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今天也在向白月光求爱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与孟生

作者:与孟生  录入:07-05

  朗禅唇色发白,身形微晃一头栽在闻瑕迩的肩膀上,“那要让我看着那东西咬你?我可做不到。”
  “二公子怎么了?”应天长宫弟子察觉到朗禅的异样,一个个忙伸长了脖子接连问道。
  朗禅仰首向闻瑕迩投去一个眼神,闻瑕迩皱眉扶住朗禅身形,说道:“他困了,睡会儿。”手掌凝聚灵力覆在朗禅伤口上,将那伤患处的血尽数抽离。
  “什么情同手足……”云束望着将朗禅搂在怀里的闻瑕迩,小声咒骂道:“分明是一对死断袖!”
  他说完便觉头顶上方蓦地多出一道目光,云束抬头看去,便见君灵沉侧目淡漠的看着他。云束浑身打了个激灵,忙不迭的收回目光,一旁有弟子忽然拍了拍他的肩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云束偏头看去,见那弟子手中拿着一张信笺,问道:“你看清楚了?确定是从他怀里掉出来的?”
  弟子点头,小声应答:“看的清清楚楚。”
  云束盯着那信笺上被拆开的蜡封,又转头望向垂首不语的闻瑕迩,忽然恶向胆边生,“念出来,我要让这庙中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弟子闻言拆开信封,将里面的信纸取出摊开,待看清上面写着的内容后,面上一红,“公子,真、真要念吗?”
  “念!”云束唯恐天下不乱,“大声的念,把朗青洵给我念醒了,看他还能不能睡得下去!”


第89章 庙宇
  弟子两手捏着信笺,面色涨红,深吸口气后,故作不苟念道:“崇天楼惊鸿一瞥,君之风华,辗转数月,仍镂心刻骨,历历在目。小女坐冷月下独酌,方悟得乃相思成疾,念君忆君,夜不得夙。今书写此信,不求答意,惟盼小女一番衷肠可上达天地,下及君心。”
  他念到此处停了停,从信笺上移开目光望了望周遭,却见庙内众人视线全聚在他身上一处,猛地打了个激灵,将信笺上的落款念了出来,“桑岛木清许赠予冥丘少君闻、闻旸!”
  一声闷笑忽的响起,闻瑕迩皱眉看向靠在他肩膀上的朗禅,“你还笑得出来。”
  朗禅支起身子,“为何笑不出来?有女子心仪阿旸,还写下这般情真意切的信,我自然是替阿旸开心的。”
  莫逐往衣衫里一摸,看着闻瑕迩说道:“少君,那封信不见了。”
  “哪封信?”闻瑕迩问道。
  莫逐道:“白日里给少君看的那封写男女之情的信。”
  “你念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云束一把从那弟子手中抢过信笺,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上的内容后,飞快的将信纸揉成了一团狠狠的丢到地上,唾骂道:“不知廉耻!淫|荡下作!”
  念信的弟子被他厉声吓住,战战兢兢地为自己辩解道:“可这是……公子您要我念的。”
  云束怒瞪那弟子一眼,“蠢东西住口!”
  这封信既是从莫逐身上掉出来的,他便暗觉信中多半记载着冥丘不可与人言说的机密,适才生出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其抖露出来的心思,哪成想和“机密”二字八竿子都打不着,竟是有女子写给闻旸的情笺!阴沟里翻了船,自认倒霉!
  闻瑕迩冷冷的扫视云束一眼,“修为不见长,偷鸡摸狗的功夫倒是日渐精进。”
  云束做贼心虚,面上却是不甘示弱,呛声道:“敢收下这样不堪入目的信,还怕别人说道两句吗?有本事敢做敢认!”
  朗禅因救他才被云家中毒的弟子咬伤,闻瑕迩心中本就揣着气,此刻又听云束这狗嘴里颠倒是非,当即便要抽出赤符让他尝尝苦头。然他的赤符还未出手,莫逐的枪便倏的破风而去,斩断了云束耳间的一缕发丝后,锵的一声插进了石板中,地面立时震出蜘蛛网般的裂缝。
  云束还未从莫逐的这一击中缓过神来,见头发从半空掉落至地,面色一震,后背瞬间爬满了冷汗,“你……你敢对我动手?”
  闻瑕迩也对莫逐的做法略感讶异,只听得莫逐道:“少君风姿斐然,有女子倾慕实属常事。若再让我听见你出言不逊,混淆黑白,莫逐便不会再手下留情。”
  语毕,长|枪震动,倏的归入莫逐身侧,连带着那张被云束揉搓的皱巴的纸团也一起回到了他手中。
  云束冷汗涔涔,却是手掌扶着剑柄,看模样像是要拔出剑和莫逐大干一场,云家有弟子见状忙低声劝阻道:“公子冷静,我们弟子伤亡惨重,此时对上他二人绝无胜算。更何况还有朗青洵在一边,他铁定是向着冥丘少君的……”
  云束正待说应天长宫不助他们云家,但禹泽山必定会拔剑相助,他这想法还未坐实,便见一禹泽山弟子缓声道:“禹泽一派,只司除魔,不会尘事。”
  劝慰云束的弟子忙不迭的替云束合上剑,劝道:“公子,小不忍则乱大谋。”
  云束冷哼,哐当一声将剑摔在地上,不再说话。
  莫逐坐回原位,见闻瑕迩和朗禅二人此刻正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便搁枪至地,半晌对闻瑕迩说道:“少君切不可因方才那封信动了心思,闻先生再三嘱咐,少君年纪尚轻,不易涉足男女之情。”
  朗禅目光移到闻瑕迩面上,“闻魔主连你几岁谈情说爱也要管?”
