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灰色的衬衫领口渐渐敞露,肖展的肩线比陆垂青宽,手臂腿脚都比他修长,隔着隐约的衬衫布料,能看见胸腹和上臂赏心悦目、服帖流畅的肌肉曲线,宽阔到足以给人极强的安全感。
陆垂青的呼吸一滞,烧红了柔软的耳朵尖,他小心地解着肖展的扣子,像是不忍心出声打扰这个缓慢呈现的,无论是谁都会感觉极具性张力的身体的过程。
衬衫被脱到手肘,露出宽阔的肩背,肖展把衬衫从手臂上拉了下来,亲吻着陆垂青发热的耳朵尖。陆垂青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掌,搭在肖展的胸膛上,手掌贴着他温热的皮肤,空气中酒味越来越烈了,全都像电流一般刺激着他的感官和神经,让他变得仿佛置身潮湿又高热的蜜糖罐子里。
肖展的手指拨弄着他的颈环,让陆垂青整个人被笼罩在他双臂和肩膀的阴影中,问:“想摘下来吗?”
陆垂青很清楚,肖展现在不会标记他,但戴着颈环可以给Omega带来更多的安全感。陆垂青后颈的腺体在隐隐地跳动着,又烫又麻,他注视着肖展的眼睛,双眼微微闪动着,最后,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打开颈环的锁扣,取下来,放在了床头柜上。
肖展的指腹缓缓贴上他的腺体,光是这样简单的触碰,汲取到另一个人指尖温度的小而敏感的腺体也传来了令陆垂青身体酥麻的刺激。
陆垂青双眸湿润地抓紧肖展的手臂,他的内裤被肖展脱了下来,湿哒哒的布料从私密的臀缝中央牵出一条细丝。陆垂青的心脏怦怦直跳,忍不住用手臂遮挡脸颊,他的腿根被人握住,往上折了几分。
臀肉饱满得就像蜜桃,被透明的体液沾湿的小口泛着动情又浅浅的水红色,手指蹭上去的时候,和它的主人一样紧张得收缩颤抖,又湿又软,肉乎乎的,可爱诱人得像雪地里冒出头的小兔子。
肖展的手指进来的时候,陆垂青的身体一下紧绷,嗓子里溢出一声轻吟,随后又喘着气软了下来。他使用抑制剂和人工信息素太久,突然浸泡在真正的Alpha信息素中,身体变得敏感极了。
更何况,陆垂青以往自己度过易感期的时候,虽说有用道具,但也只是草草地抚慰一下罢了,身体的反应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意料到的青涩。
身下的肉穴像湿软的海绵似的嘬吸着肖展的手指,裹不住的黏液顺着臀尖滴下来,渗进床单。陆垂青脸红透了,拼命地把自己藏在手臂中间。
肖展的手指交剪着微微撑开紧闭的穴道,另一只手臂搂着陆垂青的肩膀,低声问:“很久没和人做了吗?”
陆垂青上一次做爱还是在怀孕前,更何况,就算他心理上有过体会,现在这个年轻了七岁的身体还从没有过真枪实弹的体验,无论如何都会害羞紧张的。
陆垂青闷闷地“嗯”了一声,声音的尾音却因为身体里肖展的手指的蹭动而带上了颤音。Omega的身体已经湿润有弹性了,肖展抽出手指,将手指上沾上的亮晶晶的液体慢条斯理地抹在陆垂青的大腿上。
陆垂青紧抓着身后的枕头喘气,双腿微颤地敞在一边,他听到耳边窸窸窣窣的金属扣声响,冰凉的金属偶然划过他发烫的皮肤,随后掉在地上,让他惊了一瞬。
陆垂青模糊地睁开眼,他看到肖展狰狞勃发的性器,一寸一寸的血管盘着粗大的柱身,透明的安全套正裹上厚厚的伞状的柱头,粗壮得不像话。
陆垂青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张嘴想吸一口凉气,又立马捂住了嘴。
肖展握住陆垂青的腿根,亲了亲陆垂青的鼻尖,肉柱破开闭合的穴道,湿润的软肉惊恐又战栗,下意识地绞紧着这根硕大的肉棍,穴口皮筋儿似的勒上去。
陆垂青基本已经进入易感期的高峰了,被插入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弓起腰腹,口中泄出难耐的轻吟,声音都是湿润发抖的,嘴唇被他咬出一圈齿痕。
将近四个月没有抚慰过脆弱的穴道,突然要吞进比以往大得多的东西,更何况陆垂青自己做的时候从没有进得这么深,就算那个地方已经做好准备了,首先传来的也是无法忽视的痛感。
几滴冷汗从陆垂青前额细碎的发丝中渗出来,他紧紧地抓着肖展撑在他身侧的手臂,大口地喘着气。
陆垂青每呼出一口气,肖展就借着他身体稍稍放松的一刻继续往里深入,逼得陆垂青一口气还没喘完就得承受更深的侵占。
肖展进得太深了,连陆垂青自己也不曾触碰到过的深处的软肉都被挤开了,穴口更是被迫撑成性器的形状,会阴和腿根都在打颤。
一双手撩开陆垂青前额汗湿的头发,肖展浅浅地埋在陆垂青的身体里动,先让他尽力习惯着,低声道:“弄疼了?”
