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
脑子里冷不丁跳出这四个字的时候,窦成捂着屁股猛地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或许是察觉到窦成的动静,原本闲庭信步走在前面的屈重也停了下来,转身看到窦成脸上大梦初醒的惊惧表情时,挑了挑眉。
屈重:“怎么不走了?”
“我摔的那两下,是你故意的吧?”窦成暗自深吸口气,紧紧盯着屈重,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细微反应:“就因为我踢了那床。”
屈重的反应……是直接走向窦成,黑邃的深眸瞬也不瞬的直直望进窦成眼底,强劲的压迫感仿似崔古拉朽般,攻破着人心并不牢固的防线,一步一步,就像是践踏在人心脏上,令人心脏紧缩,整个神经都绷紧到极致。
窦成一秒胆怂:“你……”
下一秒,就被过来的屈重一把扛在了肩膀,一巴掌拍在屁股上,虽然没有正中红心,但还是疼得窦成嗷的发出一声比杀猪还凄厉的惨叫。
这一言不合就往肩上扛,还打屁股……
窦成当即把对屈重的恐惧抛到九霄云外,怒极攻心的大吼:“屈重!我日你大爷!”
“呵,你确定?”屈重平静无波的语气里满满都是恶意。
窦成最后一丝理智绷着,谨慎的没出声。
“沉默就是默认。”屈重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好,我成全你,这就带你去找我大爷。”
窦成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屈重,你放我下来!靠,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他妈……鬼才去找你大爷!”
回应他的,是屈重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然后,他们就站在了一座荒山上。
这是本地唯一一座至今尚未开发的大山,山体连绵,高耸入云,绿树成荫,杂草丛生,只有几条被人常年踩踏出的泥土小路光秃秃的横贯交错,山的东面脚下是通往省城的沥青国道公路,山的西北两面是起伏山体,南面则是农田环绕。
这座大山在公路上看着很巍峨雄美风景迤逦,但除了春节清明,几乎没人会涉足,只因这座大山是他们这里出了名的乱葬岗。在早年,这里不止是处决死刑犯的地方,一些孤寡无后的人,或者夭折横死,穷到买不起墓地的人死后也会葬到这里,可以说,这座山从周边到林里,放眼望去,全是大大小小的新旧坟包。
“你他妈带我来乱葬岗干什么?!”窦成一看是这地方,就吓得面无人色,当即连疼痛都忘了,大力挣扎起来:“神经病!疯子!再不放老子,我他妈弄死你!”
“带你来日我大爷。”屈重也没怎么用力,但就是任凭窦成怎么蹦跶都挣扎不得,听着窦成外强中干的狠话更是无动于衷,脚步不停的径自朝林子深处走去,但似乎并没有目标,而是一个坟包一个坟包的找。
这诡异的一幕,看得窦成冷汗下的更凶猛了:“你……”
“我也不知道谁是我大爷,别急,一个一个的找,总有一款屈家大爷适合你。”屈重扒拉开杂草,在一个坟包前站定片刻,又继续往下一个走去。
窦成……彻底服了。
“屈重,屈大爷,屈大哥,我错了,我认怂还不行吗?我不该日你大爷,我……”
“不日我大爷,那你日谁?”屈重脚步一点都没停下:“日屈家祖宗?”
窦成:“……”
窦成此刻心里憋着一串mmp,不知当骂不当骂,嗯,瞅着屈重这神经病的劲头,他肯定是不敢骂的,只牙关紧咬,把自己憋成河豚。
第23章 想死
第23章 想死
“嗯?”
一声嗯,窦成心肝儿都哆嗦。
简直要疯!
“我他妈谁也不日,老子要回家,再不回去上药,我他妈就要血流成河了!”窦成崩溃大喊,就算看不到,他也能感觉到屁股后面的裤子湿得比女人来大姨妈都厉害。
屈重闻声偏了偏头,看到窦成屁股上那一滩明显比周边布料要暗沉的颜色,眸色沉了沉,这才打消了继续往里找的念头,扛着人掉头朝走出林子。
见屈重终于不再发神经,窦成狠狠的松了口气。可是那口气刚松到一半,浑身就又是一绷,寒毛嗖地竖了起来。
不过是一瞬间的晃神,他们人就已经在家门口了。
“醒了?”屈重将他放了下来:“可算是醒了,我还以为得这么扛着你在家门口站到天荒地老呢,你也真能耐,走路走着都能睡着,亏我还以为你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这小呼噜打的,啧啧。”
“哈?”窦成一脸懵逼,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副比见鬼还惊悚的语气:“我睡着了?”