  “其实我家教甚严。”说起他父亲,闻瑕迩颇有些无奈,“但我说了你可能都不信的。”
  朗禅抿唇笑道:“你从前与我说过你家教严,却没细说过是个什么严法。”
  “你想知道?”
  朗禅颔首,如实答:“想。”
  闻瑕迩冥思片刻,说道:“就好比谈情说爱这件事吧,我爹同我说,弱冠之前,连姑娘家的手也不能碰。”
  “弱冠之后呢?”朗禅问道。
  闻瑕迩意味深长道:“自然是随心所欲。”
  朗禅面色发白,眼底却仍旧噙着笑,“阿旸……今年便满十九了。离弱冠也差不了……”他话音骤停,呼吸陡然变得急促,旋即便像是体力不支般倏的向地面倒去。
  闻瑕迩手疾眼快的将朗禅往身边一拉,以手挡住朗禅脸上的异色,对莫逐小声道:“阿禅要撑不住了。”
  莫逐沉默点头,握紧枪,眼神定定的望着对面被咬伤的云家弟子。
  这时,骤变突生,庙宇外忽的响起猛烈的砸门声,那砸门声此起彼伏,一阵高过一阵,毫无章法又重又刺耳,每砸一下便震的人额间青筋猛跳,心中燥意横生。
  尸群已至庙外,但眼下仍有禹泽山的灵印加持庙宇门窗,庙内众人尚且能够镇定自若,平静应对。
  闻瑕迩无声的将朗禅平放在地面,附耳道:“你睡觉。睡醒就没事了。”
  朗禅眉心紧拧,望着他欲言又止,“阿旸……”
  闻瑕迩朝朗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和莫逐从地上起身,正要抬手掐灭庙中惟一的几盏光源,视线却骤不及防的同对面的君灵沉交汇个正着。
  君灵沉通身上下都是浅淡的墨黑与霜白,疏离孤冷。恰逢眼下庙宇中的昏黄微光,不经意间把他身上的冷寂之意衬的朦胧难辨,连那眉目间惯常的清冷竟也显出几分柔意来。
  柔和近人的美人,又是另一番风姿。
  闻瑕迩有那么一瞬竟不想熄灭庙中的青灯,他略微一顿,旋即朝着对面的方向向君灵沉努了努下颌。也不等对方回应,手中劲风轻弹,庙内霎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灯、灯怎么灭了?”惊慌的声音瞬时响起。
  “不要自乱阵脚!不过只是灯灭了,外边的东西还不曾进来!”
  “对对,我们在里边安全的很,安全……”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两扇破旧的门扉应声倒地,打断了那人的说话声。
  “小师叔!我们设下的灵印被人破了!”
  庙宇外惨淡的月色照进庙内,伴随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不计其数的尸群从破开的庙门处蜂拥至庙内!
  君灵沉衣袂无风浮动,御出剑诀正欲挡之,闻瑕迩却忽的从对面飞窜而来,两手箍住君灵沉的手腕,高呼道:“哎呀!缈音清君被咬了!”
  此刻尸群一涌而上,庙内一众虽震惊之余,但尚能与其抗衡。可缈音清君是何人?乃是修为深不可测,轻轻一挥剑便能让敌人魂飞魄散的仙君啊!
  眼下连这般能耐的缈音清君都被这些不人不鬼的怪物给咬伤了,那他们岂不是更逃不过这些怪物的魔爪了?惟一一颗定心丸已不复存,应天长宫弟子与禹泽山弟子尚且能持着恐惧继续与那些尸群对抗,但云家剩余的弟子却已经惊慌失措,仓皇逃窜。
  闻瑕迩擒着君灵沉两只手,半踮起脚在君灵沉耳边低声道:“没看明白我给你的示意吗?”
