不在的疼痛渐渐褪去被快感所替代,猝不及防被抱在怀里站了起来,这才回了神,紧紧地夹住面前人的腰,双手环住对方的脖子害怕被摔在地上。
裴尚一边大力揉搓着祝余柔软有弹性的臀瓣,一边就这样保持插入的姿势将祝余抱在怀里向轮胎走去。走动着悬空的失重感,连接处的抖动感以及清晰的理智让祝余的脸更是羞红了一片。
不同于以往,这次是他真正意义上完全清醒的状态和裴尚做这样的事。正因为如此,明明还保有理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沉溺于欲望,轻佻地做着浪荡的反应让祝余更是崩溃
。
很快,裴尚就走到了轮胎旁。他凑近祝余的耳廓舔了一口低声说道,
“这次我不绑你了,你要乖。”
说完便抽出了自己深埋在祝余体内的性器,在抽离穴口的瞬间还发出了“啵”的一声,那紧致的甬道仿佛要挽留一样更用力的吸了一下。没有东西填满的空虚感让祝余更加难耐,他扭动着屁股往裴尚身上蹭着,嘴里不停地哼哼唧唧诉说着情欲。
“不要急”
裴尚再用力抱了一下祝余接着用力地将祝余提起倒着塞进了轮胎中的空隙。
“急个屁!”猝不及防的颠倒让祝余使劲挥舞着双臂,但轮胎过于沉重倒着又没有什么力气,终究是以卵击石。
祝余整个上半身都弯曲到在了轮胎里,只露出一个被捏出鲜红掌印像个水蜜桃一般的屁股,被操得合不上的后穴开合着,黏腻的液体流满整个大腿内侧,裴尚看着眼前的景象下身又胀大了起来。
他走近轮胎,对准臀瓣间的小口就这么准确又大力地猛然操到了最深处,“啊..真的...不行了...”颠倒体位让性器进得更深,像是被捅入内脏一样的深度以及抓不到任何东西没有安全感的让祝余受不了地大叫出来,露在外面的双腿不受控地发着抖。
“乖,你不乖的话,我就把你再绑起来。”
“铁链,脚铐,手铐,把你全身都锁起来让你只能雌伏于我,怎么样”
威胁一般的词说出来却带着满满的占有欲望,好像想到某个兴奋的画面一样,裴尚的性器再次胀大一圈,对着祝余的敏感点一顿捣弄。
“说我是谁...”
“我是谁?”
执迷于这个问题的裴尚神经质地一遍遍重复着,非要得到一个回答才罢休。
在毫无章法又快速凶狠的顶撞中早已软了身体失了力气的祝余,颠倒带来的晕厥感让他缺氧一般难受,双唇无力地开合着,
“裴...裴尚...”
在激烈的水声中,那么微小的低语还是被裴尚敏锐地捕捉到。
那两个字此刻却像强效春药一样刺激着裴尚,他欣喜若狂地继续用力捣弄不停,颠动的幅度让轮胎都渐渐错了位。不知道多少下剧烈深入的颤抖下,被湿热甬道包裹着的性器一跳,射出了大量浓郁的精液灌满了每个缝隙。
后穴被滚烫的液体充满,一股股地喷射着,祝余颤抖着大口呼吸,与此同时一个轻柔的触感出现在他的后背,正顺着脊骨往上走着,是裴尚在吻他。
祝余的大脑清晰异常:他真的就这么喜欢我吗?
