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转头走到马路旁给自己拦了一辆车,上车后便报出了戎松岳家的地址。
那把钥匙在姜远手里好几天还没有派上用场,没想到姜远第一次将它握在手里会是这样诡异的心情。他不理解自己为何在此时想到戎松岳,但毫无疑问他对与戎松岳的渴求简单直接,无论是方式还是结果。
姜远紧紧握着那钥匙,似乎越是用力便越能将那心脏处的疼痛扫去。姜远放任自己混乱的思绪,用戎松岳全部填满,仿若能闻到他身上的气味一般。
钥匙插进锁心,迎面而来一阵暖意,熏得姜远睁不开眼睛。屋里亮着灯,传来若有似无的音乐声。姜远推开门进去,戎松岳不在一层的客厅里。门口放着一双看似不属于戎松岳的鞋子,款式更为内敛搭配白领的西装正为合适。姜远盯着那双鞋子瞧了片刻,转而看向客厅角落的楼梯。
音乐从楼上的卧室内传出来,磁性低沉的女声唱着悦耳动听的靡靡之音。姜远着了魔般朝着楼上走去,到了半途便隐约听见呻吟声若有似无在音乐中夹杂。
房门虚掩,屋里两个人的身影在床上交缠。戎松岳坐在杜阳的身上,双腿在杜阳身后环结,他全身赤裸脸颊绯红,高高扬起脖子面上都是享受。
姜远突然想起那日在夜总会里,杜阳在阴影处瞧着戎松岳床上这副模样。情况逆转,两人的位置颠倒…姜远因这画面而兴致高昂,身体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催促着他加入战场。
姜远的脚步下意识移动,吱吱作响的地板引来屋里两人侧目。姜远目不转睛一动不动,眼神与戎松岳意外投来的神情相撞。
姜远丝毫不闪躲,屋里两人则在发现他后停了下来。杜阳一怔,下意识拉过身旁的被子将自己的身体遮盖。戎松岳与姜远稍稍对视片刻,目光冷了些许后找回神智。他侧头凑到杜阳的耳边轻声说了句,“你别动。”转而赤身裸体下床,朝着门口的姜远走过去。
第20章
戎松岳那倒三角舞蹈演员的身材比例看得姜远血脉贲张,双腿之间的性器止不住抬起头。戎松岳走到姜远面前,主动伸手拂过那被裤子包裹的性器,“你怎么这个…”
姜远听不清戎松岳的话,他的耳中被塞满了音乐,而他的目光则集中在戎松岳的手上。那只手的手心还有伤痕,几天的时间让伤口开始愈合,此时裹着薄薄的一层纱布,什么都看不清楚。
“你…”姜远拉起戎松岳的手腕,盯着他的手心,“伤了自己?”
“什么?”戎松岳神色惊讶,与他裸露的身体格格不入。
姜远嗤笑,笑自己在这种时候怎么会突然开口问起这些‘支根末节’。他抬起手搂住戎松岳的腰,将他压在一旁的墙上,低下头便吻了上去,“没想到我第一次用你家钥匙,就瞧见了这样的场面。”
戎松岳皱眉推开姜远,转头看向坐在床上的杜阳。杜阳显然对姜远突然闯入很是介意,眼中透着怒气的同时伸手便拿起床边的衣服。戎松岳那双被欲望支配的眼睛上下转了转,他推开姜远重新走到床边,俯身搂住杜阳的脖子凑到他而便轻声道,“别走…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杜阳侧头避让他的嘴唇,“很明显你不需要…”
话还没说完,后半句完全淹没在戎松岳的唇齿之间。他咬着杜阳的嘴唇,伸手便握住那还未完全软下去的阴茎。
戎松岳用自己的身体对他进行挽留,用自己的行动迎合讨好。两人认识的时间太长,对彼此的身体很是熟悉。那灵活的手指只消片刻便让杜阳身体内的情绪完全被调动起来,小腹处一阵一阵欲火撩人难耐。戎松岳跨腿趴在杜阳身上,皮肤接触的地方引起灼烧,舌头更是不安分的上下游走,一点都不打算放他一条生路。
不知何时,姜远加入了这场战争。他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跪在床上亲吻戎松岳的肩膀脖颈。他伸手别住戎松岳的手臂,拉着他与自己面对面,从而将戎松岳的身体夹在自己与杜阳之间,动弹不得。
三人行,姜远有的是经验。他扶着戎松岳的腰,看着那身体一点一点将杜阳的阴茎重新吞进去。姜远低下头张嘴含住戎松岳的阴茎,随着他身体上下移动的频率吮吸律动。
“恩…”伴随戎松岳的呻吟,身后窄巷因快感不断收紧,夹着杜阳一阵舒爽,嘴里也止不住低声轻喘。
