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务这麽认真,凌彻也不好再说什麽,只好止住笑声,继续说:"对了,你昨天是出了什麽事吗?我记得你昨天请假,是家里出了什麽事吗?"
又想到昨晚的事,小务脸上更是一阵潮红,而且还讲话结结巴巴的:"没、没,没什麽事,只是单纯朋友找而已。"
"男的?还是女的?"
就算现在回答说是男的,大概也会引起凌彻的怀疑,所以他也只能老实的招供。"是女的。"
"女朋友?"
"谁要那种恰北北的女人啊!动不动就打人,而且还很无理取闹,和那种人在一起,只会缩短寿命的。"想到昨晚的事,就够让他打定一辈子都不想再见那女人的念头了。
"怎麽对方是做了让你这麽气愤的事吗?"凌彻倒有点好奇了。
是我做了对不起她得事。这句话小务怎麽也说不出口,於是他也只能含糊的说:"其实也没什麽啦!就只是很普通的情侣吵架,没什麽大不了的。"
"那你就好好的去哄哄人家女孩子,不是都说女孩子需要哄的吗?"
被人打了三巴掌,自己反倒要去哄对方,让小务顿时也口不择言起来:"拜托,谁要去哄那个女人,你知不知道她说我什麽,她说......."话说到这小务赶紧捂住嘴巴,差点就说溜嘴了。
"说什麽?"凌彻问道。
"没有啦,就是普通的男女吵架内容,没什麽特别的。"小务故意避重就轻的说。
"可是我倒想知道男女吵架都是怎样的内容,我蛮好奇的。"
"你在说什麽啊?那种经验你应该也有经历过吧!"小务没好气得说。
"就是没有,所以才想问你啊!"凌彻老实的回答著。
下巴掉到地上,足可以形容现在小务的情形。"你在开玩笑吧!怎麽可能?你可别告诉我你从来都没有女朋友。"
凌彻点了点头。"我的确没有交过,国中是读男校,现在禘晔也是男校,所以才没有交过。"
"没有女孩子向你示爱过吗?"打死他都不相信,凌彻长得这麽好看,怎麽可能没有女孩子向他告白过,除非女人全都死光了。
凌彻歪著头想了一下,然後像想到什麽似的,突然大叫一声:"啊!我想到了,以前在我国中时,好像有一个别校的女孩子向我告白过,但是那时的我只是跟他说现在只想好好冲刺国三联考,所以暂时还不想去谈那种事,结果那女孩子就没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那是你表达的不好,所以那女孩子才会以为是你拒绝她的理由。"小务一付专家得口气指点著凌彻。
"原来是这样啊~~我是不知道啦!但是如果那女孩子再出现我面前,我想我大概还是会拒绝她吧!"
"为什麽?"以前是为了联考,那现在是为了什麽?
"其实我从未想过异性的问题,怎麽说呢......就是我不会整天去想或去谈论那种事,感觉上就是过得很自在,可能是男校待太久了吧!所以对於女孩子的感觉是可有可无。"
"难道你是同........"差点说出来了。小务看著眼前正等著自己回话的凌彻,心里不禁猜想凌彻该不会是同性恋吧?
"你刚才要说什麽啊?"凌彻还不知道小务看他的眼神已经变了,还傻愣愣的看著他。
不会吧!他应该不是同性恋才对!但是...没道理啊,长得一付都通杀的样子,怎麽可能没有交过女朋友,但是....也很有可能像他说的那样,只是因为一直读男校的关系,所以才会没有那个机会,对!一定是这样没错!
看著眼前还傻愣的望著自己的凌彻,小务不断的替自己斩除让心里不愉快的因子,只是希望自己不要让自己和凌彻的关系,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破坏掉。
"没什麽啦!对了,医生说你有没有怎样?有没有说会有什麽後遗症?"小务赶紧转移话题问道。
"是骨折,如果不要碰到或撞到,就不会留下什麽後遗症了。"凌彻边说边用那只没受伤的手环到脖颈边。
见凌彻奇怪的动作,小务上前看了看。"怎麽?有东西爬在上面吗?还是哪里痒?"
