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在先ABO[现代耽美]——BY:生姜太郎

作者:生姜太郎  录入:04-13

  “知道知道,”另一个男人附和了一句,拿了个酒瓶摇摇晃晃地走过来,“那什么,尚哥,咱儿子不是要去做警察吗,有出息!我有个侄子去年强上了个Omega,那小贱人还他妈敢报警,我侄子现在还、还在局子里蹲着没出来,你叫咱儿子帮忙那什么......疏通疏通,把我侄子弄出来,行不行?”
  尚利军偏头吐了口痰,操起酒瓶咬开一个瓶盖,仰头灌了一口酒:“你他妈有脸说?叫你侄子管好几把,这、这点小事也值当麻烦我儿子?”
  那男人用一种轻蔑的语气说:“尚、尚哥,你别是和哥儿几个在这儿吹牛逼吧?我看你儿子也搞不定!”
  他接着嘘了一声,尚利军拍了下桌子,梗着脖子说:“操你们妈!我、我尚利军儿子有什么搞不定的?”
  “好!”男人喊了一声,其余几个人也跟着起哄,男人把酒瓶塞到尚楚手里,勾着尚楚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小尚啊,和叔叔几个喝点儿!你爸爸是我们老大哥,老大哥的儿子就是我们儿子!”
  有钱请酒了就是老大哥,没钱的时候就连水沟边的臭虫都不如。
  他说话时酒气混杂着口臭腥味儿扑在尚楚脸上,尚楚冷笑着退开一步,问道:“钱呢?”
  “走走走!”尚利军眼珠都喝红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烦老子!操!老子上辈子欠你了吗!”
  “什么钱不钱的,”老板上来打圆场,乐呵呵地把尚楚往后扯了扯,“小尚,你爸喝点酒你就别管了,大人的事小孩子懂什么......”
  “行,我不管。”尚楚看了他一眼,“往后他欠你的酒债,你别找我要,我保证不管。”
  老板语塞,不自然地挪开目光,支吾着说:“他是你爸,你不管他谁管......”
  尚楚冷冷一笑,不再和这群人多说什么,从尚利军挂在一边的外套里找出他的手机,翻出微信转账记录,班主任给尚利军转了一千块,尚利军又把这笔钱全部转给了小酒馆老板。
  “一千,”尚楚扫了眼一片狼藉的酒桌,攥紧拳头告诉自己要控制,他用尽最后一点耐心,压着嗓子对老板说,“这里多少钱,你从里头扣了,剩下的钱还我。”
  老板顾左右而言他:“什么一千,我不知道啊......”
  “装傻是吧?”尚楚一直压着的火气冒出了点儿头,一脸戾气地说,“你他妈在我面前装傻是吧?”
  “尚哥,”有个人不怀好意地起哄,“你请兄弟几个喝酒都得你儿子同意?你这老子当得不行啊!”
  尚利军当即拍桌而起,双眼通红地瞪着尚楚,一根手指对着他的额头:“你滚不滚?你找死是吧?”
  尚楚没有理他,又问了老板一遍:“这桌多少钱,你自己报个价,多的还我。”
  老板接着耍无赖,站到尚利军身后添油加醋地说:“老大哥,你不行啊,这点钱都被你儿子管得死死的!”
  “操!老子要你管!没有老子你他妈算个毛!”
  尚利军狠狠地骂了一句,他有钱请酒,他是这群人里的大哥大,他是个真正的男人,谁能管得了他?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作为一家之主的自尊心开始无限度地膨胀,根本不容得质疑和挑衅。尚利军在一片起哄声中粗喘着气,挥拳往尚楚肩上重重推了一掌!
  在他此刻的记忆里,他儿子就是个小鸡崽,根本用不着打,他自己就知道识相地滚到角落里缩着发抖。
  但他记错了,尚楚不仅丝毫不躲,还握住了他的手腕狠狠一甩,把他直接反手掼到了墙边。
  尚利军踉跄一下,沿着墙面摔倒在地,双腿在地上蹬了几下也没能站起来。
  尚楚额角突突地跳,他觉着身体里那团火已经烧着天灵盖了,他已经压不住了,再压他就要爆炸了。
  尚利军瘫坐在墙边,刚刚那一摔摔得他胃里翻江倒海,转头“呕”地吐了出来。
  尚楚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只是环视了一眼这屋子里的其他几个人,突然勾唇轻轻一笑,说道:“不还是吧?行,你他妈不还是吧!”
  砰——
  尚楚操起一个酒瓶砸在墙上,玻璃瓶四分五裂,酒液飞溅的四处都是。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躲到墙角,老板一时也吓傻了,半响才梗着脖子吼:“你干嘛!”
