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营业[现代耽美]——BY:Delver_Jo

作者:Delver_Jo  录入:10-16

路渊的手悬在半空中,难堪尴尬跌了面,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确定欧洲行程之后,路渊找姜远给安排了一系列的活动,从红灯区看表演到空中花园餐厅吃饭,应有尽有。姜远的叔叔常年待在欧洲,这种事儿他最在行,当初将所有安排发给路渊,还不忘叮嘱‘好好玩’。
谁能想到临走之前,这混蛋孙子给路渊搅出这么大的漩涡?

出了机场迎来的就是瓢泼倾盆,风大雨大,路渊脱掉外套挂在余情的肩膀上,“你穿着。”
“我不需要。”余情翻看两人的行程,接着抬头看交通地图。
“穿着。”路渊有些不高兴,嫌他总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也嫌他不管是好话赖话都要拒之于千里外,“咱俩这会儿手里没伞,那么大的雨打伞也没什么用。你要是淋雨病了,晚上我得贴身照顾你...我不介意,你介不介意?”
“...”
“干脆咱们俩把衣服都脱了?直接往雨里去怎么样?”
“我拿自己的衣服。”余情推倒手边的行李箱,路渊则抓他的胳膊,“情情,别折腾了。”
余情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路渊,“你也别这么叫我,不合适。”
突然间,一股钻心的疼在路渊的身体里肆意游走,猝不及防、毫无征兆。
“办不到。我刚才看过路了,走吧。”路渊咬牙开口,说完率先一步跨进雨里,雨水直直撞在他的脸颊上,不冷,却如刀子般让他疼。
余情看着他在雨中的背影,身上那件外套还带着路渊的体温,有些暖,却不应留恋。

7-4
考察行程安排的满满腾腾,路渊原计划是直接将余情‘拐卖’,吃喝玩乐好生快活。
奈何现在两人这个情况,他打消念头乖乖跟着奔波,免得又落个‘不尊重’的罪名。大多数的行程都落了泡影,可吃饭睡觉这种常人必备的事儿,安排了总能派上用场。路渊包了Capitaine Fracasse的整条船,徜徉在塞纳河上,倚着玻璃舷窗和露台欣赏夜晚的景色。
路渊风度翩翩,神态面色透着贵胄之气,与那些轮廓立体的外国人相比也不逊色分毫。
铁塔笼罩在雾气之下,而黄色的灯光如繁星闪耀于眼前,此时的余情便是路渊眼中最为夺目的星辰。“你要不去也是浪费了。”路渊连哄带撒娇,还对余情说,“你不是想看看世界是什么样吗?我就是想陪着你一起看,我也想一直这么看着你。。”
余情叹了口气,眉心紧蹙,无奈随着路渊上船。河上的美景令人神往,路渊拉着余情的手臂说,跳支舞吧。
“单簧管送到了,你不在...我不知道好不好。”路渊倔强的搂着余情,脸上出现了些孩子讨喜时的表情,“什么时候,你回去看看?”声音越来越低,到了‘回去’二字更是多了份祈求。
余情微微抬头与路渊对视,张开嘴好似准备说些什么。
巴黎的夜色,浪漫且诗意,如余情透亮的眼眸,如他淡然忧伤的神态。路渊看呆了,心中所想都是两人这几个月相处的瞬间。余情夏天最热时为他去买早饭,余情在午休时分以爱答不理的微笑与他共进午餐,余情在晚上入睡之前与他娓娓道着白天的点滴...
路渊以为自己不知如何忘记‘过去’,可想到的这些都...与过去无关,若是无关何来忘记?
什么时候开始的?路渊说不清楚,大抵他将两人初见定义在‘会议室’的那一刻便有了些征兆。

“情情,”路渊情思恍惚,胸口涌出一阵热浪,让他口干舌燥,“你别...”
“路渊,”余情的身体随他摆动,话音缓缓传进他的耳中,“我再说一次,你别这么叫我。”
再一再二,这话再难以被忽视。
当余情将那胜利收回去之时,路渊感觉到自己地身体在失重下坠,手中拉扯地那根绳索...断了。
他体会了陆容音听到这话时地感觉,亦或者更甚。陆容音不过是在余情身边打转讨好,而他路渊夜夜将这个人拥在怀中,蹂/ /躏/ /呻/ /吟,在孽/ /海/ /情天中竭力纵/ /欲。两者相比,怎么可能一样?
路渊抬起手捏住余情的下颚,看着对方地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也说了,我办不到。”
余情见路渊手指上带了些强势,目光中也附了利刃,“松开我,我不欠你的钱,不需要听你的。”
“你明明...”路渊语气突然重下来,眼底的顽劣变成了认真,“你明明很喜欢在我身边的感觉,是不是?”路渊用另一只手将余情揽进自己怀里,俊俏的面颊多了份歇斯底里,“我知道你喜欢...”
“是,我喜欢。”余情迎上路渊的目光,无畏无惧,无欲无求,“我是喜欢你,但我不喜欢被我动心的人当玩具。”
“...”
“你不会留在我心里,所以你也离我远一些。”