"不是啦,是我想要洗澡,所以想先把三角巾给拿下来。"凌彻困难的和打在脖颈上的结缠斗著。
"早说嘛,我帮你解开吧!"小务将凌彻的手打掉,然後三两下的就解开绳结。
"顺便帮我拿那件水蓝色的衣服吧!"凌彻指著外面那被风吹动而飘来飘去的衣服。
小务拿下衣服後,看了看,然後再瞄了瞄凌彻,狐疑的说:"这件衣服是你的吗?你有穿这麽大件吗?"
"那是应丞的,只不过他以前说太小件了,所以我就拿来当睡衣了。"
"你穿著衣服睡觉的?"
"对呀!我不喜欢光著身子,感觉蛮奇怪的。"凌彻拿走小务手上的衣服,然後走到床上再拿著几件换洗的衣物。
"我又不是说裸睡,我都是光著上半身睡觉的,这样也比较凉。"
"我知道啊!但是我还是不太喜欢,而且应丞他也没有那样的习惯,所以我也不太想在他面前光著上半身睡觉。"
"你手这样怎麽洗?需不需要帮忙?"独臂侠都是怎样洗澡的,小务倒有点点好奇。
"不用了,不需要帮忙了。"凌彻赶紧摆摆手,企图打消那慢慢靠近自己的对方的想法。
"害羞?有什麽好害羞的,你有得,我也有啊!"对於凌彻那过大的反应,小务直觉得好笑。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应丞说他等一下会帮我,所以我才说不需要你帮忙的,我在等应丞回来。"
听凌彻拒绝自己的好意,虽然心里觉得不快,但是那不高兴得成份原因又是什麽,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里有点不高兴就是了。
33.
一点也没察觉到小务不悦,凌彻还自顾自的看著自己得书,等待应丞回来。一旁的小务也没再多说什麽,只是乖乖的继续手边摺衣服的动作。
约过了几分钟,应丞回来了。拿著一塑胶袋走了进来,瞥见一旁的小务正躺在凌彻的床上发呆著,应丞也没说什麽,一迳的走到凌彻身边,将手中的袋子放下。
"你要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我先洗澡好了,因为我不喜欢汗流浃背的感觉。"凌彻站起身来走向浴室。
"衣服拿了吗?"卷起袖子,应丞指著那叠在床铺上的衣服。
"我都拿好了。"凌彻瞄了眼还躺在床上的小务一眼,随後说:"小务,你还有事吗?"
"没事不能留在这里吗?"不知为什麽,他就是不想离开这里。
"嗯.........是可以啦!要不然你自便吧!"对於小务留去与否自己是无所谓,只是在於因为这个房间是属於自己和应丞的,所以他在回答前偷偷瞄了应丞一眼,见应丞也没说什麽,自己也当应丞予许了。
洗澡是怎麽洗的?大家都应该知道,就是第一个步骤是关上门,然後开始洗澡,所以不例外的凌彻也是。看著将自己隔绝在外的门扇,在小务的眼里就是有那麽点被人隔离的感觉,而且还有种对方是故意将自己隔开的想法。所以现在的他只能在外面像只等待主人回家而慌张的小狗一样,焦躁不安。
"应丞,先等一下,我的手卡住了..........."
