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第二天我提出分手[现代耽美]——BY:飞禽走兽

作者:飞禽走兽  录入:04-09

  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小子男生,神情局促不安,吞吞吐吐地打招呼:“你、你们好。”
  许文关是个自来熟,直接去捞男生的行李,冬渔也跟着提了进去。
  “现在只剩门边的床位了。”
  “没关系、没关系。”
  宿舍里还差最后一人就到齐。
  下午两点多,冬渔昏昏欲睡,突地听见门外响起行李箱撞在门上的声音。
  “累死老子了,什么破学校,报个名手续那么多,真想给他炸了。”
  大概停了十几秒之后,那道声音气急败坏地说:“我钥匙呢?”
  许文关和老三买日用品去了,宿舍里只有冬渔一个人。
  他不情不愿地爬下床,给门外最后到的——老四,开了门。
  “呦,你好,你也选了这破学校啊?”
  “……”听这口气,像在陌生的地方碰到了高中同学。
  冬渔不爱搭理人,开完门屁颠屁颠又爬回床上。
  他正在群里和背头他们说宋雪满的事,群里七八个人一口笃定,“破例成为学生会副主席”的人一定是宋雪满。
  聊天兴头上,他提了一句宋雪满前天说的话,全群所有人都非常默契地表示“做朋友我觉得不错”,就连背头都这么说,冬渔因此怀疑他们是不是有个自己不知道的小群。
  许文关晚上回来扔给冬渔一包姨妈巾,冬渔脸上瞬间五彩斑斓,磨牙问道:“你干什么?”
  许文关不明所以地说:“吸汗啊,明天就要军训了。”
  “这东西怎么……怎么能吸汗?放哪儿?”冬渔震惊得无以复加。
  其他三人看智障似的看着他,就连羞羞答答的老三都忍不住开口:“放鞋子里。”
  老四嘲笑道:“不放鞋里放在哪儿?难不成放裤兜啊?”
  许文关道:“这是常识,很好用的。但是千万别贴反了,高中军训我贴了一张在胳肢窝,腋毛都给我揪下来。”
  冬渔掂着指尖提起姨妈巾扔到对面床上,耳尖红了一片,“这是女孩儿的东西,而且我不流汗。”
  “咚咚咚——开门,查寝。”
  许文关仔细听了听,说:“敲的是对门,还没轮到咱们。”
  查寝是高年级提前返校的学长,听声音特别嚣张,看来是想给新生一个下马威。
  “就、就你一个人?”
  学长嚣张的气焰突然熄了下去,也不知道在对门看到了什么。
  对面宿舍是“左40”,白天没听见什么动静,原来只有一个人。
  “其他人呢?”学长按例问了一句。
  对门新生好像说了句什么,声音很轻,宿舍里四个人都没听见。
  “好,好,他们回来之后,麻烦你让他们下楼消一下名字。”学长讪笑道。
  新生又说了句话,学长干笑两声:“那也没关系,今天刚开学,让他们好好玩儿。那你早点休息,明天早起去操场集合,千万别迟到。”
  “孙子,欺软怕硬!对门住的谁啊?竟然让大二的怕成这样。”老四骂道。
  没过片刻,宿舍大门被人踹了两脚,“开门,查寝,再不开我就报给学校了!”
  “操,这孙子!”老四气得从床上蹦下来。
  “拿我们撒气?”冬渔受不得气,坐起身来,和老四交换了一个眼神,又朝许文关扬了扬下巴,说:“去厕所待着,我没叫你别出来。”
  老四骂骂咧咧往门边走:“我还治不了这孙子了。”
  冬渔赶忙跳下床,将自己的吉他放到床上,以防误伤。
  老四本来要去开门,看到冬渔的动作噗嗤一声笑出来。
  “瞧你那熊样。”
  “这是我的命根子。”
  “我再说一遍,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冬渔,问你呢,对面住着谁?
  宋哥后知后觉,我好像连吉他都不如?


第八章
  老四打了个手势,让其余三人做好准备。
  许文关飞窜进厕所,老三是个不爱惹事的,蹬蹬几下爬上床,露出一颗小脑袋好奇地看着下面。
  冬渔淡定地把电脑放进桌洞里,随便抽了本书拿在手上。
  “叫魂呐?”老四蓄势待发地打开门,嚣张地门框上一靠,长臂撑在另一方,刻意挡在学长面前。
  冬渔用余光瞟了一眼,门口站着两个人,穿着花裤衩和黑背心,歪头抖腿,跩得跟暴发户似的,也不知道在对门装孙子的是谁。
  花裤衩拿着一本册子,逐一点名,冬渔三个人随口应了声。
  “许文关。”
  老四保持着姿势,懒懒地说:“厕所。”
  “叫他出来,不然就当没回寝上报给学校了。”花裤衩眼睛眯着一条缝,明明比老四矮不少,还非要拿鼻孔朝着人。
  老四似笑非笑地后退一步:“要不你自己去喊他出来?”
