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眨眨眼[现代耽美]——BY:ranana

作者:ranana  录入:06-04

我们随机挑了二十五张卡牌,摆在茶几上,我和业皓文坐一边,孙毓坐去了我们对面,地毯上。业皓文抽了张解题卡出来,架在我们中间。红方先出动,于是我先给我提示,我说:“magician。”
孙毓很快就挑了三张卡牌出来,分别是,cane,rabbit和ball。
轮到业皓文了,他说:“space。”
孙毓摸了摸下巴,也很快地开始挑牌,他第一张挑的是:room。
第一张就错了,是路人卡,业皓文难以置信:“space啊!宇宙啊!”
我一看,确实牌面有很多和宇宙相关的词可选,什么科学家啊,木星啊,卫星啊。孙毓说:“我以为你说的是空间。”
业皓文托腮,问他:“那魔术师和手杖有什么关系?”
我看他,孙毓也看他,一本正经地说:“你没看过魔术表演么?魔术师不都是拿手杖敲敲帽子,兔子就跑出来了吗?”
我附和地点头,业皓文不说话了,我继续,我说:“london。”
孙毓出手了,他选了第一张:“capital。”
我点了点头,孙毓看了我一眼,视线落在茶几上,手指摸到bridge这张卡牌的边缘,他又看向我。业皓文敲敲桌面,皱紧眉头说:“不能用眼神给提示啊。”
看他玩得这么投入,我便遮住了眼睛,孙毓笑出声音,选了bridge后,他又选了king和crown。
都是对的。
业皓文嘀嘀咕咕说话:“又不是说到王室,说到伦敦都能想到这么多……”
孙毓笑着道:“那只能说明你做人缺乏想象力。”
我估计我和孙毓会赢。到业皓文了,他琢磨了很久才决定出那个提示词:“fire。”
孙毓第一张选的是train。业皓文的脸色一下难看极了,他向后靠在沙发上,这是张刺客卡,抽到即算输。他又坐起来,问孙毓:“为什么不选火炬,火柴?有这么多其他可以选的,我都没想到你会想到火车……”
孙毓摊了摊手:“可我就是想到了啊。”
我说了句:“翻译成中文,都是火字开头啊。”
孙毓和我击了下掌,业皓文瞪了我一眼,我清清喉咙,到处乱看,极力憋笑。孙毓对输赢没什么所谓,还找来纸和笔,记下,某年某月某日,某地,我,他,业皓文玩纸牌游戏,我先赢了一局。我们洗牌,业皓文忽然问孙毓:“下午你们跑那么远干什么去了?”
我拿手机查一些生词的意思,我感觉业皓文还在瞪我,我听到孙毓回答说:“联络下感情。”
业皓文说:“认识的人才需要联络感情吧?”
孙毓说:“我们算认识啊,上次吃火锅不就认识了吗。”
孙毓给我倒了小半杯红酒,我抓着手机,没动。
业皓文哑口无言,我想笑,可能这想法掩饰得不是很好,被业皓文看出来了,他被刺激到了,便来挑拨我,问我:“你周末不用上班,不用赚外快?”他的口吻还算客气,末了,加了句:“我还以为你会去考什么按摩技术证,有了证件赚得更多更稳定吧?总比你现在游手好闲要好吧。”
我看他,他的眼神倨傲,仿佛对什么赛事都胜券在握,他显然忘了他在刚刚的游戏里才输给我一局。我喝了口酒,说:“本来我确实不想来的,秀秀说她怕无聊,让我来陪陪她,那天你不也在吗?”
