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情敌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十月岚

作者:十月岚  录入:06-07

  “我去跟蒋哲辉说一声,你先等我会儿。”江宴起身拍拍他,然后朝着蒋哲辉走过去。
  席之空木讷地注视他的身影,被他白衬衫黑裤子迷得一塌糊涂——他赶紧摇摇头,趴在桌上拷问自己那本来就不怎么坚定的灵魂。
  是情敌啊,是情敌,默念一百遍,就是情敌了。
  他抬头,“情敌”江宴就走了回来,从第二桌到他们这倒数第二桌,一路走过来都在温柔注视他。
  江宴莫不是病了。还是说在哪里得到些非常规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要不还是不要和他“争”了吧。席之空心想。
  江宴走到桌边敲了敲桌面:“走吧,现在去正好。”
  一点都不好,太不好了。
  席之空不知道怎么形容内心的惊涛骇浪,他如果当面问江宴他到底想干什么,万一那人真说了什么对两人目前的关系会造成巨大冲击的话怎么办?
  他起身嗓子干得厉害,伸手拿了保温杯发现出门匆忙忘了装水。江宴于是马上拿了自己的杯子打开递到他面前,说:“喝我的。”
  喝你的干什么,这不等于间接那啥么,我才不——我为什么真的喝了?!
  席之空伸手接了杯子送到嘴边仰头连着喝了好几口,吞咽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明明是想拒绝。可他现在为什么正拿着江宴的水杯就这样喝了!从这个杯子倒进另一个杯子的过程难道被他脑补掉了吗?!
  他全程没说一句话,稀里糊涂地就和江宴到了食堂,去早餐的窗口买了一份面,端着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刚夹起一夹面吃了一口,他抬头就看到江宴那陌生又熟悉的眼神。
  江宴又那样看他,他感觉非常不好。
  “那个,江…江宴,你——”他咽下一口面条,低声道:“你不要总这样看我。”
  “为什么啊?”
  为什么,江宴问的是为什么,而不是别的。
  席之空以为他会问“我怎么看你了”,可他偏偏问了句为什么。
  他想严肃提醒江宴不要再这样不清不楚地对他好——不是以前那种哥哥对弟弟的好,而是现在这样引起他误会的各种好。
  他毕竟是个弯的,再这样下去要出事了。
  就算两个人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睡过一张床,更小的时候说不定还互相亲亲那都不带尴尬的。可现在不一样,他们两个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心底那点小情绪是最容易被撩拨的。
  他本来对江宴的感情就不是特别单纯。
  那时候他想依赖又害怕失去,想靠近又怕有一天会疏离,所以他尝试着转移这种孤注一掷的情感。
  谁知道他一尝试转移,江宴就跟着撵上来给两个人贴了个“情敌”的标签。
  ——这真的是个很玄妙的关系,一不留神就变成表象争爱,本质吃醋。
  他甚至自己都写过这种情敌变情人的故事。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说到这里,他脑海里分明想起一件足以让他任督二脉俱不通的事情。
  他最近给江宴写的“情书”,那是越写越顺手了。这也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信号。
  像一个警钟在他耳边敲响,提醒他,他心底原本就蠢蠢欲动的一些情绪正在一点点的往外涌动。
  不过既然江宴问了为什么,那他就——
  “就,我不太习惯……”就再怂一点吧,他实在不敢直截了当地问,无论江宴给什么样的回复他都不知道怎么处理,
  他仔细想了想为什么会因为自己是弯的他就害怕江宴对他越来越好。那他又是怎么发现自己是弯的呢?到目前为止他可都没喜欢过别人呀。
  ——完了。
  他想,这种弯最为致命,很有可能是天生的,那他会喜欢上江宴那也不足为奇。
  喜欢上谁来着?!
  他手中一抖,筷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江宴弯腰捡起来扔进垃圾桶,起身又给他拿了一双,笑说:“你干什么,心不在焉的,吃东西都不认真?”
  “我没拿稳,而已……”
  席之空吃完一碗面整个人无精打采,江宴在心里琢磨着问题出在哪儿,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回教室一句话都没有。实验课还有二十几分钟才下课,江宴把靠里面的位置让给席之空,他做了会儿英语作业感觉有些困,放下笔准备趴在桌子上睡会儿。
  然后他又眯着眼睛看席之空,看着看着笑了出来。
  舒霁月昨天给他递了张纸条,让他再直接一点。他转朝外面,悄悄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皱皱巴巴的纸条扯平了认真看着。纸条上“告白”两个字的笔画也被揉得皱了,就像他内心那点担忧,被他攥在手里又慢慢的抚平。
  下午上课的时候席之空突然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短信,起初他没在意,快放学的时候他不小心滑进了短信页面,才看到那是翟树发来的信息。
  翟树说加了他微信让他通过一下。
  江宴收拾好书包见他埋头不知道在干什么,拍拍他的肩膀道:“不回家?”
