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面无表情地把他重新拎回到床上:“谁wan谁还不一定呢。”
乐天突然感到一股与生俱来的危机感,冷不防唐秋一掌拍来,只觉腰间一麻,双腿一ruan,紧接着,整个人扑通一下,从坐姿变成了卧姿,而且还是tang到了对方的shenxia。
乐天警觉道:“你你你要干什么?”
唐秋微笑道:“干什么,ganni啊。”
乐天扯着脖子大喊:“救命啊,fei礼啦,刁民竟然摸朕的xiong了,天呐我不要活了啦!”
楼下正在喝茶的两人顿时如天女散花般喷出一口茶水,唐秋掐着乐天的脖子威胁道:“闭嘴!否则,否则我……”
“否则你就正面shangwo啊!”乐天亢奋地大叫。
“……”唐秋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拍了拍乐天的脸蛋,笑道,“我不叫,你叫。”
乐天:“啊?”
唐秋玩味道:“你在下面享shou,而我要mai力,所以你叫。”
乐天想了想,脸上dang漾出两坨红晕,明明心里兴奋得要死,还是装作娇羞地点点头:“好吧,可是你要记得,这并非人家自愿,而是你bipo于我的。”
唐秋把被子给二人严严实实地掖好,弓起上半身,双手撑在床头板上,附在乐天耳边轻声道:“我的衬衣内里别了一个追踪器,达平做的,你知道怎么用,用它向警局发送我们当前的地理位置。”
乐天比了一个“OK”的手势,伸出手顺着唐秋的脖geng一路向下,摸来摸去。唐秋低声斥道:“乐甜甜,不要乱mo!”
乐天无辜道:“不mo怎么找?”
吃够了doufu,乐天总算乖乖掏出追踪器,摆弄了两下,发送成功,然后又一路摸回去,把追踪器别在唐秋衣服上,然后仰起头,小声问:“要多久?”
唐秋道:“我来之前给他们发过公交站的位置,距离这里不远,应当不会很久。他们到了会给我发信号,到时候我们先把宝宝送下去。”
乐天点点头,表示明白。
“现在到你表演的时间了。”唐秋笑着看了会他,忽然低下头在他脸颊上轻轻印了一个wen,然后双手zhi着床头板,顺势有jie zou地做起了俯卧撑,营造出了一个他在“mai力”的假象。
乐天脸色fei红,突然不说话了。
“叫啊。”唐秋催促道。
乐天大叫一声:“啊!”
唐秋被他吓得一哆嗦,不由怒道:“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乐天感慨道:“此情此景,如梦似幻,不禁想要赋诗一首。”
唐秋彻底没脾气了:“赋吧赋吧。”
乐天清了清喉咙,突然大声唱了起来:“咿——呀——!”
大叔一口茶水险些再次喷出来,咳嗽了好久,脸都憋红了,好容易才chuan过气,问道:“怎么还唱起来了?”
肥猫竖起耳朵,仔细辨认,摇头道:“好像不是在唱歌啊。”
一道高亢的尖叫声穿透隔板传下来:“啊——!”
肥猫兴奋得脸上油光灿烂:“开始了开始了!”
只听房间里一bo又一bo的jiao声此起彼伏,时而如杀猪般歇斯底里,时而如啜泣般惹人疼惜,时而又如战争冲锋响声震天,只听得楼下二人面红erchi,坐立难安。
乐天大叫:“啊——!黄河之水天上来!”
唐秋怒道:“闭嘴!”
乐天:“啊啊啊啊!奔流到海不复还!”
二人:“……”
在乐天唱戏般的嚎叫声中,唐秋隐隐感觉到xiong前的追踪器震了一下,掏出来一看,只见追上面红灯闪烁,便知道是范天雷已经带队埋伏到了楼下,于是捅捅乐天,做了个继续的手势。乐天点头示意明白,深吸一口气,大叫道:“我xiang yao,我xiang yao……”
肥猫激动地扯扯大叔的袖子,笑得贼眉鼠眼:“听见没,玩得可真ciji。”
大叔抿着嘴没说话,此时又听见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我想yao……怒放的生命!”
二人双双被这如同鬼哭狼嚎般的歌声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肥猫哆嗦地推了推大叔,道:“楼上哭丧呢这是?我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你去看看。”
大叔不乐意了:“你叫我去我就去?”
肥猫突起眼睛:“哎兄弟,刚才就是我去的,轮也轮到你了吧,别想偷懒啊我跟你说!”
