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是一段可以被称为故事的过往,提及之时可以认为是戎松岳对程博敞开了自己。可到了程博那里则变成性爱中的催化剂,他搂着戎松岳,在他耳边命令,‘叫我哥哥…’
戎松岳听到这话大为惊讶,身子夹住阴茎又兴奋了不少。或许程博说的没错,敞开的过程自然很危险…但这危险的程度也取决于回应者作出的反应。
‘管我叫哥哥…’程博咬着他的耳朵,更为变态污秽的话钻入他的耳中,‘你就是这么脏…被哥哥肏,被那么多男人干…’
程博自以为提供了无与伦比的性爱,而戎松岳也不顾一切躲进这性爱中发了疯一般享受,‘肏我,哥哥…’至于程博想要的那所谓的‘心’,可能在这阴错阳差之间没有被戎松岳提上日程。
回忆与当下交织错衡,戎松岳双腿无法着地,全身酸软扯着嗓子又叫唤了一声,“哥…”
第32章
一报还一报,姜远在开会的过程中任性妄为,这到了加班的时候还得连本带利换回来。姜远随着宋淼记录的会议细节,一项一项把需要自己处理的文件浏览一遍。
“我觉得我把往后几天的事情都做完了…”姜远抬头看看时间,凌晨两点多了。他将处理好的文件打包邮件给美国的老爷子,揉了揉太阳穴后对一旁的宋淼说,“我送你回家吧,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宋淼困得睁不开眼睛,于光扫了姜远一眼,“算你又良心。”
醉翁之意不在酒,姜远绕这一圈自然也有话想说,“你这几年帮我处理了不少小情儿啊…”他把着方向盘开口,自己的脑子也昏昏沉沉。
“可不…”宋淼打了个哈欠,靠着副驾驶椅背闭上眼睛,“我不光要在工作方面协助你,我还得在私生活方面协助你,你应该给我双倍工资。”
想想姜远还是遗传了一些他老子的秉性,需要人伺候这一点一模一样,“那你感觉这些人里面,有没有谁可能会报复我?”戎松岳那个小区位于市中心,虽然高档但是上了年份安保方面确实存在诸多隐患,按照姜远做房地产朋友的说辞便是‘历史遗留产物’。姜远最开始敢在小区楼下等他,也是因为调查清楚那一片没有监控,最多落个口水无凭。今天闯进戎松岳家里的人究竟是谁?如果一点线索都没有,连调查都无从下手。
“我觉得每一个都可能对你打击报复…”宋淼睁开眼睛侧头看着姜远,“你想想Jaxx,你不跟人家好了还要求人家去帮情敌,我要是他得多难过?Jaxx之前那个叫什么来着,你也是突然断了联系,连一句交待都没有。我记得当时人家给你打电话,你直接让Jaxx接电话,还说…”
“行了,我知道了。”姜远赶紧叫停,这账本他自己都记不清楚,当真不想被他人提醒。
“干吗?有人报复你?”宋淼眯着眼睛问了一句,嘴上嫌弃却还是关心姜远,“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不是冲我来的。”
宋淼看着姜远的侧脸,想了想还是嘟囔叮嘱道,“平时少干点对不起人的事儿,打击报复自然也落不到你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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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已经接近四点,进门之后走廊的灯开着。
姜远迷迷糊糊却因这灯光一愣,几秒钟的时间便反应过来这灯怕是戎松岳故意留给他的。回头关门的那一刻,姜远突然引出一些感慨,城市的夜如此静谧无声,这能留下一盏灯的缘分也算难得。姜远脱了鞋扯掉外套,打了个哈欠走上楼。房间门虚掩着,抬手推开便瞧见戎松岳躺在姜远的床上,沉稳的睡着。
姜远推开门进屋,走到床前伸手在戎松岳的脸颊上来回滑动。
“嗯…”戎松岳皱眉闪躲,翻个身继续睡去。
姜远拿了睡衣简单洗漱,躺到床上之后借着起夜灯扫过戎松岳的脸颊。原以为这第一个晚上两人天雷地火,姜远甚至在心理盘算将戎松岳绑在自家的楼梯上,效仿先前的姿势。千回百转的心思,万万没想到最终他会搂着已经完全睡着的戎松岳。
姜远忙乎一晚上满是疲惫,安稳躺下之后伸开手臂。戎松岳毫无意识朝他翻个身,凑到他怀里给自己找了个舒坦的位置。鼻息之间闯进戎松岳身上的味道,姜远闭上眼睛感受彼此的心跳与呼吸。
也罢…这感觉也不错。姜远想起那被自己定义为第一次在戎松岳家过夜的晚上,是什么时候来着?距离现在没有多久,可又感觉已经过了不少时间。姜远搂着戎松岳意识模糊,寻思这一刻是‘礼尚往来’,有意思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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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便到了中午,姜远睁开眼睛还觉全身疲惫。平日熬夜欢愉也不在少数,第二天起来都是神清气爽,哪儿想工作一晚竟比床事更让人疲惫。身边的被子没了温度,戎松岳早以洗漱起床。姜远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拿过一旁的睡衣套上后下床。姜远拿出手机,想了想后打给平日帮自己做调查的手下,交待了戎松岳的地址说,“尽力而为。”
对方听完描述有些为难,毕竟先前负责调查过戎松岳,同样的小区自然也清楚盲区是什么,“好,我尽力。”
挂了电话,姜远走出卧室下楼,余光瞧见戎松岳站在厨房里忙乎,“你怎么没去工作室?”
