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需要不断做,不断被满足的正常男人,搞得他现在上床跟打哑炮似的,不能出声,不能摇晃,不能碾磨,简化步骤,精准定位,快速打击。
床笫间各种姿势的快落,他好久没有品尝过。
他的肾上-多种灵感-腺素好像枯竭殆尽。
唉,李勋然怜悯地摸赵铳肩膀,“我一直觉得还是你家那位有点性冷感了,我们家小严,每次就跟榨汁机似的,他......”
李勋然不敢说了,赵傲天翻脸了。
探手扯来自己的包,避开酒保的注意,从里面掏出一罐棕色瓶的饮料,塞进赵铳的西装裤兜里。
“这什么?”
“嘘嘘嘘!”李勋然悄声,“国外进口助.性药,你搅和在果汁里,今晚给曾楼迦喝点,其实把门关紧,谁能听见里面干什么。”
“这......不太好吧。”赵铳并没还回去的动作,甚至有点心动。
“你以前又不是没给他喝过,”李勋然小声逼逼,“放心吧,我都喝过好几次,绝对益气补肾,精力充沛,安全无副作用。”
某处感觉就好像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烧了我~
赵铳狐疑:为什么是你喝?
李勋然帅脸一红:人家怕满足不来张小严嘛~
赵铳又翻了醋酸脸:行了,闭嘴。
等回家后,旷大的宅院里人影散尽,佣人们才收拾妥当,窗明几净,空气净化器不停地工作着,各处摆着新栽的玉兰花枝,幽香肆意。
终于像个家的样子,赵铳换上舒适的拖鞋,他可是连续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若不是平常勤于锻炼,筋骨早松劲儿了。
就是没人出来迎接他的到来,始终令人心里疙疙瘩瘩,不甚舒畅。
说曹操曹操到。
一楼书房门开,赵登悠与曾楼迦从屋内走出,赵先生仍在耐心讲解关于鸣凰楼周边生态环境保护及绿化园林设计修正案。曾楼迦则扑闪着栩栩发亮的眸子,渴慕地听着偶像的悉心指引。
双双从赵铳身边路过,视某人为空气。
咳咳咳→_→
赵铳把肺都快咳出来。
曾楼迦总算被成功吸引注意力,“阿铳,你回来了,什么时候?”
敢情根本没注意他这个人的存在。
气恨哪~
赵登悠立马体会出儿子的脸比乌鸦还黑的深层意味,心知肚明着,“楼迦,小铳回来有一阵了,估计没吃饭,你去陪一下他吧。”很识趣地走回书房,关好门。
曾楼迦好生端详了赵铳几眼,突然心跳得厉害,才想起来对方走了十几天,低头红脸问,“路上辛苦了,生意谈得顺利吗?想不想吃点宵夜,我给你做去。”
“什么都别问,”赵铳的脸也情不自禁地微红,“给我一个爱的抱抱先。”
曾楼迦左右偷窥没人,双臂搂住赵铳强劲的臂膀,对方身上散发的成熟气息如一阵狂风怒号,娟狂地撩拨着身体每一处柔软。
曾楼迦虚弱地软了直挺的背脊,他想他了呢!
赵铳低头吻来,气息霸道又刚烈,不容置疑地捏着他的腰,恨不能撕开所有碍事的衣物。
“不行,不行,”曾楼迦捂住他欺凌来的嘴巴,“阿姨估计快下来,看见可就糟了。”
赵傲天怒极反笑,“曾楼迦,你做什么建筑师,去做消防队员刚刚好。”
灭火你第一。
气归气,依旧拖着手一起到厨房里,佣人早下班了,曾楼迦为弥补自己的忽视,主动给饥肠辘辘的赵傲天做蛋包饭。
赵铳也没闲着,取了三颗西班牙血橙,用榨汁机榨了一杯浓缩果汁,趁曾楼迦忙着煎蛋皮,把李勋然送的神秘液体倒进杯子里。
完全没有任何负罪感,甚至还用舌头舔舔手指上残留的橙汁。
曾楼迦全然不知情,一心盯着金黄的蛋液在平底锅里逐渐凝固。
背后细细打量。
迦迦好像比十几天前更纤细,围裙的系带勒着过分修长的腰身,有一点莫名的妖娆,常穿的衬衫洗得清净,衣领间露出一截荷藕似的白皙后颈。
他全身上下一颗痣也没有,洁白得像漫漫飞雪铺满的平原,因为纯洁无瑕,所以赵铳总忍不住想用各种手段留下红色的靡靡痕迹。
不过迦迦今天看起来有些疲累,赵铳知道的,为了协助父亲早日达成心愿,他真的倾心尽力,甚至鞠躬尽瘁,熬夜加班当做日常看待,消耗着自己全部的血肉和精力。
我真是个禽兽。
赵铳彻底放弃助.兴药的诱惑,把橙汁放在餐桌上,从后背搂住小心肝日渐消瘦的腰,撒娇问,“老公不在家,你究竟想过老公一秒钟了没?”
