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么仍在相爱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诸事皆宜

作者:诸事皆宜  录入:12-15

  肖池甯回过神,赶紧攥住他的手,试图抠开他的手指:“我操……我没想到,我是开玩笑的!让我看看!”
  肖照山把拳头背到身后,公式化地笑了笑:“有什么好看的,别看了。”
  “好看!喜欢!老子要戴!”肖池甯大声喊。
  肖照山蹙眉:“小声点儿,楼上楼下都睡了。”
  肖池甯开心得快绷不住了:“是婚戒对么?我看你准备往我无名指上套来着。”
  “不是,就是普通的装饰戒。”肖照山还是不给他。
  “说!你是不是要跟我求婚?”肖池甯指着他的胸口问。
  肖照山有些窘迫:“我们一当不了夫妻,二不可能像别的情侣一样分手,有什么好求婚的。”
  肖池甯见他眼神不似平常坦然,便知自己说对了。
  “当然好。”他突然跪坐起来抱住肖照山的脖子,正色道,“这样我就有新开关了,每天低头看一看,什么痛苦都能忘记的。”
  肖照山自觉回抱住他,说:“肖池甯,忘记很难,我知道我没这个本事,我只是希望你能活得轻松一点,可以相信自己值得被爱。”
  肖池甯退回去,将左手手心向下伸到了肖照山面前:“好,我答应你了。”
  肖照山没想到会闹出这么一个乌龙,好笑地摇了摇头,把已经攥得暖热的素戒给他戴上:“生日快乐,祝你新的一岁嘴巴可以慢一点儿。”
  肖池甯正借着月光欣赏戒指呢,乐呵得不行:“这——么——慢——可——以——吗——”
  肖照山屈指在他鼻尖上弹了弹:“有那么高兴吗?不是说我死定了?”
  肖池甯倒进他怀里,笑嘻嘻地说:“不送金链子就不会死。”
  肖照山顺势环住他的腰:“是铂金戒。买的时候我还以为我们会去国外,怕送你带钻的纯金的以后走大街上被人抢。”
  “嗯,想得好。”
  “过奖。”
  “你的那只戒指呢?什么时候戴给我看看?”
  “等我们通宵完就戴给你看,成吗?”
  “成,太成了。通他妈的宵!”
  肖池甯豪言壮语完,总算欣赏够了戒指。他收回手扭头看向肖照山,追问道:“除了这个,没别的生日贺词了吗?”
  “没了,思路都被你打断了。”肖照山说。
  “那换我来。”肖池甯猝不及防从他怀里蹿起来亲了他一口,正经道,“爸爸,我爱你。”
  肖照山对上他不似玩笑的神情和虔诚的双眼,吃惊得差点忘记了中文怎么发音。
  他这辈子还没跟任何人完整地说过这三个字,包括婚礼上的池凊,因为他曾认为这句话是无效的、多余的、做不了任何担保的。
  那么,“爱”究竟可以做到些什么?肖池甯好像用短短的九个月,就把答案展示在了他面前。
  必须得承认,爱的作用极为有限,既不能让一个饥寒交迫的乞丐立即变得富有,也不能让一个病入膏肓的患者重新获得健康与自由。她只能让人——甚至或许仅限于一些敏锐细致的人——有可能产生一种“去爱”他者的冲动。
  是冲动。发誓努力学习、突然辞职去远行,亲吻、拥抱、繁衍,做决定、做选择题、改变人生轨迹……生活就是无数的冲动的组合。
  这一刻,肖照山正被巨大的冲动裹挟着。
  “小甯……”
  生平第一次,他竟有些手足无措。
  一方面,他想找一些更妥当、更具余地的词来教导肖池甯:这是世界上比“对不起”更难真正做到的三个字。然而另一方面,这件事也可以无比简单,只要那个“你”是肖池甯。
  肖照山为这一瞬间的犹豫而自责。他要抓住冲动的尾巴。
  “宝贝,我也爱你,世界上最爱你。”
  “但这不是生日贺词,”他吻了吻肖池甯动容的眉眼,坚定地说,“这是我的求婚誓词。”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足为外人道也[3]。
  ——
  [1]出自白居易《琵琶行》。
  [2]化用自李宗盛《新写的旧歌》歌词:“两个男人/极有可能终其一生只是长得像而已/有幸运的 成为知己/有不幸的 只能是甲乙”。
  [3]出自陶渊明《桃花源记》。
作者有话说:[1]出自白居易《琵琶行》。 [2]化用自李宗盛《新写的旧歌》歌词:“两个男人/极有可能终其一生只是长得像而已/有幸运的 成为知己/有不幸的 只能是甲乙”。 [3]出自陶渊明《桃花源记》。 【感谢@古早青花鱼 @seimei @我追的都是你爹 @看见什么吃什么 投喂的“完整版才可见”牌医用绷带】【文中提到了林丰俗先生的《节近端阳》,没错是我夹带的私货,个人非常喜欢,大家也可以去网上搜来看看。】


第七十五章 (番外五:与风同起贺佳期)
  【04/06】
  肖池甯睡了十个小时,醒来后天又阴了,眼看是要继续下雨。肖照山似乎没有出行的打算,正安静地坐在房间里的书桌边画随笔。
  肖池甯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看他,发现他的左手无名指已经戴上了对戒中的另外一只。
  “你在画什么?”他问。
  肖照山头也不抬:“你。”
  “画我?”肖池甯咧开嘴笑,“画我什么?”