大叔僵持不下,只好道:“行吧行吧,我去就我去。”撇了撇嘴,千万个不情愿地向楼上走去。
借着乐天野兽般的歌喉的掩饰,唐秋趴到窗台向下望去,果然看到了范天雷同十几名特警已在门口摆好阵型,只等里面的人出来便一网打尽。看见唐秋从窗户露出了个头,范天雷立刻热情地向他挥了挥手臂,唐秋立刻用手指比在chun前示意噤声,然后左手揽在xiong前,右手状似轻抚般拍了拍怀中的空气,同时做了个夸张的口型:宝宝!
范天雷立刻明白了,也在xiong前比划了个抱小孩的姿势,然后指了指窗户,示意:宝宝在里面?
唐秋点头,旋即举起右手在空中画圈,仿佛套马杆的汉子,然后将套圈一甩,掷向地面,食中两指代表两条腿,一步一步向下爬去。
范天雷大吃一惊,连连摆手,又依样画葫芦地做了个扔绳子上去的动作,然后指了一下自己,两根手指向上爬去,做了个抱孩子的动作,然后再爬下来。
唐秋略一思索,向他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
范天雷差下属拿了根登山绳过来,这栋两层的移动板房并不算高,约有四米左右,但要想将一条绳子扔上去仍稍显困难。想了想,他捡了根厚木条绑在绳子一端,站在窗户正下方,扎了个马步,抡圆了膀子如风火轮般转起大臂来。转得快时,连旁边特警的衣襟都被刮得飞起,只见他手往后一摆,然后猛地向前一掷,那绳子便如一道箭般射了出去。唐秋眼疾手快地一捞,一把将那截木条抓住,然后麻利地拉进屋内,在床板上饶了两圈,牢牢打了个死结。
唐秋冲范天雷比了个“OK”的手势,范天雷点头,在心里估计着离窗户的距离,后退了十几步,接着他开始快速地助跑,在达到绳子的不远处时猛地跳起来,半空中一把捞住登山绳的尾端,然后双脚踩在墙壁上,猛地一蹬,借着跳跃上冲的惯性飞了起来,身体荡起,两条手臂犹如飞猿长臂迅速向上攀爬。就这样手脚并用,直到他双手攀上窗台边沿,用力撑起,两条长腿干净利落地翻过窗户,身体半滚一圈消去冲力,稳稳落地。
“好身手!”唐秋不由自主赞道。
范天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谦虚道:“算不了什么,基本功而已,孩子呢?”
忽然,楼梯上响起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屋中三人全都傻了眼,愣了一秒,唐秋转身抱起宝宝,一把塞到范天雷怀里,急道:“快,你抱孩子下去!”
乐天也慌了,在床上一边蹦来蹦去一边吼:“别过来,别过来,我们在玩ren ti飞镖,小心误伤!”
大叔翻了个白眼,仰头向上喊道:“怕你们年轻人玩得太guohuo,我来看看。”
眼看着范天雷一手抱着宝宝,一手抓着绳子,跪在窗台上极为吃力地向下攀去,乐天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别,别啊,叔,你放心,我们有分寸,不会出事的!”
陡然换了个环境,宝宝起初还看着唐秋咯咯直乐,可当范天雷抱着他攀下几步,墙壁遮住了视线中的唐秋时,宝宝顿时慌了,咧开嘴嚎啕大哭起来,举起小拳头拼命捶打范天雷的xiong膛,不断扭动身子试图挣脱这个陌生的怀抱。
范天雷拼尽全力用单臂jin锢住他,另一只手被绳子勒得几乎开裂流血,也只能咬着牙一步一步向下爬去。
“放心个屁啊,你们这群小……”大叔一把推开虚掩着的门,看到唐秋乐□□冠整齐,一个站在地上,一个蹦在床上,三人六目相对,无语凝噎。
作者有话要说: 唐秋:乐甜甜,我发现了一个秘方,你再也不用担心熬夜蹦迪会猝死了。
乐天:真假,太棒了!说来听听!
唐秋:这个秘方千金难求,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哦。
乐天:必须的!
唐秋:草果、白芷、积壳、桂皮、肉蔻、砂仁、甘草各十五克磨成粉,冲水每日口服。
乐天:哇,听起来就很厉害,这样的话就能补气补血延年益寿了吗?
