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鳞想给她曳落一点,挡住的。但是看见那张色若春花的面孔,池鳞低头,就想亲下去——
池虞被弄醒了,“你干什么,池鳞?”
池鳞压住她,“我喜欢你,池虞。”
“你疯了,我是你姐姐,”池虞想推开他,成人的重量令她起不来。
池鳞暗红了眼,骨子里想做的事情一下想实施出来,“没关系的,”去抓住池虞想推他的手。
“你姐夫呢,让你姐夫回来,”池虞大叫着,指甲刮过了池鳞那张同样很漂亮的脸上。
“整日忙应酬,你们俩谁顾着上谁,”池鳞狠声地说道,手上更加用力地想要钳制住。
“别过来,池鳞,我警告你,”
池鳞过去亲,被池虞狠狠地咬了一口,满腔的血。池鳞转头,吐出了一口血浆。不是带血的唾沫,完完全全是血,舌头都仿佛断了。
随即,两个气急败坏的耳光招呼在池鳞脸上。“你个王八羔子,你他x的小杂种……”池虞发狠地骂出了来。
池鳞不顾,低头再次更凶狠地吻·咬上——
“砰哗”地连声起,好几个酒瓶子不要命似地砸下去,血浆顺着池鳞的眼睛很快地流了下来。
池虞在他眼前变得好看而又血腥。……
医院里。
包扎了厚厚的几圈纱布在头上的池鳞,半躺在了病床。
姐姐带了好几个人给他,一字排开地站在了病床前,“你看哪个顺眼的,”池虞拿着手提包,问向了他。
池鳞看都不看,冷冷地别过头道,“都不顺眼,”
池虞狠狠地打了一耳光他,“再说这样的话,我抽死你。”
池虞头侧了过去,嘴角尝到了一丝甜腥味,他舔了舔自己的唇,把血沫咽了下去。那排好的人看到这一幕,更加的不敢说话与呼吸。
每个人都怕这俩姐弟怕到噤若寒蝉。姐姐是出名的不折手段的女强人,弟弟是叛逆的暴发户,俩姐弟都跟疯子一样。
池虞歪起了头,扫了眼过去,那些人更是低着头,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敢。一个个庸脂俗粉,有女的,也有男的……实际上这些人都顶漂亮,资质非常的出众。
直到看见了一排最边上的那个人——
他既不低头,也不害怕的样子,一副的风轻云淡的模样。
外表看上去,白白弱弱的,好像弱不禁风、很乖的样子,但是表现出来的气质,却是有些相反。
像是……有种看热闹的模样?
池鳞发出了一声动怒,“你笑什么?”
那个人并没有笑,池鳞故意这样说的,果然,所有人都侧头看他——包括池虞。
那个人站在原地,脸上好像有些不为所动,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一张脸好像很想让人上去扇他耳光,叫他跪下来的乖巧样。
池虞心中知道,果然她弟弟眼尖,“你叫什么?”问向那个没有什么表情的,但是气质有些淡淡然然的、一副作出了很乖的模样。
给人的感觉完全与那张眉梢里都是美艳的脸截然相反。
“叶泾渭。”那人回答道。
“那就你了。”池虞吩咐下来,“现在开始,你就是小池总的人了。”
……
叶泾渭当时还是无业游民,他去滨城填资料的时候,看到了来接池虞下班的池鳞。
池鳞穿着一件灰色的衬衫,当时是少见的国外牌子,站在了远处,偶尔有人过来,在他面前恭敬地打招呼,叫上一声什么。
他微侧着身,身材非常高挑的他在叶泾渭眼中,有种像是要令人想折断的百合花。那种气质,像是要不停地打压,然后销毁。
叶泾渭问向了收回面试资料的经理,“那个人是谁?”
“哦,你说小池总啊,他是我们池总池虞的弟弟,羡慕吧,年纪轻轻就比同龄人多了个财神姐姐。”经理笑了笑,看了下他的资料,“你不是相关戏剧学校出身,想要进这行,有点难啊……”
叶泾渭打断他的话,“他叫什么名字?”
