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怎么办?耶律清会不会恨我,下次我过生日他会不会再送我生日礼物?"我焦急地抓住他的手。
这确实是我关心的,毕竟每次耶律清送我的东西绝对是新鲜又好玩的,比如羊皮走成的灯罩,比如假的人头,比如都国刑部的刑具..........
"难道你脑袋只长脂肪不长肌肉的吗?难道爹爹不想报仇吗?"炎炎阴沉沉地看着我,脸上蒙上了一层阴森的鬼气,怎么看怎么吓人,"她成了耶律清的宠妾,我们就不能把她五马分尸,不能把她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然后放到盐水里浸泡了,不能把她毁容后送进妓院了......"
看着炎炎似喜似狂的表情,我冷汗都爬出来了,我的儿子怎么这么可怕。想我这么善良的人是不可能有这种残忍的基因的。
无错,他一定是遗传了张鱼鲜的!
"炎炎啊~~人家必定是耶律清的宠妾啊。"我好心地劝导着,实在是怕炎炎心一狠杀了荆妃,我的礼物就真的石沉大海,彻底玩完了。
"我才不屑,反正他不可能打过我,我国的国力又非他都国所能比的。"突然任性的炎炎简直让我愁得头大。
"原谅她啦,我又没什么事。好不好?"我诱哄着,"如果炎炎答应我,爹爹就满足你一个愿望。"
我真是蠢啊~~~蠢啊~~~怎么可能还有比我还蠢的人,我竟然自己挖坑自己跳。
"真的?"他两眼开始放光,我有一种很不好,很不好的预感。
"真的!"说什么也要赌这口气。
"那这两瓶你选一个?"他递上来。
"什么?"我大骇!坑我!
"你自己答应的。"可怜地巴望着我,好象我欺负他一样,什么跟什么啊~~
"我......"我的脑袋开始罢工了,难道真如他所说,我只长脂肪不长肌肉?
"红的?还是银的?要不两个都喝。"
".............."
"红的!"豁出去了,反正横竖都是死定的!
拿过来便灌下,心里不断地勉力自己,那只不过是比较难喝的白开水而已!
然后
火起...............
炎炎的目光肆无忌惮到游走在我的身体上,火辣辣的目光好象要把我燃烧似的,几乎让我无所囤形,他的手在身上游走,所到之处瞬间点起一把火,以燎原之势袭向全身......
身体没有一个细胞是自己的意志所能控制的,无论是肌肤还是汗液,所有一切都随着炎炎的手而规律性运动。
难受,无论是什么地方,都难耐地折磨着我。
渴望......
渴望着......
到底是身体的宣泄还是灵魂的慰藉.........
其实,早以无法思考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嚷着想要解放,叫喧着要更激烈的爱抚,想要冰凉的东西来降温,无论是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让这种磨人的热度消失.....
所以当炎炎冰凉的唇贴上我的身体的时候,没有丝毫地闪躲,更甚者是主动地迎欢。他的吻落在我的胸前,扭动着身体想要扩大吻的范围,当他的吻滑至我的腰时,止不住的快感让我不自觉的抬高了腰部......
这一刻,道德的泯灭,良知的沦丧,背德的罪恶感都比上他的一句话:
--我要你!--
难以相信自身体内部传来的信息,他的吻,竟会为我带来如此巨大的快感。身体的下部分是绝对不会说谎的......炎炎对我的身体反应似乎很高兴,他下意识的伸手抚摩我的下体,酥麻的感觉直冲闹门,但下一刻便冷却下来。
好象一盆冰凉的井水!
"皇上,太后让我传你呢。"清脆的女声,但此刻在我耳边犹如勾魂的使者。
我用欲望还未褪净的双眼看着炎炎,想要让他从我身上下去,我可不想让我未来的儿媳撞见这种场面。
可炎炎却偏偏拉过我的腿,把它们缠在自己的腰上,低头便落下无数的热吻了,重新点燃我好不容易用理智压制的欲望。
"皇上您在吗?"长孙小姐推了推门,"我可以进来了?"看样子她对我的敬畏之情也很薄弱啊,谁叫我是一个挂名皇帝,而她确实未来的太子妃,皇后......
心,隐隐地做痛,努力地忽视它,却觉得越来越痛.........
她开始用力推门了,我这才想起,炎炎刚才似乎没有锁门!
阿门,我现在不是心痛而是头痛了!
我不停地扭动,不仅没有取得任何有效的成果,而且不知怎么的就刺激了他的哪根神经,炎炎低声叫唤了一声,动作越来越粗鲁......
我难以忍耐的呻吟出声:"炎.....啊....."
"炎.......啊........."我不自主地搂住他的头,然后......
"啊--------"惨绝人寰的叫声平地而起............
我是被炎炎咬得很痛,乳头红得好象流血了似的,但那声惨绝人寰的,比宰猪还难听的尖叫不是我发出来的!
那么.............
