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们都团宠我[现代耽美]——BY:小妖墨

作者:小妖墨  录入:02-26

  “谁特么敢欺负我老婆?!”周晏城怒目圆睁。
  “要是有人欺负了呢?”
  周晏城铿锵砸下俩字儿:“弄死!”
  许泽恩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咳咳,”司徒忍不住提醒,“老板,周总,现在法制社会,我们是正经商人……”
  周晏城回头惊奇地问:“你老婆要是被人欺负了你能忍?”
  “那个,”司徒无奈道,“我还没有老婆。”
  “难怪你没有老婆,”周晏城语重心长地补刀,“不能护住老婆的男人活该单身。”
  许泽恩猛地把身后的枕头抽出来砸向周晏城。
  周晏城把枕头反砸回去,双手抱胸靠上椅背,沉吟道:“光压下贷款没什么大用,这种工程多的是银行来上赶着送钱,哪怕这铁路修不成,耶波刚也不会为这个下台——”
  许泽恩难得露出一丝笑意,这就是真正的兄弟,哪怕是这样石破天惊的大事,他也只会无条件支持而不会刨根究底,就像当年周晏城要发动金融战许泽恩也能不计代价相扶相持。
  他们相交的最初自然有许多利益考量,选择每一个盟友都是为了给未来铺路,但是这么多年的情分以血肉铸就,早已牢不可破,坚不可摧。
  “湎北的仗是有钱人打的,湎北的和谈是有钱人谈的,湎北的主人,”许泽恩捏了捏垂绕在手臂间冰凉的输液管,眸中闪过久违的狠戾,“也是有钱人能定的!”
  湎北打了那么多年仗,如今休养生息,整个国家的当务之急就是促进经济发展,作为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资本家完全可以掌控一国命运。
  只是商人无利不往,许泽恩要做的,却是一件血亏的买卖。
  “你这是第几回倾尽身家了?”周晏城轻哼,“让我算算,当年EM刚问世,市场估价60个亿,你把整个恩尧都送进了海恩,这是头一回;本来跟宴笙订婚就能换来百分之六的海恩股份,你偏偏要反悔,最后搞了一大堆事出来,海恩市值蒸发一多半你又拿出所有的钱来填,接手这个烂摊子,这是其二;跟姜氏斗得两败俱伤被董事会弹劾那次,你也是差点倾家荡产……都说事不过三,你这又来第四回 ……”
  “说那么多废话,何沿那么多优点你不学偏要学他一二三四当训导主任,”许泽恩挥着手撵苍蝇,“赶紧滚,多做事少逼逼!”
  周晏城啧了一声,拍了拍腿站起来:“行,我知道了,你赶紧先把你这病都治了吧!成天蔫了吧唧病秧子似的,靳尧眼睛又不瞎,他现在那个圈子,多的是美……人……”
  许泽恩原本抬了眼,正冷冷睨着周晏城,却见他咧嘴一笑:“哟!靳尧啊,这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呢?”


第52章
  许泽恩脑子里瞬间一空,他缓缓扭头看过去, 却见到靳尧浑身湿/透, 带着彻骨的凉气剧烈喘/息着立在门口。
  他脸色倏然一变, 然而靳尧的动作却比许泽恩更快,按住他亟欲拔掉针头的手, 靳尧青白着脸, 压抑着低吼:“你给我安分点!”
  周晏城扬了扬眉,很是知趣地告辞了,司徒送周总, 顺手带上了病房的门,唯一拎不清状况的只有许泽恩, 他呆呆看着靳尧,既不明白靳尧怎么会突然跑到医院来,也意识不到靳尧阻止他拔掉针头是多么显而易见的关心。
  他们两个大眼对大眼, 一个不敢开口,一个不知如何开口, 直到靳尧身上滴落的水珠在脚边蜿蜒成了小洼, 许泽恩才惊跳起来:“你赶紧换身衣服, 这样会感冒, 里面卫生间有热水,先去洗个澡!”
  靳尧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狼狈, 点了点头,走进了病房的卫生间里。
  许泽恩有点发愣,但是脑子还算清醒, 他赶紧把司徒叫回来让他去给靳尧买一身衣服,司徒恨铁不成钢,压着嗓门说道:“他没衣服换不是正好?”
  许泽恩恍然,狠狠拍了下脑门,继而又苦下脸:“不行,我不能惹他生气。”
  再聪明的男人在心爱的人面前智商也会降退为零,司徒作为一个从没有老婆却有一个老婆奴上司的人,爱情理论课可以拿满分,他跟许泽恩好像特务接头那样小声低语:
  “老板你还看不出来吗?他冒这么大雨过来看你,还用你的浴室洗澡,这是要跟你和好的节奏啊!”
  许泽恩瞪大了眼:“真、真的?”