  “啊,那个,要回,这就走。”席之空把手机放进书包里,起身和江宴一道出了教室。
  一路上席之空又是心不在焉,低头走着差点撞上横在人行道中间的变压器,江宴拉着他的胳膊往边上拽了一把,“你看着点。”
  席之空这才抬起头看看旁边,扯了扯书包带说了句不好意思。
  江宴细细回想着昨天自己做了些什么才会让他从昨晚开始就那么反常,或许是因为这两天他暗示得太明显产生什么副作用了?
  那要真是这样,他到底应该选个什么合适的时机和正确的方式向他告白?
  到了江宴家楼下席之空心事重重地和他说了明天见就又埋头走了。
  深秋时节将要入冬,天色暗得早,路灯也亮得早,江宴在楼梯角站了好一会儿,头顶的路灯亮了又熄灭,黑暗中他的眼眸越发深沉。
  还是舒霁月的电话打进来他才惊觉自己看着席之空离开的方向已经站得腿都发酸。不得不说这个电话来得太是时候,江宴就在刚刚的二十几分钟里攒了一大堆问题要问他。
  而舒霁月的这个电话打进来找他并不是什么正经事,那边背景音嘈杂,他一开口就是约江宴去附近的一个酒吧。
  酒江宴是喝过,但这酒吧他还真是没有进去过。倒不是说酒吧是什么不得了的或是万万不能去的,而是对于他们这些“单纯”的未成年学生来说,那实在是一个太过复杂的地方了。
  江雯晚上不在,被连光济死皮赖脸地拖回家说是江宴奶奶太想她了,非得见一面,给江宴热好饭菜就走了。江宴回家匆匆扒了几口饭,换了身衣服抓了钥匙出了门。
  舒霁月叮嘱他穿得“成熟”点,他其实没什么概念,穿了平时自己很少穿的一套,现在他站在酒吧门口借着反光的落地玻璃一看,这——
  这是不是有点太成熟了啊,怎么看上去还感觉有点浪呢?江雯到底什么时候他买的这一身衣服他已经忘了,A字肩的浅蓝色牛仔外套,里面是一件白黄相间的T恤,哈伦破洞的休闲裤,脚上踩了一双蓝白相间的板鞋。
  单独看是挺正经的,但他穿上就流露出丝丝痞气,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旁边的叮铃作响,江宴偏过头一看,门上挂了好几串风铃——这酒吧就叫风铃,此时风铃叮铃响着还挺应景。
  站在门口他给舒霁月打了个电话,舒霁月接起来让他往里走。
  他握着手机做了个深呼吸。
  江宴还从来没有进过酒吧,他想他可能真是一遇到席之空的事情就容易手忙脚乱,这会儿门上写了大大的“推”字,他硬是往旁边扒拉了半天开不了门。
  哗啦一声门被从里面拉开,一个人推开他捂着嘴就跑到了路边狂吐。他回过头才看清门上的字,自言自语道:“啊…原来是推开啊…”
  昏暗迷乱的灯光在头顶闪烁,脚下是各种错杂的影子,江宴小心地避让着来往的人,偶有几个醉酒的避不开撞上了,他也认真地和对方道歉。
  算得上是一路坎坷地走到舒霁月他们的卡座面前。


第二十九章 弯成蚊香
  江宴站在台阶下面,看到他表哥蔺同瑞长腿搭在桌面一角大大方方地靠在舒霁月身上,对于蔺同瑞的印象整个都要被震碎了。
  ——这居然是他那个从小温顺乖巧,软软糯糯的表哥,蔺同瑞?是那个温文尔雅弹钢琴拉提琴的表哥,是那个温柔地抱着席之空哄他不哭的表哥?
  是吗?
