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为鱼[现代耽美]——BY:居无竹

作者:居无竹  录入:06-01

  鱼俭凑在迟星身下看他的肉洞,迟星连推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声哄他扶着自己坐起来,他一动,堵不住的精水就往外里,双腿也已经合不上,别扭地大张着。鱼俭只能抱着他用潭水帮他清理,之前鱼俭说帮他洗澡也都是烧好水就离开了,事后这样毫不顾忌的亲密从来没有,这样不带情欲地触碰他的女穴,反倒比交合本身更加羞耻。
  迟星不说话,鱼俭逗他,说:“现在知道怕了,刚才那个傻大胆是谁啊?”
  迟星抬头:“还想来?”
  鱼俭:“……”叹为观止,无言以对。
  夕阳已经落山,云霞似练。鱼俭背着一筐小羊的外卖,迟星背着画板,两个人一起回家。
  路边稻田无边无际,山水不断后退,迟星问他,“鱼奶奶许了什么愿,怎么要去那么远的寺庙?”一般人都更相信家门口的寺。
  鱼俭断断续续地用柳哨吹着这两年大火的一部电视剧的片头曲。
  ——隐约可以听出欢乐的调来
  “还愿必须要去许愿的庙里还,我也不知道奶奶许了什么。”鱼俭挑着眉朗声笑:“不过肯定和我有关,我可是奶奶她老人家的心尖尖。”
  “哦……”迟星也不拆穿他的臭屁,“那你明天记得也给心尖尖许个愿。”
  鱼俭趾高气扬:“我考虑一下。”他玩笑一般地说:“算了,你求求我啊,我就帮你求个签。”
  迟星眯眼笑起来,“嗯,求求小鱼弟弟。”
  “准了。”
  两个人说笑着往回走,鱼俭吹柳哨,迟星顺着他的小调哼唱:
  “好春光,不如梦一场;”
  “梦里青草香,抓一把梦想带身上,蓝天白云青山绿水;”
  “——还有轻风吹斜阳。”


第二十四章
  这座寺庙香火不算旺盛,孤寂地坐落在深山里,鱼俭扶着奶奶一步步地走上去的时候才想起来,为什么是这里。
  他妈妈改嫁的人家就在山脚的小镇上居住,那年奶奶背着大哭的小鱼俭踏进小庙,跪在菩萨面前求诸佛保佑这个孩子平安长大。
  她不识字,连县城都没有走出去过,管不住儿子也不敢强求儿媳,除却神佛,她不知道还能向谁求助。
  鱼俭作为九年义务教育下唯物主义的践行者,觉着这些玩意儿都是安慰老人家用的,骨子里并不顺服。可碍于奶奶的面子,只好老老实实地跪下,违心地感谢菩萨保佑。
  彼时他满心满眼都是迟星,看远山长水是迟星的眉眼,看池塘绿柳是迟星,看檐角飞鸟是迟星,看垂首低眉的菩萨——也是迟星。
  不言不语的泥菩萨有什么用,能救他的只有活色生香的精灵。
  鱼俭第一次尝到相思,日光每一寸的倾斜都是煎熬,他跪在菩萨脚下,心中想的是怎么从迟星唇边骗一个香甜的亲吻。
  第三天他们才回去。回去的路上起风了,鱼奶奶说要下雨,催着鱼俭在落雨前赶回家。
  鱼俭知道奶奶瞒着他去见了他妈妈,回家后奶奶把一封信交给他,看信封的厚度,里面装的应该是现金。
  “你妈妈让我交给你的。”鱼奶奶把信封压在鱼俭手里,“她说你明年就要高考了,要好好学习。”
  鱼俭垂眉从信封上扫过,那上面还有他妈妈的笔迹——祝鱼俭金榜题名,幸福快乐。
  鱼俭嗤笑,心想他妈连见他一面都不敢。
  “奶奶,我……”鱼俭一顿,冷淡道:“我爸还不知道她在那里,他要是知道了还会发疯。”
  “我知道,不会和他说的。”鱼奶奶叹口气,“这钱你收好了,缺什么自己买。”
  鱼俭随手把信封塞进抽屉里,安顿好奶奶后就去找迟星。
  夏雨兜头浇了一脸。
  鱼俭没有找到迟星,许家的大门落了锁,他翻墙过去,迟星的房间里依然没有上锁,他好像走的匆忙,窗台下的画板上还留着画了一半的“鱼俭”和已经凉透的半杯水。
  雨声越来越大,鱼俭坐在迟星的椅子上给“鱼俭”旁边涂了一颗星星。好一会过去了,迟星还没回来,他猜不出迟星和许奶奶去了哪里,更猜不出此后十年,他再也没见过迟星。
  这世上总有些离别毫无征兆,谁也不知道最后一面是怎样轻松转身的。
  鱼俭翻墙回家,他爸爸也回来了,他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边写作业一边听隔壁的动静。直到许家大门传来声音,鱼俭跳起来,跑出去一看,许家屋檐下站着的是小柳儿,不是迟星。
  “你在这里做什么?”