戎松岳侧头看了他一眼,面上没有太多表情,“早晨起晚了。”
“怎么?”姜远一边下楼一边开玩笑,“我昨天可每折腾你,怎么还起晚了?”他走到戎松岳身边,拉开睡衣领子看相锁骨。伤口被处理过,面上包着薄纱布精巧细致,“还疼吗?”
“…我又不是小孩儿,疼不死。”戎松岳懒得搭理,忙着手里的事情推开姜远,“你到那边坐下等着吃饭吧…有些食物需要做出来,否则会放坏。”
姜远像个叛逆的青少年,故意捣乱拉开冰箱,“我看看博哥都买了些什么…”
戎松岳余光瞄过姜远,没接话转而端着盘子超餐桌走去。姜远回头跟着他,那样子倒有些像大型犬摇尾乞怜找主人要吃的。戎松岳坐在餐桌一边,“你尝尝…”
口味是否合适因人而异,但这热乎乎装盘的感觉让姜远愣了几秒。从什么时候开始姜远连一顿饭都会有所感触?大抵是他一个人从美国跑回来开始,母亲去世成为他回来的契机,与其在美国和关系僵持的父亲面对面,倒不如回来这空无一人的屋子…
“上次有人给我做饭可能还是好几年前,”姜远看着戎松岳开口,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我印象中应该是我妈…”
“这几年呢?”
“我妈去世了,就没了。”
“抱歉。”
“有什么可抱歉的?我妈是因为我爸成天气她,身体气坏了,你说什么抱歉?”姜远知晓戎松岳不过随口接话,提及‘去世’定会有些尴尬,故开口补充,“你这个年纪总不会因为我没妈妈笑话我吧。”
“我有什么可笑话你的?”戎松岳拿起筷子,面不改色轻声说道,“你不是看过我的资料了吗?我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笑话你什么?”
第33章
话题说到这里,两人这顿饭以‘第一次吃饭’来说显得有些沉重。
“你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我5岁去了孤儿院,5岁之前的事情基本都记不清楚,”姜远顺势发问,戎松岳便认真接话,“有些事情只有画面,我不知道父母是谁,也记不清他们的样子。”
姜远自己没了母亲,知晓再过坚强也不可能对这话题一笑置之,“你没想过去找找父母?”
“…”戎松岳稍稍停顿,抬起头迎上姜远的视线,“十几年前可能想过,但那时候我一个人在孤儿院,什么也做不了…年纪大一些之后,有能力了却也再没想过这事情。”
十几岁的青少年迷茫彷徨,正值青春期需要原生家庭的引导,那是最刺激也最容易偏激的年纪。姜远在那个年纪看着姜子琛为所欲为,姜子琛在那个年纪顶撞姜铎故意对着干…而戎松岳在那个年纪则迷茫渴望家庭,所有人表现出的状态都和从小的成长息息相关。姜远拿着筷子吃菜,点头应和,“少点牵挂,也没什么…”
“恩,”戎松岳点头继续道,“一辈子几十年最后都是魂归尘土,很多人在我的生命力都是过客,我也在他人的生命中充当过客,太在意也没用…”戎松岳面带微笑,压低声音补了后半句,“如果结局已经注定,那享受过程就足够了。”
话说的老诚超脱,姜远听了却压根不同意,“你知道一个人的一个决定可以改变多少事情吗?享受过程很重要,可结局这东西走不到那一步谁都说不好。”
“…”戎松岳不吭声,用笑意盈盈的目光看着姜远,似乎等着他‘大放厥词’。
“你知道你和我认识在我看来是由什么决定的吗?”