已经焦头烂额的小务在听到从浴室里传出来的声音,先是一愣,而後赶紧贴上门边,像个偷窥狂似的,紧张的想知道里面到底在做什麽。
"我看你还是不要穿T恤,这样会让你的手经常会动到,等一下睡觉时就不要再穿睡衣了。"夹杂著水声,应丞的声音忽大忽小的,让贴在门外的小务只听到"睡觉时就不要再穿睡衣这句话,其他都没听到。
"可是感觉很奇怪........而且...."话未说完,凌彻忽然叫了一声。原来是被过烫的热水给烫到,而惨叫一声。
但是对於身处在外面的小务就是不知道发生什麽事,结果掌管理智的神经线就在此时崩断,二话不说的硬撞浴室门。
一撞进去,没有自己所想的画面,而是两个傻住的人,一个正伸出手试水的温度,另一个正在替对方将脱下的衣服放置在一旁。
"哈、哈哈~~~今天天气很不错喔........"看向首先回过神得应丞,小务直觉得有一阵尴尬,尤其是应丞那麽聪明的人也不知道会怎麽向凌彻说自己的坏话。
"你冲进来就是要跟我们说这句话吗?"应丞冷冷的说。
在小务冲进来的那一瞬间,不容怀疑的自己的确是被吓到了,但是仔细一想小务会做出这麽冲动的事情,八九不离十的和现在还处在呆愣中的凌彻有关。
"嗯.....不是啦!我是想问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说这话的同时,小务偷偷瞄了一眼赤膊著上半身的凌彻。
应丞瞟了对方一眼就直接了当的说:"不用了,有我就行了。"
被拒绝,但是小务就是不想离开,可是在瞥见应丞那摆明就赶人眼神,只好也乖乖的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去。
被那大力甩上而关上的门给拉回意识,凌彻才抬起头来看向一旁的应丞。"刚才小务怎麽了吗?"
应丞没理会友人的疑问,只是继续自己的动作,帮凌彻脱下裤子。
拒於门外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此时对小务来说就是这样的心情,现在的他早已被拒绝这两个字给冲蚀整个脑海,也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为什麽自己会失去理智?
对目前的小务来说,就像是等待一个外遇的妻子回来家里而焦躁不安的老公一样,坐也不是,站起不对,整个人像是过动儿一样,一刻也静不下来。
因为凌彻的不便,所以洗澡的时间也比平常人还长,足足让头上正冒著烟的小务等了将近30分钟之久。
光著上半身,凌彻脸上不知是因为第一次在旁人面前赤膊还是因为才刚洗完澡的关系,整张脸带点潮红,加上那秀气的脸庞,如果让这时的凌彻穿上女装的话,大概会风靡整个禘晔也说不定。
"凌彻,你先穿上我的衬衫吧!我的衣服比较大,这样也比较好活动不会碰到伤口。"说著的同时,应丞从衣柜中取出一件水蓝色的衣服,然後开始替凌彻换穿。
小务见状,立即上前抢过衣服,急忙的说:"我来吧!我来帮凌彻穿衣服,应丞学长应该先去换衣服才对,你身上的衣服都湿掉,还是赶紧去换衣服。"
"对喔!应丞,你先去换另一件衣服,真的很对不起,本来你都换好了,又把你弄湿了。"凌彻看了看应丞身上将近湿了一半的衣服,也赶紧说。
"那就你替他穿吧!我先去换另一件衣服。"
应丞一转过身从衣柜里拿衣服,小务也猴急似的替凌彻开始换穿的动作,深怕等一下应丞会说"还是由我来吧!"的话。
"小务,你先等一下,我的手会碰到。"有点害怕急躁的小务会碰到自己的伤处,凌彻急忙的出了声提醒。
"我知道啦!别一付不相信我的样子。"不喜欢凌彻老是将自己当成小孩子看待,小务心里有点气愤。
笨手笨脚的帮凌彻换穿衣服,途中还能听到凌彻的低呼声,可见小务这人有多粗手粗脚的。
坐在一旁吃著饭的应丞虽然有点看不下去,但是他仍选择袖手旁观,毕竟小务的确也有照顾凌彻的责任,所以他才会自顾的做自己的事。
待穿好後,凌彻整个人早已满头大汗,而小务也是。因为他从未这麽紧张过,紧张的原因是因为每每动作都要小心翼翼的,所以动作显得特别迟缓,其二是自己那双眼睛老是盯著凌彻那沾著微微水滴的身体瞧,所以一不小心都会触碰到凌彻的伤处。整个穿衣动作下来,似乎痛苦的不只是凌彻,连让四肢都好端端的小务也觉得痛苦不已。
"对了,小务,你以後就多来帮助凌彻,毕竟他现在手受伤有很多事情都很不方便,你有空就多帮忙他。"将空饭盒丢向垃圾桶,应丞站起身来走向门口。
"你要去哪里?"凌彻看向正踏出门口的应丞。
"我出去走走,很快就回来。"
见碍事者走掉,小务心里一阵窃喜。他笑眯眯的喃喃自语的说:"太好了,碍事者走掉了。"
"啊?你说什麽?"处於一阵呆愣的凌彻一时间没有会意过来。
"没有,我说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吗?"
