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侦探撞上拖油瓶[现代耽美]——BY:花一札

作者:花一札  录入:03-10

  乐天眼珠一转,立刻举手:“我来,这活我熟!”
  丁达平上下打量他一圈:“甜甜,人家是贩卖儿童, 你这,一米七几的个子, 谁敢拐卖你啊?”
  乐天一想也是,装个少女还勉强凑活,装成几岁小孩就有点太匪夷所思了。
  唐秋嘲道:“把他腿打断成两截说不定还能有人信。”
  乐天灵机一动,一拍大腿:“对啊, 要不把我的腿打断了吧!”
  众人愕然,阿毛结巴道:“小,小侦探,那不行啊,虽然非常感激你,但不能为了我家孩子把你弄成残疾啊。”
  乐天道:“不是,我是说,我装成残疾少年,坐在轮椅上,这样旁人就看不出我的身高了,说不定因为看我是残疾好欺负,就更愿意来拐卖我了。”
  唐秋却道:“好主意,我觉得可行。”
  丁达平担心道:“这怎么行,万一出了什么事呢?”
  乐天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唉哟我的铁丁,我还能出什么事,你瞧不起我?谁要是敢动我,小爷我‘biubiubiu’把他们全都打趴下。再说唐老板都同意了,你还不放心什么nia~”
  唐秋对丁达平道:“乐天有分寸的。况且,我们总不能真去找个孩子当诱饵,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不是的。”丁达平轻轻推开乐天,凑到唐秋耳畔悄声道,“你忘了唐老板,后天是甜甜的成人礼,我们说好要为他庆祝的,如果让他去当诱饵,后面指不定要忙多久呢,那不就……”
  唐秋目中闪过一丝狡黠,勾起嘴角道:“我记得,可是你不觉得,让他在成人礼的时候亲手破获这样一个案子,岂不是更有意义?”
  丁达平无语凝噎,心想明明是你存了私心,到时候想来个英雄救美才对吧,可嘴上又无从反驳,只得道:“好吧,也对。”
  乐天凑过来,狐疑道:“你们俩嘀嘀咕咕地说什么悄悄话呢?”
  唐秋捏起他脸上的一块肉,慢慢用力抻得老长,道:“既然是悄悄话,那当然不能告诉你了。”
  乐天忿忿道:“三角恋是没有好结果的!”
  唐秋哂笑,拍了拍他的脸:“别想太多,快去截肢吧。”
  乐天跺脚怒道:“然后你好给我织绿帽?”
  乐天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他就忘了要和唐秋置气这件事,只是在唐秋和丁达平每次单独说话的时候如幽灵般插-进二人中间,默默发光。
  考虑到行踪的隐蔽,唐秋劝说阿毛回家等待,并保证但凡有消息便第一时间联系他。然后三人前往医疗器械商店购买了一辆轮椅,搬回到侦探所,休整准备,只等夜晚到来了。
  乐天套上一条肥大的裤子,裤管很宽,足够他两条腿塞进去了,因此衬得他本就瘦削的身材更加细瘦,甚至有些羸弱了。唐秋将轮椅坐垫削下一层,加高了轮椅靠背,让乐天坐上去显得更矮些。并在他的左腿上缠上了厚厚一层绷带,远远看去就真如一个瘦弱的残疾少年一般。
  丁达平拿着化妆工具在乐天脸上打了一层粉底,又描白了嘴唇,将发型也细心地换成了略微遮住眼睛的学生头。少年人本就皮肤白皙,面容稚嫩,这样一番打扮之后,若不是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太过神采飞扬,便是离近了看也只以为是个十四五岁的忧郁小少年了。
  乐天对镜自怜,作西子捧心状:“好一个身若杨柳,心有千结的小儿郎。”
  唐秋刚从外面进来,将“小儿郎”听成了“小二郎”,随口接道:“嗯,小二郎,快背起书包上学堂吧。”
  乐天:“……”
  丁达平抿嘴笑了:“这就出发了?”
  唐秋道:“嗯,我刚才和范Sir讨论过了,嫌疑人的作案区域虽然分散,但都没有离开中心城区这一片,我们有理由猜测他们是团伙作案,同时在多地踩点,发现最佳猎物的时候便迅速出手,迅速撤退。所以我打算将乐天送到鼓楼街上,也就是离宝宝失踪地点不远的一条步行街,这附近学校众多,黑夜里出现个独行的残疾少年也很正常。”
  乐天真的背上了书包,唐秋看了他一眼,突然对丁达平道:“你有多余的眼镜框吗?”