  肖照山起身走到床边,把便签纸往他脑门上一按:“小东西太能睡了,赶快起床。”
  肖池甯兴冲冲翻过带着酒店logo的便签纸,却发现上面赫然是一头睡得正香的……猪。
  肖照山洗完手从卫生间里出来,肖池甯已经光着上身坐到了他刚才的位置上,握着铅笔不知道在干嘛。
  他走过去俯身一看,肖池甯在那头猪旁边画了一头更大的猪,两个猪鼻孔左边写着S,右边写着B。
  肖照山摇了摇头,没想把这种幼稚的游戏接着玩下去。他兀自从运动裤裤兜里摸出一个东西放到桌上,用事不关己的语气问:“还要吗?”
  肖池甯分心瞄了一眼,不由得愣了愣,竟是那只他出走前扔在肖照山面前的手表。
  “当然要!”他立刻戴上骚气的手表,然后拿铅笔另一头自带的橡皮擦擦掉了左边猪鼻孔里的S,将其改成了“B”。
  “BB?传呼机?”肖照山不明白。
  肖池甯画了个箭头,指向空白处,一边解释一边批注道:“是宝贝。”
  【05/29】
  今天是肖池甯拆石膏的日子。
  医生看了看灯箱上新照的X光片,恭喜道:“恢复得很好,明年下半年可以考虑来取钢板了。”
  “恢复得好吗?”
  肖池甯吊了三个月右手,乍一放下来还不大适应。他小心翼翼地捏了捏拳头,更加困惑了。
  “我怎么使不上力呢?”
  “正常的,毕竟你这只手三个月没动过了。”医生对站在他身后的肖照山交代道,“有空带孩子适当地运动一下,如果出现肌肉胀痛的情况,可以用热水泡一泡,给他按摩按摩。”
  肖照山用脑子认真记下了:“还有别的要注意的吗?”
  “这只手的承重限度和强度肯定是比不上其他同龄的小伙子了,不过应该不会影响正常生活。这几天家长多花点心思,别让他遭受二次伤害,有啥不对劲的赶紧来医院复诊。”
  医生看回肖池甯,问:“除了不好用力,现在有没有别的什么感觉?比如发麻、发酸之类的。”
  肖池甯低头转了转右手,感受了一阵,真挚地回答道:“小臂比上臂白太多了……”
  【07/11】
  肖照山从顺德回来没多久,就从朋友手里买了一套八成新的二手别墅。翻修了一个月,晾了一个月,采买布置又花了一个月,终于,四十二岁生日这天总算能搬进去住了。
  肖池甯非常敷衍,买菜的时候顺手去文具用品店买了一罐松节油当送他的生日礼物。
  “上课太忙,没时间包装,就当为环保做贡献了吧。”
  肖照山不觉得有什么,挺愉快地收下了,还调侃道:“看出来你和松节油关系好了。”
  肖池甯切着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回身问:“爸爸,我一直没弄懂,你以前搁画廊里搞个水池子是什么意思,你是画油画的,难道不应该用松节油来稀释吗?”
  肖照山盘着手倚在门框上,挑眉问:“你确定要听?”
