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现代耽美]——BY:不问三九

作者:不问三九  录入:04-18

  “那你可以拿下来。”汤索言低低地笑着。
  “你也不动也不说话,把我尬在这儿了。”陶晓东拇指在汤索言衣服上轻轻刮了刮,“你不出声我自己就放开了,那样不会显得有点太不好圆场了?”
  “那我现在怎么你才能觉得圆下去了?”汤索言问他。
  陶晓东说:“我也不知道。”
  这人简直就一活宝,汤索言情绪早散了个干净,现在就只想笑。知道陶晓东那点体贴的心思,也因为他的话头一回有了一种很新鲜的感受。
  汤索言手抬起来在他窄腰上搭了一下,然后问他:“这样呢?还尴尬吗?”
  “这样我好多了。”陶晓东现在能闻着汤索言身上的味儿了,又清新又舒服的味道,他偷着吸了一口,然后放开汤索言。
  莫名其妙地抱了这么几分钟,之后的时间气氛里都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热。陶晓东当时也就是脑子一抽,现在再让他来一次那是死活不能。
  汤索言给他切了盘水果让他吃,陶晓东老老实实吃了个干净。
  “我让我朋友给做了个蛋糕,他是面点师,专门做甜点的。”陶晓东吃完水果跟汤索言说,“但是现在这儿都有了,咱俩吃了啊?”
  汤索言看他一眼,摇头说:“吃你的。”
  “这个也别浪费,吃了吧。”陶晓东笑了下,“谁买的不是吃,等会儿我朋友那个也让他送过来,咱俩都吃了。”
  汤索言说行。
  唐宁买的蛋糕也是小小一个,俩人几口就吃完。本来晚上打算出去吃的,可是折腾了这一通,说实话他们都有点不想出去折腾,陶晓东还有点舍不得现在的气氛。这种独处跟在餐厅包间里或者办公室里的独处还不一样,这种是真正没别人,也不担心谁会突然开门进来。
  尽管之前唐宁已经开过了。
  他开门的时候其实也只是想试试看汤索言密码换了没有,真的开了索性也就进来了。
  密码的事汤索言从没想过要换,没有必要。知道他门密码的人不少,他从第一天住这儿就是这个密码。他爸妈知道,包括陈凛都知道。没人会不打招呼就开门进来,哪怕是他爸妈也都是确定他不在家才会自己开门。唐宁上次回来取东西也一样是在门口站着等,没自己进来。
  根本就没想过这事。
  “密码是826400,九键的‘tang’加两个0。”汤索言跟陶晓东说,“下次你可以自己进。”
  汤索言和唐宁的姓都是“tang”,汤索言问:“介意吗?介意的话等会儿我换一个。”
  陶晓东立刻摇头:“别折腾了,就一个数字,而且我用不着。”
  汤索言说:“还是换一个。”
  陶晓东阻止他:“你换了叔叔阿姨还得重新记,用顺手了都。”
  太小的事了,在陶晓东那儿都犯不上提。
  这俩人之前抱完几分钟之后都不太对视了,视线碰上了就立刻转开,说话时也不看对方眼睛。
  都三十多的人了,这会儿倒纯情,莫名地有点不好意思上了。
  “我脸一直有点热。”陶晓东捂着自己半张脸,说了句。
  汤索言问他:“怎么?”
  “臊。”陶晓东抓了抓头发,“怎么整?我很多很多年没这样过了,我感觉现在好像十七八岁,心怦怦跳。”
  这话是夸张了点,老大哥卖萌呢。
  “以毒攻毒?”汤索言扬着眉毛。
  “别了。”陶晓东脑子里不知道想了点什么,总之不是什么干干净净的东西,自己低头琢磨完,赶紧又重复了一次,“可别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东,你挺苏啊。


第31章
  汤索言生日这一天不白过, 俩人关系也算有质的飞跃了。
  陶晓东陪着吃了俩蛋糕, 还给煮了碗面。汤索言说真吃不下去了,陶晓东还是煮了, 还说:“哪管只吃一根儿呢, 生日的长寿面必须得吃。”
  汤索言很配合地吃了几口, 陶晓东盯着他不让咬断,几口之后汤索言说:“陶总我真吃不了了。”
  陶晓东一点不计较, 接过来吃完了, 笑着说:“长寿面不好剩,我替你吃。”
  他太自然了, 没一点不自在。汤索言看着他把面都吃光, 他擦嘴的时候汤索言突然问他:“你跟谁闹僵过吗?”
  陶晓东问他:“你说哪一种?”