  丁达平道:“有的,我去拿。”转身“蹬蹬蹬”地爬上楼去了。
  乐天可怜巴巴地伸出一只帽子当作碗递到唐秋面前:“行行好吧帅蜀黍,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给点吃的吧,没有吃的给个住的地方也行,没有住的地方纳我做妾也行,我可以每天给你暖被窝的。”
  唐秋揉了把他的脸,搓下来一手泥,乐天怒道:“你毁了铁丁丁好不容易化的妆,他会生气的!”
  唐秋搓了搓手,笑道:“这样挺好的,小花猫一个,更像个流浪儿了。”
  正说着,乐天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点开一看,是一条来自“纪任杰”的短信:“乐小甜甜圈,后天是你的生日啦,回家过吧,小舅给你准备了惊喜哦~”
  乐天一想,还真是,于是嘿嘿笑着回了一条:“什么惊喜,送我限量版大G吗?”
  纪任杰回道:“大G过分了吧,我觉得D就挺好。”
  乐天:“嘿嘿,小舅,我谈恋爱啦,我现在觉得DEFG都不如我的A-好。”
  纪任杰:“不是吧,哪家的白菜把我们家的猪给拱了?心疼白菜。”
  乐天:“白菜很厉害的,会开车打枪搏击,还会破案!比我厉害多了。”
  纪任杰:“妹子这么彪悍,战斗种族的?”
  乐天一时上头,回道:“不是妹子啦,是ne-an-nan,男人,叫唐秋,你见过的啊。”
  那边静了很久才回过来一条:“男的?”
  乐天有些慌了,虽然从前也明里暗里地暗示过几次,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向家人表明自己的性取向,心中忐忑不已,在对话框中敲了又删,删了又敲,如此来来回回数次,直到对方回过来一条:“好气,本以为你就算喜欢男的,也会找个小舅这样的!”
  乐天憋笑不已:“你希望我每天晚上对你XXOO?”
  纪任杰:“说反了吧,小混球。友情提示,年轻谈恋爱玩玩就得啦,还记得小舅怎么教你的不?”
  乐天:“记得啊,广撒网多捞鱼,少生孩子多种树。可是这次人家真的是很认真的,啥时候带回家给你看看。”
  纪任杰:“行啊,上次不是见过么,我怎么感觉他没那么喜欢你?”
  乐天连打了三个感叹号以表示自己的愤怒之情。
  纪任杰:“好了不说啦,小舅还有案子要忙,你好好玩吧,记得后天回家过生日。小舅爱你,你却爱别人!”
  乐天回道:“好哦,大家都爱我,你来晚了。”
  乐天笑嘻嘻地收了手机,抬眼看唐秋的时候嘴角止不住上翘,一想到要带这个男人去见自己的家人,那种奇妙的亢奋感令他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唐秋看他一眼,诧异地伸出手去摸他额头:“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乐天:“嗯,发sao了。”
  唐秋:“……”
  丁达平从楼下跑下来,拿了一副黑色的眼镜框给乐天戴好,打量了一会,笑道:“挺好看的。”又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指甲大小的纽扣装置,放在他掌心里,“你不是不愿意打针么,我就新做了一个便携式的追踪器,藏在身上就行。”
  “哇,铁丁你简直就是机器猫啊!”避免了“酷刑”,乐天感激涕零,直接扑上去对着丁达平的脸就亲了一大口。丁达平瞬间脸红了,犹如上了最最上等的红色染剂,嗔道:“行了,快,快出发吧,天都黑了。”
  由唐秋亲自开车将乐天送到鼓楼街上,丁达平负责在家监控指挥,到了一处偏僻角落,丁达平道:“好,这里就可以了,附近没人。”
  唐秋迅速从后备箱里抬出轮椅,让乐天钻上去,然后驱车驶离现场。直到车开得看不见那个坐在轮椅上搏同情的人影后,唐秋才掏出通讯器,唤道:“乐甜甜。”
  乐天:“咋啦?”
  唐秋想了想,道:“谢谢你。”
  乐天:“客气啥呢都是自家人了,我跟你说你再这样我要生气的。”
  唐秋突然道:“三四三。”
  乐天一头雾水:“啥?”
  唐秋淡淡道:“没啥。”
  乐天不依不饶:“这是接头暗号吗?江湖人称,柳学家?”
  唐秋突然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和这个小混球说话呢?清了清嗓子,道:“废话少说,开始干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乐天是如何向家人试探自己性取向的。
  乐天:妈,你看这根筷子,你信不信我能掰弯它?
  纪雪艳(递过来一把铁筷子):呵呵,那你能掰弯这一把么?
  乐天:妈,我收拾好了,我要从柜子里出去了!
