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今天也在向白月光求爱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与孟生

作者:与孟生  录入:07-05

  前方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漆黑长廊,脚下踩着的木阶,每走一步便发出一声“咯吱”的声音,透露着一种年久失修的破败感。
  黑寂的夜中,伸手不见五指,唯有手中燃着的一盏油灯带着微弱的明亮,让这夜显得不是格外的幽黑漫长。
  大黑坐在闻瑕迩肩头一动不动,也不说话,默默的注视着闻瑕迩走出长廊进了一座类似于庙宇的屋子,明明眼下漆黑无比,闻瑕迩却能畅通无阻,摸清了屋子里烛台的位置,将熄灭的白烛用手上的油灯一一点亮。
  昏暗的屋内霎时明亮了起来,将周遭的景象映照的异常清晰,随后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拜访在高台之上的两个灵位。
  大黑猛地从闻瑕迩肩头窜到了高台之上,对着放在台下一阶的灵位来来回回的缠绕,时不时发出急躁的嘶叫。
  闻瑕迩上前定睛瞧了那灵位几眼,便了然于心,朝大黑道:“我还活着,你和一个灵位较什么真。”
  大黑闻言更像是受了刺激一般,一口将那块灵位吞下,三两下便嚼的干干净净吞下了肚。
  闻瑕迩见状哭笑不得,“好了,我知道你生气,不过眼下你先去帮我在门口守着,别让人闯进来。”
  大黑叫了一声,扭了扭身子听话的飞到了屋外,出门之际还顺道将房门给带上了。
  大门一关,闻瑕迩脸上的笑意瞬间褪了一半。
  偌大的高台之上,只有一个灵位放在上面,空空荡荡的,透出一种寂寥又颓败的气息。
  闻瑕迩走上前将手中的酒放在了案台之上,焚了三根香插在了香炉之中,抬头看见那牌位上用金边刻着的名字后,喊了一声,“爹,我回家来看您了。”
  空寂的屋内,偶有烛油炸出的轻微声响,除此之外,安静无虞。
  闻瑕迩坐在了地上的蒲团之上,拿起酒倒了一碗放在了案台之上,自己则抱起酒坛饮了一口。
  他喝的有些急,坛中的酒液还来不及吞咽便滴落在了他的衣领之上,绛红色的衣衫上留下了一滩深红的水迹。
  “您在世时一直说我年纪小不懂事,盼着我能快些长大。”闻瑕迩放下酒坛抱在怀里,脸颊眼角都染上了些红意。
  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粲然的笑,“您看,我现在是不是长大了?虽然换了一副皮囊,但我终归是长大了,只是脾性仍旧顽劣不堪,也不知我现在这幅样子让您瞧见,您是会夸我还是数落我……”
  他又饮了一口酒,擦了擦嘴继续说道:“娘走的时候我没能见上她最后一面,爹您走的时候……我也没能陪在你身边,您和娘在天上可有埋怨过孩儿?”
  “若是埋怨……”闻瑕迩说到此低笑了几声,“若是埋怨的话,今夜便托梦给我,好好数落我一顿吧。”
  烛光虚晃了一下,一阵飘渺的夜风从窗户缝里吹了进来,给屋内徒增了几分凉意。
  闻瑕迩饮尽酒坛中最后一口酒后,把酒坛子往地上一丢,酒坛顺着地面一直滚落进了屋子里烛光照不到的深处,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声响消失无踪。
  闻瑕迩倚靠在案台上,眼角眉梢都染上了酒意,偏一双眸子亮的出奇,虚虚的看着半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酒意上头,脑子已经开始有些不清醒了。
  他醉倒在地上,翻身睁大了眼盯着屋顶上的房梁,直到醉意和睡意齐齐涌上头,他方才突然记起,在冥丘城破的前两年为什么他毫无觉察,乃是因为当时他只顾着如何消损君灵沉的颜面,对旁的事一概漠不关心。
  如今忆起他当时的所作所为,也怪不得直到现今君灵沉仍旧厌恶他,不过是因为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的确无法让人心生欢喜罢了。
  那时他还是一个不知忧愁的少年人,仗着一身还算过得去的修为和父亲的名号,成天肆无忌惮,恣意妄为,而与他在几次对决中让他颜面尽损的君灵沉,便成了他屡次针对的人。
  他自与君灵沉结怨以后,便常常出没在君灵沉出现的场合里,别的没做,就专门和对方对着干。
  比如在一场大乘佛法里,若是君灵沉对讲佛法的高僧提出的言论表示赞同,他便会第一个跳出来辨这大乘佛法是如何如何的不如密宗佛法,理直气壮地辨完之后还会问上君灵沉一句,“不知缈音清君觉得我这番见解如何?还请不吝赐教。”
  然而最后的结局便是将一场佛法搅乱,扰得听大乘佛法的众人不欢而散。
  又比如在一场由君灵沉当判官的论剑赛事里,闻瑕迩一个阵符双修偏要去横插一脚,还将所有参赛的剑修尽数击败,落荒而逃,最后徒留他一人站在台上来一句,“剑修也不过尔尔嘛。”
  搞得一场论剑赛事所参赛的剑修全部丢尽了颜面,他还要走到君灵沉面前说上一句,“缈音清君是不是得把这次论‘剑’赛事的头筹摘给我?”