  “当然啊!你觉得靳尧会随便在男人的浴室里洗澡吗?”
  “会啊,”许泽恩丧气道,“他本来就是个直的,对男人没想法,他也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除了我,都不会对他有想法。”
  这下轮到司徒瞪大了眼:“啊?”
  “啊什么啊?”许泽恩掌心向内连连挥手,“赶紧去买衣服!”
  司徒一离开,许泽恩就紧张地咬住了手指,他可不敢想靳尧是来找他和好的,但他也没再做过什么触怒靳尧的事,思来想去许泽恩觉得靳尧大概是放心不下他的蛇毒,就是过来探望一下,毕竟靳尧恢复了全部记忆,他们好赖都有二十多年的情分。
  这么一想,许泽恩的嘴角就忍不住上翘,他拔掉了针头,摸索到浴室门边,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倾听里面的声音。
  没有水声?许泽恩暗想这浴室的隔音有这么好?
  就在这时门板冷不丁被从里面拉开,许泽恩整个人往前倾去,一头撞了上去,靳尧后退一步,声音里带着微恼:“你干什么?”
  许泽恩双手背后,身板绷直,眼睫眨得飞快,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老师逮住训斥的小学生一样无措地道:“我、我是想……想用卫生间……”
  靳尧侧过身,让开位子,许泽恩这才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你哪来的衣……”
  许泽恩蓦然收声,他看到靳尧身上穿着的,是他的衬衣和长裤。
  “不能穿吗?”靳尧也有些不自在,“我看到晾在那里……”
  “能穿!”许泽恩急急道,“随便穿!”
  靳尧咬了咬舌尖,忽然短暂地笑了下:“你比我高,衣服尺寸却跟我一样大……你接着痩,啊?”
  许泽恩愣愣看着他,一时脑子里打结,完全不知道如何接靳尧的话。
  靳尧却走了出去,拉上了卫生间的门。
  许泽恩像是一脚踏空从梦里醒来,他伸手去拉那道磨砂玻璃的移门,靳尧的背影正淡淡映在门上,朦胧模糊,但确实存在。
  “哗啦”一声移门被拉开,许泽恩却被一阵极大的力道又推回卫生间,他连退几步,后腰一直撞上洗手台,一道炽/热的气息逼迫过来,他眼前晃过靳尧充血潮润的眼,不等他开口,嘴唇已被重重咬住。
  如果不是疼痛的感觉太明晰,许泽恩几乎以为这是在梦里,他被靳尧那强烈的痛楚和呼啸的情感搅得几乎要透不过气,他茫然地大睁着眼睛,看着靳尧那从来如长空秋湖一般澄澈清透的眼眸一点点皴裂,一层层涌出泪水,浸透虹膜,凝结在眼眶,直到睫毛承受不住坠落下来,连绵成水帘雨线。
  许泽恩只觉得脑海里轰一声响,心脏都要被轰击万千碎片,靳尧被他从身边赶走的时候没有哭,靳尧的眼睛失明没有哭,靳尧得知身世与他决裂时没有哭,靳尧意识到自己重生与他相认没有哭,许泽恩都记不得靳尧有多少年没有真正哭过……
  安静的,悲凉的,哀伤的,心痛的,一颗颗滚圆的眼泪,似是在无声地控诉着。
  “靳尧……”
  许泽恩想开口,但是靳尧紧紧压迫着他,许泽恩只能不断后仰,脑袋甚至抵到了身后的镜子上,靳尧始终紧抱着他,以从未有过的暴虐的强硬和肆虐的疯狂,两个人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许泽恩甚至觉得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挤压殆尽。
  这样用力到绝望的拥抱让许泽恩蓦然明白到了什么,他放松身体,环抱住靳尧,那一刻心软心酸心疼心怜的情绪盖过了失而复得的狂喜。
  许泽恩捧着靳尧的脸,用力地回吻他,驱逐他的焦躁,手指梳理着他的发丝,安抚他的不安。
  极尽温柔的吻,绵长入骨,像他这个人,像他写下的这一出华丽大戏的剧本,情节丰沛,感情真挚,草灰蛇线,伏地千里,不到底牌揭开,不知他情深如许。
  他这个人,他的吻,他的感情,是一张绵绵密密无懈可击无孔不入的网,每一根丝都把靳尧牢牢绑缚,用他的心血浇灌,用他的筋骨铸就,缠绕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靳尧的苦难是浮于海面上的波浪,每一个浪花都能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许泽恩的委屈都深埋于海下,出身非他所愿,他所有的选择都别无选择,命运的推手给了他重生的机会,却没有赐予他翻云覆雨的能力。
  靳尧之前想过自己所有的悲苦都是来自于许泽恩,但是他直到此刻才能够换位意识到,许泽恩的苦难也是来自于他靳尧啊。
  如果他们不在一起,靳尧固然可以轻松行走人世间,但许泽恩原本也有一条等待他按部就班走完的前程啊。
  在这条路上,从来不是靳尧一个人在付出。
  爱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相互扶持,靳尧自问对许泽恩倾尽一切心血,可许泽恩为了他,何尝不是付出了更惨烈的代价?