唐秋(微笑):不,这样的话猝死以后火化了比较香。
☆、草民
“放心个屁啊, 你们这群小……”大叔一把推开虚掩着的门,看到唐秋乐□□冠整齐, 一个站在地上, 一个蹦在床上, 三人六目相对,无语凝噎。
大叔咽了口唾沫, 一手抓向门把手, 艰难地道:“你们这是在……”
然而唐秋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几乎是瞬间冲到他面前,反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劈手夺过门把手, “砰”地关上了门。
“唔唔唔!”大叔目眦欲裂,拼命挣扎。
宝宝的哭声减弱, 楼下传来传来一声清脆的落地声音,唐秋悬着的心放下了,想必是范天雷抱着宝宝成功落地。
大叔也意识到了宝宝不见的事实,瞬间明白了自己被这两人骗了,怒不可遏之下一脚踩在唐秋脚上, 趁着他吃痛的功夫,扭身挣脱开束缚, 猛劲扑向门去。
“想走?!”乐天飞起一脚踹在他背上,大叔扑倒在地,被唐秋反剪双臂,脸贴在冰凉的地板上一动不能动。
“说, 是谁指使你做事的,是谁?!”唐秋双目通红,恶狠狠地质问他。
大叔浑身好像散架了般疼痛,却仍咬着牙嘴硬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你少装蒜!”唐秋手上再一用力,“你竟然还敢出来,你竟然还敢做这等丧心病狂的买卖,我说过,你迟早要遭报应的,就是今天!!”
大叔呆了,周身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头顶,旋即又褪得干干净净,目瞪口呆地看向唐秋:“你是,你是……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你的……脸,声音,你和他根本不像!”
唐秋狞笑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他,我只是一个要来索你的狗命的人!”说着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手上,只听“嘎嘣”一声,大叔的膀子竟被他生生拧脱了环。
大叔痛得大叫,乐天连忙捂住他的嘴,看向唐秋又惊又急:“唐老板,你怎么了?!”
谁知大叔却开始哈哈大笑,那种笑声就如同听了什么笑话一般,笑得肠子都搅拌纠结在一起了,他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哦,果然是你!我早应该想到的,只有你,只有你有这种耐性,只有你会像一只肮脏的老鼠一样苟且偷生,只有你才会在被人那样之后还有脸面活下来!哈哈哈哈!”
“你放屁!”唐秋霎那间失去了理智,手上的力道愈发强劲,大叔拼命咳嗽起来,唐秋怒吼道,“说!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乐天从没有见过这样歇斯底里的唐秋,面前的人宛若从地狱而来的恶魔,浑身散发暴虐气息,神色无比狰狞。乐天带着一丝害怕,甚至颤抖的声音问:“唐老板,你,你别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声“唐老板”似乎唤回了唐秋的意识,他看了看惴惴不安的乐天,神色稍缓,对脸憋成了猪肝色的大叔冷冷道:“只要你告诉我背后主使是谁,我可以放你一条狗命。”
大叔蓦然笑了起来:“就算知道了,你又能怎样呢?报警?杀了他?如果我告诉你,面对他,你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到,只会平添痛苦,你还想知道吗?”
唐秋怒目圆睁,声音中夹杂着愤怒和悲恸:“他杀了我的家人,毁了我的一生,只要能杀了他,我连命都可以不要,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草民。”大叔突然说出这么一句,然后桀桀笑了起来,“草民最大的威胁也不过是句‘豁出命来’,可这在人家官老爷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一只不懂事瞎蹦跶的蚂蚱罢了。”
唐秋的瞳孔骤然收缩:“你说什么官老爷?”
大叔道:“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唐秋哂道:“放了你?不可能。我放了你,那些因你痛失孩子的家庭该怎么办,谁给他们一个交代?实话告诉你,警察就在外面守着,如果你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兴许我还能帮你美言几句,让你不至于死得太凄惨。”
得知败局已定,大叔不再挣扎,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求生的欲望,无所谓地耸耸肩,闭上了眼睛。
唐秋深深吸了口气,对乐天道:“抓起来,结案。”
乐天担心地问:“这,这就结案了吗?不再审审了么?”
唐秋淡漠地道:“他不会再说了,总归是要进监狱,与其得罪会让他‘意外’死在监狱里的官老爷,不如得罪我更划算一些,毕竟,我只是一只蚂蚱。”
乐天似懂非懂,他现在满腹疑问,关于唐秋的曾经,唐秋和这个人贩子的过节还有他们口中的官老爷,这一切的一切织成了一个巨大的谜团,笼罩在唐秋身上,让他看起来格外的遥远和陌生。
让乐天擒住大叔后,唐秋一脚踹开房间的门,几步跨下楼梯,冲至肥猫面前,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抬手一拳就揍在对方肚子上,把他揍得登时痛声大叫,捂着肚子怒道:“你有病,干什么!”
唐秋劈手捉住他后领,硬生生将他原地提了起来,猝不及防地又是一拳,直将肥猫一个近两百斤的胖子打得哭爹喊娘,连连讨饶:“别打了别打了,金主,咱有话好好说啊,怎么动起手来了呢,您要是对那小崽子不满意,我们可以给您换,换到您满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