陆垂青微微睁开眼,双眸点缀着薄雾般的红,他轻轻点了点头,嘴唇因为刚才的喘气变得有些干了,他想让肖展亲吻他。
肖展像是看懂了他的眼神,径自俯下身,陆垂青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嘴唇贴上去,不一会儿就被吻湿了。
第25章
陆垂青双手揪着脑后的枕头,喉咙因为一直叫喊和喘气干得仿佛快冒烟了,他的腿根和腰部依旧被人掐着,肉穴里的性器还在缓慢地厮膜翻搅着他湿透的腔膜。
陆垂青的臀尖被撞得通红,双腿也软得和没骨头似的。他还未从刚才激烈得让他几乎失声的高潮中回过神来,身体在肖展的怀抱中化成水,可体内Alpha的肉棍还是硬得那么厉害。
陆垂青实在是太久没有做过了,睫毛上沾着几滴泪珠,穴道里每处褶皱和凸起都被碾过,他真的有些受不住了,紧握着肖展的手臂,吸着气道:“肖总……我想休息了……啊!”
肖展将他的身体翻了过来,低头吻在陆垂青的后颈上。那里的腺体十分敏感,被肖展用舌头和牙齿轻轻地刺激着,像是在提醒着他称呼问题。
肖展的肩骨周围的肌肉隆起着,收窄的腰部和修长的大腿有规律地动着,陆垂青抱紧手里的枕头,眼角蹭出两滴眼泪。
硕大的性器头部刮过体内那道不断溢出温热液体的小肉缝,肉缝已经微微张开了,周围的软肉都本能地啜吸着肉柱。
陆垂青猛地扬起头,被磨蹭生殖腔的快感逼得呻吟不止,肖展虽然没有进去,但却不给他喘息的间歇,用力地磨着碾着,陆垂青有些叫不出了,张口闭口都是喘息,身体已经食髓知味,舒服极了。
陆垂青快要承受不住这过载的快感了,浑身的感官都在不停叫嚣着,腰被握得发麻,双膝也有些发抖地跪不住。伴随着肖展的深顶,生殖腔周围的软肉被顶开了些许,肉穴激烈地一阵收缩,快感霎时沿着脊柱炸开,蜜流顺着甬道汹涌地往外冒。
这次高潮持续了很长时间,陆垂青的脑子一片空白,五脏六腑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他趴在床上喘气,发出沙哑又细小的惊叫,尾音拖着,断断续续地抽噎。
之后过了多久,陆垂青也记不太清了,迷迷糊糊地和肖展接吻,已经变得黏糊糊的穴口又夹着肖展吞了好一阵,才得以休息入睡。
只是,Omega的易感期首日基本不太可能睡一个整夜觉。陆垂青在夜里三点多钟时晕乎乎地醒了过来,没休息多久的身体又开始有些发热躁动了。
房间里只有走廊亮着一盏壁灯,微弱的灯光勾着身旁正平稳地睡着的肖展的轮廓。陆垂青缩在被子里,磨蹭着双腿,他记得自己入睡前肖展是为他简单清洗过的,而现在果不其然,穴口又开始泛起了湿意。
陆垂青在心里郁闷地哀嚎了一声,又羞愧又无奈,易感期的Omega身体需要性,情欲每隔几个小时就会高涨一次,他实在没法控制。
肖展正熟睡着,陆垂青不想吵醒他,他躺在一边,有些失神地随着那道微弱的光源一起用视线描摹着肖展的精致如削的眉骨、鼻梁、嘴唇和下巴的线条。
空气里还残留着些许酒精的气味,陆垂青闭上眼睛,深吸一口,双腿和腰就一阵发麻。他轻哼出声,忍不住偷偷地挪过去,靠近肖展,一边嗅着他身上那股清凉又辛辣的信息素气味,一边用手指摩挲着臀中的小口。
指尖滑进湿软的穴道里,陆垂青咬紧牙齿,将喘息和呻吟都藏在枕头里。他明明以前都是靠着自己度过易感期的,可刚才才经历过一场激烈性爱的身体显然觉得几根纤细的手指太杯水车薪,无论如何都不能那个小地方满足了。
就在这时,空气中的酒精味突然变得浓烈了起来。陆垂青的后颈腺体突突地跳着,他抬起头,看见肖展撑起身体靠近自己,低沉的声音还带着刚刚清醒的沙哑:“醒了?”