  他们两个人都苦成这样,不过是因为许泽恩死不放手,其罪何辜?
  靳尧渐渐平静下来,眼睛里的血红如退潮般散去,两人之间炽/热的温度也缓缓降下,只是他的呼吸依然沉重滞涩,贴着许泽恩的嘴唇怎么都不愿分开。
  “嘘——”
  许泽恩轻轻哄:“没事了,什么都过去了,我在这里,你也在这里,我们都还好好的。”
  靳尧把脸埋在许泽恩的脖颈里,喉咙里像是扎着一排刺,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许泽恩抬手给靳尧擦眼泪,手背上一串黑色的斑点十分扎眼,那是输液留下的针孔,浮在最明显的那根青筋上,竟数不清究竟有多少,因他的皮肤苍白而更显得更加刺目。
  还有他掌心密密匝匝的伤痕,靳尧已经知道它们的来处……
  靳尧握住许泽恩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他终于知道许泽恩为什么每一次见他都有流不尽的泪水,他终于知道许泽恩为什么总是一副欲语还休百口难辩的模样,这个人为自己所做过的一切都被深藏,被掩埋,被误解,被伤害。
  源源不断的痛楚和痛悔涌入他的四肢百骸,洪水一般没顶而来。
  “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你应该都告诉我,我这样笨,你应该什么都告诉我……”
  “你怎么能这样……”
  “许泽恩……你他妈……”
  靳尧控诉到最后竟是咬牙切齿,他箍着许泽恩的手臂又一点点收紧,他能听到这个男人嶙峋的骨骼发出的声响,意识到这一点后,靳尧只觉得那每一根骨节都像是刺进了自己的身体里,挖筋拔脉,剥皮剜心一般的痛。
  从来自诩情深,自以为受害的人,到头来发现所有的怨怼憎恨都错了,难过悲伤心痛种种情绪在体内横冲直撞,最后沉淀下来的还有深深的委屈。
  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不过是许泽恩的薄情,可这世间,有什么样的情谊能重得过同生共死。
  “许泽恩……”
  靳尧哽咽,“别折腾了,我们……都过点好日子吧……”
  许泽恩紧紧地抱住他,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冲破瞳膜的禁锢,潸然而下。
  他始终安抚地轻拍着靳尧,不停地“嘘——嘘——”,像是把他当成一个在噩梦中刚刚惊醒的孩子那样哄着。
  水流哗哗,靳尧把头埋到水槽里,一场痛哭让他疲惫又赧然,他在水中埋了许久,久到许泽恩在一旁都怕他淹着了,硬把他的脑袋给掰了出来。
  一切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许泽恩拿着毛巾给靳尧擦拭脸上滴答流淌的水珠,他们相偎着,说话的声音很小,嘴唇贴在对方的耳廓上,喁喁细语,耳鬓厮磨。
  “把所有的事情都说给我听,”靳尧摸着许泽恩的脸,“虽然我都记得了,但我想听你完整告诉我。”
  “好,”许泽恩温柔地看着他,轻轻地笑,无限情意流转在眉目间,“让我想想,从哪里说好呢?”
  “第一次发现重生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你十五岁就死在我的怀里,那时候我就发誓,如果有来生一定让你顺风顺水,永远开心天真地活,可后来我才知道那样的想法有多幼稚,那样的年纪,别说和姜书鸿母子斗争,我们根本毫无自保的能力。
  随之发生的事情就更糟糕,我发现一旦我试图去扭转前世的轨迹,最后都会招致更严重的后果,四岁的时候父亲问我喜欢什么,我没敢说出你的名字,你逃过了一巴掌,却因为等在书房外被许承仕扔进了水缸里……
  还有许延钦的狗,原本他养的根本不是杜高,而是一只很小的泰迪,你喜欢那只小狗,成天寻机会去逗弄它,结果它有一天死了,许延钦非说是你乱喂东西才害死了他的狗,无端端把你打了一顿,我想给你避开这件事,才给你养了小京巴,谁知许延钦这一次居然养了杜高……
  而我的身世,原本也是十岁那年我无意中偷听来的,却因为你被杜高咬伤提前了四年被许延钦泄露给我,我才发现我们的处境比前世还要艰难……”
  一直极力控制的情绪终于开始崩塌,许泽恩的身躯隐隐发抖:
  “……我慢慢摸索出与命运对抗的方法,那就是不要阻止前世必定会发生的事,比如姜书鸿诬陷你是小偷,我不能去阻止这个下作的局,但我可以逼迫你自己承认,那样至少你不会被打得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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