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真丑闻[现代耽美]——BY:卡比丘

作者:卡比丘  录入:02-13

  没有得到徐升的答复,汤执抬起头,用清纯的眼神看着徐升,问他“好吗?”。
  汤执的声音带着天生的沙哑,他连音色都会给人制造被爱的错觉。
  只有在无意间说真话的时候,才露出无情的内在。
  徐升觉得徐可渝或许也是这样被汤执弄疯的。
  汤执对徐可渝会不会也是同样的态度,悄无声息、舍己为人地为她做了很多事,最后才告诉徐可渝对不起,不喜欢你。
  很快,徐升否定了这种想法。
  因为徐升是汤执的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至少是汤执无意间欺骗过的人中最特别的一个。
  徐升问汤执:“你这么想?”
  汤执说“嗯”,徐升就说“好”。
  汤执问徐升要不要最后做一次,徐升本来打算拒绝。
  但汤执的身体太软了,他骑在徐升身上,把徐升往后推,解开了徐升的皮带,把徐升半硬的地方含到嘴里。
  徐升能做的事很多,只在面对汤执时说不出“不”。
  汤执含不到底,舌头和口腔湿润地挤压着顶部,右手握在徐升的根部,费力又诚心地上下撸动。
  徐升看见他的睫毛,泛着情动的红的脸颊,右手手指上的伤口。
  伤口红着,有一点一点的缝过线的痕迹。汤执没等徐升,自己去拆线了。
  在汤执吮吸他的顶端的时候,徐升有一瞬间想问他,是不是谁都可以。
  不过答案是否定的,汤执没有这么随便。
  真正没有被解答的问题只有“下一个是谁”。
  以及你会爱人吗,会考虑我吗。
  徐升没有一个敢问。
  他伸出手,碰着汤执的脸颊,扣着汤执的下巴往上抬。
  汤执可能是怕牙齿磕到他,便把含在嘴里的吐出来,嘴唇碰着被他舔得晶亮的绛红的顶端。
  “不舒服吗?”汤执看上去几乎是有点羞涩地问他,“我不是很会。”
  徐升抓着他,把他拉起来。
  他没有真的跟汤执做,只是把汤执的双腿曲起来,在他的腿缝间进出。
  两人都硬着的地方摩擦着,最后都射在汤执小腹上。
  汤执射得早一点,嘴张开叫着。
  过了一段时间,徐升的精液和他的混在了一起,弄脏了他的睡袍和床单。


第58章
  就像徐可渝出事,他醉酒回家的夜里一样。
  只不过那天徐升是因为喝多才失态。
  汤执感受着从徐升身上传来的热量,随意地回忆那一次,徐升醒来的反应。
  大抵说觉得非常没有面子,徐升轻手轻脚地把汤执从他身上挪走了,还想神不知鬼不觉地上楼。
  那时汤执有很多见到徐升的机会,可是不想和徐升多待。
  他觉得徐升傲慢得要命,总是在指责和奚落自己。
  现在徐升对他不再那么高高在上,清醒时也愿意和汤执躺在一起,会在他受伤的时候陪他到医院换药,帮他捂住眼睛,没有障碍地牵手,帮他把要吻他的徐可渝拉开。
  但以后不会有太多机会见面了。
  徐升把汤执抱得不太舒服。
  汤执还是抬手,去摸了摸徐升的手背。
  “徐升。”汤执轻轻地叫他,“你睡着了吗?”