“池鳞,鱼鳞的鳞。”
……
医生嘱托过,池鳞不仅脑袋被砸穿,还患有躁郁症。全名是躁狂抑郁症,是种精神障碍性疾病,情感时高涨时低落,病因不明,有躁狂和抑郁的两种表现。
叶泾渭心里想,哦,那就是神经病。
叶泾渭随池鳞回到家里,池鳞的家,完全是纨绔用金钱堆成的小型宫殿。除了女人,什么都有。
卧室中。
池鳞把持的药全部打落了,散在了地上。“给我去捡,”
叶泾渭小怔了一下,“什么,”他有点没有听清。
池鳞抬眼,看住了这个外表像是很乖的模样的人,“我让你去给我捡药,”他对这个挂着一张极艳色的脸,却是行为乖悯的人有一种反感。
不对,他是对所有人都反感,除了他姐姐池虞。
于是,叶泾渭低头,去看地上的药粒。
“给我全部找出来,”
叶泾渭发现脚边有一颗,弯腰捡了起来,放在了手心中。目光扫视着地上,看见了柜子边下静静地躺着一颗。
叶泾渭伸手过去捡起,放在嘴边吹了一下,吹走上面的尘埃。
有几颗在床底下,叶泾渭蹲着身体,甚至趴到了地上,伸长了手,去把那几粒像是小王子撒气的小玩具找了出来。
然后一颗一颗地整齐地排列在药盒子上。“我捡好了,”是一张白白弱弱的脸,堪比白色的莲花。
池鳞抬眼,做出一声冷笑,“这么脏你给我吃?”
叶泾渭很乖巧地点点头。
心里道:神经病也知道不能吃,这药脏。
“你去给我买回来,一模一样的药。”池鳞使唤他说道。
池鳞的鳞,还有逆鳞的意思。
第32章
谁知道是什么药, 叶泾渭后来还是找回来了。
池鳞看着崭新的几个药盒, 看向了眼前的乖模巧样的人,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那个药?”
叶泾渭回答他说道:“我跑过原来的医院,问过给药医生。”
“医生会给你?”池鳞反问。
叶泾渭没有什么隐瞒的, 对他絮絮地道:“是的,我求了他好些天,给了他钱, 他不要, 后来我又去找了他几次,最后就给我了。”这当然是假的,有什么好要不回来的,给了医生红包,药当场就给了。
池鳞笑, “你还真去找了?”笑他卑微。换成他姐姐就不会这么卑微。他姐姐会找到这个医院的主任, 要求要来药单的。医生会乖乖给上他姐姐。
池鳞把药盒的药全部倒了出来,放在了手心里, 手伸出了窗户,楼下是的泳池, 手朝下, 张开, 药片如同雪片飘落。
问向叶泾渭, “你现在是不是很心痛”
叶泾渭兀自地说:“没事, 现在可以不吃, 等下一次吃药时间再吃。”等我卷光了你所有的款跑了后, 你现在就不是这样的神情了,池鳞。
池鳞没什么表情。
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抬起头,“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白莲花发出了一个问声“?”。然后很乖地回答,“我给你去捞回来,”
池鳞的暴怒有些要迸发出来,“你在说什么?”
白莲花以为他不要自己捞,又说道,“我已经把药名背下来了,你要新的,我可以去药店给你买。”表情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池鳞不知道他姐姐从哪里找来了一个神经病,比起精神病院的那些还要病得吓人。
“你有病吧?”池鳞冲着他道。
白莲花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略诚实地纠正了他,“是你有病,小池总。”
池鳞:?
看过去,那张白白弱弱的脸,看上去分外的瞿弱的模样。池鳞扳起了那个人的过分消瘦的下巴,一字一句:“我最讨厌装模作样的人,你敢给我装,我会让你哭不出来。”
手一用力,那个人倒在了铺上了毛毯的地上。
看起来,十分的荏弱。
池鳞移开了视线。
白莲花这时候不柔弱,那什么时候柔软呢?
地上的人猝不及防的跌落,让他的心稍稍地偏移了一点点的位置。
……
半夜里。
床·上的人头痛欲裂,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大声嚷嚷道:“干什么去了,快给我拿药,”
身旁的那个人睁开了眼,很乖巧地起来了,去给池鳞拿药。
叶泾渭拿来了水,池鳞尝试地喝了一口,非常的烫,却对他来说刚刚好。池鳞从小有个习惯,就是喝水爱喝很烫的。“你怎么知道我喝这么烫的?”
抬起了一双疑惑而又带有怀疑的眼睛。夜里的不安分的风,吹动了白色的帘布。
“我问虞姐的。”那个人回答。
池鳞把水杯还给他。
盯着他,“不够烫,去给我倒最烫的。”
于是叶泾渭烧火,煮水。大火烧开,最后快速地倒入了杯中,杯子上合上了杯盖,捧进来了卧室。
“水好了。”
递上去,池鳞盯着似乎还要沸腾的水杯里的水,冷笑一声,“我不用尝都知道不够烫,远达不到我要求的温度,再去给我倒。”
叶泾渭再去厨房,把杯子里的开水倒掉,拿起了煮水壶,插电烧开后,再倒入器皿中反复煮,温度计量96,98度,反复上不去,然后再倒入了水杯中,拿进了卧室。
池鳞根本视线都没落在杯里的水中,而是在挑衅地欣赏着他的表情,“我都说不够烫了,你会烧水吗?”