“什么?”戎松岳嘴角的弧度更深,“你说来听听。”
“是我朋友相好临时起意的一个决定…”姜远自以为说的很有道理,舔着嘴唇继续解释,“原本的剧本他们两个应该相遇,结果那小子突然掉头离开,我帮我朋友去围追堵截,这才认识他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这才有了我后面去你工作室,和你相识。”
戎松岳点头,听的不太明白却也不较真,“可你怎么知道咱们相识在我眼里也是这样的故事?”戎松岳看着姜远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下浮动,眼神中透着凌厉,这些都让戎松岳感到熟悉。当然…姜远目光中还有稚气未脱的任性,还有属于年轻人特有的张狂。
“…”姜远没有立即接话,可能在心里盘算戎松岳的话,亦或者在思量戎松岳还能如何看待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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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饭吃到一半,戎松岳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他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来电显示硕大的‘杜阳’二字闯进姜远的视线。
“喂?”戎松岳坦然接起,丝毫不避讳姜远的目光,“怎么了?”
“早晨去了你工作室,你不在。我现在在你家门口,屋里没人…”杜阳沮丧的声音夹杂无奈,语调虽然平稳但仍透着情绪起伏,“你在哪儿?”
“我昨天没在家里,你有什么事情?怎么不直接打电话?”
“那你什么时候回家?”
“这几天应该都不回去。”
“能见面吗?我有事需要面谈。”杜阳想了想,犹豫片刻最终开口道,“我想离婚。”
“…”戎松岳余光扫了姜远,“我等会儿联系你。”
挂了电话,戎松岳重新拿起筷子吃饭,没有对电话的事主动开口。倒是年轻的那一方沉不住气,清了清嗓子率先问,“杜先生,约你见面?”姜远这‘杜先生’三个字听着总有些轻蔑讽刺,他自打最初找过杜阳的麻烦,之后便再没主动联系过这个人,就连在戎松岳家里的三人行都可以算是‘意外收获’。按理说戎松岳给了他足够多的注意力,有关杜阳的事情理应不放在心上。奈何这电话实在是刺耳,像是将戎松岳硬生生从姜远身边带走一般,“你下午要去找他?”
“他说是要面谈。”戎松岳丝毫不遮掩,答得轻巧完全忽视姜远的情绪,“说想要离婚。”
姜远一怔,扬起眉毛看着戎松岳,“离婚?”
“怎么?”戎松岳目光很暖,揣着笑意与姜远对视,“你没听过有人说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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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松岳这天终究爽了约,没找到给杜阳打电话的机会。姜远起来已是中午,再次回到床上还不到两小时。他搂着戎松岳往卧室走,说要把昨晚错过的都补回来。
姜远的卧室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正对自家的院子,满眼都是冬日常青的植被。姜远把戎松岳的双手分开绑在窗户的两侧,解开他身上的衣服面对落地窗。姜远站在戎松岳身后,撤掉裤子用勃起肿胀的阴茎在他双臀之间来回摩擦。姜远搂着戎松岳的腰,另一只手在他胸口脖颈见来回滑动。
“唔…”捆绑让戎松岳活动不便,侧过头挣扎了两下后轻声道,“不怕有人路过看见?”庭院的边界是矮墙,墙外不远处便是环山公路。居高临下,耳边时不时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
“就算别人看见了,也还是我在肏你…”姜远拉起戎松岳的一条腿,柔软的身体被完全打开,后穴入口袒露在姜远面前,以供‘品尝’。戎松岳身上带着淡淡的香味,沐浴乳混合体香,淡淡的冷浓郁的热。姜远双膝跪地,伸出舌头便顺着他的大腿一路舔舐。
姜远带来的性爱淫乱性感,像是要将彼此溶化于身体之中。戎松岳高高扬起头,感受姜远柔软的舌头闯进自己的身体之中,“阿…呜呜…”他的阴茎因这刺激而呈现红紫色,悬在身前与落地窗来回摩擦,在窗户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晶亮的水痕。
姜远的舌头顺着后穴往前,张嘴吮吸囊袋的同时发出滋滋水声,像是稍不留神真的会将戎松岳吞进肚里一般。“我干你一整天…都不够。”
不知怎的,姜远强调了‘一整天’却刻意没有提及‘杜阳’两个字。他拖慢这性爱的节奏,将戎松岳溶化在自己的口中、自己的身下,他怀揣着占有的心思、施加占有的手段,生怕‘杜阳’二字会给戎松岳推开他的借口,会给戎松岳一个下床出门的契机。
戎松岳闭着眼睛,身子被姜远来回‘折腾蹂躏’,像他专属的提线娃娃,听话乖巧。他回应着姜远的吻,呻吟喘息浪叫连连。他能察觉姜远的心思,勾着嘴角享受的同时故意不吭声。性爱带来的保护无坚不摧,戎松岳一旦进去了,没道理半途自己找不痛快非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