同时,漆黑一片的荒芜公路,一辆车安静地驶到废弃烂尾楼的前方。黑衣男子从驾驶座上下来,两眼锐利地打量着面前快塌掉的危房,
“只剩这里了。”
而这个声音,正是被祝老先生派来找祝余的,长铭。
Chapter21.”如果可以杀掉他就好了“
又回到床上一阵颠鸾倒凤后,祝余和裴尚都失了力气,空气里弥漫着情欲和信息素纠缠的味道,两具汗淋淋的躯体交叠在一起,却也不再动了。
祝余半闭着眼侧躺着被裴尚从身后紧紧抱住,脖颈被湿热的鼻息轻柔地喷洒,身后传来绵长的呼吸声,裴尚已经睡着了。
“真是的,年轻人啊精力还是不行。”
祝余身下还含着裴尚已经半软的性器,却不想弄醒他,只得继续含着,不过内心倒也不那么抗拒。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床上一起相拥入眠。
一番折腾后祝余也困得不行,即使身上有着大量黏糊糊的液体他也懒得动想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就这么将就着睡吧。
正欲闭上眼餍足地睡去,身后人的呼吸却突然急促起来,环住祝余腰间的手臂缩紧,脑袋不住地在祝余的后脑蹭着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身子扭动着,性器也从里面滑了出来,抵在两人之间。
祝余被箍得快喘不过气,他努力别过脸去看裴尚,只见裴尚汗淋淋的乌发被沾得一片凌乱,在漆黑的发色衬托下脸更加苍白,此刻正紧紧闭着眼,嘴唇和眼皮轻轻颤动着,一副受惊吓的样子。
不过,还真是小美人儿啊...
祝余抬起手轻轻拍着裴尚的脸小声笑道。
“怎么啦?小孩儿还做噩梦啦?”
“要不要哥哥哄哄你?”
同时慢慢转过身来把动作放得格外轻柔,小心翼翼地不想惊动裴尚,换成了面对面的姿势。轻拍脸颊的那只手抚到后脑勺,指尖插入发根一下揉着裴尚的后脑安抚着他。这样充满怜爱的动作让祝余不免想到自己小时候做噩梦了,也会抱着小枕头哭着在妈妈的怀里被揉揉后脑才能睡着,说是最依赖的状态也不为过。
“该死...我这在想什么玩意儿...”
祝余一边别扭着红了脸一边微微向上坐了一点,另一只手环过裴尚的脖颈搂住肩头,把裴尚完全圈在自己怀里。
裴尚的脸贴在了祝余赤裸的胸膛前,冰凉的触感让祝余忍不住一缩,也只是刹那,更多不知从何处升起的心疼扑面而来,他抚摸裴尚后脑勺的手掌稍稍用力把怀中人更深地按进自己怀里,想通过自己的体温暖和裴尚时时刻刻都冰凉的身体。
祝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从来没有产生过想要拥抱一个人的渴望。
可是,在看到苍白脸在睡梦中颤抖的裴尚,祝余心里涌起的那股异样的冲动让他情不自禁就做出了这样温情的举动。
明明对方是个绑架监禁自己,还做出了可能毁掉自己人生行为的变态啊,可祝余一点都不恨他...
这是为什么呢...
祝余一边继续抚着裴尚不断颤抖的背一边想着...
“Omega在没有alpha陪同的情况下不能单独堕胎...”
“消除标记的方法只有配偶alpha死亡...”
“如果可以杀掉他就好了...”
“好痛啊...”
“切割腺体会对Omega造成毁灭性的伤害...”
“如果可以杀掉他就好了...”
“好害怕...”
“我该怎么办...”
“如果可以杀掉他就好了...”
“......”
雪白刺眼的手术台,下身淌满的鲜血,难眠的夜晚,看着心上人和别人亲昵的难堪......一幕幕在裴尚的大脑混乱着轮番上演,
“不要...不要再提了...”瘦弱的身影无力地蹲下,缩成一团使劲捂着耳朵,表情痛苦地几乎要哭出来。
裴尚已经做过很多次这样的噩梦了,已经预知到接下来会有一双黏湿血腥的小手覆上自己捂住耳朵的手再以他无法抗拒的力气掰开,冲着他的耳朵啼哭。他颤抖着蹲在一片黑暗里,等待着那凄厉的折磨...
手背被什么东西覆上了,裴尚咬紧后牙狠狠地闭着眼试图躲避接下来的恐惧。
手背被慢慢覆上,但和之前不同的,并没有黏湿的感觉,反而通过肌肤的接触传递给自己温暖...而且,这是一只成年人的手。
同时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温柔中又带着疼爱。
缩成一团的身体被什么给包裹住,彻骨的冰凉被逐渐驱赶,代替的是从后背蔓延开的暖意。紧紧捂着耳朵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渐渐松开,紧闭着的双眼也试着睁开,以往吞没所有的黑暗不知什么时候被暖洋洋的白光代替...