  花裤衩朝天翻了翻白眼,大摇大摆地跨进去,见门边放着一个行李箱,二话没说一脚踹了上去,留下一道刺眼的足印。
  “啧,质量不错,东西别放门边儿,碍着路了。”花裤衩用指点江山的口吻说,全然不知老四的拳头已经捏得响了。
  行李箱是老四的,今天折腾脏了,他特意擦了好几遍,晒干之后才放在书桌边。
  冬渔觉得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花裤衩瞧了瞧床上的老三,嫌弃地撕下老三喜欢的动漫人物的贴纸,爪子在老三脑袋揉了几圈,“多大了?还看这个,好好学习知不知道?”
  老三眼眶一下就红了,抿着嘴低下头,委屈地窝进被子里。
  贴纸是老三珍藏很久的,听说要在宿舍里住四年,才放心贴在衣柜和书桌上。
  冬渔眯了下眸子,“咚”的一声把书扔回桌上。
  “呦,学弟怎么了?火气不小啊。”花裤衩凑到冬渔后边来,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勾着冬渔的肩膀,手臂跟石头似的,沉沉地压在冬渔身上。
  冬渔瞥了他一眼,感觉身上坠着一坨肥肉,别提多恶心。
  “来,我看看。学弟看的什么书?诶……谱曲技法,啥玩意儿?和专业无关的就不要看了,学长先带回楼下,期末了过来拿哦。”花裤衩把书扔给身后的跟班花裤衩。
  冬渔不动声色地给老四使了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轻轻将门给扣上。
  花裤衩满意地拍了拍冬渔的脸,“长得真俊。”
  他两手背在身后,摆着架子走到许文关床前,一把掀开床上的被子,批评道:“怎么铺的床?乱得跟狗窝似的。”
  接着三下五除二地把床单扯下来,冬渔和许文关辛辛苦苦半个小时的心血付诸东流。
  “重新铺!”
  老三躲在被子里抽噎,老四用纸把行李箱上的脚印擦干净,磨了磨牙齿,和冬渔一起堵在花裤衩两人的后面。
  花裤衩走到厕所门前,脚抵在门下踹了两脚,“开门 ,我看一下是不是本人。”
  许文关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知道自己床被掀了,口气好不到哪里去:“我在拉屎你要吃吗?”
  花裤衩一听,自己竟然被低年级的学生顶撞,脸一下红一下白,“不开门是吧?那我就……”
  冬渔靠在玻璃门上,冲许文关说:“给他开,你躲远点。”
  花裤衩被噎了一下,回头瞪了冬渔一眼,厕所门还真就开了。
  “你就是……啊!谁?!”冬渔和老四照着花裤衩的屁股踹了一脚,把人踹进厕所里,另一位花裤衩惊恐地看着他们,下一秒也被踹了进去。
  “揍!”老四大喊一声,许文关在里面最好上手,按着两人的头一通乱揍。
  老四是个练家子,拳拳往腰腹上打,“踢我东西啊?牛逼是吧?你再牛啊?”
  “啊!啊!大哥……大哥……对不起!我错了!”花裤衩叫得跟死了人似的,声音特别大,整栋楼一下都沸腾了起来。
  右40在五楼靠窗的位置,极有可能是最后一个宿舍,其他新生大多都被这两人唬住了,这会儿听到花裤衩的惨叫声,一个二个跟打了鸡血似的,五楼走道全是人,只有对面宿舍始终无人出来。
  冬渔靠在厕所门边上,冲屋里的老三扬了扬下巴,问:“你不来踹两脚?”
  老三犹豫不决地说:“这不好吧?”
  “没事,打出毛病跟你没关系。”
  老三神色仍然犹豫,身体却慢慢向下滑动。
  “那……我试试?我还没打过架呢。”
  冬渔惊奇地睁大眼睛,“这么乖?过来,我教你。”
  “看,这儿,照这儿踢,踢不死踢不伤 ,但是绝对够他疼上几天。”
  “这儿吗?我试试。”
  “啊!!大哥我们错了,我们错了大哥!停……别打了!”
  老四不甚解气,揪起花裤衩的衣领,那叫一个扬眉吐气。
  “孙子,下回还来不?”
  “再也不来了!”
  “出去报学校不?”
  “不、不绝对不报!”
  “我们动了手吗?”