柔软又不失韧劲的舌头在戎松岳的身上作业,他全部的体重都落在杜阳的身上,全身酥麻柔软,像个容易被折碎的‘娃娃’一般。戎松岳的身下一偏湿润,润滑剂因阴茎的出入而显现乳白色,大腿根部因姜远的亲吻留下一盘潮红与晶亮。
杜阳为人温柔,在床上的时候也总是顾及戎松岳的感受。他将戎松岳搂紧怀里,肏弄的频率九浅一深,细致入微观察着戎松岳的反应。反观姜远则是完全不同的样子,他伸手抚摸杜阳与戎松岳身体相连的位置,如同观察艺术品一般仔细。
姜远扶住自己狰狞的阴茎,蹭着戎松岳的大腿来到那穴口处。他喜欢看着阴茎一点一点侵入的样子,从毫无关系到完全占有,从顶端没入到完全吞噬。
“啊…啊…”戎松岳全身肌肉绑紧,缩在杜阳的怀里下意识索取他的吻。杜阳低头含住戎松岳的舌头,伸手握住他的阴茎来回揉捏。杜阳的吻顺着嘴唇蔓延到耳根,舌头顶入内耳,带给戎松岳无限的快感,“恩…呜呜…”
姜远每一寸顶入都像是一场凌迟,插得戎松岳眼眶带上泪水,衬托出杜阳那般温润。“慢点…”杜阳在接吻的间隙低声开口,不知是在安慰戎松岳还是在对姜远的行为表示不满。
“…恩恩…”戎松岳的声音很有磁性,此时的轻喘伴随着姜远的肏弄,更是为这满屋的春色平添性质。他搂着杜阳的脖子,眼中的情欲遮不住那份骨子里带出的柔和。
姜远从侧面看着那眼神发愣,身下的活塞运动竟也因这眼神而下意识放缓。瞧见戎松岳与他人上床的画面就像是扣动了扳机,勾起姜远拿‘变态’的欲望,可这眼神却让他感到莫名被刺痛,这张床上的三个人中,他成为了最无关紧要的那一个…他姜远,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处境?!
一场寻欢作乐的性爱变成了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战争’,姜远每动一下便推攘着杜阳的阴茎顶弄。你进我出,你深我浅,戎松岳的眼角因这‘折磨’而流出生理泪水,浑身酥麻,双臀更是因两根巨物争前恐后的驰骋而紧紧夹住,严丝合缝。
“痛啊…我…恩…”戎松岳还未开口,姜远掐住他的脖子便快速将自己的嘴唇压了上去。
杜阳全程很是沉默,此时却因姜远这动作而皱眉抵抗,“你做什么?!”
戎松岳的身体止不住轻颤痉挛,抬起手臂推着姜远的胸口却显得有些无力。他的身体朝着杜阳怀里闪了闪,这次却被姜远逮个正着一把拽入自己的手臂之内。三人的下体紧紧相连,牵一发动全身,谁都不好受,“他和我…谁厉害?”姜远舔着戎松岳的脸颊发问,目光充满雄性生物的攻击性。单纯的享受早已变质,此时必须有个高下之分…
“恩…”戎松岳侧头避让,执意要‘逃离’姜远的臂弯。
“问你话呢?!”姜远翻身将戎松岳压倒,捏住他的下颚压低声音开口道,“我和他…谁厉害?!”
到了这时势必兴致全无,杜阳随着姜远的动作跪坐在床上,抓住他的手腕很是用力,“你闹什么?”
戎松岳盯着姜远如狼似虎的眼睛,随即平移看向一旁的杜阳。那眼神平静却带有些嘲讽意味,似乎给了姜远一个及其不想要的答案。
姜远一怔,捏着戎松岳下颚的手指又用力了不少,“他…哪儿比我厉害?!”说着,姜远把戎松岳的双腿分开到最大程度,让那窄巷完全裸露在自己面前,“说!”
“你松开他!”杜阳用力推开姜远,后者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倒在床脚。“疯子!”杜阳盯着姜远低声嘟囔,侧头看了一眼戎松岳后深吸两口气。他忽然想起那日将戎松岳从姜远的手里带出来,性爱的过程中也歇斯底里询问‘谁肏你比较爽?’
戎松岳面上没什么表情,姜远的行为在意料之内,而杜阳却硬生生打断了这场闹剧。杜阳闭上眼睛缓了几秒,睁开眼睛后随即弯腰拿起床下的衣服。他快速套上衬衣裤子,头也不回便朝着卧室门口走去。杜阳心中感叹,大抵姜远出现在戎松岳生活中的那一瞬间,这几年的平静就完全被打破。上次他无比抗拒多人性爱,此时又满心压抑痛苦,这一切终究没有意义。
戎松岳撑着床起身,盯着杜阳的背影微微张开嘴却始终没有说话。
杜阳走到卧室门口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姜远几经犹豫,最终还是开口道了一句,“你不光是个疯子,还特别蠢…你瞧不出他的反应就是故意利用我让你生气吗?”
第21章
你瞧不出他的反应就是故意利用我让你生气吗?