屈重纵了纵肩,径自拿出钥匙开门,一边进去一边说:“别杵着了,我刚路过药店的时候买了药,赶紧进来上药吧,我看那铁钉上有锈,感染就麻烦了。”
窦成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撑着罗圈腿,捂着屁股一挪三扭艰难的走了进去,脑子里却因为屈重这一番话给搅拌成了浆糊。
“裤子脱了,趴上面我给你看看伤哪儿了。”屈重手脚麻利的将堆成狗窝的破沙发收拾出一块净土,指了指,示意窦成趴下。
窦成没有依言趴下,而是眼也不眨的盯着屈重的脸,企图从对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来。然而没有,屈重的表情看起来一点异样都没有,眼底的关心是实打实的。
窦成不禁迷茫了,如果屈重说的是真的,那刚才经历的那些……难道是做梦?还特么梦境现实无缝衔接的转换?
就在窦成皱眉纠结的这会儿,屈重拿出一支药膏和一包新买的棉签,抬了抬下巴示意窦成赶紧趴下。
窦成看看药膏棉签又看看屈重,再看看药膏棉签又看看屈重,如此反复几次,才将满心的疑惑压了下去,犹豫着脱掉牛仔裤,光屁股蛋子趴在了沙发上。
屈重弯下腰,煞有介事的双手掰着窦成的屁股蛋子检查了半天,那摸得人屁股蛋子痒痒颤栗的力道,不像是在检查伤口,倒像是在揩油。
靠!又来!
窦成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正要发飙,屈重突然一指捅进他菊花,痛得他整个一蹦,嗷的一声惨叫。
“你是上药还是谋杀啊?!”感觉到对方的手指非但没拿出来,还在往里钻,窦成本能的菊花一紧:“妈的手指……把你的手指拿出去!”
屈重没有拿出去,反而在里面又转又抠又按,嘴上却一本正经:“很疼吗?忍着点,你这次伤得挺深的,这里疼吗?这里呢?”
“唔……”窦成浑身紧绷,疼得神经都在抽抽:“疼……”
“这里也疼吗?”屈重语气压抑又凝重:“那这次的确是挺严重的啊,不行的话估计还得去医院,你忍着点,我这就给你上药。”
说着,总算慢悠悠把手指给退了出来,啵的一声响,窦成顿时臊得连耳根子都烧红了。
被又捅又按的弄了半天,居然还没上药,窦成简直崩溃的想爆粗口,但更崩溃的,却是刚才那声响所引发的羞耻感。上个药而已,特么搞得跟打炮似的是要闹那样?!
偏偏还得忍着,谁让他妈的还真是被铁钉捅了菊花呢操!
窦成正咬着手背满心崩溃风中凌乱,屈重的手指就裹挟着一坨沁凉,再次按在了菊花上,只是这次没有直接捅,而是很轻的周边按揉涂抹,然后缓缓的往里推送。
然而这即将那啥那啥的既视感,更加刺激得窦成眼皮直跳。就在他忍无可忍想要骂娘之际,也不知道屈重到底按到了哪里,窦成猛地一绷,嗯的一声脱口而出,身体都跟着一阵哆嗦,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更是可耻的起了反应。
窦成的反应令屈重的动作一顿:“这里很疼?”说着,又对着那一点用力摁了摁。
“啊……唔……”
连串的哼叫不受控制的从嘴里溢出,那里的反应也更强烈了!
窦成:“……”
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24章 梦魇
第24章 梦魇
不过是简单的上药而已,窦成却被折腾得浑身大汗,简直就是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然而最让他崩溃的,是他居然有反应了,有反应了,有反应了……
“好了。”
屈重话音刚落,窦成就动作迅速的提起裤子,抓过扔到一边的抱枕往脑袋上一压,当起了鸵鸟。
没脸见人了!
屈重:“怎么了?”
窦成装死不吭声。
屈重嘴角勾了勾,一边抽了张纸巾擦手,一边漫不经心的问:“有反应了?”
窦成:“……!!!”
趴着没动呢,那家伙怎么知道的?!