那个人什么情绪都没有,模样认真地问,“怎么样才能合你的意?”
池鳞冠冕堂皇,一点掩饰都没有,“我不知道。”
后来那个人烧了二三十遍,每一次都很烫。
池鳞看着指针从半夜的一点多走到了三点,看着他忙碌的样子,躁郁的心情才平复,好了很多。
叶泾渭后来捧过来的,每一次,手指有些微微发红。
池鳞看到了,“手疼吗?”
叶泾渭这时候,“不疼。”实话实说。因为他皮肤太白了,衬得指尖有种昙花舒卷开来的淡淡浅浅的玫色。让人误会。
“这么会撒谎吗?把手放下杯子里,”池鳞望着他说。
叶泾渭犹豫着。
手即将要放下去,池鳞才冷冷道,“别放,睡觉。”
那个人才听话地爬上了床。
因为半夜把人叫醒反复去烧水,端进房又被使出去,不一会儿叶泾渭就合上了眼睛。池鳞看他合上眼的脸,很荏弱的模样。
虽然知道自己折腾对方累困,但仍然不想他比自己入睡得要快,因为池鳞常年失眠,这种痛苦要与别人分享。
“喂,”
只是一个喂,对方就醒了,睁开了一下惺忪的眼睛,然后望下一下池鳞那张漂亮又叛逆的脸。
一张脸,困到稍失了真,怔怔地,要不省人事地,而又很听话地看住了他。
就像是折磨到,连睡觉也要时刻醒着。
池鳞故意转过了头,恼怒地躺了下来。睡在那人的旁边。
黑暗逐渐一点一点的下来,再也没有听见那人有任何的吩咐。
……
作为名纨绔,他的职业就是整宿整宿的出去玩。
池鳞也不例外。
他到外边玩,通常都是左拥右抱的,不过也只是环簇一下,让人觉得他有面子而已。叶泾渭跟在他的后边。
他也不知道叶泾渭当时也是不是个学生,衣服没有钱买,品牌什么的根本不存在的。很乖,像学生。但又像是营养不良,很瘦。
他身边的那些人,有艺人,也有出来玩的学生,家里条件不差的,个个浓妆淡抹,品牌时尚挂身。
“你怎么出来玩还带上你弟弟?”有人笑话他池鳞。
“不是我弟。”池鳞借了个火,身旁燕瘦环肥,什么从不缺。
“那是谁?”那个人色·眯·眯,一直盯着跟在池鳞身后的人。
“普通人。”池鳞回答道。
那个人笑逐颜开,“如果不是弟弟,那就借我玩一下。”
为了给兄弟面子,“你,去跟着他,”池鳞回头指了下叶泾渭。
叶泾渭听从了。
整晚喝酒,池鳞都在有意无意地看那边。看见叶泾渭喝了酒,满脸通红,要东倒西歪的样子又要控制自己坐得正正端端的。
“小池总,到你了,快看骰盅。”小模特招呼他。
“哇,小池总居然一个二都没有,这下不得不罚你三杯了,小池总,”
斟满啤酒的杯子摇摇坠坠地递过嘴边来。
“什么玩意儿,”池鳞推了一把,那个人就洒了一身,裙子下湿了一大块,周围有人就忙圆道,“来来来,下一把,下一把,”
那个女模特特别恼怒,说了一句,“摆什么臭脸,”
话没说完,就被推搡到了地上,模特眼见着拳头还就要落下,被众人拉开了不知哪来这么大火气的池鳞。
模特哭腔了一声,跑开了。
池鳞坐在卡座上,闷起了一杯,有人过来招呼他,“小池总,怎么了,”勾肩搭背的,安抚池鳞情绪。“无端端发这么大火,谁惹着你了?”
池鳞的视线却不在这片区域里。
遥遥的视线,只见对方搂过叶泾渭的脖子,埋头地就亲了叶泾渭一口。
叶泾渭很顺从,却又不喜欢。
对方看住他很乖的表情,心里愈加喜欢了。
“你第一次跟小池总啊?他人好不好,有没有折磨你啊?”叫着他,手就撩起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