曾楼迦顿了一下,“怎么可能只想一秒钟?”
天天夜夜都想呢。
赵铳立马原谅他。
“是阿铳回家了吗?”赵文丽的声音猛得响起,“厨房里怎么这么香,你俩天黑了偷什么嘴呢?”
赵董事长异常忙碌地看了一整天文件,洗个澡后下楼瞧瞧老公。
赵铳连忙松开曾楼迦,嘴甜着,“迦迦做了蛋包饭,妈,你吃不吃?”
赵文丽隔着一道门说,“人老了,晚上吃得太油腻不消化,我喝柳橙汁就行了。”
……
啊啊啊啊啊,妈,你别乱喝啊!
赵傲天简直惊吓得魂飞魄散,冲出去抢救一下,哪知赵文丽口渴了喝个精光,还舔一下红润的嘴巴。
讶异地打量在赵铳苍白失色的脸上,“你早说啊,要是知道你想喝,我就不喝了。”
呃……
女人喝这种东西应该没事吧?
赵铳问,“妈,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火烧火燎的,像走进热情的沙漠?”
赵文丽翻他白眼:混蛋儿子,谈恋爱谈到傻了吧唧的。
自己一步三摇走到书房,敲敲门,“登悠,该睡觉了吧?嗯~”
严肃的声音有点跑调是怎么肥四?
一阵扑天倒地的恶寒席卷全身。
赵铳疯狂扯掉曾楼迦身上的围裙,关掉天然气,“走走走,这个家晚上要掀起腥风血雨,不能待了,赶紧走,撤撤撤!”
逃命似的弄着曾楼迦去酒店住了三四天,才敢回家。
接下来,赵文丽夫妻俩在同小区购置了另一套大宅,主动搬离了小赵小曾的爱巢。
再接下来。
快五十多岁的天曌集团董事长赵文丽女士,老蚌怀珠啦!
赵文丽闹得天翻地覆,说这个孩子不能要,太丢人了,一把岁数还会怀孕,被人知道简直要笑掉大牙,豪门丑闻里最遗笑万年的一桩,她赵文丽不能被钉在耻辱柱上反复鞭尸。
赵登悠像做错事的大坏人,一边安抚哭哭闹闹的爱妻,一边朝赵铳投递来求助的眼神。
赵傲天好心虚啊。
不断说着好话。
“国家都开放政策法规,鼓励提倡生二胎,妈,你这肚子里的孩子合法存在,你不能违心消灭啊。”
“我肯定是生不了了,但我不能坑爹坑祖宗啊啊,这孩子来得太机智了,是咱家的福星。以后叫这孩子娶妻生子,替咱老赵家延续香火,简直是完美。”
“我想好了,妈,你把集团第一把交椅的位置正好交给我,在家安心养胎。咱家的未来以后由我来扛吧。”
“生儿子叫赵英俊,生女儿叫赵漂亮。”
赵文丽瞪着眼骂他,“混蛋儿子,弟.弟妹妹起名字跟你有什么关系,快滚去继承家业!”
赵铳擦一头虚汗,“没关系?恐怕关系太大了。”
时光飞逝,白驹过隙,又一年过。
曾楼迦抱着赵英俊从院子里晒太阳进屋,家里请的特级厨师已经做好一桌子营养佳肴,全家坐在餐桌前,就等着二人进屋。
保姆伸手去接小少爷,一向打乖乖牌的赵二少哇哇哇得嚎啕大哭起来,水汪汪的眼睛淌满泪水,张着光秃秃的嘴,冲曾楼迦求救。
赵铳撂掉手中筷子,大步伐伐走过去,“来,哥哥抱,让迦迦吃饭。”
哇哇哇~哭得撕心裂肺,惨绝人寰。
把赵傲天的脸哭绿了。
曾楼迦抖动身体,嘴里哦哦乖哄着,一边说,“没关系,我抱着英俊也能吃饭。”
赵英俊仿佛听得懂(绝对听得懂),哭闹的趋势立马减缓,一只小手握成拳头含在嘴里,不停地啃吸,另一只小手攥着曾楼迦胸口的衬衫。
“小祖宗,不能吃手手,吃手手好脏。”赵文丽拿一块手巾,要替爱子擦口水,当初要死要活想打胎,怀胎十月之后简直溺爱到不行。
赵二少扭头不想看见麻麻,麻麻有皱纹还不漂亮。
赵铳重新拾起筷子,假装生气指着赵英俊的手,“别乱抓你嫂子啊,不然我抽你。”声音极小,饱含无尽威胁。
迦迦又没有奶,你抓哪儿,你个小畜生。
赵英俊直接无视,流淌的口水糊了曾楼迦一胸。
曾楼迦取出无菌棉巾,专心只为二少爷一人服务,伺机从桌子底下踩住赵铳的脚,狠狠转了一圈。
赵铳露出全身通畅的表情。
赵文丽不无挫败道,“你们赵家的男人一副德行,全好这一口。”
我才是你们麻麻啊,你们看看我啊。
赵登悠放下手中报纸,打破面前的混乱局面,问一声,“鸣凰楼的竣工验收终验已经通过,景区的揭幕仪式准备定在哪天?”
