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上火,就喝我[现代耽美]——BY:小修罗

作者:小修罗  录入:12-14

  “衣服,递我,”汪烙棘连续喊了好几声,焦蕉都没听见。
  男人只得用指节把门板“咚咚咚”地敲响了几下,对方才从出神的状态里回来。
  “欸欸欸,在这里,”焦蕉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从小臂上挂着的衣服里抽出一件来,“给。”
  “发什么愣呢?”汪烙棘接过对方慌忙递来的衬衣。
  焦蕉僵硬地笑笑,“没什么……”
  多巴胺的分泌会使人亢奋,男孩的眼转子开始骨碌地转,时而看看结着蛛网的天花板,时而看看长满青苔的大水槽,时而又看看地上淌着水迹的格子瓷砖。
  末了,他突兀地感叹一句:“哎呀,想我对象了,我的宝宝啊~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呢?”
  汪烙棘一愣,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只也当没有听见对方那“随口”讲出的话语。
  焦蕉的嘴巴里不断地碎碎念着,像是一个僧人在念佛,听着像是无心而出的自言自语,其实他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刚才从脑子里冒出来的对汪先生的想法吓了他一跳,不仅有一种怪异感,还有一种背德感。
  于是男孩幼稚地催眠自己:口里时常念着,心里自然也就会念着。
  只念着她,不念着别人。只念着女人,不念着……男人。
  这样,就不会对女友产生一种的背叛感。
  汪烙棘把薄薄的白衬衣穿在身上,裁剪适合的衣服将男人身体上的肌肉纹理勾勒得刚刚好,就是衣料有点过于劣质,那领口边扎得他脖子发痒。
  男人忍不住又加深了眉头,敲敲门板对焦蕉说,“裤子。”
  养尊处优的影帝先生对于这种臭气熏天的恶劣环境很是嫌弃,加快动作想要赶紧换完,导致换裤子的时候差点一脚踩进屎坑子里,气得他用六国语言骂着脏话把最后的西装外套也给穿上。
  于是焦蕉又获得了一个支撑“我女朋友比汪烙棘要好得多”的论据,他在心里想着:没想到这位汪先生还挺能说脏话,那些骂人的花样儿我以前都没听过,真叫一个脏啊。
  看吧,我家“宝宝”就从不骂脏话,软软糯糯口吐芬芳。
  是的,女人就是要比男人要可爱!
  “好了,我换好了。”
  那个“没有胸没有长发”、“满嘴脏话”、“不如女人可爱”的男人换好一身整齐的西装,皱着眉从厕所隔间里走出。
  衣服竟意外地适合,并且很好地诠释了何谓“人穿衣,而不是衣穿人”。
  汪烙棘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再宽松的衣服也能被他完美的身材而驾驭。
  衣服的款式再老又如何,套在好看的人身上就变成了“故意做旧”,不那么整齐的针线也变得像是为了时尚蓄意而为。
  “还行?”他试探着问了句。
  这个问着“还行”的男人,眼角眉梢都透出一股精致的复古韵味,头发没有被特别打理过,所以相互有些凌乱地交错着,却因为身上的搭配而显得别具一格。
  像是从上世纪的杂志封面中缓缓走出的男模,就是手指尖还缺一根白烟缭绕的雪茄。
  焦蕉当场看愣了。
  似乎……没有胸没有长发的人也可以很有魅力,满嘴脏话也可以被轻易原谅,浑身上下哪里都比女人要可爱……
  “我去,二舅他奶奶个狗腿子,”这回轮到村娃子爆脏话了。
  汪烙棘:“??”
  “真有这么差吗?”他颇有怨念地喃喃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套着的廉价西装:“好像是挺丑的……”
  “不丑不丑,”焦蕉定了定神,咬着下唇为他理了理衣襟,“汪先生,你穿上这套衣服很帅,是真的好看。”
  何止是好看,男人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他把这一套造价不超三百块的村口裁缝成品生生穿出了一种无与伦比的高定感。
  “真的好看?”汪烙棘被夸得有点心花怒放。
  焦蕉眉飞色舞地使劲夸:“超级无敌宇宙爆炸式好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式好看,螺旋升天托马斯全旋式好看!”
  “就,还行吧,”汪烙棘语气淡淡,显得对于这些夸赞毫不在乎。
  然后,男人默默地将下巴仰高45度,微微侧着脸,露出自己完美而流畅的下颚线。肩膀朝后张开、腰腹臀部全都收紧,将身体肌肉绷成最显眼的状态。
  为了显气质,他双手插兜,露出一副随意闲适的潇洒之态。
  实际上这条裤子并没有兜……
  汪烙棘的脸上就欠欠地写着一句话:朕就是出自上帝之手的艺术品。
  焦蕉咽了咽口水,又强迫自己开始了对“小女友”的新一轮脑补:女人比男人好,女人比男人好,女人比男人好......