  君灵沉垂眸看他,淡道:“我为何要听你的。”
  “你为何就不能听我的?”闻瑕迩反问道。
  君灵沉未语,闻瑕迩发觉抓着的两只手腕陡然发力,力气大到眨眼便从他手中挣脱。他眉心一跳,反手擒住君灵沉另一只还未能从他掌间挣脱的右手腕,两只手齐齐发力,把君灵沉的右手用力的握在了掌中。
  闻瑕迩额间已隐隐浮出热意,他挑眉看向君灵沉,“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君灵沉漠然凝视他片刻,说道:“放手。”
  “偏不。”闻瑕迩挑衅一笑,“有本事自己从我手里挣……”他话未说完,君灵沉另一只闲着的左手已经捉住了他的肩头,闻瑕迩只觉肩头一麻,手中力道霎时消失大半。
  君灵沉趁势挣脱他的桎梏,转身便要往尸群里去,闻瑕迩哪能这么轻易放君灵沉离去,想也未想便朝着君灵沉的背猛地扑去,手臂紧紧环住君灵沉的脖颈,脚夹着君灵沉的腰,放话道:“君惘你要过去就一直背着我!”
  君灵沉被他这么用力一扑,身形竟然稳当的很,仅有脚下的步伐顿住了,头也未回的道:“别胡闹。”
  闻瑕迩听出了君灵沉话中的冷意,却仍旧不以为意,抱着君灵沉的脖子道:“是你在胡闹,你过去会扰乱我和莫先生的谋划。”
  君灵沉反手擒住他肩膀,看样子是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只听君灵沉道:“下来。”
  闻瑕迩道:“我不。”说罢还将对方的脖子抱的更紧些。
  君灵沉道:“闻旸。”
  “别慌。”闻瑕迩笑道:“来了。”
  莫逐手中长|枪陡然跃出几丈,穿过人群,笔直的落到一人的脚下,挡住了那人的前路。莫逐飞身至枪下,手扶住枪柄,凛声道:“还想附身到何人身上?”
  昏黑的光线下,那人的面容看不真切,只听一声清响,剑出鞘声,森然光影猛地袭向莫逐。莫逐挑枪而起,翻身跃至半空躲开这一击,枪峰自上而下向那人头顶袭去,那人不以剑挡之,反而出乎意料的弃了剑,狼狈的滚向另一边。莫逐微微眯眼,手中长|枪翻转,攻势凌厉,直将人逼向角落。


第90章 母蛊
  数盏青灯接二连三的燃起,印亮了庙内景象。
  以禹泽山为首的弟子挡在破开的大门处,与冲进来的尸群抗衡,应天长宫弟子则分散在庙内四周,捕杀从破口处涌进的漏网之鱼。整个庙内充斥着刀光剑影,只听得尸群古怪的浑重呼吸声,和兵器刺入骨的厮杀声。
  莫逐一脚将人踢到墙上,反手握枪,锋利的枪峰直至那人脖颈,“解开控制尸群的蛊术。”
  那人背抵在墙上,被莫逐一脚正中胸口,当即哇出一口血。血液所及之处迅速冒出了白烟,地面很快被腐蚀出一个大洞,他抬起头看向莫逐,显出来的脸赫然是云家被咬伤弟子中的其中一人,他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尸群近在眼前,你们冥丘的不去除尸反而来对付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弟子,不怕被人耻笑吗?”
  莫逐手中的枪往前递了几分,那弟子的脖颈处瞬间冒出了一条细密的血痕,“休要狡辩,你乃是母蛊之身,体内怀有剧毒。”他瞥了眼地上被血液腐蚀的洞,厉声道:“血连地面也能腐蚀,你还有何话可说。”
  脖间的刺痛让弟子皱紧了眉,他极难的出声道:“我被那些中毒的尸体咬了体内自然也自然跟着中了毒!毒渗入五脏六腑进入血液中有何稀奇?你难道就想光凭这一点来污蔑我是什么母蛊吗?!”
  闻瑕迩松开君灵沉的脖子,脚尖在虚空中轻点后,落至莫逐身侧。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那被桎梏在莫逐枪下动弹不得的弟子,说道:“你是如何得知这些尸体是中了毒的?”
  弟子面色一僵,旋即道:“……我猜的!我猜这些尸体是中了毒!”
  “是吗。”闻瑕迩轻描淡写的道:“这些尸群的异状,有可能是邪气入体,也有可能是僵尸生异。诸如此类的缘由不下百种,可你却偏偏猜测他们是中毒。据我所知,青穆云家一派并不精通毒术,你能轻易下出‘中毒’这一结论,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他打出一道符贴在那弟子胸口处,只见那弟子浑身上下瞬间结出一层肉眼可见的薄冰,面上凝结了冰霜。闻瑕迩循循善诱道:“你还有一次开口的机会,是选择说实话,还是选择结成一块冰后,被他的枪|刺成粉碎。”
  莫逐十分配合的抬枪压碎了覆在那弟子身上的一块冰层,细碎的冰渣子簌簌掉到地上,变作齑粉。
  弟子被冻的直打寒颤,气息贫弱的道:“是我……是我偷听到你们讲话,你们说这些尸群是中毒,我便以为真的是……中毒。”
  “还不肯说实话,那我便只能让莫先生将你变作一堆冰渣了。”闻瑕迩唇角的弧度归平,“母蛊一死,子蛊不受控制后便会从人体内跑出来循着气味寻找母蛊。中蛊的人会恢复如常,届时你是不是母蛊也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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