  舒霁月往边上挪了挪招呼他过去坐,这会儿蔺同瑞才叼着一根烟抬眼看他。
  而后蔺同瑞猛地从舒霁月的身上起来,手里的烟掐灭在面前的烟灰缸里,瞪大了眼睛看看江宴又看看舒霁月,抖了抖嘴唇最终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相比起来舒霁月就非常冷静了——他冷静地吸了一大口烟吐出来,偏过头就贴上了蔺同瑞微启的双唇,一手抓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扣住他的手掌与他接吻。
  “唔!舒——!”蔺同瑞一推身上的人刚说了一个字就又被扣着后脑勺狠狠地压了下去。
  江宴还站着,咽了口口水盯着面前沙发上纠缠着的两个人。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弟弟,是个孩子。
  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活人在自己面前接吻,吻得忘情忘我——不过看上去是他哥单方面被压制,好几次想起身,揪着舒霁月手臂上的衣服又被按回原处。
  江宴看蔺同瑞像是喘不过气了,抬腿在舒霁月***象征性地顶了一下,舒霁月终于闷哼一声放过了他,但还是笑着又在他唇上蹭了蹭,吧唧一口,声音清脆响亮,穿过震耳的音乐声直直扎进江宴的耳膜。
  舒霁月成天弟弟弟弟的叫他,看来是很有资格的,江宴心想。
  等蔺同瑞拿回了自己嘴唇和身体的主动权,坐起来拿起手边厚厚的音乐教材狠狠拍在舒霁月的后背,顾不上江宴在面前,大声骂道:“*!舒霁月!你说的朋友就是宴宴?!”
  “对啊,江宴跟我是朋友啊,是不是江宴?”
  江宴看他哥表情不是很好,并不想祸水东引,没有接舒霁月的话,沙发都不敢做坐,安安静静地坐到了蔺同瑞旁边的塑料凳上。
  “你他妈的知不知道宴宴还没成年啊?!你自己浪就算了你还给我把人往酒吧里面带?!”蔺同瑞按住舒霁月倒酒的手,砰一声把酒杯放在桌面上。
  江宴没见过这样的蔺同瑞,也没见过这样的舒霁月,心里发毛的同时都不敢告诉他哥让他不要叫自己的乳名了,在这里听上去真的是格格不入。
  宴宴,真奶啊…
  舒霁月放下啤酒瓶子反身揽着蔺同瑞的肩膀,讨好地凑到他耳边用鼻尖蹭了蹭他耳廓,说:“我这是为了我们宴宴的终生幸福。”
  真的别叫宴宴了吧…
  江宴嘴角抽了抽,还没来得及解释,蔺同瑞就皱着眉头转过来问他:“宴宴,你自己说怎么回事?”
  完了,他哥还不知道他是弯的这个事实,更不知道他弯成一盘蚊香挂在了席之空身上。
  “那个,哥,就是——”
  对面舒霁月一张嘴,江宴就知道他没什么好话了,果然来不及阻拦就听到他说:“我们宴宴春心萌动,有喜欢的人了啊!”
  “?!什么?”蔺同瑞瞪大眼睛看江宴,扬声问:“谁?是谁撩动了你一颗春心?”
  这怎么说呢,江宴顿时有一种被迫出柜的感觉。
  他左右看了看,舒霁月身边的几个朋友也时不时好奇地往他身上看。他转过头看到人头攒动的舞池,长吐一口气像是下了个决心,缓缓道:“哥,这人你也认识,就——”
  “你们班同学吗?”蔺同瑞打断他。
  他又点点头,瓮声瓮气地说:“是。”
  “谁啊?”
  江宴每次回答这个问题——自己问自己的时候是,别人问他的时候是——他都觉得像是在宣誓,每说一次席之空的名字就多爱了他几分。
  到现在,应该有十二万分了吧。
  他笑说:“就是席之空啊。”
  真说了,真的在家人面前说了。
  说他喜欢席之空。
  和在贺星他们面前说不一样,在蔺同瑞面前说出喜欢席之空的时候就真的是把那人编进自己的人生了,也许是他年少恣意,一点都没考虑过在江雯和连光济面前出柜的后果,从头到尾只想过如果生活里没有席之空是什么样。
  他根本不敢想真的有席之空离开的那一天,所以长久以来就算是青春暗恋的暗流再怎么汹涌,他都不曾想过轻易开口。
  蔺同瑞可能是花了很久时间消化这个事实,被舒霁月搂着好半天才迟疑着又问了一遍:“宴宴,你说你喜欢的人是——是小空?”
  是,我喜欢的人就是小空弟弟,本来应该是一起长大的异性兄弟却让我喜欢上他了的小空弟弟。
  江宴郑重地又点头:“嗯,是他。”
  “不是,那,那这事,不我是说——”蔺同瑞舌头有点打结,他指了指江宴又指了指舒霁月,而后终于捋顺了想说的话:“那小空知道你喜欢他吗?”
  “那就是不知道我才叫他来的嘛,你这个弟弟可爱得很,纯情得哟,啧啧。”舒霁月抬起酒杯喝了一口,往沙发靠背上一倒,看上去十分惬意自在。
  蔺同瑞照着他胸口捶了一拳,说:“是,你倒是很不纯情,你就像个禽兽。”
  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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