  作者有话说:
  焦哥:我骗我自己.jpg


第28章
  走出公厕十几米的时候,焦蕉红着脸快步走在前头,汪烙棘则还在摆弄着他脖子上的领带。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刚才在公厕里干什么了……
  男人用眼睛瞥着走在前面的焦蕉,心里毫无由来地又想到了网恋的事。
  诚然,焦蕉是个好男孩。欺骗这么一个耿直又单纯的男孩,令汪网骗这一天里都郁郁寡欢,始终被不安的良心所折磨着。
  现在每次看着焦蕉,他都很难若无其事地面对,这种心情很复杂,就像舔着舔着棒棒糖,忽然发现糖里有只屎壳郎。
  这是倒了大霉。
  汪烙棘却不太清楚内心那种倒霉的感觉是从何而来,究竟是因为网恋遇着个熟人?还是因为知道对方绝对不可能喜欢自己?
  他记起自己在网上那些嗲声嗲气的撒娇,那些甜言蜜语的哄骗,现在想来,连自己都觉得想吐。
  对方是很吃这一套的,软、甜、可爱,这一切是建立在女人的身份上,而不是一个男人。
  当初只是因为一时兴起,贪玩得该死,想着戏弄一个素未谋面的网友,打算聊个两三天的就把对方给甩了。
  哪里想到越聊越上头,对方的可爱和直爽隔着一个手机屏幕都能将人俘虏。
  更没想到,对方是真的走了心。
  后悔的感受太过煎熬人,特别是面对一个自己不想伤害的人,后悔的滋味更像是在受刑。
  眼看焦蕉构筑在这个谎言之上的期望愈发胀大,汪烙棘想:到底还是要说出来的,不能让对方越陷越深。
  他正想着要何如解释这个事情,前面的焦蕉便停下了脚步,在原地等他。
  待到汪烙棘跟上来了,焦蕉便喊他一声:“汪先生。”
  “嗯?”
  焦蕉忽然严肃起来,用一种向军师讨教的恭敬语气说:“我有些事情想请教你。”
  “嗯,说,”汪烙棘正低头摆弄着脖子上的领带,觉得怎么绑都好像怪怪的,不是位置偏了就是绑得不标准。
  焦蕉搅了搅十只手指,说话的语气有些低落:“就是啊,我的宝宝不回我消息……”
  汪烙棘心不在焉地应着:“什么宝宝?”
  “就是我那网恋对象。”
  “啊?!什、什么?!”汪烙棘紧绷的神经一下子炸开,连退五步,扯着领带的一使劲,差点没把自己给勒死。
  犹如惊弓之鸟。
  焦蕉见他大惊失色的样子,不明就以:“怎么了?”
  “没、没……”汪烙棘强装淡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刚才脚边有只蜘蛛爬过而已。”
  这日子一天天的真没法过了,他被自己这脆弱敏感的神经整得快疯。刚才焦蕉那句话一出来,正好跟他想着的事情重合,他还以为对方能读心呢。
  男人没出声儿,扯了扯勒得慌的领带,缠在心头的感觉不知是烦躁还是害怕。
  “你这是要给自己打个死结呢?我帮你吧,”焦蕉伸手去帮他把领带解了,打算重新再绑一次。
  “其实我可以自己来,”汪烙棘这样说着,脚下却是一动不动,让焦蕉走过来帮他绑领带。
  男孩一边交叠着领带,一边把刚才没说完的事情继续说,“汪先生,那天你不是让我加我宝宝的微信嘛,我把我的号给她了,可是她好像一直没加我。连游戏上的聊天消息也没回。”
  汪烙棘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可能是她在忙,没看见消息吧。”
  “可能性不大,以前她不会这么久都不回我的。或许是我提出加微信,把她吓到了,我太唐突了是不是?”
  “不是,你……”又一股内疚感袭来,汪烙棘宽慰道:“不是你的错,你别太紧张了,她没加你肯定是有她自己的原因的。”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一切都他妈是老子的错。
  在此之前,汪烙棘从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或许有人会因为他是个男的而希望落空。
  “那她为什么不肯加我呢?”焦蕉扁扁嘴,有些难过。
  “或许,她是不想让你知道她的、她的……”汪烙棘顿了顿,缓了好久才把这三个字说出来:“真面目。”
  他忽然很害怕,害怕谎言败露的那一刻,当所有面具被撕裂,露出的真面目将会是狰狞的。
  会把这个心存期待的男孩吓跑。
  可焦蕉却似乎心有不甘,“即使她长得丑,长得像猪八戒乔碧萝黑山老妖,我也不介意。”
  汪烙棘一愣,“不介意?她可能……会跟你想象中的相差很远,甚至是截然相反,你也不介意吗?”
