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真丑闻[现代耽美]——BY:卡比丘

作者:卡比丘  录入:02-13

  所以他马上把左手收回去了。
  轿车经过一条开满房产中介的大道。
  汤执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广告,忽然想到一件事。
  下周他母亲开庭,如果顺利释放,得给母亲找一个住的地方。到时候他自己也要搬出来了。
  他立即决定,临时去租一间房,让司机再停了一次车,告诉司机,他有点事要做,晚上自己回去,而后下了车,进了路上一家较大的房产中介。
  中介里的客人和接待都不少。
  接待汤执的人姓张,叫张子明,比汤执大七八岁,看上去十分稳重可靠,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引汤执到靠窗的沙发位上坐下。
  汤执心中对房子有几个个大概的想法,直接了当地提了出来,张子明很上道,立刻找出了几个他认为合适的房源照片给汤执看。
  他对客户要求把握得精准,汤执一路看下去,觉得每一间都不错,想了半天,才挑出两间。
  “择日不如撞日,”张子明提议,“反正我有空,房子的钥匙也在,现在带你去看怎么样?”
  “可以啊,”汤执说,“不过我没有车。”
  “我有,”张子明对他笑笑,道,“我开吧。”
  两套房的面积都不大,不过户型很合理,楼盘也不错,分别在两个区中心,干什么都方便。
  张子明所在的房产中介到第一套房子很近,但汤执进门后,觉得家装有些旧了,不是特别满意。
  他自己住倒是不要紧,但不想让他妈一出狱就住旧房子,哪怕是租的。
  张子明或许是见他露出犹豫的表情,打圆场道:“这套房子已经出租过几次了,你不称心也是难免的。”
  “不过我们看的另一套不一样,”他又说,“户主为了出租,特意翻新过,还在等待第一位租客。不如我们再去看看那一套?你可能会更喜欢。”
  汤执愿是愿意,但第二套房子和第一套之间隔了一个区,距离有些远,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他问张子明:“你几点下班?”
  “不用管我,”张子明道,“其实我恰好住在那个小区,带你过去也是顺路。”
  汤执便答应了下来。
  他们下了楼,往临区开,经过海滨大道,即将进入隧道时,张子明突然放慢了车速。
  “奇怪……”他看着后视镜,皱起眉头,“后面的车,跟了我们很长一段路了,我快他就快,我慢他就慢。”
  汤执回头看了一眼,是台他没见过的黑色跑车,没发表什么意见。
  “我试试甩了它,”张子明说,“最近没得罪人啊。”
  他拐了一个弯走上坡道,突然加速,那台车也跟着他们加速。
  张子明本想冲过一个黄灯,把车甩掉,没想到来不及了,只好急刹车,停在了白线后。
  那台黑车也慢慢地开到了张子明那边的旁边车道上。
  张子明涵养不错,倒是没骂人,只是按下了车窗,想和对方交流。
  汤执也好奇地探出头,去看那台车。跑车的车窗是防窥的,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更奇怪的事,对方没有和张子明交流的意思,不管张子明做什么手势,都像没看见。
  不多时,红灯转绿,张子明只能放弃了,调头再去找隧道入口。
  进了隧道,开了长长的暗路,上到地面,张子明又开了一段,忽然嘟哝道:“怎么不见了……”
  汤执回头看了半天,确实找不到那台车了。
  “可能是凑巧吧。”张子明十分怀疑地说。
  拐过两个街区,他们开进了新楼盘的地下车库。
  汤执跟在张子明身后,看他刷了卡,直通二十九楼。
  电梯平稳地停下以来,汤执和张子明走到门口,打开房门,一眼看见起居室能够俯瞰大半个滨港的落地窗。
  远方的海平面和高低错落的楼房,都在视野之中。
  户主装修的很简约。楼盘步行十分钟,就能走到综合商场,商场内还有有机超市,一切都让汤执很满意,当即和张子明签了合同。
  签完合同,汤执想去买些日常用品,张子明带他去了商场,说也要买东西,两人便一道逛了逛,汤执还给母亲也买了不少衣服。
  回到房里,汤执巡视了他和母亲暂居的地方,心中有一些高兴,但也没有太多归属感。
  毕竟,他以后是想带母亲离开这里的。
  即便如此,汤执还是拿出新买清理工具,把原本便干净的房子打扫了一遍,忙到了傍晚,在房里洗了澡,擦着头发出来时,发现外面已经全都黑了。
  徐升出差了,家里没人,汤执也买了衣服放着,这里什么都有,汤执有些想偷懒,不想回徐家了。
  正在犹豫要不要给徐升发消息时,汤执收到了一条来自徐升的信息。
  徐升问他:“在哪。”
  汤执想了想,回他:“方便接电话吗?”