  房间里暗得不见五指,汤执在衣柜里放了熏香,暧昧的气味混杂在柠檬香气中,令人感到留恋。
  徐升贴在汤执后颈,问汤执:“什么事。”
  “你不确定回来时间的话,”汤执问他,“我什么时候去你家整理行李方便呢。”
  徐升可能想了片刻,对汤执说:“都行。”
  “去之前给司机打电话,让他来接你。”他加了一句。
  汤执说“嗯”,他们又沉默了。
  往常汤执和徐升睡在一起,都不至于睡得太差,但这一天晚上,汤执难以入眠。
  他闭着眼睛,不敢翻动,意识方恍惚,不知是梦到还是胡思乱想到徐升早晨偷偷离开,又立刻睡意全无。
  汤执因此产生了担心,轻轻摸索着拉住了徐升的袖子。一开始他以为徐升没醒,心不在焉地扯了几下,徐升突然动了动,调整了抱他的姿势,手抬起来,捉住了汤执乱动的手背。
  在他的动作间,衣袖也从汤执手里溜走了。
  “别动了,”徐升用有些困倦的声音对汤执说,“乖乖睡觉。”然后又抱紧了汤执一点。
  汤执勉强地躺到了天亮。
  徐升起来的时候,汤执被他吵醒了。
  他听着徐升起床洗漱穿衣服的声音装睡。
  过了一会儿,徐升可能准备走了,脚步声靠近了汤执。过了两三秒,汤执感觉到徐升摸了摸他的头发和脸颊,碰了他的睫毛,还有下巴和嘴唇。
  又过了片刻,徐升移开手,起身走出了门。
  席曼香的再审在周二开庭。
  在开庭前,汤执和钟律师见了一面,又回从前的高中打了一份成绩单,见了一个对他不错的老师,两人在学校边的小饭馆吃了一顿饭。
  汤执告诉老师,自己准备继续上学了,老师十分高兴,破例喝了些酒,汤执也喝了几口,和老师告别后,从饭馆走出去。
  这天晚上,滨港风不大,饭馆离他租住的地方很近,他决定步行回去,散一散酒气。
  经过一家便利店,汤执又进去买了包烟。
  他头有些晕,脸也有点发烫,拆了烟盒,拿了一根出来,没有马上点燃。
  下午他收到了徐升司机的消息,说“汤先生如果需要回去拿东西,可以联系我,我随时有空”。
  汤执回了“好的,谢谢”,但是并不太想去。
  他要整理的东西很少,新住的房子里什么也不缺,想等到徐升回家再拿,就能多见徐升一次。
  汤执走到一个小弄堂口,站停了,点了烟,抽了一口,放下手,心想不知道徐升这么忙,什么时候能回家。
  如果问江言,江言会说吗。
  只是见一面,也不至于损害谁。
  在焦躁不安中,汤执等到了周二。
  周一夜里,他睡得很早,做了两个噩梦,几次在夜晚惊醒,坐起来看着黑暗的房间发呆。
  再审维持原判的噩梦把汤执一遍一遍地拖向地狱。他在四点半起床,洗了个澡,吹头发的时候盯着镜子里苍白得如同鬼魂的自己看了几秒钟,抬手把浴室的灯熄灭了。
  他把头发吹干了,也没有开灯,抓起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打开来看,和徐升的短信往来还停留在上周。
  手机屏是浴室里唯一的光源,整个屋子都是黑的。
  汤执想和徐升通一次电话,哪怕听徐升骂他。他不想一个人待着了,慌乱得快要疯了,但那是错的。
  骚扰徐升是不对的。
  汤执看着浴室手机短信界面,用很轻的音量说“徐升,我好怕啊”。
  他听见自己带着惊惶的声音,闭了闭眼睛,又说:“我好怕啊。”
  手机屏幕暗了,忽然之间又亮起来,响起了音乐。
  五点钟到了,他设定的闹钟响了。
  汤执顿了一会儿,把闹钟按掉了,手指还没从屏幕上移开,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他愣了愣,点开来看,是徐升发来的,问他“是不是醒了”。
  汤执呆呆地看了很久,回徐升:“是的。”
  只隔了几秒,徐升给他打了电话。
  汤执接了起来,徐升没有马上开口,汤执听见了很轻的,来自徐升的呼吸声。
  少顷,徐升开口问他:“你还好吗?”
  汤执说“还好”。
  “汤执,”徐升说,“别怕,不用担心。”
  徐升声音很低,背景很安静,没有什么杂音。
  汤执很轻地“嗯”了一声,两人静了一段时间,汤执开口叫他“徐总”。
  “你现在还在出差吗?”汤执的左手抓着洗手台冰冷的边缘,问。
  过了少时,徐升说“是”。
  “什么时候回来呢,”汤执闭着眼睛,慢慢地说,“我东西还没有去拿。”
  徐升停了一秒,说:“明天。”
  “明天回来,”徐升说,“你明天来吧。”
  “好的,”汤执闭着眼睛,抿嘴唇,对徐升说,“那我明天来。”
  事都说完了,但他们都没挂电话。等了一阵,徐升突然说:“你昨晚睡了吗。”
  “睡了,”汤执骗他,“睡得很好。”
  徐升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汤执说:“明天见。”
  “明天见。”徐升说。
  汤执强迫自己挂了电话。
  从出门到抵达法院,汤执眼前的每一帧影像都很真实,铭刻在大脑中,不过难以迅速理解画面所代表的含义。
  他的心跳一直很快,一声不吭地坐上旁听席,看与本场案件有关的人逐一出场。
  法庭的桌椅墙壁都有些旧了。
  木桌上的清漆发着油润的光,用手碰时有些粘稠。
  门又开了,汤执紧张地抬起头。远远看到席曼香。她穿着一套囚衣,精神还不错,面容严肃,似乎也很不轻松。
  她同样看了汤执一眼,僵硬地笑了笑,接着被带到了位置上坐下,低下了头。
  汤执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噩梦,又很快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别的地方去。
  时间的流速缓慢得使汤执感到煎熬。
  他看着钟律师慷慨陈词,徐升第一次见他时说的句子突然展现在汤执面前。
  “你不想和令堂在监狱外见面吗?”