  “干嘛?”尚楚一脚踹翻了木桌,瓷盘乒乒乓乓地碎了一地,“不还钱是吧?那我就他妈的砸够一千块!”
  “我操你妈!”老板急红了眼,双手在灶台上胡乱摸索着,摸到了一把菜刀,不管不顾地挥刀冲过来,“你他妈敢在老子地盘上耍狠!”
  他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刀不知怎么就被尚楚夺走了,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锋利的刀刃转而正对着他自己的脑袋,他哆哆嗦嗦地蹲下身子,抱头喊道:“杀人啦!警察杀人啦!”
  杀人?
  尚楚偏头看了眼手里握着的刀,杀人多简单啊!
  过去的十几年里,他起过无数次这样的念头,要是尚利军能死就好了。
  每一次,当他躲在角落里,看着哑巴被打得遍体鳞伤,他都在想要是尚利军能死就好了。
  最好是他喝了酒被车撞死、被小混混捅死、失足掉进河里淹死,如果他能死就好了。
  有一次尚利军拽着哑巴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墙上撞,咚咚咚,一声比一声响。小尚楚哭得眼睛都疼了,响声还没结束,他光着脚在抽屉里找出了手工课用的裁纸刀,冲过去想要一刀扎穿尚利军的身体,然后他看见了哑巴在对他摇头,她满脸都是血,头发一捋一捋地黏在脸上,却对他很努力地笑了一笑。
  小尚楚手一抖,裁纸刀叮地掉在了地上。
  要是当时杀了他就好了,如果那时候真的把他杀死就好了......
  ......
  “阿楚!”手腕被人从身后猛地攥住,白艾泽的声音焦急且严厉,“放下!”
  尚楚背脊倏地一僵,偏头看到白艾泽紧拧的眉头。
  “阿楚,听话。”白艾泽的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乖,不要冲动。”
  恍惚中眼前的场景和当年有片刻的重叠,尚楚用力闭了闭眼,额角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阿楚......”
  他听见白艾泽在叫他的名字,把他从那个梦魇中剥离了出来。尚楚睁开眼,对白艾泽笑了一笑,手指一松,手中那把刀“叮”地砸在了地上。
  白艾泽松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把尚楚护在身后,环视一眼当前的场景。
  几个喝醉的男人,几个人缩在墙角哆哆嗦嗦,一个人蹲在地上瑟瑟发抖,还有一个坐在一地呕吐物里,眼神涣散。
  “有什么事和我说。”白艾泽淡淡道。
  老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前站着的少年身上穿的都是牌子货,一看就很有钱的样子,于是问:“你谁啊?和他什么关系啊?”
  尚利军闻言也掀起眼皮,朝白艾泽看过来。
  “你不用管,”白艾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情绪,“有事说事。”
  “他把我这儿砸成这样,”老板看他斯斯文文的样子,不像尚楚和个痞子似的,于是壮着胆子站起身,摸了块菜板挡在自己胸前,说道,“怎么赔?”
  “阿楚,”白艾泽偏过头,“是你砸的吗?”
  尚楚止不住地发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控制不住地抖。他原以为自己早就被打磨的无所畏惧,这种场面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这间屋子里所有人加起来都打不过他,他根本没在害怕。
  但是白艾泽却出现了,在白艾泽身后,“脆弱”这种情绪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般,从他的身体深处跑了出来,他根本抑制不住。
  “阿楚,告诉我,”白艾泽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是你砸的吗?”
  尚楚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维持着冷静,刚想开口说是,就听见白艾泽说:“不是对吗?好我知道了,我来解决。”
  尚楚张着嘴,愣愣地眨了眨眼。
  白艾泽转头看着老板,用非常平静客观的口吻说:“既然是你主张他砸了你的店,那么就该由你进行举证,请问您能够出示任何证据吗?”
  老板压根儿听不懂什么主张什么举证的,就知道这男的是和尚楚一伙儿的,于是说道:“操!想逃是吧!这儿好几双眼睛看着呢!他刚才还差点杀了老子!”
  白艾泽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拍了个小视频,将现场其他人的醉态全部录了进去。
  “你小子干嘛!”老板吼道。
  “记录一下现场状态,”白艾泽收起手机,“显然,各位都喝得很醉,不足以提供有信服力的证词。至于杀人,不好意思,您并没有死,相反还非常健康。”
  “操你妈!”老板扯着嗓子喊,“不想赔钱是不是!和老子玩这套!你他妈信不信老子......”
  “欢迎走法律程序,最好能够提供店内监控,如果可以的话。”白艾泽彬彬有礼地一欠身。
  “操你妈的尚楚!找人来闹事是吧!老子***个傻逼玩意儿!”