  过了半分钟,徐升打了过来。
  “你在哪里。”徐升问他。
  “我租了间房,”汤执老老实实地告诉他,“因为我在想,如果下周我妈妈出来,可以住在这里。”
  “是吗,”徐升低声说,他的语气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像是疲惫,又藏着一些攻击性,他说,“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了。”
  “嗯,”汤执坐下来,对徐升说,“你不是说很有希望吗?”
  徐升迟迟不回答,汤执便犹豫地说:“我打扫了一个下午,好累,想睡在这里。”
  徐升安静了下来。
  汤执等了一会儿,徐升才用几乎像嘲讽的语气问他:“刚租就住下?”
  汤执不知道怎么回应,顿了一下,抓紧了手机,又听徐升问他:“你身边还有人吧。”
  徐升的问题比他的语气还要奇怪,汤执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迟疑道:“没有啊?”
  他总感觉徐升好像有点生气,便放软了声音,问徐升:“你怎么了啊?到出差的地方了吗?”
  “你真的一个人?”徐升再次避开了汤执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汤执更加迷惑,停顿少时,反问:“不然呢?还有谁。”
  徐升静了片刻,对他说:“把你的地址发给我。”
  “我改成明早出发,”徐升说,“过来看看。”
  汤执把地址给了徐升,半小时后,汤执快在沙发上睡着时,门口的视讯电话响了。
  汤执拖拖拉拉地站起来,走过去,给徐升开了门禁,又站着等了一小会儿,徐升按响了他的门铃。
  徐升亲自提了一个旅行袋,穿着白天穿的西装,身上带着一股寒意,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汤执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但也不敢惹他,想接过他的行李袋,徐升有少许粗暴地把他挡开了,将行李袋扔在玄关的地上。
  “……”汤执仰头看看他,问他,“你怎么不高兴了?”
  徐升垂眸瞥了他一眼,冷冰冰地说:“不带我参观一下么?”
  “哦。好。”汤执转身,给徐升介绍他新租的房子。
  房子有两间卧室,两间盥洗室,还有一个起居间,开放式厨房,小餐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徐升参观完了,倒也没泼汤执冷水,只是说:“你睡哪间?”
  他们站在两间卧室中间的走道,汤执便打开了准备自己住的卧室的门,给徐升看:“这里。”
  “里面没灯?”徐升问他,“这么黑。”
  “有的。”汤执腹诽徐升没常识,打开了灯给他看,又走进去,刚想告诉徐升,床单是他新买了换的,徐升也走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还多此一举地落了锁。
  汤执怔了怔,看着徐升抬手把房间的灯关了。
  他的眼睛还没适应黑暗,肩膀便被徐升按住了。
  徐升没有太多怜惜地推着他,把他压向了身后的床里。


第57章
  房间里漆黑一片,汤执的身体被紧紧压着,无法动弹,心中惊慌不已。
  “徐升?”他想去抓徐升按在他左肩的手,才刚碰到徐升袖子,就被掐着手腕,压回床里。
  汤执忍不住挣扎了起来,但两人力气相差悬殊,反抗只是徒劳。徐升松开他的肩,又隔着睡衣掐住他的腰。
  徐升用的力气前所未有的大,汤执吃痛得想蜷起来,却被徐升强迫着展开。
  “好痛,”汤执求他,“……能不能先起来?到底怎么了?”
  徐升一声不吭,扯开了汤执的睡衣带子,野蛮地拉开衣襟,他腰带的金属扣压在汤执的胯骨,有些硬也有些冰凉,微粗的呼吸压在汤执耳边。
  接着,他停下来了,只是纯粹地压着汤执,不让汤执乱动,好像自己都没想清楚要做什么。
  汤执有点怕,但并不至于恐惧。
  他睁着眼睛,过了片刻,终于适应了黑暗,能看见徐升肩膀起伏的轮廓,和白色天花板和木质吊顶深灰与纯黑的分界线了。
  徐升不说话。
  汤执闻到他身上有很干净、很像他的味道。
  以前这种香味对汤执来说意味着徐可渝,不知什么时候起,忽然被徐升代替了,也变得没那么让人想逃跑。
  汤执又让他压了一会儿,然后小心地抬起没有被他压住的手,抱了抱他,问他:“怎么了?”