  肖池甯反应了一会儿,冷笑道:“明白了,又是和那个女人有关吧?没事儿,你说。”
  “有几年我画不了画,手痒了只能在家里自娱自乐一下。”肖照山说,“但是那个女人闻不惯油画颜料的味道,我就尝试着换成水溶性颜料,后来习惯了。”
  “啪”的一声巨响,肖池甯手起刀落——拍了一头蒜。
  “所以说,为什么要为了这种人改变自己?你不该是这样的人。”他面朝菜板,将左手向后伸,“松节油还我,反正你用不上。”
  “行行行,还你,小气鬼。”肖照山笑着靠近他,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肖池甯瞥了一眼,毫不留情扔开他的手,重新拿起了菜刀:“现在知道我和你更配了吧?没眼光。”
  肖照山从后面抱住他,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真心实意地说:“嗯,我没眼光,得亏你看上我了,谢谢宝贝。”
  【08/05】
  肖池甯特意跟老教授请了一天假去听岳则章的终审宣判。
  与案件相关的池凊和董欣也到场了,凑巧被安排着和他坐到了一起。
  上个月乔迁宴之后董欣就没见过自己的干儿子,她愣是抓住了开庭前的十分钟,热情地嘘寒问暖了一番,同肖池甯从艺考的准备情况商量到了以后读大学是寄宿还是走读。
  池凊挺直脊背、目视前方,一言不发,端的一副高傲的样子,实则脸上写满了不自在。
  肖池甯习惯性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越过董欣瞧了她一眼,心中果然不复波澜。
  其实肖照山起初是反对他来的,一是怕他想起不好的事,二便是怕他撞上池凊,被人为难。但肖池甯早已炼成了金钟罩,天不怕地不怕,说什么都要来亲眼见证岳则章被判死刑。
  一锤定音之时,他确凿无疑地看见,坐在证人席上的肖照山绷了一个多小时的后背明显松弛了下来,好似庭上被审判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二审前你爸爸为了不让岳则章有上诉成功的可能,花了大力气,求了不少人。”董欣大概也看到了这一幕,俯到肖池甯耳边如此解释。
  可肖池甯很清楚,还有别的原因。
  这一锤,对肖照山来说,象征着长达二十年的刑期的正式终结。他终于自由了。
  散庭后,肖照山还得走程序留下来签个字,肖池甯和董欣先去停车场等他。两人下了台阶走到门口,意外地,池凊拎着包步履生风地追了上来。
  “肖池甯。”她严肃道,“跟我谈谈。”
  肖池甯看了看董欣,旋即把没喝完的可乐交给了她:“干妈,我待会儿来找你。”
  他生平第二次坐上了池凊的车,心情却与第一次和她一起去机场接肖照山时有了天壤之别——他是个成年人了,他的世界即将不再局限于这个车厢、那座房子。
  “有什么事吗?池女士。”他看着池凊,主动开了口。
  池凊瞥了瞥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嘲笑道:“你俩挺大胆的啊,敢戴着对戒上法庭。”
  肖池甯把左手举到她眼前,故意晃了晃:“我不仅敢戴着对戒上法庭,还敢直接跟你炫耀。好看吗?来,大方看,正眼瞧,我不收费。”
  “肖池甯!”池凊转向他,怒目而视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他是你爹,亲爹!”
  肖池甯收回手,低头整理了一下衣领:“嗯,长这么像,也不可能是捡的,我知道。”
  池凊拧着眉毛凝视他许久,见他完全没有被引诱和强迫的可能,沉默半晌,声音彻底冷了下来。
  “肖池甯,你是为了报复他和我吗?”
  肖池甯毫不矫饰,承认道:“是。虽然中途出了点差错,比如……我真的爱上了肖照山,但整体计划很成功。”
  他扭头看向池凊,勾唇笑了笑:“怎么办,轮到你被抛弃了。”
  池凊看向挡风玻璃外,脸色阴沉:“你错了,我的人生不是只有肖照山,没人能抛弃我。”
  肖池甯点了点头,竟附和道:“嗯,伤害你很难,我如果早一点明白就好了。”
  池凊看回他,问出了萦绕心头多久的疑惑:“肖池甯,你究竟是图个什么?十七年来我妈亏待过你吗?我亏待过你吗?”
  肖池甯知道,与一个没有丝毫为人母的责任感的女人讲明童年的隐痛是徒劳的,因此他只说:“你们很好,我过得也很好,你继续这样认为吧,没关系。”
  “退一万步讲……”池凊不屑道,“你以为肖照山就是个好爸爸了?他既当婊|子又立牌坊,比我更差劲,你跟他在一块儿能有多好过?”
  “是啊,水深火热。”肖池甯转了转戒指,叹息道,“但是我能怎么办?他就是特别爱我、离不开我、怕失去我。我画个画他要替我挤颜料,我做饭他会自觉洗碗,我睡午觉他也会抱着我一起睡,我和老师出去写生,他每过一小时都要给我打电话确认我的安全。”
  他抬眸对上池凊震惊的脸,讽刺道:“你以为你见过他真正爱一个人时的样子吗?你没被爱过,永远不会懂的,听一听就当开个眼界吧。”
  “爱?肖池甯,你和我说爱,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池凊气极反笑,“他大你二十四岁,你爱不了他多久,他也爱不了你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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