姜远沉浸在杜阳的这句话中浑然不觉,直到戎松岳打着哈欠重新躺回床上嘟囔了两个字,“无趣。”
戎松岳伸直四肢让自己躺得更为舒服一些,败兴的烦躁让他连声叹气。他的手正巧落在姜远的身边,摊开的手心又将那薄薄的的纱布展现在姜远面前。
谁说这是‘支根末节’?姜远盯着那纱布发呆,他自己怎么敢定义这是‘支根末节’?!透过那纱布他似乎看到了戎松岳手心的伤口,那伤口处的每一道细纹都占据着姜远的思绪与意识,让他忘记了今晚的不愉快,让他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皆由姜子琛而起…
戎松岳在床上翻了个身,动了动肩膀后拉起一旁的睡衣套上。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给自己点了一根,余光扫过姜远的脸颊,“你也回去吧,我这会儿没兴致了。”
“故意让我生气?”姜远拿过戎松岳指尖的烟,抽了一口后递到戎松岳嘴边,“逗我玩?”
戎松岳就这姜远的手指吸了一口,回答十分慵懒,“当真做什么?”
“…”姜远自己又抽了一口,随即将烟按灭,“我没当真,倒是杜先生…我看他倒是当了真。”
“所以他很无趣…”
真真假假,戎松岳始终看着姜远的眼睛,说的坦然却带着稍纵即逝的暧昧。姜远意兴阑珊的回答,心里却如万只蚂蚁在爬般恨不得狠狠将戎松岳按在床上,“这伤…到底怎么回事?”他拉住戎松岳的手腕,说完便张嘴含住他的手指。姜远用舌头缠绕手指,舌尖最柔软的皮肤碾压指腹,嘴唇时不时吮吸,一派春色。
“我之前不是说了?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这还真是戎松岳的说辞,姜远记得。戎松岳这心思手段用的好,说了实话还让姜远心甘情愿弄走了Jaxx。姜远勾起嘴角点点头,“你能用Jaxx扔在地上的刀子伤了自己…这不小心的程度…”
戎松岳随着他的话笑,丝毫没有露出任何尴尬的神色,“怎么,后悔自己一时冲动让你的小宠物…恩…”
后半句话被姜远一股脑吞进嘴里,他扯掉戎松岳刚刚穿上的睡衣,在也无法压抑自己小腹额欲望。“不后悔…”他开口的同时上下其手,死死将戎松岳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这会儿你是我一个人的…我干什么都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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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么了?”完事儿之后戎松岳躺在姜远身边,全身酥软四肢发麻,还沉浸在云雨的快感之中,“情绪这么不受控制?”
“…”姜远侧头看向戎松岳,不知怎的突然有了奇怪的倾诉欲。他鲜少对床上的伴儿说起自己心里的感受,一是过多暴露情绪显得矫揉,二是不确定说出的话是否安全…当然,姜远更加觉得很多事情没有必要提起,毕竟床上的人变了又变,“我…”大抵,这张床属于戎松岳,而姜远是这个床上一变再变的人,潜意识让他觉得总得做点什么才能将自己的痕迹刻在这张床上,“这几天出了些事情,社会新闻政法专栏你看了吗?”
戎松岳摇头,见姜远不愿多说便不深究细节,“解决好了吗?”
“恩,算是吧。”姜远翻身搂住戎松岳的腰,将脸颊蹭在他的脖颈之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一孙子没事儿找事儿。”
戎松岳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暧昧接话,“在你面前,还能有谁算得上‘会找事儿’?”
“你说的也是…”对话的氛围轻松舒坦,姜远丝毫没有觉察自己意识中的警惕。戎松岳为他营造了一个安逸舒适的空间,这张床让他忍不住想要彻底占为己有,“杜阳今天来找你做什么?”
戎松岳侧头瞥了姜远一眼,神情带笑,“你觉得呢?”
姜远张嘴轻咬他的耳垂,玩笑开口听不出真假,“要不我也给自己身上来一道口子,图个公平你也跟杜阳…”话未说完,姜远突然意识到在他心里Jaxx竟比不上一道伤痕?准确的说,Jaxx竟比不上戎松岳手心的一道伤痕?
戎松岳知晓他未说完的半句话是什么,转而推开姜远从床上坐起来,背对着他低声道了一句,“我的游戏规则里,没有‘公平’…我以为,”戎松岳侧头看向姜远,淡淡补出后半句,“你的游戏规则里也没有。”
当然没有…否则Jaxx的遭遇算什么公平?那些姜远始乱终弃潦草打发的人又算什么?可没有所谓的公平,那一切便皆是随心所欲,姜远要得到的便只能是戎松岳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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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函的事情虽说‘解决’了,可两边的势力还有不少小摩擦与碰撞。酒吧的兄弟因为那点‘礼物’被关起来,自然有人咽不下这口气要找麻烦。一条街上两家酒吧分庭抗衡,连续的麻烦还是让姜远处理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