  老板气急败坏地啐了一口,红着眼一拳砸过来,白艾泽轻松接住他的拳头,手腕一拧,老板吃痛“嗷”地叫了出来。
  “我说了,”白艾泽声音冷了下来,眼底仿佛结着碎冰,“有事和我说。”
  “走吧,”尚楚在他身后小声说,“咱们走吧。”
  “好。”白艾泽应道。
  “一千块是吧,”尚楚揪着白艾泽的衬衣下摆,对老板说,“老子不要了。”
  老板愤愤地瞪着他们,一个字也不敢说。
  尚利军伸着腿坐在一滩红红黄黄的呕吐物里睡了过去,发出巨大的酒酣声。
  -
  出了小酒馆,走出去两条巷子,尚楚还是在抖,白艾泽牵着他的手也无济于事,他指尖颤的很厉害,白艾泽收紧五指,更加严实地把尚楚的手包进自己掌心,安抚道:“阿楚,没事了。”
  “嗯,”尚楚舔了舔嘴唇,“没事,对了,我能抽根烟吗?”
  “可以。”
  尚楚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蹲在墙边,迫不及待地送进嘴里狠狠吸了一口。
  白艾泽也跟着蹲下,什么话也没说,就是这么静静地陪着他。
  抽完一根烟,尚楚说:“还能不能再抽一根?”
  “可以,阿楚。”白艾泽说。
  这一次尚楚不再那么急了,他缓缓地吐出烟圈,看着手指间那一点忽明忽暗的火光,轻轻地说:“你看了那么多书,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酗酒呢?为什么有人喝了酒就和变了个人似的呢?”
  白艾泽看着他疲惫的侧脸,说:“我也不知道。”
  “你说正常人也喝酒啊,”尚楚掸了掸烟灰,“喝了酒睡一觉,第二天照样过日子,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就有人会这样呢?为什么呢?”
  “不要想了,”白艾泽按着他的后脑,“都别想了。”
  “我就奇了怪了,”尚楚转头看着白艾泽,皱着鼻子笑,“这到底为什么啊,怎么我就他妈遇上这种人呢,白艾泽你说我上辈子得干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你没有,”白艾泽定定地看着他,“你还遇到了我。”
  尚楚一愣,片刻后嗓音沙哑地说:“也是,那就抵消了。”
  ——你把所有不快乐都抵消了。
  吸完第二根烟,尚楚呼出一口气:“没事儿,习惯了,我再抽一根行吗,最后一根。”
  “可以。”
  尚楚点燃第三根烟,先是深深吸了一口,然后侧头贴近白艾泽,蛮横地贴上他的嘴唇。
  烟草味被送进口腔,呛得喉咙又干又痒,白艾泽喉结上下一滚,环抱着尚楚的腰,把这个吻加深加长。
  第三根香烟“啪”地掉在了地上,火光一闪,很快就消失在了阴暗的巷子里。
  一根烟表示难过,两根烟表示非常难过,三根烟表示他还能站起来。
  白艾泽就是尚楚的第三根烟。


第68章 太阳雨
  尚楚说他习惯了没事儿,他看上去也确实是一副刀枪不入、无坚不摧的样子。
  等到这个漫长濡湿的吻结束,尚楚闭眼靠在墙上,稍稍平复了剧烈的心跳和喘息,再度睁开眼时,仿佛刚刚的无力和颓然都不曾出现过,他又是原来那个嚣张恣意的第一名尚楚。
  他冷静的如同在拆解最后一道数学大题,井井有条地做好了一切善后工作。首先,从自己的账户里转一千块还给班主任;其次,编造一个完满的说辞告知说这一切都只是误会,并慎重地表达了歉意;最后,再极其审慎细心地算了算,看账户里剩余的钱还够不够接下来的开销。
  他有一笔小小的存款——寒假攒起来的,不过这笔钱是不动产,得留着给首警交学费,不能轻易挪动。现在他每周在“特别”兼职两天,日薪两百,每周末能赚个小四百。除了抽抽红双喜,尚楚就没什么别的奢侈爱好了,不买手办不关注球鞋也不追星的,能花钱的地儿就属学校食堂,一日三餐撑死了五十块钱,四百块拿手里做生活费那是绰绰有余,每周还能存个一百多两百多的。
  他弄了个小记账本,看着上头的数字每周每周往上累加还挺乐呵,仿佛自己成为了小财主,再努努力就能奔小康了呐!攒到两千块的那天,尚楚给自己勾勒出了一张宏伟蓝图,三年致富五年买车十年买房,然后美滋滋地打开游戏,给小媳妇小白买了条他向往已久的羊毛围巾,价值300游戏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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