业皓文沉默了,沉默地喝酒。我们玩新的一盘,换我做特工,来猜词。孙毓是红方,业皓文是蓝方,这次是蓝方先行,业皓文看了看解题卡,看了牌面很久,说:“europe。”
我看了一圈,桌上有两个国家,一个是加拿大,一个是埃及,都不是欧洲国家,桌上有橄榄和南瓜,但也很难说和欧洲有关,桌上还有鲸鱼,凤凰,风,公园,等等等等,二十五个词,我完全想不出哪个词和欧洲有关。
我最终选了disease。业皓文看我,有些不可思议,很是迷惑。孙毓说:“这是刺客卡。”
我在本质上属于自己和自己比赛的游戏里走得第一步就栽了。看来我和业皓文在灵魂上毫无共性,也毫无默契可言。
我说:“我想可能是黑死病。”
业皓文摇了摇头,却没说什么,他在那些没用过的词语卡牌里重新挑牌。我不禁问他:“那和欧洲有关的是什么?”
他不搭腔,孙毓也问:“对啊,我也看不出来有什么词和欧洲有关,你不会是故意的吧?因为他刚才赢了你?”
业皓文争辩道:“我要怎么故意才能故意让他挑中刺客卡啊?”他的音量一时高了,他自己马上意识到了,显得有些窘迫,喝了口酒,在桌上摆牌,声音又轻轻的,温和的了,他说着:“我们大学附近有家咖啡馆,叫欧罗巴咖啡馆,里面的招牌菜是俄罗斯红菜汤。”
刚才那些牌里好像有张soup。我不记得了。
孙毓接着问:“你大学的时候经常去那里?”
业皓文说:“就去过一次,我一个同学以前在那里打工。”
他低着头,我帮忙摆牌,也低下了头。我去过欧罗巴咖啡馆,但也不是经常去,尹良玉说,那里离学校还是太近,熟面孔太多,但是他也说,蛮刺激的。
我喝酒,孙毓给我添酒,业皓文嘀咕了句:“秀秀到底在煮什么啊,这么久。”
孙毓说:“也没很久啊,我们也才玩了十几分钟。”
我们玩新的一轮,这一轮业皓文是特工。孙毓先出题,他看解题卡,又看看牌面,很开心地说:“cafe。”
咖啡馆,还是咖啡馆。业皓文一张一张挑选,全是对的,他终于挑完,孙毓在旁整理那些卡牌,说:“欧洲太多咖啡馆了,我家里楼下有一间,我很爱去,他知道的,那里有一个正对着风口的位置,经常有客人的报纸啊,帽子啊会被吹走。”
哦,所以有wind。
“我们去看演出前会去那里吃点简餐。”
哦,所以有theatre。
“夏天的时候,路边的苹果树长到遮阳篷下面。”
怪不得还有apple。
“还有瑞士,翁根,整座小镇看不到一辆汽车,很安静,太安静了,我们就坐在咖啡馆外面看少女峰。”
所以还有mountain。
我说:“你们的生活也太精彩了,看来投胎真是门本事。那到我了?”
我看解题卡,我的间谍词是star,himalayan,superhero,pepper, poison…我看不下去了,我的头有点痛,应该是之前一口气喝了太多酒引起的。我又拿起了酒杯。
业皓文说:“少喝点吧,你酒量又不怎么样。”
我笑了:“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
孙毓问:“你们是校友吧?”
我说:“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业皓文不耐烦地说:“还玩不玩?”他又说,“因为我不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我说:“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过来。”
业皓文说:“你不是已经说了,因为秀秀。”
秀秀现在离我们很远,厨房离我们很远,那些噪音,那些声音,那些气味,那些味道,都离我们很远。我们三个人像被孤立在了客厅。
我对着业皓文说:“我觉得我有可能看到你出洋相,出糗,就想过来看看。”
孙毓坐到了地上去,人笑着,我继续说:“我没见过,我觉得应该挺好笑的。”
业皓文问:“你还玩不玩?”
我说:“玩啊。”我说了一个词,“salt。”
业皓文选了himalayan和pepper。孙毓说了句:“你要看他出洋相,那下次我带给你看他小时候的家庭录像带。他小时候经常被秀秀追着打,他就吓得呜哩哇啦,到处乱跑。”
孙毓手舞足蹈的比划,我直笑,业皓文道:“我什么时候被她吓到处乱跑?”