陆垂青愣了几秒,反应过来自己正闻着同床的Alpha的信息素抚慰自己,顿时脸颊滚烫。他自己感觉不到,但肖展闻得到,陆垂青身上的清甜的蜜桃味实在太浓了。
肖展俯身吻他,这一个晚上,陆垂青已经记不清被肖展吻了多少次了,唇齿间全是酒精的气味,连带着他也醉了不少。
肖展将陆垂青反身抱在怀里,胸膛贴着他赤裸的脊背,让他枕着自己的手臂,勾着陆垂青的膝窝抬起他一条腿,露出翕张的穴口,已然勃发的性器在穴口处磨了磨,沉腰插了进去。
陆垂青握紧肖展的手臂,声音一下拔高,和他的手指紧紧相扣,硕大的肉棍又进入了狭窄温热的腔道,还敏感的穴道兴奋地收紧了,紧紧地咬着体内的性器。
这一次做完,陆垂青累得四肢都瘫软了,身体动一动就发酸,陆垂青迷糊中心想自己那儿明天肯定得肿,却又因为太累腾不出心思去管它,简单擦洗了一下一片狼藉的下身,一挨枕头就睡得昏天黑地了。
房间里的空调气温正好,枕头和被子都软软地裹着他,性爱之后的身体正想休息入眠,陆垂青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外面天大亮的上午了。
陆垂青茫然地半眯着眼埋在被窝里,像贪睡的小猫似的一动也不想动。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酒店里,迷糊中只觉得自己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一个好觉,身体又懒又酥。
房间的床帘被拉着,只透出几缕不太刺眼的光线。陆垂青揉揉眼睛,伸出胳膊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掀开眼皮看了一眼时间。
看见屏幕上“8:40”的数字,陆垂青愣了两秒,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神色惊恐交加,八点四十了?!他的闹钟怎么没响?!上班绝对要迟到了!
陆垂青正打算翻身下床,眼睛又注意到屏幕上的日期,“星期日”三个字让他逐渐放下紧绷的神经,长出了一口气,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差点忘了,今天不用上班……
床上的人裹着被子嘟囔了两声,房间里寂静了两秒,被子突然被猛地用力掀开,陆垂青顶着蓬松又乱翘的头发,满脸通红地盯着正坐在书桌边的男人,支吾道:“肖总……”
肖展已经换了休闲的衬衫,撑着脸把刚才陆垂青从醒来开始的表现尽收眼底,眉间染着几分玩味的笑意。
陆垂青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要不是后穴的酸软和被子里赤裸的酥麻的身体都在提醒他昨晚发生的事,他真的对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是他的男友的事实一时感到无所适从。
肖展从椅子上站起,拿过桌上放着的一个棕色的包装纸袋,走到床边递给陆垂青。后者愣愣地接过,打开一看,袋子里装着的竟然是独立包装的崭新的内裤。
陆垂青顿时红了脸,和肖展来酒店是意料之外的事,换洗衣物他当然没有准备,上衣和裤子都还可以多穿两天,内裤是真的没得换,要不是肖展给他买了,他估计只能光着了。
陆垂青摸了摸鼻子:“……谢谢。”
陆垂青撕开包装袋拿出一条新的内裤,又抬头看看肖展,心里还是有些难为情,低着头穿上内裤,缓解尴尬道:“肖总……不是,呃……那个,早上好。”
“早。”看陆垂青竭力地适应称呼方式的转变的模样,肖展缓缓一笑,“累的话就再睡会儿。”
陆垂青点点头,躺回被子里,裹得圆溜溜的,却也没有闭眼休息,而是悄悄地睁着眼睛打量肖展。肖展正盯着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修长的手指偶尔敲击两下。
无论是做什么,肖展身上都有独特的魅力。
陆垂青倾心肖展身上的睿智沉稳、也很爱慕他身上这股令人安心、令人敬服的气质,上一段感情陆垂青彻底放下了,他也终于决定在新的感情里主动往前迈一步,握住了肖展朝他伸过来的手。
他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愿意相信肖展会是填补他一直想要的未来中的那个长久空白的人。
陆垂青的思绪渐渐地就飘远了,眼睛盯着肖展,脑子里却神游天外,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实感,一会儿又想着是不是该和自己父母说交男朋友了……
“怎么了?”
肖展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陆垂青回过神,撞进肖展的眼睛里,连忙翻身盖过头,心里怦怦直跳:“没事。”
陆垂青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也没睡着,突然想起来自己明天估计得请假,干脆起床给钱经理发消息把假请了。兴许是昨天晚上运动得太厉害,陆垂青隐隐地感到自己肚子饿了。
陆垂青张口想叫肖总,又硬生生地拐了个弯,略显别扭地叫了肖展的名字,问:“你吃早饭了吗?我有点饿了……”
“我叫餐送上来吧。”肖展拿起桌上放着的酒店餐厅的菜品的简单介绍,随手翻了翻,“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