  鱼俭撑着伞走过去,“找迟星吗?他不在家。”
  “不是的,鱼俭哥,我哥回家拿伞了,让我在这里等他。”小柳儿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敢去鱼俭家,才躲在这里的,“我知道迟星哥不在啊。”
  “嗯?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出国了呀。”
  “出国?”鱼俭皱眉。
  “对啊,就是出国了,我妈天天念叨呢,迟星哥真的很厉害,都不用参考高考就能去英国留学,许奶奶还说迟星以后是要做设计师的。”
  “鱼俭哥你怎么了?”小柳儿拉着他的手臂,“鱼俭哥?”
  鱼俭白着脸问:“……我没有听他说过。”
  “可能没来得及告诉你吧。”小姑娘踮着脚尖凑在鱼俭耳边说:“鱼俭哥我和你说啊,迟星哥家里好像出大事了,昨天来了好多车把迟星哥和许奶奶接走了,许奶奶还在哭呢。”
  “他,”鱼俭半蹲下来,揉着额头,“那他还回来吗?”
  “肯定不回来了啊!鱼俭哥,我刚不是说了嘛,迟星哥去英国了。”
  英国在哪?
  鱼俭的地理学得不好,选了理科后大概只知道地球是个球,而英国好像和中国隔着春秋。他把雨伞塞到小柳儿手中,让她自己回家,转身跑进雨中。
  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鱼俭人工消除了那天的记忆,他像是踏错了方向,不小心掉进一个平行世界里,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迟星、丫丫、小胖会一起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鱼俭浑身湿透地跑回家,推开房门。
  鱼勇手里正拿着他妈妈给的信封,他抬头阴翳地望着鱼俭:“你知道她在哪?”
  “我不知道。”鱼俭压低声音怕吵醒奶奶,鱼奶奶回家就喝了药睡着了,他去抢信封,“你凭什么翻我东西。”
  “她在哪!”
  “我说了我不知道。”
  “这是她的字。”鱼勇捏住鱼俭的手腕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我还一直奇怪她怎么会那么多年忍得住不找你,原来你们一直有联系。”
  鱼勇的声音像是从漏气的水管里传出来的,沙哑又阴鸷:“鱼俭,你最好现在告诉我。”
  “哈。”
  鱼俭拉扯着一半信封,冷笑着说:“她为什么会走你不知道吗?谁会想和一个疯子住在一起?没人会爱上一个疯子。”鱼俭一字一顿,“疯、子。我不会让你找到她的。”
  啪——
  鱼勇猛然打了鱼俭一巴掌,喘着粗气,“我是疯子,你就是疯子生的小疯子,她怎么不跟你回来?”他的胡言乱语居然撞上了真相,“她也不要你。没有人要你。”
  “我妈恨的是你,和我有什么关系,”鱼俭冷笑:“她爱我……”那封信被两个人撕扯开,除了一大叠人民币以外,还有一张折起的信纸。鱼俭没有打开过,不知道里面还夹着一封信。那张信纸掉在地上,鱼俭下意识去捡,他刚弯下腰,被激怒的鱼勇一脚踢在鱼俭的太阳穴上。
  鱼俭懵了片刻后耳边出现一片杂音,周围突然安静下来,红着双眼无声吼叫的鱼勇好像一个扭曲的小丑,鱼俭听不见他的话,索性不理他了,蹲下来捡起那封信。
  这样的漠视真正惹恼了鱼勇,他拉扯着鱼俭往外走。雨声消失,鱼俭的世界一片寂静,他沉默地反抗着父亲,天色已暗,那口地窖如同张口的野兽。剧烈挣扎的鱼俭再一次被父亲投入野兽口中,
  地窖们阖上,一道道闪电通过缝隙照亮阴暗的地窖,那些被风雨赶进来躲避的千足虫密密麻麻地挤在地上。异动让他们烦躁不安,闪电落下,就能看见黑色的虫子窸窣而过的模样,而黑暗未知的时候更加恐怖。
  鱼俭缩在台阶上,手指僵硬地攥着那把瑞士军刀,他的求救声湮没在大雨中,没有人听见——甚至连他自己都听不到。鱼俭不敢晕过去,那些虫子伺机而动,会吃掉他的手指和鼻子。
  “妈妈……迟星……”
  鱼俭小声地一遍遍地喊:“迟星。”
  星星王子,你怎么还不来救我。


第二十五章
  天亮了,又黑了。
  暴雨也停了。
  鱼俭的耳朵大概坏掉了,只能依靠光线判断时间,他偶尔会想起奶奶,为什么这么久了奶奶都没有发现他不见了,而更多的时候,他都在想迟星。
  黑色的千足虫沿着他的脚腕爬过来,鱼俭用刀斩断那条虫的身体,断成两半的千足虫依然在挣扎,密密麻麻的腿让人恶心。
  锋利的刀片镶在鱼俭的身体,他冷眼看着鲜血流出来,心里想得却是最开始,他遇见迟星的那天。
  他问迟星:“你也是明年高考?”