恐惧被驱走,只剩下被保护的安全感。
裴尚一下子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花花的胸口,上面还布满着咬痕和吻痕。
不免又愣住两秒,裴尚扭动了几下身子发现自己正被按着后脑勺贴在前面的胸口上,肩膀也被搂住,祝余正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后背。
“难道...刚才梦里的是....”
“你醒啦?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扭得可厉害了,小脸儿皱巴巴的看着就可...可爱!”察觉到怀中人醒来了,祝余也有些害羞,逼逼叨叨念了一堆差点又把“可怜”两个字说出来了。如果说裴尚是个春药炸弹,“可怜”两个字就是引线,一点就发情,想想自己酸痛的腰祝余庆幸自己改了过来。
赤裸的胸口靠近了仿佛能闻到舒适的水横枝味道,裴尚忍不住朝锁骨上啃了一口,隐藏好眼底的眷恋一把推开了祝余,语气冷淡地说,
“关你什么事,离我远点。”
挣脱出祝余的臂弯后,再刻意地加了一句,
“我嫌脏。”
“哟呵,这小孩儿还有两副面孔呢?”祝余默默地看着刻意和自己隔开距离的裴尚,心里忍不住吐槽,“还不全是你弄出来的东西,嫌弃个毛线...”
只见裴尚在一旁很快地穿戴整齐,从风衣外套里拿出手表看了一眼时间,“凌晨2点半...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今晚就呆在实验室。”
裴尚从来不在这里睡觉,被梦魇折磨的他只有最基础的睡眠时间以保证自己白天有精力活动20个小时,刚才意外的睡眠也不过十几分钟。
他正准备离开,又转头看了一眼坐立在床上的祝余
祝余被他这熟悉的瘆人眼神一盯,瞬间领会了他在想什么,赶忙换上一副乖巧的表情,语气讨好的说,“我很乖的,你别绑我了!也别铐我,我合金过敏,可难受了,你看看我这手腕,这脚腕,这....”说着说着都要委屈地哭出来了。
裴尚对他假惺惺的哭腔感到好笑,强行憋住笑意,冷着脸略一思索,语气强硬地说。
“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绝对让你动弹不得。”
“呵...哈哈...不会的,我很乖...”祝余内心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想到自己刚才抱着的受惊小白兔一下子又变成变态强奸犯不免一阵无语,但为了自己的自由还是得选择顺从。
裴尚沉沉地留下一眼后,快速地开了门离去。
随着关门声的淡去,房间彻底又陷入了安静。
活力好像随着裴尚的离开而消失,席卷而来的是肉体沉重的疲惫,祝余实在没有自言自语的力气了。他又呆坐了一会儿,发现没有被绳索束缚的他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柜子上那个钢琴节拍器一下一下地摇摆着,祝余又愣愣地看了许久。
好一会儿,终于他感受到了后穴黏腻的触感,“去洗个澡吧”他想着,缓缓站起身来朝着那个小隔间走去。走到散落的轮胎旁想到之前在这里进行的某些活动,红了脸内心画着圈圈,
“裴尚真不是人,表面那么禁欲,骨子里呀,啧啧啧”
正欲推开隔板,突然铁门一阵急促的开锁声传来,接着裴尚猛地推开门大步走进来,身上还挟裹着凌晨的寒气紧绷着脸,有一丝紧张。
“这才多久?你就回来了?”祝余诧异地看着裴尚。
只见后者完全不回应他,只是匆忙地从地上捡起已经又皱又脏的白衬衫扔给祝余,“穿上!”
祝余接过来看着这惨不忍睹混合着各种体液的衬衫难以接受,“干嘛呀?”
裴尚已经解开了指纹锁的柜子,从里面拿出那个银质密码箱,侧脸看着祝余一脸茫然拿着皱成一团的衬衫的样子,不免叹了口气,又站起身来拿过那一床波西米亚风的薄毯三下两下裹住了祝余。
祝余依旧:“???”
裴尚无视他写满疑问的脸,直接弯腰握住祝余的膝弯一发力把他整个人扛在了肩头,对着不停扭动的祝余喝道,“不许说话,安静点,不然我就把这个塞你嘴里。”一边向祝余展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来的口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