孙毓指着厨房:“那我帮你找当事人来问问。”
业皓文一时着急,耳朵有些红:“行了行了,到底还玩不玩?说玩的也是你,玩得最不认真的也是你!”
我还是喝酒,放松地靠在沙发上,业皓文把我的酒杯挪远了些,我想拿回来,不小心弄乱了茶几上的牌局,业皓文干脆把酒杯和酒瓶都拿走了,孙毓也冲我吐舌头,指指酒杯,摇摇手指。他们重新整理牌局,我确实喝得有些多了,精神涣散,肢体不受控制,我勉强地看着业皓文和孙毓,他们都靠我很近,他们说着话,我有时能搭上,有时一筹莫展,有时想搭话,有时又什么都不想说。有时一种鄙夷的情绪会涌上来,鄙夷他们,有时那鄙夷的对象是我自己。
我忽然觉得世界上就只有我们三个人,而我们三个人就是世界上所有人。
秀秀喊我们吃饭,我们才放下游戏。她张罗了一大桌菜,全是鱼,有红烧的,有香煎的,还有烤的。桌上开了瓶白葡萄酒。业皓文和孙毓都不准我再碰酒,我默默吃鱼,挑鱼刺。秀秀问我:“你们刚才在玩什么?”
我说:“桌游。”
秀秀问:“好玩儿吗?等会儿吃完饭继续啊?”
孙毓吃得很少,早早放下了筷子,说:“蛮好玩的,一开始以为是在考验对对方思维模式的熟悉程度,后来才发现是在推理排查搜刮彼此的记忆。”
秀秀说:“啊?你们刚才完通灵板啊?我们这里没这么封建迷信的游戏吧?”
我咳了声,秀秀给我夹菜,说:“来来来,多吃点,你看,职业舞者好可怜的,还好我放弃得早。”她又说:“像食欲这种身体方面的,比较物理性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就只好注重精神方面了,你要小心我表哥,他如狼似虎。”
我险些呛到,不免想看看业皓文的表情,业皓文正好接了个电话,他妈妈打来的,他边说边往楼上走,直接进了自己的卧室讲电话。这一通电话一讲就是好久,他迟迟不再露面,秀秀吃得也不多,一桌子菜几乎都是我吃的。我这个人精神方面没有任何追求,只好追求追求物质方面了。看我停筷,秀秀和孙毓开始收拾桌子,我也去帮忙,直到我们洗完碗筷,准备吃些水果,业皓文还是没下楼。秀秀给他留了些饭菜,切了些橙子,送去了楼上,不一会儿,她就下楼来了,和我们说:“他妈妈就是这样的啦,一打起电话来就没完没了,刚才还问我最近没回家吃饭,还好我溜得快。”
秀秀吐了吐舌头。
她回来餐厅,我们三人吃水果,吃完,洗了餐具也就分开了。我和秀秀回到阁楼,她去泡澡,我坐在床上刷手机,刷得眼睛干涩,还有些口渴,便下楼去找水喝,走到二楼时,我遇见了孙毓,他正走进自己的房间,我们互相瞧了瞧,没人说什么。我继续往楼下走,走到了楼梯上,我回头看了眼。孙毓的房门开着。
我进了他的房间。
孙毓就站在门后,屋里没开灯,我们站着接吻,亲了会儿,他把我带到了床边,他坐下了,坐在了床上,我也坐下,坐在他身上,我们都脱光了衣服。我抱住他。孙毓的身上很香,他抱上去很柔软,很温暖。他的动作是温柔的,他抚摸我,手指像在我的皮肤上跳舞,我觉得有些痒。
业皓文进来了。看到他,我才想到我们没关门,我们也没有压抑自己的喘息,还像下午时在水池边那样,想喊就喊出来。业皓文慢慢走近,屋里没开灯,他的形象有些阴森,孙毓还抱着我,我也还在抚摸他,孙毓把我压在床上,仍然在吻我,我不确定孙毓有没有看到他,反正业皓文越走越近,我却越来越不想去管他,最后我彻底不看他了,闭上了眼睛。
我感觉到一双手在抚摸我的头发,抚摸我的脸。