  这样的事迹不胜枚举,一双手都数不过来,总之是怎么能让君灵沉下不来台没了面子,闻瑕迩便怎么做。
  道上的风言风语流传的速度本就极快,时间一长,众人变都能看出来,魔道冥丘的那位少君闻瑕迩和仙道禹泽山的那位缈音清君君灵沉不对付,这冥丘少君的做派都快直接嚣张到了缈音清君的脸门上了!
  也亏得缈音清君性子冷淡,知礼守律不同小辈计较,每每对上这冥丘少君尚能冷静自持,游刃有余,要换做他们是怎么都忍受不了的。
  一日,闻瑕迩和朗禅又小聚了一番,顺道得知了风声,说君灵沉要独自前往渊海寻找一种名唤“珠玑”的灵草。
  闻瑕迩一听这消息便动了心思,他想着若是自己能率先去往渊海找得那叫珠玑的草将其占为己有,君灵沉势必会找上门向他讨要,到时候由他任索任求,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谁知朗禅听了他的想法后,竟然反对他去,“那渊海之地是个与世隔绝的孤岛,还有半神黎疆看守,据传里面凶险异常,你还是莫要为了跟缈音清君置气意气用事。”
  闻瑕迩闻言兴致更高,“那渊海之地真有你说的这般凶险?那我便更要去闯上一番了。”
  他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别人越说什么地方去不得,他便越想要去试一番。
  朗禅眉峰聚拢,沉声道:“你若是执意要去我是劝不动你的,只是你必须得将此事告诉闻魔主,若是他同意了我便不再多说。”
  “我爹?”闻瑕迩没好气的道:“我都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了,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哪里还会管我这些事。”
  他爹之前还嘱咐过让他不要招惹君灵沉,可最近他这一桩桩一件件和君灵沉作对的事仙魔两道早就传尽了,也没见他爹回冥丘数落他一番,想来是不想管他这档子事。
  朗禅听了闻瑕迩的话若有所思,沉吟片刻,道:“阿旸不如你就留在应天长宫,闻魔主既不在冥丘,你留在应天长宫我也好和你有个照应。”
  “平白无故的我要你照应什么?”闻瑕迩莫名其妙的看了朗禅一样,“我爹不在冥丘难道我就不回冥丘了吗?朗青洵你今日莫不是没睡醒?”
  朗禅眼中闪过一簇难以察觉的光亮,但很快便隐去,垂下眼帘没再说话。
  闻瑕迩见他这幅沉默的模样倒是突然记起了什么,语气缓和了几分,说道:“我就这性子你也不是头一天才知道。我知朗宫主去世你心中难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你……”
  他伸手拍了拍朗禅的肩膀,“你亲生的兄弟虽不与你亲近,但你还有我。我们虽是朋友,但我在心中早已把你当做了兄弟,你有什么酸楚难处只管跟我说便是。”
  朗禅闻言竟是笑了一声,半晌他道:“阿旸,朗宫主已去世一个多月了,你现在说些宽慰我的话难道不觉得有些晚?”