  “没动手、都没动手,大哥 ,我再也不来查了,放我们走吧!”
  老四把人揪起按在墙上,问:“没动手你脸上伤哪来的?”
  “摔的,我们摔的。”
  “大老爷们哭什么哭?老三,解气不?”老四把人揪到老三面前,许文关在后面又踹了一脚。
  老三突然看向冬渔,问道:“渔哥,踹哪儿比较疼?”
  花裤衩一听,眼泪刷刷往下掉,“哥,我真错了!东西我赔,我赔好不好?”
  “冬渔?”三人齐齐看向冬渔,似乎在等他做决定。
  冬渔气质冷淡,压下眼神时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他环抱着双臂,黑发被风撩开些许,漏出黑白分明的眸子。
  半晌,他看向屋内,不紧不慢道:“床给我铺好,撕掉的贴纸赔一套回来。”
  老三受宠若惊地摇头:“不用了,赔我一张就好了。”
  冬渔笑了笑:“没关系,他撕的就得赔,是不是?”
  花裤衩将头点得跟筛子似的,“是,我赔,我绝对赔。那您的书……”
  冬渔往厕所里看了一眼,书都掉进坑里打湿了,显然不能继续看。
  “书没事,铺床去吧。”
  花裤衩两个人把许文关的床铺得整整齐齐,比冬渔他们铺的好看太多,临走前还从老三那里要到了全套贴纸的链接。
  冬渔真没想到,就那么几张贴纸,一套居然上千块。
  花裤衩出了门,脸红一块青一块,偏偏走道上还围着许多看热闹的新生,他吸了吸鼻子,怒吼道:“看什么看?这么晚了不好好睡觉干什么?上大学就为了让你们玩的吗?好好学习知不知道?”
  宿舍四人相视一笑,突然生出一种并肩作战的战友情。
  老四是个豁达人,拍了拍冬渔的肩膀,豪气地说:“行,哥几个算认识了,以后有麻烦告诉我,我替你们摆平。”
  许文关也拍着胸膛保证:“我,许文关,俗称江城一中百事通,收集信息一流,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不知道的。”
  冬渔点了点头,说:“好了,就这样吧,我要洗个澡。”
  老三不知所措地说:“我、我哭得特别快,有需要我也、我也可以帮忙!”
  三人:“……”
  当晚,学校论坛沸腾了。
  右40住着什么神人?竟然敢跟学长动手,更重要的学长还真没上报学校!
  翌日早上八点,全校新生在风雨操场集合。
  几个挂着工作证的学长举着专业的牌子,让男女分开站成几排。
  冬渔抬头往前面瞅了瞅,正好举牌子的学长也看了过来,两人相视几秒,冬渔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学长猛地用牌子挡住脸,屁股又在隐隐作痛。
  许文关塞完最后一口包子,撞了下冬渔,惊叹道:“冬渔,我敢发誓,军训结束之后,咱们专业一定会被其他系的妹子挤爆。”
  “嗯?”冬渔不明所以地问。
  “你看,”许文关用手指了指身后,“本来以为我们宿舍颜值已经很高了,你看后面那个,按着模子长大的吧?”
  冬渔蹙了下眉,顺着许文关的手指头看过去。
  男生本来面无表情地想着什么,当冬渔看来时,突然弯了下眼睛,四目相对后,冬渔僵着脖子半天没反应过来。
  那人是宋雪满。
  冬渔朝他点了点头,旋即转了回来。
  许文关看见两人的小动作,惊愕地问:“你们认识?”
  “嗯。”
  “我去,帅哥果然只和帅哥玩儿。”
  冬渔垂下眼帘,心中惆怅。
  要不然,就告诉宋雪满自己为什么提分手?
  还是,听背头他们的话,试着做朋友?
  没过一会,操场外边有序地走进来几个教官,他们指挥学生列成方队取衣服,冬渔在心里盼了又盼,千万不要和宋雪满分到一个队,结果不尽人意。
  口音怪咧咧的教官在旁边走了几圈,眼睛在宋雪满身上转了转,旋即指挥他身后那排:“剩下的人去隔壁方队。”
  “好了,安静点。大家都是成年人,从矮到高知道吧?横十,竖十,五分钟之后排队领衣服。”
  教官约莫二十多岁,相貌端正,衣着整洁,举手投足带着一股军痞气。
  冬渔和许文关身高相差不多,两人自觉地走到最后一排,许文关站第一,冬渔站第二,冬渔往人群里看了看,宋雪满不知道在哪儿。
  “冬渔。”身边冷不防地出现一个声音,冬渔哆嗦一下,回头发现宋雪满好端端地站在自己左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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