"没有了,我也没什麽事需要你帮忙的。"凌彻看了一下,确认的说。
"就只是这样?真的没别得事吗?"
"嗯!因为平常生活都是这样,所以没有什麽特别要请你帮我做的事。"
"那你三餐呢?你也要吃饭吧!"
"应丞他会帮我,所以也没什麽担心的。"
"难道你刚才没听到他说要我也帮你做一些事吗?所以不需要麻烦到应丞学长,三餐我都会帮你买的,就这样决定了。"一副不容许对方反驳的口气。
见小务这麽坚持,凌彻也不好再说什麽,只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他。
34.
隔天一早
碰!碰!碰!连续的响亮敲门声吵醒了正在好梦中的凌彻和应丞。起身去开门的是应丞,一开门见小务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并且走到还正在睡梦中的凌彻身旁看了看。
酣睡中的凌彻一点也没察觉到自己已变成观赏的对象,还一径的做好梦中。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一大早就来扰人清梦。"一向早上都低血压的应丞脸色实在很不好,拨了拨头发,恶狠狠的看向小务。
"我必须负责凌彻的三餐,所以才会这麽早就起来的,真抱歉啊,应丞学长。如果你觉得麻烦,那我就先和你换房间吧!"小务一脸嘻笑的看向一脸阴郁的应丞。
应丞瞄了眼小务,随後说:"这倒不用了,我已经习惯和凌彻同一间寝室,不想再和别人换。"
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想得美。应丞看向正一脸嘻皮笑脸的小务心里思忖著。
被人注视的目光大概是不好受的,所以凌彻也没睡多久,也慢慢地醒过来。
睁开眼,想支起上半身,无奈左手的疼痛再加上别处得伤口又再次发嚣,让凌彻才一个小动作就又被那疼痛给躺回床上。
"喂,你没事吧?是不是手又再痛了?"小务上前抱住凌彻好让他坐起身。
揉了揉惺忪的眼,凌彻反应慢了半拍才回复过来。"小务,你怎麽会在这?"
"我说要帮你照顾三餐的嘛,所以我才一大早就跑去餐厅买早餐了。"小务亮了亮手中的小袋子。
"那你也不必这麽早来我这里啊!现在........"凌彻拿起置于一旁的闹钟看一下。"现在才不到七点,你也来得太早了吧!"
"因为七点过後餐厅就很多人,所以我才会这麽早起来的,反正我也买了自己的早餐,到时候一起吃就行啦!"
"唉~~随你吧!"热心过度的小务,让凌彻有点吃不消,但他也只能认命了。
穿戴好後,应丞向仍坐在床上的凌彻叫了一声:"凌彻,轮到你了。"
"我知道了。"用右手攀住小务的肩膀站起身,慢慢的踱步到浴室。
透过前方的镜子所照射出来得影像,凌彻直觉的有一阵尴尬,扭捏了半天,才鼓起勇气回过头对小务说:"小务,这里我一个人就行了,你可以出去了。"
"不需要帮忙吗?"丝毫没察觉到现况的尴尬,小务还傻愣的问道。
上厕所需要什麽帮忙啊!
明知小务不是存心的,但是听他这样一说,凌彻倒觉得尴尬到极点,自己也只好耐心的说:"不用了,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我会叫你,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