"死奴才,你干什么!"门外传来长孙小姐尖锐的骂声,"竟敢用热水泼我!"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林子颤抖的声音从门缝里传进来,我听着那带笑的哭腔,唯一的感觉就是好笑:演技又进步了。
不过又感到隐隐的不安,小林子这次可谓是救了我一命,而这大大的功劳,又得陪上我多少心血呢!看来要为我的那个白虎皮默哀一下了,明天就拿出来摸摸吧,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就难说了。
"你把本小姐的手烫成这样,还想不想活了!"看来小林子下手没留一点情,要不然长孙小姐也不会发这么大的泼。
"奴才,奴才想要把参汤给皇上......送.....送过来....."
乖乖,人参汤,真是浪费。
"还呆着干什么,还不扶我去太医院,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来小林子在这宫中还挺有地位的,要是别的太监犯这种事,早就被拖出去XXXX了。
我不禁感叹,也许不知在什么时候,他的实质行地位已经超过我了~~~
"哎----"炎炎低低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叹错失良机呢还是为长孙小姐的泼妇形象悲哀,他乖乖地从我身上起来,开始穿衣服。
"炎炎你........."我满脑疑惑的看着他,不明了他奇怪的举动。
"怎么,想我继续!"炎炎不怀好意地靠过来,开始拉扯我好不容易才重新抓过来的衣服。
"呵呵......."我干笑,怎么可能!但我是绝对不会说话的,多说多错,还是不要多话比较保险呢!
"好了,不逗你了。穿好衣服吧!"他利索地穿好衣服,"得办正事才行呢!"
"干什么?"看着他暧昧不明的笑容,总觉得有点毛毛的。
"爹爹不想见见未来的媳妇吗?"看着炎炎的脸,我看不出一丝玩笑的意味。
抽痛~~~抽痛~~~~
胸口的部分疼得厉害,好象细针一下两下地刺着,慢慢地将某个部分刺穿了..........
刺到遍体鳞伤,刺到疼到快要死了却喊不出疼,刺到什么都麻木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可惟独那里还是无法平息的痛~~~
抬头看着炎炎,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但一定不会好看到哪里去。炎炎眼中的那个身影,那个泪流满面的男人,那个超级没种的男人,那个在儿子面前哭泣的父亲......
真的是我吗?
"真是没用的爹爹,这么容易就哭了!"炎炎有些气又有些好笑的将我搂进怀里,"不哭了啊。"
"我就是没用怎么了,你还不是我生出来的!嫌我烦就滚!"虽然在他面前我一向没有多少作为父亲的尊严,但身为男人的尊严我还是要争取的。
"没用的爹爹要是少了炎炎怎么办!"宠溺的摸着我的头发,怎么听怎么甜蜜。但他这种一手糖果一手鞭子的手段我已经彻底看清楚了,可就是没有彻底的解决方案啊!
"我还有小林子、张洞远,还有皇后,皇太后!"把能想到的人全报出来,当然我是完全不会指望他们这几个来拯救我的,不要落井下石揣我一脚就是我修得八辈子福了。
"哦~~~~"脱长的尾音根本是在嘲弄我!
"是啊是啊。"愤愤地看着他,明明是我的儿子,为什么他总是把我看地透透的,吃得死死的,而我却连抓都抓不住他。
小时候,明明是那么亲近的两人,为什么,等到炎炎长大了,我却发现他和我的距离已经遥远到不是我能赶上的程度了。
也许炎炎停留在我身边,只是出于他的意愿.........
也许有一天,他走了,走远了,而我连他走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要走都不知道!
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不平衡的啊.........
"想什么,这么出神。"炎炎的脸贴进我,吓得我一个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着他笑得乱没样子一把,我很确信:他绝对、一定是故意的!
眼看着我要发飚,炎炎很机灵地将话题切到我最头疼的地方:"好了,爹爹你不用去皇太后那里吗?"
"啊?干什么?"我努力装傻,能拖则拖,母后没事是绝对不会召见我的,如果有什么事要她亲自出马,那绝对是坏事!
"从爹爹醒来就在催了!"炎炎很细心地为我穿好上衣,"这回是逃不了了!"
"炎炎----"我泪眼巴巴地看着他。儿子啊,怎么说我也是你爹,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往火坑里跳啊!
"乖啦,太后又不会吃了!"炎炎,你地诱哄这次是失败的。
"她会!"身为我的儿子,怎么可以这么替她说话,炎炎你到底有没有透过现象看到她的本质啊,何况皇太后的本质和现象是超乎寻常的融为一体了!
"这次是必须要去的,太后有很‘重要'的事!"听这话我就更加去不得了,重要的事..........想想我都要腿肚子打颤了。
"真的不行吗?"这次是真真切切的眼泪,我实在是怕得不行了。
炎炎咬咬牙,狠下心肠道:"不行!"
"去就去,谁怕谁!"连你也不帮我,算我白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小林子,更衣!"