  “想。”汤执缓慢地在心里说。
  下午两点零三分,汤执获得了好的答案。当庭释放和赔偿。
  汤执站起来,席曼香很短暂地抬了抬头,又像是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抬手捂住了脸,把头贴在桌面上,肩膀微微颤抖着。
  汤执觉得她或许在哭,睁大眼睛看着她的方向,眼前同样有一些模糊,又很快被他压了回去。
  忍耐和痛苦都会过去的。
  以后会好的,汤执想。
  他看着席曼香被带下来,也很慢地走向她。
  他和席曼香隔着玻璃通话十多年,后来见面她躺在病床上,现在一起站着,才发现自己比妈妈高了很多。
  汤执再一次看清楚了席曼香脸上的纹路,她十多年前纹的眉发青了,黑色的短发好像刚昨晚洗过,睡了一觉有些没规律地往边上翘。
  “妈妈。”汤执叫她。
  他微微俯身,把脸埋在席曼香的肩膀上,怕压到她的伤口,手很轻地搭在她背上。
  席曼香也抱住他,双手环着汤执,身上有洗衣皂的香精味,喉咙里发出哽咽的声音。
  隔了许久,她才用沙哑的气音叫汤执“宝宝”。


第59章
  为了接席曼香出狱,汤执租了一辆车。司机等在门外,他带着母亲往外走。
  他和母亲分开太多年了,不知道怎样的肢体距离是合适的,有些不太自然地牵着她。
  席曼香可能情绪太过激动,不知该如何表达,沉默地挨着汤执,慢慢往前走着。
  走到车边,司机替他们开门,席曼香有些吃惊地后退了一小步。
  汤执轻搂了搂母亲:“妈,是我租的。”
  “我还没考驾照呢,”汤执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会开车,又怕临时打不到,所以租了一个。”
  “噢,好,好。”席曼香恍然点头。
  汤执和母亲一起坐在后座。
  车出发后,前座后背的视频慢慢亮了起来,汤执注意到母亲看着屏幕,愣了愣,有些局促地低下头,像怕碰坏了车里的东西一样,手交握着放在腿间,后背蜷起了一些。
  “妈妈。”汤执的心微微地揪了起来。
  她立刻转头看汤执,好像由于汤执的声音而减少了一些紧张,但眼神里仍然带着彷徨和不安。
  “妈妈,”汤执对她努力地、安抚性地笑了一下,“没关系的。”
  “我租了一个小房子,马上就到了,”汤执对她说,“我们两个人住正好。”
  “我还给你买了衣服,现在先带你回去洗澡,把新衣服换上。”
  席曼香看着他,很慢地点了点头。在监狱的时候,席曼香从来没有让汤执看到过她的这一面,从来没有畏缩过,总是很乐观和坚强。
  汤执眼睛有点发热,他忽而想起昨天买好的蛋糕和牛奶,岔开话题问:“对了,妈,你饿不饿。”
  他先俯身拿出蛋糕给她,然后拆了牛奶的包装,把吸管刺进去,递到她手里:“肯定饿坏了吧。”
  席曼香抓着牛奶盒,和汤执对视了几秒,眼中聚起了泪水,又很快低头,吸了一口牛奶。
  汤执看见她的眼泪滴在手背上,马上抽纸巾帮她擦了。
  “晚上我定了家特别好吃的餐馆,”他又抬手,擦席曼香眼里掉出来的眼泪,自顾说,“你肯定爱吃。”
  他搂着席曼香,让她靠到自己肩膀上,哄她说:“回家教你用新手机。”
  “你别担心,”汤执说,“都很好学。”
  席曼香嗓子微哑,说了声“好”。
  这时候汤执手机忽然震了一下,他顿了顿,拿出来看,房产中介的张子明发短信问他对房子满不满意,有没有什么问题。
  再上一条未读短信但来信时间是半小时前,几乎是判决念出的当下。发信人徐升,他对汤执说:“恭喜。”
  汤执没避着席曼香看短信,她还未从汤执肩膀上抬起头,也看到了短信的内容,低声说:“徐总。”
  “是我老板。”汤执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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