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侦探撞上拖油瓶[现代耽美]——BY:花一札

作者:花一札  录入:03-10

  贪|官的瞳孔骤然收缩,没有人会比他更熟悉,这是他藏了所有黑钱的银行卡。这张卡隶属于国外一家银行,按理说此刻应该藏在他身在国外的女儿家中的,怎么会到了这人的手上?
  他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而男人也没有给他时间想明白,转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这个男人就是狂野男孩。
  第二天,一则消息传得铺天盖地:慈善机构收到了一笔巨款转账,随转账而来的还有一句备注:“黑手我砍咯,不用感谢我,爱你们的狂野男孩。”
  足以见其人之胆大包天,可再之后,任警察如何费尽心思追查都无法查明他的下落。
  狂野男孩所及之处,必是惊天的劫富济贫,充满传奇色彩。因而民间开始流行关于他的各种题材故事,由当红小鲜肉主演的《侠盗》电视剧更是打破了卫视的收看率记录。
  然而这个传奇的侠盗于四年前突然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当年乐天的父亲乐清是江城警局当之无愧的重案组老大,为狂野男孩不知熬掉了多少头发,连带着乐天对他的感情也很复杂。
  一瞬间乐天的表情可谓是多姿多彩,声音颤抖着说:“他终于回来了……我呸,我是说,他竟然还敢回来!”
  唐秋显然也对他有所耳闻,顿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这封信是专程寄给你们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范天雷道:“两天前,局长接到上级通知,一个华裔富翁在海外竞拍得到失传已久的‘金龙鱼’转心瓶,要求警局从机场护送古董到博物馆,直到展览结束。局长刚要就这事召开讨论会,命令还没发下去,秘书就把这封信拿来了。”
  唐秋道:“狂野男孩耳手通天,在警局内部有眼线也很正常。”
  乐天一副同情的表情:“碰上狂野男孩这么个死缠烂打还风度翩翩的反派,你们真是倒大霉了。”
  范天雷右手握拳,恨恨地砸在左手掌心,痛声道:“可不是嘛,那天我本来是打算开完会就带我家猫去做绝育的,结果加班到深夜,回家一看,当当竟然正在跟一只来历不明的野猫苟合,没过多久就生了一窝小猫崽!”
  众人倒。
  唐秋扶额道:“范组长,那么你今天来的目的是?”
  范天雷道:“警局内部思来想去,怎么也讨论不出一个合适的方案。局长说:‘这次事关重大,单靠我们的力量无法胜任,要找可靠的外援,打好攻坚战!唐爷声名在外,做人又靠谱,这不,我就找上门来了。”
  乐天感受得到,范天雷是实话实说,没有一点面子上的客套,乐清曾评价过他“勇武耿直”。可以想象,警局这一次是顶着多大的压力,才会向鄙视链的最底端人物——唐秋来求助。
  唐秋倒是仍然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仿佛重案组组长专程请他去办案是一件再稀松不过的事情。
  范天雷见他默不作声,料定他在担心外界流传的警|局丑|闻,便好言安慰道:“你放心,唐爷,既然是局长发话了要请你协助办案,事成之后就绝不会短了你的荣誉。到时候开记者会,送锦旗,人物专访,保证让你一案成名!”
  其实就算他不这么说,正常人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一个籍籍无名的私家侦探想迅速出人头地,还有什么能比和警察联手更好的方法呢?一时间连乐天都忍不住替唐秋着急,还想什么,这种有益无害的美差赶紧答应下来才是正经啊。
  唐秋的左手食指和拇指有节奏地摩挲着下巴,认真地思忖着。
  范天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有什么不妥的吗?”
  唐秋抬起头,双目射|出精光,认真地问:“那么,这件案子没有酬劳了呗?”
  “……”范天雷万万没想到他担心的竟然是有没有酬劳,一时无语凝噎,“酬劳……的确没有,你也知道,事业单位这个经费走的是国家财政,层层审批,款款专用。不过如果你真想要的话,我可以试着申请一下顾问费,但是也没几个大钱,还不够你们私家侦探捉一次小三呢。”
  乐天一双大眼里写满了期待,抱住唐秋的肩膀叫道:“唐老板,那可是狂野男孩啊,这种百闻不如一见的神偷你真的不想亲手绳之以法吗?我们去吧去吧去吧去吧!”
  唐秋的肩膀被他两条铁臂箍紧,宛若风中残花般飘零震颤,百般挣脱不得,吼道:“放开我……乐天,好!去,我答应!”
  “哦耶!”乐天开心得一蹦三尺高,与范天雷默契地击了一掌。
  唐秋整理衣领,恢复人模狗样,右手食指关节在桌子上扣了扣,道:“我有一个计划,但一定要保证只有今天在场的人知道。”
  范天雷精神一振:“说来!”