很早就在门外候着的小林子推门而入:"皇上,你已经穿好衣服了,还要再更一次?"
"那个........朕是说起驾慈宁宫......"回头再望下炎炎,丝毫没有要出手相助的样子!
生子如此,呜呼哀哉!
"小林子你知道这次太后打什么鬼胎吗?"向来八卦的他绝对是我小道消息的最佳来源,只是每次的消息的错误率太高了而已。
"奴才不知。"他答的很冷静,反而让我觉得蹊跷。
"真的不知?"
"真的不知!"
"撒谎可是欺君之罪哦~~"这种时候就是要善加利用我身为皇帝的权利。
"就算知道,又能如何!"小林子百年难得一回地叹气道。
"你果然知道,说,到底是什么事!"我开始拿出威逼刚进宫太监的气势,因为老资格的太监全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料,威逼??我做梦的时候确实是威逼过他们!
"皇上,恕奴才直言!"小林子的脸色很难看,连带的我也心情好不起来。
"你只要一直保持你的风格朕就感到很幸福了!"
"你的大计,成败就看今天了!"
"............"呈傻瓜状的地看着他,想要从那张几十寸的脸皮里看出些什么,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
姜!到底是老的辣!
"你什么意思?"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回真到了生死关头了,我十几年的辛酸终于要熬出头了!
..............小林子很真诚地瞅着我:"我..........不告诉你......"
恨不得撕烂那张笑嘻嘻的脸,突然想起这句话似曾相似,我好象也用这句话糊弄过他。
世间小人,唯小林子也!
12
慈宁宫
我一生的噩梦,里面住着这个世界上最邪恶最卑鄙最无耻最让人望而却步的女人--我的母亲大人!!
"皇上,不进去?"小林子在旁边催促,"挺一挺,很快就过去了。"
哼,见死不救的混蛋,现在还要落井下石!
"再让我考虑考虑。"毕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这一脚要是踏进去。可得抱着必死的决心啊~~~
"皇上......."
"让我回去再做做精神建设。"说完便扭头就逃,决不迟疑。
"皇上----"不理会小林子的哀号,和生命比起来,面子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等一下,刚才的声音好象不是小林子的...........
那么,是谁的?
难道..............
不会吧!!!!!!!!!
极其僵硬地扭动脖子,我甚至能够听到骨头被强制性扭动而发出的‘喀嚓喀嚓'的诡异声音。
"皇上,刚来就要回去了吗?"求求你不要再笑了,明明是一张晚娘脸,何必装什么18岁的清纯善良小女生,害得原本很配合的阴险气氛都没了。
"那个,儿臣听说母后在睡午觉..........."
后面进来一群宫女,手里端着今早的早餐。
我突然感觉背后阴风大作............
皇太后利索地转身,临前狠狠瞪了我一眼,那风回轮转的一眼差点把我的小命瞪出来。
"进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到底还是要来啊。
慈宁宫还是那个样,庄重威严古朴,和它的主人一样,活脱脱是个冥顽不灵的古董老女人。刚进门口,便看见里屋里还有人在,凭着那股我再熟悉不过,再厌恶不过的气味,让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我还有一位皇后叫做张鱼鲜!
看来这回真的是有‘大事'要发生了,会是什么呢?一定不是国家大事,如果是国家大事他们绝对会跳过我而决策;一定和我有关而且是危害到我利益的事,皇太后只有在严重威胁到我利益的情况下才会好心地挖陷阱坑我,一般情况下她都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牺牲的当然是小‘我'了。
"母后,到底有什么事?"早死早超生,被她拐弯抹角反倒使我折寿,"这回你休想从我这里捞到一分油水!"
反正横竖都是死,嘴皮子能逞凶的就乘逞一下,省得到时什么便宜都没占到就吃了一肚子的灰。
"这是西域进贡的瓜,吃吃看。"难得良心发现地递过来一块看上去很可口的瓜。
"里面没下什么药吧!"我疑神疑鬼地接过来,却不急着动口,我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皇太后的脸阴气有余,生气不足,"哀家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你又不是没做过!"一提起这事,我就有喷血的冲动,"儿臣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的。"说着眼睛便向张鱼鲜瞟去,发现她正悠闲地品尝着甜点!
这样一个好吃懒做、没心没肺、粗暴恶毒、媲美河东狮吼的野蛮女人怎么就成了这后宫的头把交椅?
"你.........还记得啊?"
"怎么可能忘的了!"
取张鱼鲜为妻,那是一个致命的错误,是历史的失误啊!时至今日,我还有‘老天爷,如果那是你的玩笑,就拜托收回去吧!'这种严重宣传迷信活动的愚昧举动!
那是我人生的第一大败笔,想当初我怎么说也是一个集财富权势美貌于一身的翩翩少年,暂且撇开是不是有作为不谈,我横看竖看都是个玉树临风、风华绝代、天下无双的少年!恨就恨我不该生在帝王家,更加不该身为张洞远的侄子,张余贤的表弟!