屈重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自然而然的转了话题:“趴着不动是对的,你这刚上完药,要是走动撕裂出血,就白忙活了,不过晚点还得再上两次药才行,这样早点结痂,你也能少受点罪。”
一听还要多来几次,窦成更加想死了。
“不用了!”当即顾不上丢人,窦成扔掉抱枕,艰难的挪地站起身,抡着罗圈腿就动作迅速的闪进了房间,砰地一声摔上了房门,随即死狗似的扑到了床上:“嗷!疼死老子了!”然而他情愿痛死,也不要再来一次刚才那样的上药经历,满心都闪着会被一根手指捅弯的红色预警,不过,屈重那家伙是怎么按的,居然还挺爽,浑身跟过电似的头皮都酥……
想到这,窦成猛地一个激灵急忙打住。
“啊啊啊,我这想什么呢,打住打住!”窦成脑袋用力砸了两下床垫。
然而越是这样,就越是忍不住去回味当时的感觉,越是回味,那里的反应就越强烈,甚至有点忍不住想往裤腰里探手……
啪!
窦成左手打右手,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让你手贱,让你手贱!”
窦成纠结得不要不要的,但终归抵不住困意,居然就那么趴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但是这一觉睡得却并不安稳,耳边总是乱七八糟的响着很多声音,一会儿猫儿叫春的嗷嗷声,一会儿是男女办事的暧昧声,一会儿是男男女女听不清说什么的嘀咕声。
然而这还不是最要命的,除了这些声音,窦成明显感觉到有一双手在脱自己的衣服裤子,抚摸自己的身体。一双分不清男女的手从喉结缓慢的抚过胸膛,滑到小腹,在三角地流连,在大腿根上下抚动,最后稳稳握住中间关键,一下一下,熟练而有节奏的动着。
冰凉的触感冻得人哆嗦,却撩动着心火乱窜,不舒服,反而有种置身水深火热的无助惶措。
潜意识里,窦成就觉得这一切很不对劲,然而无论他怎么挣扎,就是醒不过来。
……
屈重推开房门,入眼便看到深陷梦魇的窦成正一丝不挂满头大汗的仰躺在床上,阳根被女鬼一手握着,随着女鬼手上的动作,阳关打开,源源不断的阳气从阳关泄出,一缕缕的飘向女鬼的口鼻。
见到屈重,女鬼脸色大变,但却并没有收手,反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只见更多的阳气自窦成的阳关泄出。
屈重眸色沉戾,指尖夹着一道符纸,嗖地扔向女鬼。
符纸不偏不倚,正正打在女鬼握着窦成的手背上,噗呲一声,当即就灼烧出一个黑窟窿。女鬼一声尖叫,捂手一晃就闪到了窗前,在屈重又一道符纸飞出的瞬间,蹿窗而逃。
女鬼虽然跑了,屈重却顾不上追,而是扑倒床边,一把攥住窦成仍在泄露的阳关,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阴云密布。
第25章 菊花一指禅
第25章 菊花一指禅
阳气亏损严重,此时昏睡中的窦成呼吸薄弱,胸口几乎看不到起伏,面色灰白毫无生气,看着就像是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
屈重符纸封住窦成的阳关,又将他被女鬼脱掉的衣服给穿回去,这才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猩红且氤着一圈灰蒙毛边的弦月出神。良久,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随手结了个法印,转身走出了窦成的房间。
房门重新带上的瞬间,屈重看向床上的窦成,目光晦暗不明。
窦成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看着窗外昏暗的天色,窦成皱了皱眉,伸手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本来还以为是没天亮,一看之下却猛地瞪大了眼睛,他居然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傍晚七点半!
窗外下着雨,树梢乱颤一看就是在刮风,但奇怪的是房间里居然静溢的一点风雨声都听不见,更别提花鸟虫鸣的声音,不大的空间里,静的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声。也多亏还有呼吸声,不然他都要以为这是在做梦了,毕竟他家这房子老旧,隔音效果一向不好,外面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无限放大,像现在这么静悄悄的从来没有过。
这点反常,窦成也只是片刻的诧异,并没有走心,毕竟摆在眼前的问题是——饿!
当即翻身下床,起身的瞬间,却陡然一阵天旋地转,差点一头给栽地上,不止手上没力,脚下也虚浮没有一点踏实感,失重的感觉让他好一会儿才从眩晕中缓过来。
正双手颤抖的撑着床沿喘粗气,房门就被屈重推开了。
“醒了?”屈重没有进门,就在门口站着:“晚饭做好了,里面吃,还是我扶你出来吃?”
“我这是怎么了?”窦成抬手摸了摸脑门儿,没觉得发烧。
“你昨晚发烧,中午才退的。”屈重睁着眼睛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