动心的人...
路渊愣住了,浑身僵硬,意识里只剩下这四个字。
‘喜欢’二字之于路渊,是床笫之间的惬意浓情,是适//情//任//欲的颠//鸾//倒//凤,是一种默契,是一种沉溺...
余情误会了他的意思,却不再避讳直言心中的想法。那一声一声‘不喜欢’都还在路渊的耳边回响,每一次拒绝也都是难以名状的鼓励。路渊习惯了,学会了,甚至觉得自己看明白了余情心里的那团火苗。
可当余情看着路渊说出‘喜欢’,路渊的身体如同撕裂般定在了原地,四肢百骸都止不住疼...
这几年对路渊说起‘喜欢’的大有人在。有些善于心计,将这两个字当为蜜酒,塞进路渊耳中,就像路渊将射//出的东西灌进对方的身体;有些则青涩懵懂,还未开口时眼神就藏不住了,恨不得使尽浑身解数将路渊死死拴住。
对于前者,路渊乐得玩儿这个游戏,酣嬉淋漓。
至于后者,路渊总会留有回旋,提前说好,省得日后闹了罅隙不好相见。
余情算不得前者,也越过了后者。
他这声‘喜欢’在路渊心里留下了些什么?
“停船!”路渊回头冲着那几个法国人用英语大喊,气势汹汹,让人害怕。

7-5
“你又发什么神经?”余情先是一惊,又是满眼疑惑,游船行到半中央,前后不占码头怎么停下?
路渊拦住他的后颈吞咽口水,闭上眼睛用自己的额头抵在余情的额头上,“我哪儿也不去,就想留在你心里。”
“...”余情笑了,笑路渊在这个时刻还能这样痴人说梦,“这由不得你。”
“情情,”路渊低声喃喃,委屈颤立在他面前,露出了些卑微讨好之意,“你把我从你心里赶出来,我还能去哪儿呢?”
终于,在路渊一轮又一轮,一遍又一遍的无理催促之下,船停在了路过的一个码头旁。
路渊下了船拉着余情就抬起手拦车,不由分说往酒店去。

你不能因为我以前的错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路渊拉着余情走进房间,声控灯随着两人开门亮起来,香槟玫瑰花,淡淡的迷迭香气息一瞬间将两人拉近了暧//昧动//情的气氛中。房间内的布置精心设计,是当初路渊确定酒店后加定的。
“那些都是以前的事儿了。”路渊将余情抵在门上,说话的同时已经褪掉了他的外套,心里琢磨这余情的几句话,手指则在他嘴唇上轻//抚,留下蜿蜒的痕迹,“你舍不得我的,对不对?”
“我凭什么...呜呜...嗯...”
路渊咬他的嘴唇,搂着余情的后颈固执地将舌头顶进他的嘴里,“你舍不得我。”
“走开...”余情不知怎得竟因路渊这动作而有些兴//奋,大抵这几个月的他也随着路渊的节奏而有了些改变,身体的,心理的,“别碰我。”
“你不能舍了我...”路渊抓着他的领子往屋里走,两人一道倒在床上。他在余情的脸颊上窥到了悸//动,察觉了红//晕,因此话语间愈演愈烈、手指也撩//拨//逗//弄闯进余情的裤//子//里,“你都说你喜欢我了,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
路渊的目光火热,撩的余情口干舌燥。不知是情,还是欲,余情分不清,只好咬牙挣扎,“路渊,你松开我!”
“你心里介怀我骗你,”路渊手下的动作凶狠猛烈,不由分说拉/ /开余情的裤/ /子,“但是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你自己的反应,骗不了你自己...你不可能舍了我。”说完,路渊低下头,不由分说将余情硬/ /挺的那/ /根/ /含/ /进/ /嘴里,非要用行动让余情在欲海里低头。
路渊要面子好斗,这动作便是吃准余情。那日发现余情的‘第一次’是自己,路渊张了嘴,他从余情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诧异与浓浓的动情。这是路渊要的,现在就要。
错过了这个档口,下一个机会不知何时才能到来,而他心中翻滚的情绪也不知如何才能得以宣泄。
‘舍不得’,‘不能舍’,‘不可能舍’,越发坚定的语气背后是越来越不安的心情,怕余情真的...舍了。
若是不趁余情这声‘喜欢’全力争取,路渊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声‘喜欢’意味着什么。