  焦蕉神色黯然,目光却很坚定,“世界上有无数种可能性,但无论我遇见的是哪一种,喜欢就是喜欢,我喜欢的是那个人,而不是一种可能性。”
  “你……”汪烙棘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可能性的存在并不能阻挡我对一个人的喜欢,”焦蕉无奈又甜蜜地一摊手,“可能对方很糟糕,但我就是喜欢她,能有什么办法嘛。”
  汪烙棘的心沉沉地发出了一声“咚”,像一个古老的大钟在晨雾中苏醒,被钟杵重重地撞出了无尽的回荡声。
  此时,这相互缠绕的领带就像一个封印住这男人的结,让他乖乖地杵在原地,无法动弹,任由男生细白的手在他面前绕来绕去。
  “好了,绑好了,”焦蕉对此很上道,两三下便绑出了一个漂漂亮亮的领带结。
  纵使这过程很短,汪烙棘却很享受这种近距离被服务的感觉,因为这“服务生”是焦蕉。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介意对方绑个中国结,那他就可以拥有更多享用这种“服务”的时间。
  有那么一瞬间,汪烙棘忽然好希望自己真是个34D的巨乳萝莉。
  哪怕没有34D,哪怕不是萝莉,只要是个女的也好啊。
  汪烙棘在这边默默地泥塑自己,焦蕉却早已跑到了那边,忙着准备待会儿的剪彩活动。
  “焦哥,这里出了点问题,”一个帮忙准备现场的大叔叫住他。
  焦蕉脚步一顿,“怎么了?”
  大叔满脸愁云惨雾,指着那个待会儿剪彩时要揭的招牌,“你看这个,印错了。”
  焦蕉一看,差点两眼一黑,上面的第一个字印错了,把“沙扁村水果批发市场进口区”给印成了“少扁村水果批发市场进口区”。
  少扁少扁……这是要提倡和谐社会少一点把人给揍扁吗?
  焦蕉叹气:“怎么现在才发现啊?”
  大叔挠挠头:“去取招牌的那个伙计不识字。”
  “.…..”
  他愁得不行,白头发顿时就冒出来一根,离活动开始就剩十分钟了,男孩灵光一现,赶紧跑到隔壁街那家杂货铺买了只油性笔。
  男孩搬来梯子,叼着笔爬上去,直接在招牌上那个“少”字左边添上了个“氵”。
  路过的汪烙棘顺口丢下一句:“喂,小心点。”
  “知道啦,”焦蕉应着,手里的笔飞速划动来划动去,他要使劲给那个“氵”涂黑加粗,这样字体看起来才不会过于违和。
  看着那个集传统手写工艺与现代印刷技术于一体的招牌,男孩无语道:“就这样吧,先凑合着……”
  *
  剪彩仪式开始,现场布置得相当有乡村暴发户……不是,是乡村个体商户的气息。
  一道充气的红色大拱门横在铺面门口,旁边的充气机“嗡嗡”地震动着。两排开业花篮齐刷刷地杵着,大红大紫看得人眼花缭乱。幕布盖住后面那个硕大的招牌,等待剪彩嘉宾去揭开。
  现场处处洋溢着鲜红色的喜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家婚庆策划公司给布置的。
  为了让现场显得好看些,焦蕉还让人在地上随意摆放了好几十个五颜六色的气球,看着就热闹些。
  没想到,体态笨重的小叶误入此危险的“地雷区”,好像一台巨型的碾压型坦克,一不小心把气球全给踩爆了。
  看着胖子甩着肉在“噼里啪啦”炸裂的气球堆里蹦来跳去,汪烙棘捂着额对旁边负责会场布置的人说:“不好意思,我不认识那胖子,他真不是我助理……”
  区域门口放着个讲台一样的大桌子,铺的还是鲜红色绒布,放的还是那个熟悉的小金鼎,不过这回没插那擎天柱似的大香,而是插了三根细细的小香。
  桌上也没再放一只脆皮烧猪,而是摆了个脸盆大的祝贺蛋糕,上面用奶油写着“步步高升”和“洪福齐天”。这八个字很好地掺和了升官发财和福如东海的寓意,就是没开张大吉的意思在……
  汪烙棘看了这个蛋糕很久,最后忍不住发出一声灵魂疑惑:“这蛋糕确定不是你们的竞争对手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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