  许奶奶说——迟星已经毕业喽。而迟星,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他没有参加过高考。
  黑色的丑陋的虫子守在他身旁,等着啃食他的手指。妈妈说过,不听话的孩子会被虫子吃掉鼻子和手指。
  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肌肤上,他像是被一只怪诞的怪兽俘虏,动弹不得。无星无月的夜晚格外暗沉,鱼俭静静地靠在湿冷的墙壁上,看不见也听不见无限放大了对于虫子的恐惧,他只能依靠触觉来判断千足虫有没有爬上来。
  可神经一直紧绷着,触觉也会骗人,渐渐的,他的刀尖一次次斩空,只有脆弱的血肉相迎。
  疼痛成了黑暗和恐惧里最无足轻重的感受,渐渐的,连感受疼痛的神经末梢也变得迟钝,而饥饿和寒冷让他连声音都发不出,他以为的吵闹,不过是唇齿细微的震动。
  光越亮越亮。
  太阳从数重山中落在暗夜里。
  鱼俭时而喃喃自语:“妈妈……我害怕……”又时而念叨:“迟星,你在哪里……”
  微弱的声音还不如树梢的蝉鸣响亮,春草卷着微风缩进土壤里,青翠葱茏的柳条从水面长到树梢,流火从大地降落到云端。
  迟星一步步退回他的身边。
  “鱼俭!”
  迟星从车上跳下来,推开拉着他的人,冷声道:“我再说一遍别跟着我!”他边跑边喊:“鱼俭!你回来吗!”
  推开虚掩的门,一道风顺着穿堂卷过,吹起院中的落叶,小院太静了,迟星疑惑地踏进来,直奔鱼俭的房间,“鱼俭我和你说……”
  他看着寂静的房间,鱼俭呢。
  “鱼俭别藏了快出来。”迟星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被他找过了:“鱼俭?”
  这么早他能去哪里。
  迟星茫然地站在院子里,无人照管的小羊不知什么时候又越狱了,烦躁地扒拉着地窖口,它听见迟星的声音,哒哒地奔过来衔住他的衣角往地窖的方向拖。
  “鱼俭是不是偷懒没有喂你呀。”迟星被它拖住,半哄着把自己的衣角抢出来,他跌跌撞撞地被小羊带到地窖口,细微的震动让灰尘沿着缝隙洒进地窖。
  鱼俭睁开眼睛,仰头去看,只有细微的风从他耳边过。
  “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迟星蹲下来揉着小羊的后背,“他回来找不到我肯定要生气。”
  鱼俭的世界一片寂静。
  地窖口漏进来的光线有限,只有一两缕落在鱼俭的唇瓣上。
  他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没有声音,没有光,他摸着木板,连触觉都是迟钝的,他忍不住想象着如果迟星就站在他面前应该是什么模样。
  迟星,迟星还欠他一个香甜的吻呢。
  隔着一扇薄薄的木板,迟星站在木板上面,鱼俭被囚禁在木板下面。
  大雨后的日光格外明亮,晨曦笼罩着迟星,给他的轮廓渡上一层碎金,他抱着小羊的脑袋,喃喃道:“怎么办?我不能陪着他了。”
  鱼俭闭上眼睛,“迟星”两个字如同黄钟大吕在他的血管里激荡冲撞,而顺着唇齿发出的不过是细微的呓语。
  “别不要我。”
  迟星站起来,他揉了揉小羊的脑袋,“要是你知道他在哪里就好了。我有很重要的话和他说。”
  黑暗的地窖里到处都是虫子,鱼俭昏沉沉地念着:“迟星,我不是疯子。”
  你是大疯子生的小疯子。
  “我不是。妈妈不要走。”
  鱼俭用指甲在木板上划出一道道血痕,无声地说:“迟星……我爱你。”
  光在鱼俭面前聚拢又散去,漂浮的尘埃在那一束光中。鱼俭瑟瑟躲开那朵光,“迟星,你不要走,我不想做小疯子。”
  迟星拿了一把干草放在小羊面前,转身离开。
  “我爱你。”鱼俭无声无息地缩蜷在黑暗的地窖里,“迟星,你是我的温柔乡。”
  迟星走进鱼俭的房间,那支被他咬变形的笔就夹在他正在做的习题册里,迟星抽出笔,又从他的草稿本上撕下来一张纸。
  “少爷,夫人的电话。”
  “不接。”
  迟星把写好的纸放在桌子上用笔压住,不耐道:“你和我妈说,不会误了飞机。”小羊踢踢踏踏地跟在他身后,迟星拍拍它的脑袋,怕它把那张纸衔走,索性和笔一起夹在那本练习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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