情是欲,那欲...是情吗?
路渊压着余情的一条腿,那副渴望的样子充满了生/ /殖/ /崇/ /拜,恨不得将余情那处直接吞进肚中。
性,极美,极丑,拥有颠倒众生的力量却又原始而纯粹。
予人欢愉,使人沉醉。
余情这些日子享受着‘性’,身心都落于那片汪洋之中,随着浪潮起伏漂泊。他的身体因路渊的开发而尝尽极致,因路渊的开拓而经不起蹂躏,而他的心...路渊钻进了他的身体,顺着双腿之间一路闯进他的心里。
余情此时觉得‘性’//诱//人沉//沦,蒙住了双眼,“你滚开!”他抬起腿踢开路渊,用了全身的力气,抵抗心中的暗//涌,抵抗快//感的来袭。
“...”路渊一个踉跄,倒在一边满眼都是惊诧。
“你可以不把我当一回事儿,但我不能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余情面颊绯红,眼底都是被撩//拨后的欲/ /火。

路渊如受了屈辱般不知所措,莫说没人敢在他张嘴时这般对他,单单用口这件事就已经让他没了姿态,更别提本就是怀着取悦余情的态度。
“我不把你当回事儿?!”路渊急火攻心,一下因为余情这话扫了兴,被泼了冷水,更是凉透了心,“你要我怎么把你当回事儿?”
余情从床上爬起来,整理衣服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
“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欺骗上,我无法接受。”
“…”
“无法接受这样的你,无法接受这样的感情,也无法...接受我自己。”
“懂了,别说了。”

7-6
无法接受这样的你,无法接受这样的感情,也无法...接受我自己。
余情将自己的态度表达明确,合乎他所有的原则与态度。他并非不愿意原谅路渊,而是坚守着最后一丝自我,退无可退。
当年陆容音的一句话也导致了相似的决定,而面对路渊,余情更为坚决。因为不忍与不舍,所以步步不让,更为坚决。
路渊心疼余情为了弟弟付出,为了组员在背地里与总监正面交锋,即使不落好也不曾退让。这些都是因为余情那‘固执’的底线与做人原则,迂腐执着,让人很难不为他心酸心悸。
可此时...路渊为余情的原则恼火不已,甚至咬牙切齿。
他的身体可以被‘欲’操控,而那点底线落于‘情’字之上,竟然成了不可逾越的心墙,阻碍路渊。
他确实让人心疼,却也让人绝望。
“懂了,别说了。”路渊也从床上爬起来,哼了一声冷冷道,“上次我说‘滚’,这次你说...我听你的。”
路渊转身朝着门口走,拉开房门补了一句,“你休息吧,我再去开一间。”
砰...门关上,一切都结束了。
余情看向门口,许久后收回视线,眼眶有些发红。

路渊离开房间,走到前台将房间开在余情的隔壁。
随即,他一路出了酒店,随性走在巴黎的街头,不知目的地究竟为何处。
他在国外待了几年,换个地方就像换了新瓶,老酒照样装,老把戏照样玩,熟门熟路。
路渊打算给自己找点消遣:余情让他不痛快,总有可以花钱痛快的地方。
还是钱最踏实可靠,无论路渊做了什么,钱都不会将他一脚踢开。
或许路渊应该找个全身充满甜腻香水的鸭,然后故意去敲余情的门,最后再扬起眉毛道,我在隔壁。想想真是刺激,身体不由感到兴奋。
夜是黑暗最好的掩护,藏匿其中、肆意妄为。路渊回到酒店已是第二天清晨,他摇摇晃晃从口袋中拿出房卡,走过余情房间门口时停下脚步。那扇门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突然...开了。
余情拿着文件准备进行新一天的调研考察,而路渊则一宿未归。余情眼中闪现惊讶,沉默几秒问,“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路渊满身酒气,四肢发软。他昨天淋了雨,半夜又在街上‘流浪’了许久,这会儿体力不支、头疼欲裂。
“你...”余情想问路渊是否要继续工作,可瞧他那样子,答案不言而喻。
路渊见他没话说,抬起脚步继续往前走。心情欠佳,脚下也不听使唤,一个踉跄闪了两步,好在余情上前扶住路渊的腰,“没事吧。”
这大抵叫做‘买卖不成仁义在’,上不了床、同不了衾,站在走廊还能彼此搀扶、互相依靠?
别他妈逗了!
路渊立好身子站稳,看着余情问,“你不光把自己当回事儿,也挺把我当回事儿啊?”他讽刺余情昨晚的说法,嘲笑粉饰太平时的矫揉造作:昨日已是那副撕裂之相,何必继续好言相待?
余情没有立即接话,闻到路渊身上的香水味后侧开头,皱眉咬牙,“你休息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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