  唐秋道:“荣兴巷有一位收山多年的大师,欠我一个人情,正好去跟他讨回来吧。”
  荣兴巷是江城出名的古玩市场,从一条七拐八绕的长巷子里寻出来,迎面就是一条长达百米的集市。集市上到处都是花花绿绿的珍宝古董,奇石异玉。摊贩们或席地而坐,或从凉棚里探出头来,个个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嘴前架着大功率扩音器,探手一捞,便将一个踌躇不决的行人扯到自己的摊子前。
  乐天放下手中的北魏陶俑,一抬眼唐秋和范天雷已经不知所踪了,刚想起身,摊主热情地拉住他:“刚从土里头挖出来的,买吧,小哥,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乐天亮出自己的钱包,翻个底朝天,抖了抖给她看:“no买,谋得玛尼呀!”
  摊主不死心地从抽屉里掏出一张二维码:“支付宝!”
  乐天倒。
  正巧远远看见范天雷这大块头在东张西望,乐天拔腿跟上去,随他们拐进一个僻静的胡同。
  胡同深处栽着一棵大树,四名老头围坐在夏日荫凉下正在打麻将,叫声此起彼伏。
  三人凑过去,乐天眼睛尖,一眼看过去便大呼小叫道:“胡了!”
  正对他们而坐的东家两手一翻,翠绿的麻将啪地倒在桌面:“胡了,拿钱来!”
  其余三人纷纷抱怨:“不是吧,又胡了!这一下午都输了多少了,不玩了不玩了,回去又要被老婆子唠叨。”
  众人唉声叹气地交钱,乐天捅捅唐秋:“你看那东家摸牌翻牌的动作,看似寻常,其实一个动作中暗含|着数个小动作,早把牌面给换了。这人手稳且灵巧,其余几人碰上他简直就是替人数钱还不自知,唐老板,你要找的大师就是他吧?”
  范天雷插嘴道:“我倒觉得是北家,这人触觉极为敏锐,你看他几次装作糊涂去摸下家抓牌的手,趁机摸了把牌面,早把下家的牌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古董大师触感肯定要好,我猜啊,唐老板要找的人就是他。”
  乐天争道:“那照你这么说南家就更有可能了,他视力还好呢。脖子一抻,眼睛一斜,上家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裤衩都看得一清二楚,他不是大师谁是?”
  范天雷点头:“倒也是,看来这一桌人就属背对着我们的西家没可能了。三面夹击,他简直就是待宰的羔羊啊。”
  他们在这边讨论,那厢又轮了一局麻将,北家的老头大叫一声“我胡了”,西家摸了摸干瘪的钱袋,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
  北家老头收了钱,道:“不玩了不玩了,一下午了老谢净往外撒钱,弄得我这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谁知那称作“老谢”的西家老头却拦住了他:“玩,玩!不,不……不许走!继,继续玩!”
  还是个倔强的结巴。
  唐秋幽幽道:“老谢,有钱打麻将了?”
  老谢脊背一僵,两指间的麻将“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狂野男孩的真身可是一个大帅【哔——消音】哦

  ☆、大师

  听到这个声音,那段被他刻意尘封的回忆又丝丝缕缕地重现在老谢的脑海中,冷意从毛孔里钻出来,这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老谢慢慢转过身,瞳孔在定格到唐秋脸上的时候骤然收缩。
  “是,是你?”
  唐秋微微勾起嘴角:“谢大师,别来无恙。”
  乐天和范天雷的下巴快要耷|拉到地上了:“他是大师?!”
  老谢闻言露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转过去对他的麻友们说:“不,不玩了,有,有熟,熟人来,来找,散了!”
  麻友们难得碰上这么个冤大头,依依不舍地告别:“哎哟,行吧。那可说好了啊,回头群里再约你。”
  老谢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一言,为定!”
  乐天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大圈,怎么也没从这个面带不得志之气的干瘪小老头身上看出半点古董大师的影子,颇有些奇怪:“老谢,你是混古董圈的?”
  老谢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早年,混,混过一段,时,时间。”
  坐得久了,猛一起身眼前一阵发黑,老谢蹒跚几步,去摸桌子下面的钱包,双手哆嗦着捡起几张零钱,平铺在桌子上展开,使劲抹了几下,小心翼翼地放进钱包里。
  做完这些,他才对三人道:“久,久等了。唐,唐爷,随我,来。”
  他把钱包贴身藏好,颤巍巍地带三人拐出胡同,走到一条更僻静的小路上。
  从后面望去,这佝偻着背的小老头怎么也和古董大师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乐天心里犯着嘀咕,为老谢和唐秋脑补了一段凄美动人的忘年之恋。出于职业病,范天雷开始警惕地观察四周。唐秋不知道在想什么,默不作声。一时间四人的气氛如同冰封的江面,异常诡异。
  老谢主动打破沉默:“唐,唐爷,这些年,过,过得怎么样?”