  汤执觉得徐升可能受了什么刺激,手放在徐升的背上,轻轻地上下抚摸,又问他:“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徐升没有回答他,汤执又说:“别不开心。”
  徐升的脸贴在汤执右边,汤执便转过脸去,明明知道不对,还是靠近着,很轻地亲了一下徐升。
  他亲在了鼻尖,又向下移了移,小心地吻了一小下徐升的嘴唇。
  “不要生气了,”汤执又问徐升说,“好不好?”
  房间里只有汤执在哄徐升的声音,不过徐升但态度好像有软化了,他重新握住汤执裸露着的腰,拇指摩擦汤执的皮肤。
  不像刚才那么用力,但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徐升。”汤执又小声地说。
  他的嘴唇和徐升离得很近,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分不清是谁先靠近的,他们开始接吻。汤执微微张嘴,舔舐徐升的下唇,徐升的手来到汤执的后背,把汤执往他身上按。
  汤执攀上徐升的肩膀,想要去扯徐升领带的时候,徐升突然停了下来。
  他捉住了汤执的手,停顿几秒钟,把汤执的手拉开了一点。又过了片刻,他从汤执身上下来,躺到了汤执身旁,把汤执的衣襟拉起来了一些。
  “……徐升?”汤执没反应过来,带着疑问,轻声叫他。
  徐升不做声地握住了汤执的手背,像握易碎品一样,松垮地捏在手心。
  汤执平躺着,发了一小会儿呆,听见徐升叫他:“汤执。”
  他用很低也很轻的声音问汤执:“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一样。”
  汤执愣了愣,徐升又问他:“你对徐可渝很好吧。”
  黑而冰凉的空气让汤执冷。
  他抬起手又拢了拢衣襟,不知道徐升这话的意思,所以什么都没回答。
  过了一阵子,徐升放开了汤执的手,重复:“你对她一定很好吧。”
  徐升坐起来,问汤执:“灯在哪里开?”
  汤执便下了床,没摸到睡衣带子,只能抓着睡袍的两边,按着印象走到床边,开了一盏床头灯。
  灯光柔和,汤执还是闭了闭眼,然后回身看徐升。
  徐升衣冠不整地坐在他床上,衬衫皱了,但仍旧英俊。
  汤执开了灯,看徐升坐着不动,直视自己,仿佛受了什么刺激,像在溪城最后一夜时那么可怜,便难以自制地想靠近徐升,想安慰他。
  他走了两步,到徐升面前,伸手碰了一下徐升的脸,徐升并没有拒绝他,他就俯下身,用额头轻抵徐升的,轻声说:“你怎么了。”
  徐升还是不说话,汤执不知怎么办了,想去换盏顶灯,又被徐升扯了回去。
  他坐在徐升腿上,徐升抱着他。
  两人迟迟没有说话,汤执又问了一次徐升“为什么心情不好”。
  徐升不作答,但对汤执说:“我明天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既然找到了住的地方,也不用回去了,等你母亲判了,找时间去收拾东西吧。”
  “哦,”汤执讷讷地说,“好的。”
  “等徐可渝好转一点,我会尽快让她和你离婚。”徐升说。
  “嗯,”汤执顿了顿,说,“我不急。”
  徐升沉默下来。
  汤执原本轻握着他的手迟缓地移开了,可是脸颊还在徐升肩膀上。
  安静了很久,汤执忽然叫徐升名字:“徐升。”
  徐升“嗯”了一声,汤执像自言自语似的说:“其实我白天也在想这些。”
  “哪些?”徐升问他。
  “你快订婚了,”他说,“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汤执的身体很柔软,像一个无依无靠,只能在徐升怀里取暖的人。
  他的肢体语言,声音语调,全像在表达他离开徐升一天都活不下去,说出来的内容不是这样。
  “抱你,亲你。”
  “这是不对的。”汤执似乎很茫然地说。
  徐升环抱着汤执,汤执的呼吸微弱得像停在半空的烟气,随时就会消失了。
  而徐升发现自己甚至无法把不准备结婚的决定告诉汤执。
  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的决定放在此刻说出,显得这么不合时宜与可笑。
  汤执可能会惊讶和为难,可能会问徐升“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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