  闻瑕迩略有些尴尬的收回了自己放在对方肩头的手,嘟囔了一声,“我这不是看你脸色不好吗?我说到我父亲便勾着你想起你的父亲,我就怕你难过才说这些的。”
  朗禅道:“我不难过。”他抬眸直视闻瑕迩,眼中的情绪是闻瑕迩此前从未见过的。
  闻瑕迩愣了一瞬才突然意识到朗禅眼中的情绪他并非从未见过,那是他与朗禅初见时对方在屠尽狼群时的眼神,寒光森然,麻木不仁。
  只是他在与对方熟识之后,朗禅便从未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他,闻瑕迩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正待再细看几眼,朗禅眼中的情绪已恢复成了以往平静的模样,
  “怎么了?你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朗禅出声道。
  闻瑕迩唔了一声,收回了视线,“没什么,只是你方才说你不难过我有些不相信罢了。”
  朗禅和他父亲朗咎的父子关系淡薄他是知晓一些的,好像是因为朗禅生母的事情导致他们父子关系不睦。
  他知晓的不多,朗禅也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父母的事,但从朗咎去世这件事上朗禅的反应来看,他们的父子关系似乎不单只是不睦,而更像寡淡的跟陌生人一样。
  “那我说我难过,你便相信?”朗禅道。
  闻瑕迩眉尾一扬,道:“父亲去世,做儿子的哪有不难过的道理?我为何不信。”
  朗禅笑着道:“普天之下,也只有阿旸你相信我会难过。”


第24章 渊海之地
  在沧溟海正中的海面上浮有一座孤岛,名唤渊海之地。
  渊海之地灵气充沛,不分昼夜,三步遇灵兽;五步觅灵草;十步窥奇遇都是这座岛上的常有之事,对每一个修仙求道者而言都是梦寐以求之地。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这座岛被人施下禁制沉入了海底,整座岛让一道强大的结界所笼罩了起来,结界入口由修炼成半神的黎疆看守,让这岛彻底变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小世界,顽固的扎根在海底无法撼动。
  因其岛地理方位的特殊,平常的修仙者根本无法准确的找到和顺利进入,在找寻的过程中还极有可能遇上沧溟海上的风浪死在海里,所以到后来找寻渊海之地的修仙者越来越少,更有甚的觉得这渊海之地和蓬莱仙境一样,不过是说书人编出来的幌子哗众取宠的。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渊海之地是真切存在的。
  一望无际的深蓝色海域上,海水湍急,白浪翻滚,气势壮阔的像是要将整片海域搅的天翻地覆一般,成群结队的游鱼在一波又一波的海浪中急匆匆的游过,求生的本能迫使他们想要赶快离开这片海域,即使前路不是那么顺畅。
  而海底深处的景象与海面上截然不同,海底周遭的景象仿佛画卷上静止的画般,平静地没有一丝波动,海水也呈现出一种澄澈的蓝色,乍一看让人觉得有些惊奇,但细看之后却发现这周边的景象越看越让人觉得心生不适。
  君灵沉穿过沧溟海上的重重屏障来到了海底深处,在他的头顶上方第一眼映入眼帘的并不是铺天盖地的海水,而是一片布下了强大禁制的法阵,法阵上残留着的巨大威压,只需几息便能压的普通修士灵力涣散,无法动弹。
  君灵沉缓步行于水中,霜白色的衣袂随着他的动作浮动却并未沾染上周边丝毫的海水,反而愈加轻盈,细瞧以后才发现他的周身被一层薄薄的灵力所覆盖,隔绝了四周的海水。
  他走在渊海之地的结界入口后停了下来,从衣袖中摸出一个油纸包后,对着结界开口道:“是我。”
  话音落下不过片刻,纹丝不动的结界便泛起了波澜,随后只见一个持枪的人影从结界中走了出来,穿着一身银色的盔甲,头发披散在身后,额间绘有一点淡金色的星纹,正是渊海之地的看守者,半神黎疆。
  黎疆持枪站立在结界入口处,面上的情绪很淡,只见他看到君灵沉后,说道:“你又来了。”
  “我来寻一件东西。”君灵沉走上前将手中的油纸包递到了黎疆面前。
  黎疆低头看着他手上的油纸包,眉心微动,“这是什么。”
  君灵沉把手上的油纸包拆开,一串冰糖葫芦便从中露了出来,“你上次说,想吃的东西。”
  黎疆闻言,眼中的情绪总算有了一丝波动,他伸手把那串冰糖葫芦拿了出来握在手里却没有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君灵沉立在一旁并未出声,须臾过后,只见黎疆把手中的银枪往结界上用力的一刺,一个漩涡似的入口便从结界上凸现了出来。
  君灵沉朝黎疆道了句谢。
  黎疆坐在了一旁的一块珊瑚礁上,视线仍旧落在手中的冰糖葫芦上,话却是对着君灵沉说的。
  他道:“你后面跟了个小尾巴。”末了又补上一句,“是个魔修。”
  君灵沉脚下的动作并未受到影响,就在他身形即将消失在结界里的前一刻,只听他轻声道:“随他。”
  闻瑕迩猫着身子躲在一块红色的珊瑚礁后面,眼睁睁看着君灵沉进到渊海之地里后就再也藏不住了,飞快的跑到结界入口,对着一旁的黎疆快速的说道:“我和前面那个人是一起的!”
  说罢便闪身进了结界之中,结果一进到结界后他就傻眼了。
  眼前花草遍地,树木茂密,各式各样的灵兽栖息在丛林中,瀑布下,打滚嬉戏,喝水散步,一派悠然惬意的景象。
  而闻瑕迩此刻却没有心情打量这派景象,因为他发现,在他进入渊海之地的那一刻,他身上的修为全部消失了!
  他试着用灵力催动符纸,可意念一动身体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一般喘不过气来,就连身上的力气也失了几分,遇到这种状况他也不敢再轻易动上运符的念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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