  有故事听了!乐天精神也随之一振,眼巴巴地望着唐秋。
  唐秋的脸上看不到丝毫波澜:“嗯,还行。你呢,那群人没再来找你吧?”
  老谢咧开一个笑脸:“那,那是自然,有唐,唐爷,帮忙,他们胆子,再,再大,也不敢来了。”
  乐天听得一头雾水,唐秋看起来也没比他大几岁,但无论是其行|事作风,还是外人对他的评价,都极像道上混了很久的黑大哥。这让乐天对他的兴趣更为浓厚,毕竟,长得帅,身材好,还有故事的帅大哥,可是只有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人物。
  走了将近一刻钟,老谢带他们来到一扇锁紧的铁门前,摸出钥匙打开锈迹斑斑的锁。
  门一推开,入目是摇摇欲坠的一间二层小楼,院子里荒芜空旷,一丝人气也无,只有拴在歪脖子树上的一条老黄狗冲他们蔫蔫地叫了两声,算是打过招呼。
  待他们进来,老谢回身将门反锁,范天雷警惕地正要张口,侧目看到唐秋一脸的淡定神情,便噤声了。
  老谢不知道从身上哪个部位摸出个包子,扔到老黄狗面前。那狗低头嗅了嗅,没什么胃口的样子,病怏怏地头一歪,继续趴在包子旁边闭了眼。
  老谢介绍道:“阿,阿财,一,一直陪我。”
  穿过院子,打开小楼的门,家具的陈旧木头味道和自欺欺人的油漆味混杂在一起,将屋内空气搅得浑浊不堪。
  房子里没什么家具,但独居老头疏于打理,倒显得乱糟糟的。
  乐天试图找个地方坐下,结果发现除了那张看起来黏糊糊的床似乎没有地方能够承载他的屁|股,只得作罢。
  老谢从角落里搬出三张小板凳,支开折叠桌,忙前忙后地刷了杯子,还特意翻出陈茶给三人沏上,不好意思地说:“担,担待,我,我这,很少,来,来客人。”
  乐天紧紧盯着茶杯底胶着的一片绿菜叶,用拒绝的姿态表达他的不满。
  唐秋把自己的杯子换给他,看向略显局促不安的老谢:“你也坐。”
  没凳子了,老谢便端坐在床的一角,看向唐秋,像个等待老爷吩咐的衙役。
  唐秋道:“老谢,这次来,是有一事相求。”
  老谢连忙摆手:“什么事唐爷托人带个话就是了,哪还用得着亲自跑一趟。”
  唐秋在桌子上摊开照片:“你看看这个。”
  老谢轻“咦”一声,翻出老花镜带上,拿起照片仔细观察。半晌道:“乾隆十一年唐窑出的转心瓶。你看这胎是典型的官窑老胎,瓶口沿白釉工艺非凡。瓶身的釉色采用描金锦地法,胭脂红是红宝石研磨出的色彩,黄绿色纯正,均是进口珐琅材料,现代仿品多采用描红,出不来这种色彩的。”
  老谢感慨着放下眼镜:“好东西,只可惜真品还握在洋鬼子的手上。“
  乐天和唐秋相视一眼,此时他终于可以确定,这个弯腰驼背的老头,在戴上老花镜观察古董的时候,口也不吃了,手也不颤了,眼中散发出的光芒,与他在博物院见到的老学究们一摸一样。
  唐秋一笑,做了个“等着看”的口型,问老谢道:“能仿吗?”
  老谢一愣:“唐,唐爷,你这,这不是,为,为难我么。”
  他双手背到身后,在屋内来来回回地踱步,思考片刻,还是摇头:“太,太难了。”
  唐秋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老谢拿出一张发黄的纸和笔,首先画了一个小瓶子,一个大瓶子,在大瓶子的颈、腹、底座三个部分的分界线处分别拉出直线,示意这是分离的。然后在大瓶腹部打上阴影,解释道:“镂空。”
  他一指小瓶:“内瓶。”再一指大瓶:“外瓶。”
  “内瓶彩绘,通过底部的鸡心钮槽与外瓶底座固联,然后利用黏合剂依次黏结腹部和颈部。为了保证组装成功,并从镂空处像看走马灯一样看到金鱼,窑工一定要精确把控瓷胚器型和窑温,稍有偏差这一套瓷器就报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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