我忽然很想秀秀。很想她会问我,喜不喜欢业皓文。
没有人来问我任何问题。
业皓文把我抱起来,我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孙毓撑开我的腿,他一边亲我一边用手指插我,后来换成他的阴茎在我的屁股里进进出出。业皓文一直在摸我的背,我受不了,夹紧孙毓的腰,快射了。
业皓文也亲了我,他亲我被孙毓亲过的嘴唇,他也干我,孙毓射在我身体里后,他就着那些精液插进来,我有些痛,在空中乱抓一气,抓住了孙毓,我抓住他的胳膊,抓他的手腕,抓他的手,我含住他的手指。他摸我的头发,像在奖励乖巧听话的学生,业皓文用双手箍紧我的腰,我跪着,业皓文每一下都插得很用力,我感觉我随时都可能摔在床上,孙毓就坐在我身边,他抱着我的一条腿,温柔地抚摸,还会吻我的手和胸口,他的触碰恰到好处地缓解了业皓文带给我的痛苦。我支撑着,支撑住了,我给孙毓手淫,他射出来后,我舔了舔手掌,孙毓张开嘴,迎上来,也来舔我的手指,手掌,业皓文还在干我,但动作轻柔了些,我有余力去抱孙毓了,我抱着他,摸他的背和屁股,他湿了,我往后看了眼业皓文,他又开始蛮干,我的大腿一软,躺在了床上,业皓文便就势把我摁在床上插,他一下比一下用力,像在泄愤似的,我受不了了,痛叫了出来,业皓文把我翻过来,把我的腿架起来,捂住我的嘴继续插,我更痛了,还是孙毓来安抚我,吻我的脸。他搂着我,一下一下吻我的眼皮,嘴唇,喉结,我好受了些,模模糊糊地,我看到他的手攀上了业皓文的后背。我感觉业皓文快射了,他的阴茎蠢蠢欲动,果不其然,没多久,他就射出来了,射精后,他放过了我,他的双手伸向孙毓,他抱住他,孙毓没拒绝,亲吻,手淫,爱抚,他照单全收。
我从他们中间挤出来,爬起来,我想走,撑着床试着站起来,有人拉住了我,我一看,是孙毓,他把我拽了回去,他没用多少力,我就又躺回了床上,我看着他,摇了摇头。我还不算老,但也不年轻了,业皓文刚才那几下够我受得了,我吃不消了。孙毓在和业皓文热吻的间隙指了指我的阴茎。
我勃起了,这我控制不了,但是我不想做下去,我觉得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该走了。于是,我还是摇头。这时,业皓文和孙毓换了个姿势,他们面对面坐在床上了,我又试着起身,又有人拉住我。这次是业皓文。他的手伸向我腿间。他摸到我的时候我就射了。我看着业皓文沾满了我的精液的手,喘了几口粗气,孙毓拍了拍我,他俯身亲我的阴毛,舔我的龟头,帮我清理。他的嘴巴太暖了,以至于我全身都涌上了股暖意,我不自觉地半闭上了眼睛,我感觉到、闻到,几根沾染了精液的咸腥的手指凑到了我的嘴边,我张开嘴吮了吮,那几根手指便趁机在我嘴里攻城略地,我的嘴巴被迫张得很开时,这几根手指抽离了,我的头皮一紧,忙睁开眼看了看,业皓文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脸凑到了他腿间。他勃起了,但显然还想更硬一些,更湿润一些。我又看了看,孙毓坐在了床头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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