  “就是合不来之类的。”
  陶晓东失笑:“当然有过啊。”
  他觉得汤索言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 人活在世哪能跟谁都没有过矛盾。汤索言说:“什么人能跟你合不上来?”
  陶晓东反应过来,试探着问:“啊,这是夸我呢?”
  汤索言只笑。
  陶晓东说:“我人缘确实挺好的,我朋友多。不过烦我的也不少, 我有时候挺能装的, 还抠。”
  他对自己认识得还挺客观, 一五一十地说:“我上来轴劲儿特别烦人,脾气也不是一直像你看到的这么好,我招人烦的地方也不少。以后接触多了你就知道了,到时候你就该烦我了。”
  汤索言点点头,和他说:“那我等着看。”
  面也吃完了,天早黑透了。这一天待在一块的时间不少, 陶晓东还抱了人一下。在这之前他俩唯一的肢体接触只有汤索言走路时搭的那一下后背,今天这也算是跨了一大步。
  下午喝了酒,哪怕现在酒醒了也开不了车。汤索言说:“在这儿睡吧,明天再走。”
  陶晓东立刻摇头:“得走。”
  这住了可就说不清了,不是那么回事。汤索言虽然这么说了可陶晓东总是考虑得多。
  最后还是叫了个代驾回去了,回去的这一路上想想今天前前后后的这些事,脑子还有点乱,然而多多少少还是飘。
  他在汤索言身上觉得踏实。
  到家已经很晚了,家里没留灯,一开门全黑着。
  陶淮南还没睡着,听见他回来小声问:“哥回来了?”
  他们房间不关门,陶晓东摸黑走过去,在沙发上磕了一下腿。陶淮南问他:“磕着了?”
  “嗯,没开灯。”陶晓东在他门口跟他说话,“你怎么还不睡?”
  “我下午睡觉了。”陶淮南说。
  陶晓东和他说:“赶紧睡,我洗个澡也睡了。”
  “噢,晚安。”陶淮南低声说。
  陶晓东“嗯”了声,回了自己房间,走偏了还在门框上磕了下。
  洗完澡出来看见汤索言的消息:还没到家?
  他赶紧回:到家了,洗澡来着。
  汤索言:倒是告诉我一声。
  陶晓东:没好意思给你发。
  汤索言回他:不好意思劲儿还没过?
  陶晓东躺床上笑着回了句:稍微有点。
  互相发了几条消息,陶晓东看了眼时间,发了条语音过去:“晚了,你快睡吧言哥,再说遍生日快乐。”
  “好,晚安。”汤索言也回的语音。
  陶晓东没再回,刚要收起手机,又收到汤索言一条文字消息。
  —谢谢晓东。
  谢什么他没说,陶晓东也用不着问。陶晓东看着聊天框,回了句白天他就说过的话。
  —哈,应该的。
  陶晓东这些天顾着自己那点私事儿,可正经事也没耽搁,工作日在店里干活可勤快了。欢戈天天边拍他作品边嘴里嘟嘟囔囔地夸,在他眼里他东哥就是天上有地上无,他那双手就是神仙手。
  拍完作品调调色修修图,发上去就等着别人夸。他东哥的作品怎么夸都应该,当然也有酸的,小有名气万八千粉的一位年轻纹身师转发了,掰扯出一堆看起来很专业的点评,说陶晓东的图只有技术没有灵魂。
  欢戈立刻切小号,回复对方:东神没灵魂您就别模仿了,大师。您置顶的那个作品是我东神去年九月的图,临图别太放肆。
  对面那位也是个嘴很毒的小哥,回复欢戈:退下吧舔狗。
  欢戈立刻把ID改成了“东神舔狗”,回复他:看见我ID了吗?以后我一天让你看见我一遍。
  对方给他拉黑了。
  欢戈在那“啧啧”个没完,给旁边一个小聋人看那人的作品,小聋人撇了撇嘴,一脸不屑,拿笔划拉一个“不要脸”。
  店里这些聋哑人多数都是学生,一般来的陶晓东都收,给个工作机会。工资不高,可也不低,就是学生兼职的正常价。在陶晓东这儿干的活和价值永远得对等,没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得或者亏。
  陶晓东最近有个全身图,连着好几天十个小时,一周没去送过饭,周末也没能走开。汤索言生日过后本来该挺热乎的,结果陶晓东突然就走不开了,只能每天晚上下班之后发个消息,心里还挺惦记。
  这天早上起来主动给汤索言发了条语音:“言哥我上班了。”
  早上六点多,估摸着这个时间汤索言应该起了。
  汤索言看见他这条的时候已经在办公室了,刚换完衣服,门口几个实习医生手里拿着一堆单子,等着他去会诊。