  纪雪艳:哦,在柜子里多呆一会吧,没有你的世界好清静。

  ☆、上钩

  唐秋道:“废话少说, 开始干活了。”
  夜色如浓墨般笼罩了整个江城,道路两边的建筑一片漆黑, 孱弱的少年用手转着轮子在街头漫步目的地游荡, 形单影只, 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我很好欺负”的气息。
  入秋的夜晚,风变得歹毒起来, 如温柔的刀子般切割着乐天的唇片, 乐天裹紧了衣服,兀自打了个哆嗦。
  走了很久,他有些累了, 于是停在路边一个灯光照射不到的墙角, 肩头耸动着,鼻翼抽了两下, 仿佛在无声地啜泣。
  通讯器里传来唐秋的声音:“冷了?”
  乐天演技大发,眼睛里噙着泪水,双目无神,脸上的神情既悲怆又苦涩,张口道:“哦, 没有人喜欢我,没有人。”
  唐秋:“你在朗诵?”
  乐天小声道:“我这叫即兴发挥。”酝酿了一会情绪, 乐天扶墙自怜,一副活不下去了的模样,悲凉叹息,那情景, 别提有多惹人怜惜了。
  丁达平突然道:“注意身后,有人过来了。”
  一阵步履与石板摩擦的声音由远及近,径直走向乐天的方向,一个亲切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小朋友,这么晚怎么不回家啊?”
  乐天回头,赫然是一名黑衣黑布鞋的男人,那男人年纪应该很大了,脸颊有些凹陷,皮肤已经已经因苍老而开始发皱,但他的笑容很温暖,很亲切,亲切得让乐天甚至对他很难生出一丝憎恶之情。
  乐天噙着泪道:“我,我没有家了,爸爸妈妈都不要我了。”
  男人温柔地说:“别难过,叔叔带你回家好不好?”
  乐天擦干眼泪:“真的吗?”
  “当然了。”男人的笑容逐渐变得阴森起来,蓦然,乐天感觉后颈上一凉,好像被针扎了一样,眼前世界突然一片黑暗,整个人被一股巨力扯进了深不见底的漩涡中,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乐天,乐天?”通讯器里唐秋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声,于是紧张地问。
  男人侧耳听了片刻,然后伸出手,小心地从他耳中取出一颗黑色纽扣形状的跟踪器,放在手里仔细端详片刻,然后随手一甩,扔了。
  黑色纽扣掉落在污秽的下水道旁,滴溜溜地打着转,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直到“啪嗒”一声,顺着孔眼掉了下去。
  当男人推着轮椅离开时,下水道上方还回荡着一丝唐秋焦急的声音:“说话啊!”
  “怎么回事?!”丁达平一个电话打过去,失声质问,“你不是说没事的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唐秋强按捺住心头仓惶,声音却发着抖:“我去找,我现在就去找……”
  “我也去。”丁达平起身要走,想了想,又返回来捞起电脑,一头冲了出去。
  头仿佛被一千根针同时折磨般疼痛难忍,乐天蓦然睁开双眼,却觉眼前一片朦胧,使劲甩了甩头,半晌,双眼才渐渐清明起来。眼前是一个巨大的铁笼子,身下不停地颠簸,应当是在一辆正在行驶的车上。乐天向下看去,心中猛然一惊,眼下他的双手双脚竟然都被精钢镣铐给锁住了,而自己本来穿着的衣服也被从里到外地换成了一套粗布衣服,甚至连腿上的绷带都被人精心地拆掉,重新缠了一层。
  “哥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怯懦地唤道。乐天扭头,顿时喜道:“宝宝,是你?!”
  在另一个铁笼子里关着的小男孩约五六岁,粉玉雕琢的嫩白脸庞,两颗葡萄似的眼珠正水汪汪地望着他。乐天注意到小男孩的双脚被上了同样的镣铐,在脚踝周围依稀可见磨出的血红印子,叫人看了格外心疼。
  宝宝抽了抽鼻子,疑惑地问:“咦,你知道我的名字?”
  乐天揉着太阳穴道:“当然,嗨,别提了,哥哥我本是来救你的,怎么反倒和你关一块了?”
  宝宝似乎没太听懂他的话,依然怯怯地道:“那你能带我回家吗?妈妈和舅舅会担心我的。”
  乐天摸了摸身上,手机没了,再去摸耳朵眼,更加心凉了——连追踪器也不见了。乐天心想这下彻底完犊子了,也不知道唐老板和他有没有足够的心灵感应能追过来,于是冲宝宝无奈地笑了笑,道:“你哥哥我也想带你回家啊,别急啊,让为哥慢慢想想办法。”
  “哦。”宝宝听话地点点头,抓着栅栏坐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面前这个哥哥很有好感,所以就自然而然地对他放下警惕,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乐天合眸静定,大脑在飞快地思考着,这个男人的目的是什么,他会带他们去哪呢?如果他等会进来,自己该如何骗他打开笼子,然后带着宝宝逃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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