赵铳说一周后。他专门讲迷信算过的,说那天黄道吉日。
赵登悠有点不高兴,“这次楼盖得结实着呢,七八级地震来袭也塌不了,何况你总该相信自己男人的专业素养吧?”
咳咳咳。
赵傲天看向自己的男人。
正被他弟.弟捏在手里了,禽兽啊,敢碰嫂子的身体。好想大义灭亲啊~
曾楼迦难得躺在家里补眠,醒来已是下午六点多,勉强吃了杯泡面,赵铳的电话追魂夺命地响了起来。
他的语气挺强硬,说天曌举办一场大型酒会,需要邀请全部建筑师及建筑公司到场。
曾楼迦没带好气问:有酒会要早点讲嘛,这个点鬼要出门?
赵铳毫无反驳的空隙:不来的话,今晚就别想睡觉。
不睡就不睡,反正也睡够了......
曾楼迦揉揉睡乱的发丝,赶紧收拾起来,得罪赵傲天弄不好要出人命。衣柜里翻了半天,居然没有一件能穿出门的西装。
门铃叮咚。
是赵铳的私人助理,掐着时间点进门似的,手里提着一件阿玛尼高定白色西装,很抱歉地解释说。
“赵总吩咐,他要穿黑色礼服,您穿白色的比较搭。”
呃,不像黑白无常吗?
曾楼迦沐浴更衣,穿上修身剪裁的白色西装,私人助手恭敬替他开门。
“赵总吩咐,一定要准时在九点钟将您送到国聖贸易中心会客大厅。”
曾楼迦又跟着坐上来接自己的专车。
一路上车流如簇,红绿灯交替闪烁,近一个多小时的拥挤路程搞得人昏昏欲睡,曾楼迦无聊玩一会儿手机,精神上的厌倦疯狂袭来,索性卷起双臂,贴着后背小憩片刻。
车上睡觉并不舒服,两条长腿像绳子捆住,连血液都逐渐凝固。曾楼迦连睡梦中都禁不住蹙眉。
“曾先生,到了。”
曾楼迦揉揉惺忪的眼睛,被人搀扶下车。
疏溜溜的冷风从西装的每个缝隙蹿进来,冷得人情不自禁打个寒颤。
车开的声音随后响起,曾楼迦始才从迷糊的梦境中倏然惊醒。
车跑了,竟留着他一个人站在空旷的街区中。
这是什么情况!
曾楼迦环视着四周微黑的环境,根本不是国聖贸易中心,而是鸣凰楼的旅游经济开发区。
街面上的商铺大部分已经销售一空,平常繁花似锦的街道悄然寂静,沿街巨大的霓虹灯广告牌悉数安静地闭上眼睛,突然陷入某种异常的镇定,仿佛在等待一个讯号。
手机铃声响起,是赵铳。
曾楼迦不由皱眉问:你的助手怎么回事,为什么把我送到鸣凰楼来了?
赵铳轻笑:别怪他,是我安排的,既然你已经到了开发区,能不能多走几步,往鸣凰楼的正门来一趟。
好多年没被某人逗着耍了,曾楼迦勉强抱持着等结果的心态,快步往全国第一高楼下走去。
鸣凰楼堪称是一座巧妙融合古今元素的仿古建筑,赵登悠在设计的时候提高其楼体建筑高度,加上台阶达187.6米,四面环树环境清幽,北面倚着A市最负盛名的落霞山,高大的建筑倒影在祁阳湖畔,山水树影环绕相生,移步换景,处处彰显古韵新貌。
曾楼迦对这座高楼的情感早从帮助赵登悠完成心愿,变成一种强烈的自豪感,当他路过一座蒙着红布的巨碑时,自豪感油然攀升,碑上镌刻的74位参与到此次设计的建筑师中,有他一个名字的位置。
城市离不开建筑,每一道建筑在地平线上拔地而起的刹那,正是身为建筑师最辉煌骄傲的时刻。
沿着青石铺成的古朴台阶,曾楼迦一步一步地往鸣凰楼走近,夜幕已经更迭成幽深的青灰,仿佛时光倒错,千年之前的夜色沁着水珠一般脆亮的星子。
“阿铳,我到了,你在哪里?”
“继续,请继续,脚莫停。”
赵铳大约也看见一抹亮白色的身影从台阶低端,如款款旭日,临东而来。
嗡嗡作响的声音像蜂群一般簇拥,带着荧光闪烁的蓝色亮点驶来。
曾楼迦抬头一看,居然是上千架无人机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