  汤索言听完他语音,迅速回他一句:“我也上班了,不拿手机,晚上打给你。”
  陶晓东飞速回了个好,怕耽误他工作。
  汤索言把手机放进抽屉,开门出去了。
  下周眼科年会,现在就已经有很多国外的医生提前过来了,会诊查房都会跟着,重点手术更要跟,观摩学习。
  汤索言的手术都得在一圈医生的视线下操作,手稳得很。徐教授近两年很少操刀了,现在三院眼科的第一把刀就是汤索言,操作最漂亮的也是他。
  需要会诊的都是棘手的病,徐教授眉心一道深纹,常年皱眉皱出来的。为了方便国际友人跟听讨论,会诊都得说英文,也是赶得巧,最近棘手的疑难病例很多。
  他这边还没完事,有个住院医跑进来偷偷跟他说让他去病房一趟。
  汤索言问他怎么了。
  住院医贴着他说:“有个青光眼术后患者,现在正在病区闹,闹得厉害。”
  汤索言低声跟他说话,问他为什么闹。
  “您还是去看看,就那位……特区病房那位,他吵着让你过去。”
  汤索言皱了下眉:“说什么问题。”
  住院医也紧张,知道现在汤索言走不开,但那位也确实不好应付。于是声音压得极低:“凌晨拆线了……现在有点迈脱倾向。”
  院长亲自安排的病人,特意嘱咐汤索言要格外关照,得顺着他。汤索言亲手做的小梁切割,甚至还给做了两次术后按摩。
  家属里有位眼科大夫,挺懂的,有了解病情的家属通常来讲是方便的事,能省下很多解释。昨晚患者突然闹着说眼睛太不舒服了,滤过泡有点充血,家属执意让拆线。
  汤索言听到这儿就跟其他人说了声“抱歉”,跟着住院医出去了。
  出去之后问:“谁拆的?”
  “昨天林医生值班,他不敢拆,给您打电话没打通。”住院医语速很快,“家属直接要打给院长,说如果不拆的话他就自己拆。”
  “最后谁拆的?”汤索言又问了一次。
  “林医生拆的……”住院医知道汤索言不容错,也有点替林医生担心。
  汤索言过去的时候那位正闹得凶,在病房里喊得很响,让找主任。汤索言给他检查,前房快没了,脉络膜脱离。马上安排包扎散瞳,激素立刻用上。
  家属和患者吵着要找院长,说医院对患者不负责,要追究责任。
  林医生敢怒不敢言,低声说:“昨晚您执意要拆,我们签了免责声明的。”
  汤索言看他一眼,阻止他继续说话。
  但他一句话还是惹怒了这一家子人,说院方推卸责任。汤索言任他们吵,从头到尾没带什么表情,正常安排工作解决问题,不说话激怒他们也不安抚。他不说话家属反而闹不起来,过会儿安静了一些。
  这样的患者很多,懂个一知半解有时候是方便,有时候是麻烦。仗着自己懂就不配合,按自己意思来。住院医不敢跟他们杠,电话又没打通,为难之下签了个免责声明,把风险推出去再按患者意思来。
  还是年纪轻没经验,签不签免责声明这都算事故。
  等家属都安静了汤索言不卑不亢地安抚了几句,说他有责任,不会推卸,如果之后手术失败的话他负责重做。
  短暂的安抚之后,患者和家属也不闹了,毕竟拆线是他们提的,怎么闹也还是有点虚的。
  然而到了查房的时候,患者还是当着众医生的面嚷嚷了半天。
  徐教授问怎么回事,住院医迅速描述了一下,徐教授说了几句,如果之后出现什么状况的话怎么处理。查房只留一个家属,家属里懂眼科的那位不在,其实徐教授只是绕了几句,给患者绕糊涂了,不闹了。外国医生听不懂中文,徐教授跟汤索言中英参半说了几分钟,中文说给患者听,英文说给医生听,两头说的都不是一个意思。最后徐教授点了点头,一队医生查房结束又走了。
  工作电话汤索言从来不关机,值班医生给他打了一次电话没通就不敢再打了,以为他关机了。患者在医院闹观感很差,是很影响医院形象的事。
  这位是汤索言的患者,无论是不是上面额外关照的,其实在汤索言那没有区别。拆线拆早了,滤过泡没了,手术白做了。无论是不是患者执意要求的,事故就是事故。
  免责声明就是一张纸,打官司才有用,不打官司没人认那个。都是院长亲自关照的患者了,你跟谁谈免责,责任都是汤索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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